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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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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溃俊   
    听到有这样一个巨大的帽子等着我,便不再说话。娄书记对大家说:这是我的失职,最近我虽然经常帮助方正学习,但并没有从他的思想深处挖掘,从根本上提高他的觉悟,今天咱们就不追究他的错误了,今后我保证帮助他树立起正确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我哭笑不得。    
    散了会回到办公室,娄书记又苦口婆心地教育我一通。    
    电话铃响,我似乎听到了救命的汽笛声,但娄书记还是说完了他的话才接电话:喂!我是,你是哪位?噢,赵星辰,赵科长,什么?来了几个同学?这么多啊?那就给徐冰打电话,他是税务局的,单位有钱,可以签字,不让他请让谁请啊,别看我是正处级,手里没有财务也是白搭,你们总不能让我自己掏腰包吧?我看啊,以后咱们要经常聚聚,让那些手里有实权的人轮流请客,反正不用自己掏腰包,对对对,同学们多联系多沟通互相照顾……    
    他放下电话,得意地说:你看我们的同学都当了领导,你啊,要注意追求进步,多为自己的将来想想,不要破罐子破摔啊。    
    我还是哭笑不得。    
    我在娄书记那里扮演的角色就是:倾听者、观察者、被教训者和打杂者。几乎随时随地都成为他过教育和教训瘾的对象,忍受着精神折磨还要装出受益匪浅的样子,而他却可以在我面前随便暴露出他互相矛盾的两面性,并自认为两面都可以当成我的典范。    
    69    
    我和杜梅都越来越沉醉于我们自己的游戏之中。她找来了许许多多明清艳情小说作为参照,不断花样出新,乐此不疲。    
    原来放纵具有如此巨大的魔力,也难怪人类想尽一切办法苦苦营造的道德堤坝竟会在一瞬间令人难以置信地坍塌。我们经常给堕落以自欺欺人的解释,比如思想、比如修养等等,其实它仅仅就是人在诱惑之下理智的消退,不论金钱、性爱、权力、毒品,都是一种快感的陷阱,所以活着就需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否则任何人都有陷落的可能。只是因为身份的不同将会引来不同的评判而已,比如名人的乱伦是可以提升人气的绯闻,普通人就是一种奸情,通俗的说法叫流氓。    
    那年秋天——我的故事似乎总是秋天——杜梅第四次申报晋升副教授。她说前三次几乎都被吕教授的一番慷慨陈词扼杀在摇篮里,同年毕业分来的人都已经晋升,只有她还在屡败屡战。    
    基础部全体人员会议。按照程序,当然还是由教研室主任发表意见,吕教授带着笑意,喝一口水,慢悠悠地开讲:杜梅同志在这几年圆满地完成了教学任务,也有一些文章发表,算是科研成果吧,当然外语成绩也很不错,毕竟丈夫在美国念博士嘛,但是,平日的表现稍差一点,每天就是看孩子,而且孩子经常要到教研室来扰乱正常的工作秩序,这还不算,上班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旷工次数太多,说说她还经常跟我发火,尤其是从方正同志来了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很不一般,合伙跟领导作对,这是严重的思想问题。按照我的理解,可能是受美国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影响,不注意思想修养,放松了对自己的严格要求,根本就不像一个高校教师的样子嘛……    
    老人家洋洋洒洒地讲了一个小时,我看到杜梅白皙的脸上透出铁青的颜色,拿着水杯的手在颤抖,而另一只手就握在另一位女同事的手里……    
    也许是大家已经习惯了吕教授的控诉,也许是领导和同事们的良心发现,最后的投票杜梅的得票数超过了三分之二。第一关通过,如果学校的职称评审委员会再通过,因为我们属于公共课程,还将被报到省里审批。    
    会议结束的时候,杜梅并没有通过第一关的喜悦,反而面色忧郁地离开了会议室。那表情让我心痛,然而当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毫无锐气的我甚至连愤怒都已经被磨平,变得麻木顺从茫然无措。    
    娄书记在我的对面给我总结会议的感想:吕教授这人有点过分,杜梅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要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对不对?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的真正用意,不敢多言。在沧海理工学院的日子让我学会了设防,况且吕教授还在会上说我们关系暧昧,也令我胆战心惊。    
    杜梅敲门进来,跟书记打招呼后说:我想请方正帮我整理一下资料。    
    娄书记热情地说:去吧去吧,终于通过第一关,应该好好准备一下。    
    我跟杜梅去了她家。    
    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甚至不需要什么暗示,我们就相拥着滚到了床上。长期以来似乎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式消解我们的一切烦忧……    
    风平浪静后,我们就在床上说话。    
    我说:你真的该高兴,好好准备学校的那一关。    
    她说:还需要打听谁是评委,然后逐个送礼。    
    我惊讶:学校也兴这个?    
    她苦笑:不光学校,到省里那一关也要找关系,都这样,否则别想晋升。    
    我说:那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她说:公平都是相对的,你得想办法取得公平竞争的资格。    
    我说:简直难以想象。    
    谁也不会想到,更加难以想象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娄书记带着一种复杂的笑意站在卧房门口,而此时,我和杜梅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忘了锁门,还是?    
    杜梅本能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我的脑袋却是一下子成为空白,几乎再次晕过去。    
    书记也在慢慢调整着他的表情,先是拉下脸来,作出愤怒的样子:好啊,你们这一对狗男女!    
    我们像两尊雕塑僵持在那里,无言以对。    
    


第二部分第十九章  寂寞的玫瑰为谁开放(1)

    第十九章 寂寞的玫瑰为谁开放    
    70    
         那个真名叫于美红网名叫寂寞玫瑰的女人猝不及防的亲切让我无所适从。我推开她问:你到底是谁?    
    从她颠来倒去的叙述中我终于明白,她是北京郊区一家医院的化验师,半年前因为与丈夫关系恶化而到网络上寻找慰藉,认识了一位网名叫风雨无乡的男子,而这位风雨无乡所提供的一切资料完全是我的,真实而又详细。    
    在几个月的聊天中,寂寞玫瑰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只是从来就没有见过面。三个月前,他说由于生意上的一些纠葛,现在他正处在危险的境地,有人派杀手追杀他,所以要消失一段时间,等到这一切平息下来之后再与她取得联系。    
    她一直都在等待,却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就在今天她把电话打到了沧海市,查到了我们公司的号码,又把电话打到了我们公司想办法问出了我的手机号码,而且接电话的人告诉她我出差到了北京。    
    她说:我跟单位上请了假,告诉家里人到北京有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要见到你。    
    我说:真是对不起,这个人不是我,显然是有人在冒充我。    
    她说:我了解的一切都是你的,虽然你说话的语气和在网络上的他有一点点区别,但我心目中的“风雨无乡”就是你。    
    我的感觉却别扭得很,毕竟我从来就没有跟她有过任何的交流,也不知道那个“风雨无乡”跟她说过哪些甜言蜜语让她如此痴迷,但她却将这种痴迷直接给了我,就像娶了一位美女做妻子肚子里还带了别人的孩子的那种尴尬的便宜。    
    我说:现在很晚了,咱们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你住哪里?    
    她说:我就住在这里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从心理上也难以接受。便去给她开了一间房。    
    送她到了房间转身要走的时候,她说:你别走,我有很多话要说。    
    她从后面搂住我,伏在我的肩头哭泣。她的双手拥得很紧,抽泣中鼻息吹向我的脖子,我想起了杜梅,她最喜欢轻轻地在我的脸上脖子上吹气。但说实话我没法对这个还有一些姿色的少妇有什么感觉,虽然她认为跟我已经情深似海,但对于我来说,她还是一个陌生人。    
    我推开她,说:你让我好好思考一下好吗?    
    她幽幽地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我说:不,只是心里上一下子不能接受而已,现在我答应你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说,就像对一个知己一样。    
    我又转回去坐下,她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丈夫是一个大夫,她本来以为医学院毕业的他会有那种知识分子的儒雅,但直到结婚才发现他其实是一个粗鲁庸俗的人,经常打骂她和她的父母,过后又会像一个无赖一样跪地求饶,她一直都忍着,忍到孩子4岁,半年前她发现他值班的时候和一个护士鬼混,于是提出离婚,他却坚决不同意并且在法院的调解人员面前表现得真诚而又无辜,完全赢得了他们的同情。    
    她说:虽然我们的婚最后没有离成,但我知道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我问:你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的“风雨无乡”?    
    她说:是的,他一直都在安慰我开导我,有时候通宵陪我在网上聊,从那时起,我就把自己的身体留给他了,我丈夫有那方面的要求我都让他先拿500元钱,他说找鸡也用不了500元,我就让他去找。    
    听了这话我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头脑中反复在想是哪个王八蛋冒充我上网?    
    我说:我帮你找到他好不好?    
    她说:找到你就够了,因为我所认识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说:但是当时跟你聊天的人不是我。    
    她说:并不是面对面地聊,本身这个形象就是虚拟的,你说是吗?    
    我心里想:这算他妈的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来,历数我所熟悉的人,希望能够找出究竟是谁以我的名义在网络聊天室里欠下了这份孽债,但是一无所获。    
         何从和刘大成精神抖擞地回来。    
         刘大成:怎么?独守空房?我俩本来想给你一次机会。    
         我说:你们疯了一夜,反说要给我机会 ?流氓逻辑嘛。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    
         何从躲闪着我的目光,一下子躺在床上:我们就是游荡了一夜。    
         刘大成:我们认为只有你现在还是单身,到了北京怎么也要放纵一下,何从,别看他装,说不定刚刚走。    
         我说:去你妈的,我一直以为你们还回来,这么替我着想干嘛不早说?其实你们自己才需要放纵,在家里有老婆管着,我反正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何从,说,干什么去了?    
         何从说:我们就是去酒吧聊天,没做坏事。    
         我说:在这里不能聊天啊?不光你们俩吧?    
         刘大成:实话实说了吧,还有俩女研究生,高学历人才就是不一样。    
         我来了兴致:怎么不一样?说说看。    
         何从哈哈大笑:就是跟刘大成聊得十分投机,恋恋不舍,只能擦边,却毫无实质。    
         刘大成半真半假地说:急死我了。    
         我们都笑。我说:原因很简单,就是你们拿钱不够多,人的心理都有一个底线,钱的量变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发生质变。    
         刘大成:算了,不说不难受,你在这里干什么了?    
         我说:没什么,拣了一个少妇,风韵犹存,非要以身相许。    
         刘大成:这梦做得还有点味道。    
         我说:去你妈的,怎么是梦啊,真的,现在就住在隔壁。    
         何从:我和大成都知道你是编故事的高手,没想到都编到少妇那里去了。    
         我就半真半假:你们俩不信是不是?咱们打一个赌,每人拿出1000元放这里,我要是说假话,你俩拿走,要是确有其事,我拿走,怎么样?    
         刘大成有点迟疑:难道是真的?    
         我就说:怕了吧?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这话给了刘大成鼓励:吓唬我们,好,拿钱,不过有一条,你要输了我们每人只得500元,赢了却要拿走2000元,不公平。    
         我就笑:你他妈的算计到家了,好吧,我拿出2000元。    
    何从息事宁人地说:算了,算了,我们相信就是了。    
    刘大成是见了便宜就决不放过的那种人,他说:不行,吹牛必须上稅,何从,掏钱。    
    何从只好掏出1000元钱放在那里。    
    我为了坚定刘大成的信念,故意装出要认输的样子:算了,开玩笑,别让何从掏钱了。    
    刘大成瞪起眼:不行,不行,想撤,嘿嘿,晚——了。    
    这“晚了”二字刘大成用的是那种女性化的语调。源于流传的一个笑话:说的是古代皇宫里的太监每天报数,有一天,从女性化的一二三四中间出现了一个粗嗓子的五,发现假太监,便把这人关了起来,宫里的宫女们听说有个假太监都非常兴奋,到了晚上,一位宫女潜到关押他的牢房前轻轻地说:听说你是假太监,咱们一起私奔吧?这时候从牢房深处传出一声尖利的女声:晚——了。    
    所以我们每每说到这个词都用这种语调。    
    我嘻皮笑脸地:真来啊?    
    刘大成:不许反悔。    
    钱放到一起,他们俩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我故意沉吟一下,就去打电话。    
    我们约好在餐厅汇合。寂寞玫瑰来的时候,他俩惊讶莫名,而在我介绍之后寂寞玫瑰很大方地与他们打招呼,并像一个恋人一样依偎在我的身边。我带着胜利者的笑容表现得与寂寞玫瑰亲密无间。    
    吃晚早餐我就到寂寞玫瑰的房间,关上门以后,寂寞玫瑰很幸福地拥住我,我赶忙推开她说:你还是回去吧。    
    她很奇怪我的变化:怎么了?你赶我走?    
    我说: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再说我们……    
    她开始流泪:我还不至于是那种很讨人厌的女人吧?    
    我说:不是这个意思,我回去立即给你找到那个“风雨无乡”,我毕竟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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