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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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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马上回去,你得派人到机场接我。
我说:没问题。
我们这里的机场只有周日一班从北京来的飞机,兔子如果真的马上动身就会买去省城的机票,一个小时就到,而我们这里到省城机场还有两个小时的高速公路,所以必须立即动身去接他。
何从最近想办法花钱喝酒,狐朋狗友、七大姑八大姨地请了一个遍,自己也整日恍惚,不敢让他去。
顺手打电话给了刘露:走,跟我去一趟省城机场。
她欣然应允。
等我们上了高速公路,我忽然想起来,其实应该天歌一起来的。这才发现自己有了这种微妙的变化:这小女孩真的让我改变?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你没有想到的时候,一切都是缓慢地变化着,当你一旦发现这种变化,并且不希望用理智阻止的时候,那就跟眼前的我们一样,上了高速公路。
SANTANA行驶在去往省城机场的高速公路上,刘露就静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目视前方,我有点受不了这种压抑,便说:你怎么不说话?
她转过头来:说什么?
我说你不知道在高速公路上开车容易瞌睡啊?不想办法提提我的精神,咱们有可能同归于尽。
她说:跟你同归于尽,怕什么?
我说:我是没什么,跟一个美女同尽,算是造化,你呢,正是青春好年华,陪我个半老徐爷,亏不亏啊?
她并不答话,又默默地盯着前方。
我又问:你怎么了?跟受过什么刺激似的。
她就认真地问:你和天歌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说:朋友,好朋友,说难听一点还是性伙伴。
她沉默了一会儿就转过身来抓住我的衣服,眼泪哗啦啦地流出来,我慌忙把车停到路边:你干吗啊?真想死是不是?
她抱住我的胳膊,哭着说:你欺负我。
我说:别这样,高速公路不许乱停车的,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她说:那你找一个能停的地方停下。
我真后悔把她带来,就慢慢开出大约一公里的路程,找到一个加油站把车停下,说:你怎么了?
她说:我不知道,我不想这样,可是你刺激了我,你明白吗?
我说: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认为我还是一个可以交往的人就继续交往,如果你认为我就是一恶棍,干脆回到家咱们就不认识。
她哭着说:就那么简单吗?你说就那么简单吗?你知道一个人等待的滋味吗?你明白爱情是自私的吗?
这一些从道理上我都明白,但我发现道理和现实是那么的不同,比如我和天歌的关系,谁能从道理上说清楚?而我曾经在沧海理工学院和同事杜梅的关系也几乎就是没有道理的。刘露忽然提出的问题让我发蒙,但实际上我并没有回答,而是干脆拿嘴唇把她的嘴堵上。
换句话说,我吻了她,她也热情响应。
我们就在高速公路的加油站的路边上拥吻着,刘露娇小的身体在我的怀里颤抖。过了很久,我放开她,她问:方正,我是不是很坏?
我说:刘露你给我时间让我思考,这幸福来得有点突然,我没有思想准备。
而这时候,兔子已经下了飞机,就在省城机场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找我。等我们赶到,这小子就跟我发火非要回去,我把他拉到一边,悄声说:看到那个女孩了?就是在路上搞定的。
他一脸坏笑地说:好吧,看在女人的面子上,算我成人之美,你小子艳福不浅。
我指着他带来的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说:妈的还说我,你毁了不少好姑娘了吧。
他哈哈大笑着上了车。
42
我把兔子接到沧海市放到宾馆里住下便直接带刘露回到了我的家。所谓的家就是小区里的一套住房,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到这里来了,缺乏人气的房子在秋天里散发着一种凄凉的冷清。
我打开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欢迎参观!
刘露走进去又问我:仅仅是参观吗?
我并没有注意到她变化了的语气,只是说:那你,还想怎样?
她有点真话假说:我要留在这里。
说实话她的这话让我紧张。我确实处在一种非常矛盾的境地里,面前的刘露就像一种美丽的诱惑,我却没有勇气去追逐。我的脑袋里迅速搜寻着到底是哪里产生了阻碍:天歌?年龄?阅历?还是?
刘露看出我的犹豫,询问地说:怎么了?不欢迎?
我收回思绪,说:怎么不欢迎?我在想,如何才能把它装修得与你更般配。
她说:我没有更高的要求。
我说:我有啊,比如我还想,给你一间,还要留出一间,万一我再发现一位好姑娘就有余地了。
她笑着说:我知道你就爱瞎说,其实没什么行动的。
我有种被透视的尴尬,她这句简单的话还真的一针见血,只好继续掩饰:你还真行,一眼就看出我的弱点,我就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说什么都去干的话,早成流氓了。
那天下午刘露去买了饭我们就在这座冷清的房子里吃完,看着她像个家庭主妇一样地收拾碗筷,心底里忽然就涌起一股热热的渴望,家的感觉或许就是如此?
我们默默地坐在地毯上看电视,电视里演着港台的那种装疯卖傻的古装片,我明白谁也没有真正看进去,也许男人到了34岁的时候反而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没有了那种毅然决然的果敢,更像个无助的孩子,进退维谷。
她慢慢移到我的身边,倚了我的肩膀,我想伸手揽住她,却感到自己的手臂也是那样的别扭。她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说:说什么呢?我还能看不起谁?你现在就是天上的月亮,晶莹剔透,照亮黑暗人间。
她说:我知道你又在说笑,但我把它当成真话来听。
我说:我说的就是真话。
她说:我能听出来的。
我就没有了话说。一会儿,她站起来说:很晚了,我该走了。
这话又出乎我的意料,但还是说:我送你。
她有些失望地说:你也不挽留?
我笑笑:我怕孤男寡女在一起时间久了会出事。
她说:我还是打车走吧。
我说:没关系,我不会把你卖了的。
不,我打车。她坚定地说。
43
我彻夜未眠。
像个掉到爱情陷阱里的傻小子,左思右想,却总也不能从一个角度说服自己。第二天一大早便给兔子打电话:唉!起床了,出去弄点青草吃。
他一股被窝味道的声音骂我:你他妈叫魂哪?
我说:那玩意儿已经出土了,你等着看新闻还是等着别人拿走了再买票去看?
他说:真拿你狗日的没办法。
我说:半小时后,我在大堂等你,记住,先把她打发了。
他带来的那个女孩子,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在机场跟我说是他的女朋友。我知道他早就结婚了,却没再问他什么时候离的,怕露馅。
赶到金石镇已经快到中午,神龙泉的边上挖了一个硕大的坑,坑上面摆了一溜酒坛子,聪明的张承让人把酒坛子刷得一干二净,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鉴定上的麻烦。
兔子顾不得我的介绍,径直奔酒坛子而去,张承招呼的广播电视报纸的记者们也就忽喇喇围了过去。围观的群众只好远远地看着,因为张承已经请来了派出所的民警,煞有介事地维持秩序。
一切都像真的。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给兔子透露实情,我知道不管他鉴定的结果怎样,只要没有明显的破绽,这些酒就会起到应有的效果。他拿着一些不知名的玩意儿左看右瞧,准备翻看坛底的时候一下子没有搬动,说一声:我操,里面有东西,打开看看。
揭开坛盖,一股酒香弥漫开来,他居然发自肺腑地高喊一声:酒啊!好酒啊。然后左顾右盼地说:拿个家什,尝尝,尝尝。
我适时地过去阻止他:你干吗来了?喝酒吗?还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你也不怕药死。
他说:从这坛子来看,基本可以确定是民国时候的,那要是这酒也是那个年代埋进去的,陈酿啊,估计不太可能,因为这坛子会渗漏的。
我说:你没发现它是埋在泉水的旁边吗?是不是外面湿的时候就不容易渗漏呢?
一边说一边想忘了这茬,应该让张承装半坛子酒。
张承也过来:兔……对不起,方总,这位专家贵姓?
兔子说:我姓于,小时候跑得快,他们都叫我兔子,祝贺你们啊,好事情,可惜的是这酒值钱,坛子并不值钱。
我说:别可惜了,咱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张承交代厂长:找个地方把它们放好,少了一滴酒我拿你是问。
厂长答应着,张承就招呼我们和记者们去吃饭。
记者们直接就把兔子包围了。
44
吃饭的时候,张承喝得脸色就跟要下蛋的母鸡,还是上窜下跳地四处敬酒。
我和兔子跟那些记者们一桌,张承过来,舌头硬硬地说:我先敬来自北京的专家一杯。
兔子是个酒鬼,早已经喝得没了人样,颤巍巍地站起来:谢谢,不过——我等于白跑一趟。
张承问我:师哥,怎么回事?
我说:他本来想弄点古董回去,现在就盯上你那酒了。
张承:没关系,酒我们有的是,你要多少?
兔子说:我是说坛子里的酒。
张承哈哈大笑:坛子里的酒,也有的是。
我怕他酒后吐真言露了馅,便打断:说什么有的是?不就是六坛子吗?
张承指着我:他明白,他什么都明白。
我说:快喝酒,瞎叨叨什么?
张承:喝——酒。
兔子:还是没我的事。
我说:没关系,我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现在有各位记者在场,我拿出六万元买断他的酒,一坛子酒一万元,就等镇长决定。
张承催促兔子:先干了再说,先干了再说。
记者们似乎又发现一个新的新闻线索,纷纷问张承的态度,张承反而一本正经地牛逼:等我们党委研究研究。
兔子喝下酒忽然冒出一句:我出10万。
我说:你他妈跟我抢什么?
兔子说:我知道这玩意的价值,不管坛子值不值钱,这酒就是三十年前埋下的也是珍品。
我忽然发现这还是一个造势的机会,就说:那我出20万买了。
兔子:我出30万。
我说:你他妈的疯了。
谁知张承插了一句:你俩就别在这里争了,你就是出100万,我们也不卖。
我作出失望的样子:那你还装得跟领导似的说什么研究研究,不是扯淡吗。
兔子也说:所谓的领导研究基本上就是扯淡。
记者们哈哈大笑。
晚上,沧海电视台就播出了神龙泉酒厂发现陈年酒的消息,第二天的晚报更加夸张,一个大幅照片配上一个大标题,《神龙泉发现民国年代藏酒 北京专家欲以百万买断》,其他的媒体也纷纷发布消息。
中午的时候,我去送兔子,兔子说:你行啊,真是成了精了。
我说:你还是告诉我你该拿多少吧?
本来是让你骗来的,自己上当活该,但是既然帮你演了一出戏,你怎么也得给点出场费吧?
我装出纳闷的样子说:什么演戏?
他说:你骗不了我,那坛子封口不超过半个月,把我当什么了?
我说:操,多亏是你来,那狗日的镇长喝多了还没给我钱,等我给你寄去。
送走了兔子,我赶紧给张承打电话:把酒全打开,叫卫生部门的人在记者们面前检验,然后装瓶,你那破封口技术叫人看出来了,赶快把坛子里的酒给弄出来,把封口的玩意儿都弄丢了它。
张承说:明白了。
我说:就是给我钱的时候糊涂。
他说:电视节目的事情怎么样了?钱我马上给你送去。
扣掉电话,我忽然想到,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天歌了。
第二部分第十二章 有多少教授“毁”人不倦
第十二章 有多少教授“毁”人不倦
45
大学毕业的时候,我身上背的处分自然已经取消。因为很长一段时期我都没有关注外界的一切,只是在书本里寻找解脱,所以到毕业考试和写毕业论文的时候,我的总体成绩还是比较突出的。看着那些同学们开始实习社会上的功课,为了一个好单位,有的向系里的书记、辅导员送礼,有的写黑信告竞争对手的状,有的冷面相向,有的大打出手……其中有一对四年几乎形影不离的女孩,为了一个进省城的名额翻了脸,相互揭发出许多令人震撼的事情来,叫人寒心。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说他人便是地狱,为什么说最危险的敌人就是你身边的人。
人性之恶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登台表演,赤裸裸地毫不掩饰。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找到一个好单位便注定一生的幸运,可以一劳永逸,否则就要完全依靠自己事倍功半地去闯。
历史系一个家伙为了发泄对分配的不满,偷了教室里的电视机卖掉请同学暴撮一顿,喝醉了酒大吹大擂,等于自首,被学校扣发毕业证,还临时加了一个记大过处分。
外语系的毕业晚宴举行得比较早,偌大的食堂很快就变成了战场,据说是因为有三个男生同时追一个女生而女生同时答应三人引发的三人战火,进而变成了一场全系大战,最后,桌子无一站立,满地都是啤酒瓶的碎片,七人住进医院,五人重伤。因此,学校决定,其他系的所有毕业晚宴一律取消。
据说是张教授呼吁的作用,也许是坐收渔翁之利,我还算幸运地被分配到沧海理工学院基础教学部的公共课语文教研室,煞有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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