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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晃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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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档牟费蟹⒌骄季帧⒋硬聘坏幕鄣缴缁峁媸乱担婷婢愕剑飧龊焯褹公司真是一个大有前途的企业,对了,刘主编喊你去一趟。
我到刘主编办公室,他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说,这是你前段时间辛苦工作的一点奖金,钱虽然不多,但是这是报社对你成绩的一种肯定,希望你以后再多挖一些这样的重头新闻出来。我说什么重头新闻。他笑容可掬地说,就是红桃A这样的新闻,稿子虽然不能发,但是效果已经起到了,小伙子,我看好你,你的前途不错的哦。
他的脸原本就十分帅气,加上笑容后更显得成熟稳健,才40岁的他注定了前途无量。2005年,我离开报社前,他正好升任报业集团任副董事长,成为集团中最为年轻的一个领导班子成员。他在《江城早报》任主编的日子中,报社的发行量不是最好的,但是报纸的广告收入却一直名列武汉报业前列——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而徐亮也调到广告部任经理去了,天天开着小车油头粉面地出出进进,与每一个人开玩笑显得十分的亲切。
红桃A这事是我的新闻从业过程中,所做的第一件“勒索”事件,当然不会是最后一件。新年后一天,徐亮请我去喝酒,地点换成了新华路口三五酒店,一直沉默着,几杯酒下肚后,他推心置腹地对我谈说,边峰,你要理解我,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环境给逼的,我来自潜江农村,你看看这城市的每天都在兴起各种高楼,但是没有一间是属于我的,我读了4年大学,做了三年记者还在租房住,我只是想拥有自己的一套房间而已,能苦了一辈子的父母接到城里来享一下福。这个要求不为过吧?他说着就把自己感动了,声音哽咽,眼眶潮湿。
我也被感动了,说不为过!
他又说,可是谁他妈的能理解我?我知道报社有人噍不起我,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是常刘总的马屁,但是我不拍行吗?边峰你跟我不一样,你的老爸老妈都是高知分子,你从小就过得比别人好,人长得帅又一生衣食无忧,你才有资格谈理想,谈追求,坚守信念。而我们这些农村来的穷孩子不能。你一定好好坚持你的操守哦,如果你都不坚持,那么这个城市就没得救了。最后他已经语无伦次了,单仍然是我买的,我扶着他出来,城市的夜空一如既往地炫丽多彩。国贸大楼与建高银行全都亮起了华灯,雄伟的轮廓如同傲立卑微众生的巨人。他们都是这座城市繁华的象征,而我在这新千年到来的时候,却分明感觉到一种信念的崩塌。
八在70年代初期,人们称呼一个女孩子叫女同志,那时的人们谈朋友大多靠介绍人,见面都说:同志,你吃了吗?;80年代,人们称呼女孩子是“某姑娘”,那时谈恋爱穿着“的确良”的上衣和喇叭裤跳着迪斯科是很时髦的事;到了90年代,我们可以称女孩子为小姐,可以一起去街边的卡拉OK嗯几曲然后去大排档宵夜;到了2000年以后,我们突然发现“小姐”这个词已经成为妓女的代称,如果我们不喜欢一个女孩子还可以骂她是“鸡”。人们把这叫做时代进步的标志。
同样的,我也在时代的进步中长大并日渐老去,我常常在午夜完成一篇让自己作呕的稿子后感觉青春与激情正如同手中抓着沙子正慢慢漏掉,而所谓的理想也正在变成吐出的烟雾在空中渐渐淡去,我就毛骨悚然,惊慌不已!
隔壁的女孩刘燕在半夜时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先是很压抑,然后听到她在打电话,她的声音说:“阿伟,我是真心的爱你的,请相信我。别挂,你以后想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喂、喂,阿伟!呜呜——!别挂我的电话。”
然后她开始哭,很伤心,很痛苦的。我只好去敲她的门,她抽泣着开门,然后又返回到床上拥着被子痛哭。
我说你失恋了吗?她不答,只是哭。
我倒了一杯水给她,她不接。我去拿毛巾给她,却发现她根本就没烧热水,我返回自己的房间打来热水烫了毛巾捏干递给她。她红着眼睛看我一眼,接过擦了一下脸。我再给重新烫过又递给她,她擦了脸停了哭声怔怔地看着我,说又吵了你睡觉了么。她刚刚哭过脸又擦掉脂粉看起来清纯可人,楚楚可怜。这分明就是邻家的小家碧玉,而不是什么“小姐”。
我说这倒没什么,反正我也很晚才睡,只是你这样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出了什么问题吗?
她嘴巴一瘪又要哭的样子说,阿伟不要我了。
我说阿伟是你的男朋友吗?她点头,我真的很爱他。
我后来知道,这个阿伟不过是常来点她台的一个花花公子,不过是手段高明一点的嫖客而已。阿伟每次点她的台,据曾继来介绍,武汉从事这色情陪待服务的“小姐”大约分为如下几种,一时低档的路过鸡,30或者50元都可以上的那种,专门为民工和老年人服务的。二是那种路过发屋的“小姐”,一般都是100元左右服务一次,多年来这个价格一直坚挺不变,并不随物价波动多少,而且全国几乎惊人的纯一价(以上为曾继来语)。三是在歌厅中从事陪唱陪喝酒的小姐,比如刘燕就是这种,她们一般不跟客人上床,主要收入为小费,100元到200元不等,主要看所在歌厅的档次而定。四就是一些洗浴中心或者什么会所的小姐,她们主要从事性服务,花样繁多,动作新潮,当然价格也不菲,如果是北京或者上海这样的大城市有的高达数千元。曾继来还自豪地说:各种档次的我均有研究过!而刘燕从事的就是第三种服务,即歌厅小姐。那个阿伟每次点她台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不象别的男人那样动手动脚,而且唱得歌非常好听,出手也大方。刘燕就以为遇上了一个正人君子,先是一起外出宵夜,然后一起看电影再开房上床。基本上把正常谈朋友中应有一套全部走齐。刘燕就爱上了这个阿伟!这个阿伟是干什么的呢?是何方人?甚至连阿伟真正的名字刘燕也不知道。刘燕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说:“这些重要吗?我只爱他这个人就行了。”
我无言以对,对于一个如此痴情的女孩,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告诉她不要太伤心,或许阿伟只是一时闹情绪呢?或许他想通了会来找你的。她又笑起来,尽管这笑看起来很伤心很无奈,她说,边记者,你真是一个好人!
第二天她起床时,双眼红肿如草莓,看来这女孩是真的伤心了。
其实刘燕还隐藏了一个细节,那就是阿伟还向她借过一万元钱。当然,这也是后来有一次我请刘燕外出宵夜时她透露的,那时她已经不是那么伤心了,我也向她讲了我和花蕾的故事。她这样说:那个花蕾真的很笨哦,像这样的男孩儿可不好找的。她说这话时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嘴吧贴在我的腮边,气息撩人,弄得我心神荡漾。她还说,你不是记者么,能不能帮我登一个寻人启示,我要找到阿伟。
我在心底一声叹息。扶着她回到出租屋时,她已经醉了,抱着我说别走,别留下一个人。
她双眼微闭,吹气如兰,高耸的胸部起伏有致,我看得有些呆了。此时的我年近25岁,但仍然是一个处男,我清楚地知道我内心深处隐藏了多年的欲望。但我显然不能这样做,因为她曾经说过我是一个好人。我拉上被子为她盖上。再看她时,却赫然发现两颗巨大的泪珠沿着她的双腮慢慢滑落,她转过头沉沉睡去。我亦转身出门,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后来我将此事讲给我的朋友们听,曾继来又发高论说,你不搞她是对的,因为你是一好人。会搞的才搞嫂子,不会搞的才搞婊子!别看边峰25岁了还是处男,一搞就搞上了极品女人。当时李鸣也在座,听到笑得酒都喷了一地。肖水生也笑说,既然我们的边峰是一个少奶杀手,有机会我也帮你介绍一个认识。
九报社记者们之间竞争其实也相当激烈,上稿数量与质量直接与其收入挂勾,能找到爆炸性的独家新闻是每一个小记者梦想。报社有个长相粗犷的摄影记者,人称老王。其有一段时间专门跟踪武汉的私屠作坊,偷拍下注水牛肉的生产与分销全过程,此稿一经发出,全城轰动,市领导在报纸上进行了批示,结果工商、公安、质检部门等组成联合调查组进行全城注水牛肉的清理。《江城早报》也进行了独家全程追踪报道,那几天报纸都比平时多发行了几万份,刘总编大会小会都表扬他。老王也自我感觉跟一个人物似的,牛气冲天得很。我们社会新闻部的钱主任对我提出委宛的批评,因为从红桃A事件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好稿子上了。
我郁闷了很久,找一个借口过江去找我的那些朋友们喝酒。李鸣和肖水生一见我就打趣说,咋的了,我们的大记者好象是遇到烦心事了。我说,你们一个警察,一个是黑社会老大,能不能帮找一些新闻线索,搞一些猛料撒。肖水生马上说,什么黑社会老大,我肖水生是正当生意人。我讥讽地看着他,这个以前的小鱼贩子如今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名牌,花钱跟向长江中倒水似的,谁不知道他是一个混混呢?时任中华路派出所的李鸣皱着眉头说,水生,咱们是多年的朋友,莫怪我不提醒你,你真的要注意一点,不然迟早还是会出事的。肖水生看着我说,你看看,明知道有人民警察在座,非要说我是混黑社会的,你这不是在破坏我们兄弟感情吗。
已经当了2年警察的李鸣看起来已经远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伙子,脸上虽然长了许多青春痘,但仍然英气逼人。我感觉到我们三人在一起时气氛很是尴尬,虽然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都是当年的粮道街中学五虎,但岁月流转,长大后的我们都有着自己不为人所知的痛与伤,是否长大就意味着我们之间就有了隔阂呢?我们老大高启死后,在我们之前仿佛少了一种凝聚力,唯有嘻嘻哈哈油头滑脑的曾继来在我们中间时我们的气氛才有些轻松,只是这一次曾继来有事去外地出差了,估计还在继续他的寻找王婷之旅。
我还注意到,只要李鸣在场,肖水生就表现出不那么张扬,甚至有些讨好巴结的意思。这是因为他们一个是混混一个却是警察,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吗?
我见气氛有些不对,忙说这次是我请客,我他妈的从汉口专门跑到武昌来请你们两个家伙,都别板着个脸啊,来喝酒。我举杯,他们也就都举杯。
几杯酒下去,我说,偌大的城市,我们能成为朋友实在是不容易,你们说说还把我当你们的朋友吗?我们还是以前的那个“粮道街中学五虎”吗。
肖水生说当然,当然是,我们的粮道街五虎可不是说说而已的。然后一口干完一杯酒。李鸣终于也露出了笑脸,说,当然,我们是朋友,包括曾继来也是,只是这小子今天没来,要来了我非灌醉他不可。我红着脸大声说,来,为当年的五虎再干一杯。我们又干了,个个眼睛发光。我想,少年时代的感觉才是我们心中最温暖的风景。
李鸣放下酒杯后对着肖水生说,今天边峰难得与我们在一起喝一次酒,他是一个文化人,不比我们都是粗人。他说着又停了一下,仿佛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我明白,他一定有话要说了。
果然他又说,水生,你是我的朋友,这一点谁也没法改变,我知道你的一些事,我尊重你的人生选择,但是出于一个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有些事不做出格了——我不是说我穿了这一身制服在说官话啊!肖水生忙点头说,我知道,我明白,你请说。
李鸣就又说:你现在做的那些打人、垄断市场这种事不归我管,我也不想多说,我只想问你,这事跟我姐夫马建刚有什么关系没有?
肖水生说,怎么会跟马所长有关系呢?他几次都抓了我的人,我都交了不了罚款的,我本来是想通过你跟他说说的,可是我又怕你为难,也怕他为难。
李鸣一声断喝:“你他妈的少扯蛋,不跟说实话是不是?为什么马建刚突然有钱要买房子了?他凭什么有那么多钱?”
肖水生结结巴巴地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李鸣说,我警告你,你自己干什么也就算了,犯了法自然会有人来管你,可你别害我姐夫,也别害我姐姐撒!
肖水生也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你别向我吼,老子是命没有你好,你能当警察,我只能做混混,大家不过都是混一碗饭吃而已,你姐夫马建刚哪来钱买房子关我鸟事,我犯了法,你有证据就来抓我,我不需要你给我上教育课,老子在沙洋农场已经被教育几年了。
他们互相对视着,头发都立起,如同两只即使生死一搏的斗鸡。我也忙站起来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跑来就是看你们吵架来着!都坐下来再说啊。我感觉到我口拙舌笨,想如果是曾继来在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但是事实证明,这只是他们之间矛盾的开始,一个不算太坏的混混和一个正直的警察出现矛盾是必然的。大约一年以后,马建刚与李鸣姐姐离婚,马建刚也被上级查处,李鸣与肖水生的矛盾再一次爆发。
他俩又坐下,我说本来是求你们给一点新闻线索给我的,哪晓得你们也吵起来了,是不是想让我写一篇“一个混混与一个警察的爱恨情仇”啊!
肖水生先笑起来,对李鸣说,你也别生气了,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不会让你这个当警察的兄弟为难就是了,我绝对手一伸,让你拿了去——不过,我倒只有一条线索可以给你们两个。
李鸣不理他,我说什么线索。
肖水生说,武汉有许多地下赌场知道吧,有没有兴趣去了解一下啊。
李鸣马上问,在哪,是谁。
肖水生笑起来,操,别跟审犯人似的,我可是出于一个好市民给你们警方和新闻界的朋友提供信息哦。
李鸣也笑了起来,说别扯蛋了,快老实交待。
肖水生这才慢慢地说,张华,你们都认识吧,这个家伙除了在一些歌厅充当看场的打手和卖毒品外,他还开有赌场。一个场子一晚上的抽红就有几万元。
李鸣和我对望一眼,均感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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