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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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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再说我们……
她开始流泪:我还不至于是那种很讨人厌的女人吧?
我说:不是这个意思,我回去立即给你找到那个“风雨无乡”,我毕竟不是他。
她问:那你刚才干吗要对我好?
我一时语塞,为了一个玩笑再一次欺骗她的感情,真有些于心不忍。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说:其实我也想过了,你找到他也好,找不到也好,我心目中的风雨无乡就是你,但你需要时间来认识我接受我,我可以等,我没有更高的要求,你只要像刚才那样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突然就有些触及真情的感动,说:我会的,但确实需要时间。
临走的时候,她轻轻地说:抱抱我好吗?
我很别扭地抱她,她伏上我的肩头。这时候我相信她并不是因为无聊去寻找某种刺激,而确确实实是需要一份寄托。
送走了悲悲切切的寂寞玫瑰,回到我们的房间。
那俩人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我,我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把钱给我。
刘大成说:方正行啊,居然开始对中老年妇女感兴趣了,老实交待,那娘们儿是什么来头?
说着很不情愿地把钱交给我。
我装起钱,并没有那种得意,而是忽然产生一种感觉,既然这么巧合的事情都能发生,那个叫风雨无乡的家伙会不会是他们中间的一个?
第二部分第十九章 寂寞的玫瑰为谁开放(2)
71
经纪人老罗进门的时候正好赶上我在逼问何从和刘大成,到底是谁以我的名义跟别人聊天。两人一边大叫冤枉同时也明白了寂寞玫瑰的来历。
刘大成说:原来如此,白捡一便宜,不劳而获,还卖什么乖?
何从附和:对啊,这就叫天上掉馅饼,仙妇下凡啊。
我说:少来啊,我可没做什么?虽然投怀送抱,但本人坐怀不乱。
老罗哈哈大笑:你也忒老土,还有脸说,现在一夜情是时髦的,送上门来都不要,真可惜。
刘大成说:你也有脸说?上次去我们那儿,你小子把人家酒店的被子给弄脏了,害得我们赔钱,还没有找你呢。
老罗尴尬地说:这不是说方正呢吗?怎么扯我身上来了?
我说:好了,咱们还是谈正事,中午我请客。
何从就把我们打赌的事情告诉老罗,老罗说:你俩也是倒霉催的,方正会输给你们?
我说:这话我爱听。说说什么情况了?
老罗:完活儿,白天和黑夜要专门给你们的酒厂写一本子,不过要加钱,冒号的小品也定了,还有歌唱家李大海、著名歌手张美媚、王娅,黄猫费一点劲儿,我答应到那边帮他找小姐才勉强答应。
刘大成:行啊,都是腕儿。
我说:附加条件多了点,白天黑夜要加多少?
老罗:一个数。专门找人写。
我说:答应了。
刘大成急了:这就答应了?
我说:你别急,我追加还不行?
刘大成:你们可都听到了啊?那小姐的钱呢?
老罗:你们那儿的行情我门儿清,放心,我来出。
我说:刘大成,你这算计是出了名的,我们都了解,是不是老罗?
老罗笑着不回答。
我继续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见见他们?
老罗:算了吧,快到国庆节了,都忙得跟孙子一样,哪有时间见你们?再说还有几位在外地演出呢?
我说:有些事情最好当面交待一下,比如相声小品加上酒厂的宣传内容什么的。
老罗:行了,我办事你放心,交待给我,决不贪污。再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嘛。
刘大成说:其实我们来见到老罗,心里也就踏实一些了。
我说:那好,签合同付定金,然后打道回府。
何从:早知如此,就不用跑来了,打个电话把定金划过来就行了。
刘大成对打赌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方正主要还是为了来会网上情人。
我说:你们不也是与研究生干聊一夜?增长很多知识吧?
老罗说:我说你们也不弄个大点儿的活动,整天抱着个小栏目撑不死饿不着的,有什么意思?我上次给那个国有大型企业搞一台港台明星演唱会,那承办的小子一把纯赚70万。
刘大成瞪大了眼:怎么搞的?
老罗说:简单得很,反正企业出钱,假如一个明星我要15万,跟他签30万的合同,我最多也就是拿个两三万,狗日的一个就赚15万。
刘大成:太黑了。
我笑笑:比你黑吧?老罗,一个明星最多给你三千五千的,你看人家。
刘大成黑了脸:谁说的?我从来就不干这事。
我就说:好了,不说了,出去吃顿饭,稍微一休整,然后回家。
在大街上,我们遇到一位身披藏袍的小伙子,满身都是牛头羊头骨和藏刀之类的东西向我们推销。我看中了一个牦牛头骨,何从和刘大成都看中了藏刀,那小伙子要价800元,我们砍到500元。
老罗说:小伙子,我知道你这玩意儿的实际价格,还能大幅度优惠。
小伙子用生硬的汉语说:不会的,不会的。
我说:要不这样,我的车里有现在最好的神龙泉白酒,送你一箱,你给我们再优惠一下怎么样?
何从去搬了酒来,小伙子喜笑颜开,连说谢谢谢谢,就把两把精致的藏刀和一个牦牛头骨递给我们。
我给他钱的时候他却坚决不要,说:我们是朋友,不要钱。
反而让我们觉得不好意思。那两把藏刀足有一尺长,很精美的牛皮套上还附有一小块磨刀石。
我问他俩:你们要这个干什么?准备行凶啊?
何从说:凡是物件都会有用,比如你的那箱酒。
这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那边是寂寞玫瑰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
我说:我们正在回沧海市的路上。
她有些失望地说:一路保重。
我说谢谢。
72
真正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想起事情有点不对劲儿,就问刘大成:你不是说演员早就联系好了吗?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大成不好意思地说:这都是你教的不是?对拿钱的人,一定要先答应所有的条件并表示办事迅速,这样拿钱才痛快。
我说:你真够可以的,用到我身上来了。
他笑:我的钱也就很快拿到了不是?
我想到,或许当时他并不是为了尽快拿到钱,而是因为我正在追究他是否欺负刘露的事情而转移我的注意力?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杂碎事儿?
怎么又联想到刘露的身上去了?
现在想来刘露也的确是一个奇怪的女子,有时候很矜持,有时候又很大方,有时候表现得热情似火,有时候又表现得平静如水。她像一个谜,似乎轻易就能够解开,但至今在我的心目中还是一片迷惘地谜着。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何从开的车已经到了一座小城。睁开眼一看,天已经黑了。何从在一家看来还比较气派的酒店前停了车:嗨!吃点饭吧?饿死了。
我一看表已经是夜里9点了。
三个人进了酒店,我说:中午是我请客,现在应该是刘大成请了。
刘大成:干吗我请?都是为你干活。
我说:为谁干活?还不是为了你的栏目?再说了,早就说演员请好了,又拉我们跑一趟北京,连饭都不管一次?
刘大成:算了吧,你得了一个情人,还赚了2000块钱,不算白跑吧?
刘大成还记着这茬。赢了他1000元钱就跟威尼斯商人说的:那简直是抹脖子。心里想本来还想还给他的,既然这样还就让他心痛一回。
说着我们三个人就进了酒店,门口的迎宾小姐很热情地打招呼:先生您好,先生几位?
何从说:三位。
在一个桌前坐下,刘大成说:咱们是不是随便吃点就行了?
我说:半道上你还准备吃大席是怎么的?
刘大成便点了三碗面条、一个咸菜和一个凉拌菜。点菜的小姐显然有些不满足,说:先生喝什么酒?
我说:我们赶路,不喝酒了,再说要喝酒还不把这位先生心疼死?
刘大成说:说什么呢?你来点啊。
何从说:多加一碗面条,四碗。
又拿出喝水的大杯子:给倒点水。
除了我们旁边的一桌,酒店里已经没有什么顾客,那位小姐刚要到一个矿泉水桶前倒水,过来一位领班模样的人制止了她,小姐把杯子放回来的时候,何从问:怎么了?
小姐说:厨房正在烧开水。
我们就在那里等。很清楚,因为我们点的饭菜的质量和数量的确没什么油水,酒店的人并不在意我们,或者说不愿意伺候我们,旁边桌上的菜一个个上着,我们等了大约半个小时还是连水都没有。
我叫过一个小姐:你们的面条是不是小麦做的?
小姐说:那当然。
我问:是不是新鲜的小麦?
小姐说:对。
我问:是不是需要临时播种?
小姐就没好气地说:就吃这么点儿饭,还拐弯抹角地干什么?
这时候旁边桌上的人也已经走了,就剩我们一桌在这里干等。何从也没有说话,出门去了。
一会儿他把两把藏刀从车里拿进来,递给我一把,自己就从水杯里滴了几滴水,然后很从容地埋头磨刀。我也不说话,同样抽出亮闪闪的藏刀来磨。
磨刀声在空空的酒店的夜晚显得很尖利。
刘大成见我们严肃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黑了脸不说话。
不大一会儿,我们所有的饭菜就热气腾腾地端上了桌,小姐还满面笑容地给我们送上了两个热菜,何从的杯子也灌满了矿泉水。
出门的时候,刘大成交钱,他们怎么也不收。
车子启动,我们哈哈大笑。
我说:毛主席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真是不假,没想到这两把没花钱的藏刀马上就派上了用场,不过何从要快开,不然一会儿我们就会到派出所蹲着了。
何从说:没事,前面就是两个省的交界处,应该问题不大。
刘大成说:他们不要钱,我反而有点怕了。
何从说:你贱坯子。
第二部分第二十章 情欲与愤怒毁灭与放逐(1)
第二十章 情欲与愤怒毁灭与放逐
73
在杜梅家的那个下午成为我一生中最惊心动魄的时刻。杜梅原本惊讶的表情绯红地平静下来,娄书记却带着狡猾的笑意说话了:你们看到了,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可以不把这件事情公开,不过……
我呆呆地听着,杜梅问:不过什么?
娄书记: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只要我们……啊?
我几乎不能理解他的话,一个在我的心目中思想觉悟高得远离人间烟火的人居然也有这种罪恶的念头,哪一个他才是真实的?
杜梅有些恼怒地说:你休想。
娄书记的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那我就不客气了。
杜梅马上变了语气:你先出去,等我们商量一下。
娄书记乖乖地往外走:好好好,好好权衡一下利弊,反正你也不是那个什么了。
杜梅示意我把门闭上,并飞快地穿上衣服。这时候我的心在挣扎,一方面希望杜梅答应他的请求,以保全我们的名声,另一方面又因为一种真挚的情感而害怕杜梅的身体被玷污。年轻的我手足无措。
我们收拾停当,杜梅说:去,把他叫过来。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走出去,娄书记问:怎么样?
我说:让你进去。
他笑哈哈地拍拍我的肩膀,显得异常亲热。然后急匆匆地进屋。
我在门外傻傻地站着,头脑中空空荡荡。
忽然,房间里传出两个人争执的声音,我急忙推门进去。他们正在争夺着娄书记的衣服,毕竟是身大力不亏的男人,娄书记把杜梅甩到床上,拿过衣服,过去关窗子。
我一下子明白杜梅企图把他的衣服扔出窗外。
娄书记披上皱巴巴的衣服,气呼呼地说:我走,我走……
推开我就要往外走。
杜梅说:等等。
娄书记站住。
杜梅又说:我答应你。表情里沉淀着冷峻与决绝,又指指我:你走吧。
娄书记以一种胜利的姿态看着我,我盯着他细细的脖子,真想把它拧成麻花。
娄书记再一次往房间里去。我出门的时候把大门狠狠地摔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的时候才发现我们来的时候太着急把钥匙留在了上边,刚想去拔,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头脑中形成。
我承认当时少不更事,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做出如此卑鄙的选择。从古到今,在情感方面男人在关键时刻都是自私的,而女人往往能够豁出一切。我不知道在我和杜梅之间的这种关系究竟算做爱情还是纯粹的肉欲,只知道杜梅为了我和她自己的名声就要献身给那个时刻都把党性原则挂在嘴上的娄书记了。
当时没法给自己的感觉定性,也就找不到下一个行动的真正动机,反正我是就近找了一个校内电话给院党委书记和院长分别报告,让他们赶紧去教工宿舍12号楼3单元302室,有人自杀了。
打完两个电话忽然感觉到来到沧海理工学院几年来所受到的压抑和磨难一下子烟消云散,浑身上下异常轻松。在宿舍区的路边上有一个小花园,小花园的中间是一个小小的凉亭,我就坐在凉亭下的石凳上看着院长书记副院长副书记带了一大群人向杜梅家赶去,我在想象马上将要出现的场景。屈辱、尴尬、愤怒……大家一起来品尝!
原来要报复一切就这么简单,只需要一个电话,一句石破天惊的谎言。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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