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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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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种赖以糊口的手段,居然还有精神的满足,我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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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好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在年轻的我的心目中这是一种难以企及的境界,所有的好运似乎都是在别人的眼前出现。我见到许多人志得意满地生活着,有的是父母给他们构筑好了向上的阶梯,即使龙生出来的不是龙凤生出来的不是凤,老鼠的儿子还会打洞呢;有的是凭借神使鬼差的机遇飞黄腾达,那是真正的好运相伴;还有的就是因为攀龙附凤也可以轻轻松松地活得滋润,前途一片光明。而我却像一个跌入沼泽的倒霉蛋,一点点陷落,抓不到什么可以救命的支撑。
夜以继日地为电台写的稿子总算成为我的铺垫。随着节目的影响不断扩大,有人开始打听那些稿件的真正来源,我除了那些微薄的收入做生活的最低保障,也渐渐有了相关的收获。
第一次接受我的稿件的女编辑名字叫飞燕,虽然形象上与我们想象中的轻盈的赵飞燕大相径庭,身高不足一米五,体重超过一百二十斤,但还是有多愁善感的浪漫情怀。她每次拿到我的稿子总要先睹为快,并且大加赞赏,自然也会在其他地方给予推崇。
她先是把我介绍给了一家门窗厂,这次很简单,只需要一句广告语,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广告,飞燕说其实就是花言巧语地从别人口袋里掏钱,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有种强买强卖的味道,死皮赖脸地说我的东西就是好,你不要就是傻瓜。第二层就属于那种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巧舌如簧地说动别人,让对方有了就范的主动性。第三个层次则是顾左右而言它,无形中给产品产生亲和力,让大家在不知不觉中接受。
听了她的这种高论,让我联想到正流行的一本叫《厚黑学》的书,也是三个层次:第一层是心“黑如煤炭”脸皮“厚如城墙”;第二层是心黑而亮,脸皮厚而硬;第三层则是心黑而无色,脸皮厚而无形。当时还在想,吴老板是属于哪一种层次呢?
与自己在这样的境遇中对好运的渴望心态相结合,我就想出了这样一句广告语:×××门窗,惟独挡不住好运气。
广告语出来以后,不仅深得好评,还得到了100元的酬劳。要知道,100元等于我写十几篇故事,也就是近三万字的篇幅。
这是一种发现。也就是说我不像当年雅迪的父亲说的那样,学了中文便一无所用。有时候,一次发现就是一个台阶。而刘大成又给了我一步具有转折意义的台阶。
他听了我写的故事之后,便找到了飞燕,飞燕又找到我。我们就在一家颇具情调的茶馆里见面。
刘大成很深沉地说:我听了你的一些故事,很感人。
我说:谢谢。
飞燕说:他需要一个撰稿人,酬劳肯定比我们高。
我说:我现在考虑的只是生存,还真没有发财的打算。
刘大成说:我听飞燕说,一篇八元钱,简直就是剥削嘛,其实我们的工作量要小得多,给你一篇200元,而且是一周一篇。
这无疑是一个诱惑。
我说:我没有做过电视,不知道该怎样写。
刘大成说:你不是也没有做过广播么?也写得不错。
飞燕说:在没有踏入这个圈子之前,大家都把它们想象得很神秘,其实一但做起来你会发现,简单得很。
我说:我知道,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制造出来的神秘,不是说搞社会科学的就是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吗?
刘大成说:我们准备做一个现在很时兴的那种游戏性节目,只要把框架设计出来,重要的还是主持人的现场发挥。
我说: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过电视了,根本就不了解行情。
刘大成说:我先给你搬一台去。
于是在我的住处就有了一台14英寸的电视台称作监视器的彩电。在它的前面端坐了几天我终于明白,自己已经落后于这个世界很久了。原本沧海理工学院就与外界隔离,观念上远远落后,而我在离开那个地方以后又这样闭门造车像隐居一样地过了一年多的时间。惟一的收获可能就是在虚幻的故事世界中让时间慢慢冰释了心底的伤痛。
就像歌里唱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却一无所知。
第三部分第二十三章 女人的心你猜来猜去不明白
第二十三章 女人的心你猜来猜去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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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说过一个笑话,某电视台刚分配了一位科班出身的导演,年轻人非常自傲,一般目不斜视,对别人的批评不屑一顾,有一次他搞了一台晚会,尽管别人看来晚会几乎一无是处,但在结束后,他还是激动地握住每一个人的手,带着哭音儿说: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快乐碰碰车》神龙泉酒厂的特别节目却是真正的圆满成功。
节目结束之后,我就握着老罗的手说: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老罗也这么说,弄得周围的人像看傻瓜一样地笑。
在节目中我设计了一个叫《醉酒之后》的同题小品即兴表演,对于贪神龙泉而醉酒的丈夫,要求三组演员表演出温柔、冷漠、泼辣三种不同性格的妻子的不同表现,其中一名相声演员还客串了温柔的妻子,不仅现场效果热烈,神龙泉酒也被醉酒的丈夫们暴夸一顿;另一个是游戏性质的,拿来国内的名酒和神龙泉白酒比较试喝,观众知道哪一种是神龙泉白酒,嘉宾不知道,但最后嘉宾们都一致认为神龙泉是最好喝的,其实这是提前安排好的结果,除了几位嘉宾别人谁也不知道我的安排;相声小品歌舞等几乎是国内一流的节目,笑声掌声不断,可以说高潮迭起。这次《快乐碰碰车》在后来电视台公布的收视率调查中遥遥领先。
刘露的表现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我几乎是提着一颗心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她走上舞台,然后就是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生怕她说错了什么,但没有想到的是,她不仅落落大方,而且整个节目过程中虽然没有非常出彩的即兴发挥,但一直都是中规中矩,把每一个环节都恰如其分地组织了下来。
节目结束的时候,四十多岁颇为英俊的副市长王秋实到台上与演员一一握手,我却发现刘露并不在台上,而是在台侧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我走过去,向她伸出手:祝贺,一颗新星诞生了。
她有些羞涩地伸手给我。
我忘情地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
然而,她几乎是暴怒地猛然推开我,脸色非常难看,厉声说:你干什么?
我一下子就蒙在那里,脑袋怎么也转不过弯儿来。在我茫然之际,她把自己的东西混乱地塞进包里,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匆匆离去。
我转过头来,天歌带着复杂的表情对我摇摇头。
我在那一刻只想哭。
晚宴上没有看到流露。我在和演员们打着招呼致谢,发现黄猫不在,便问老罗:黄猫呢?
老罗神秘地:回房间了,抓紧最后的时间。
我说:你们不是很快就要赶火车了吗?
他说:没办法,这小子上午到这里,中午找了一个,下午走完台又找了一个,这不是节目一结束就问我还有没有时间。
我大惊失色:是不是人啊?
他说:可能是牛。
我笑着说:没事,我请了,回头结帐让他们给你多加1000元。
他说:谢谢。
我开玩笑说:真是奇事,电视台还管请客嫖娼。
他感慨地说: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你看看人家。
刘大成过来说: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张镇长让我们一起去浮华大酒店。
我说:干吗?
他说:王市长在那里,张承请客。
我说:他请他的,我们去干嘛?
他说:还不是以我们的名义请的,再说我们也该去啊,忙乎半天不能让他自己摘取胜利果实对不对?
我们先四处给演职人员敬酒。演员们那一桌是最热闹的,我和刘大成过去的时候,两个相声演员正在唱一首歌,据说在网络上很流行的,用的是结婚进行曲的曲调,填上了特别好玩的词:傻冒了吧?结婚了吧?一个人挣钱俩人花了吧?傻冒了吧?离婚了吧?从此打炮要花钱了吧?……小品演员冒号说:好像不是这词儿,应该是傻冒了吧,结婚了吧,从此失去自由了吧? 他们就开始争论。张美媚正拿了一个小本子在纪录,一边记一边喊:慢点儿,我跟不上了。
我问:你们干吗呢这是?
老罗说:张美媚搜集各种段子,我们正在为她提供素材呢。
刘大成:这玩意儿还用搜集啊?方正有的是。
一群人便非要我说,张美媚更加兴奋,急忙催促:快讲快讲。
我说:没时间了,还有一些客人等着我们呢,你们也要赶快吃完饭赶火车。
张美媚说:就讲一个,行不行?
我说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
冒号就说我先来讲一个吧,让方总想想。就开始讲:一位女士穿了一件一步裙上公共汽车,因为迈不开步,怎么也上不去,就伸手从后面解开一个纽扣,还是上不去,又解开一个纽扣,还是上不去,这时候排在他身后的一位男士便一下子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推上了车,女士回头大骂:你耍什么流氓?男士说:你才耍流氓呢,不上车老解我纽扣干吗?
一个相声演员说:受到启发,我想到一个,说是在泰国,一个女孩起床后去赶公共汽车,因为没吃早饭,就拿了一个香蕉放到屁股后的口袋里,到了车上怕把香蕉挤坏了,就一直用手抓着,到了一个车站,后面的一位先生拍拍小姐说:小姐,我到站了。
说完后,没有人笑,过了一会儿,大家的笑才爆发出来。
张美媚说:这个我有记录,方总该说个新鲜的了吧?
我说:我也受到了启发,说是一个泰国人跟马来西亚人吹牛,他问马来西亚人:你们吃过的橘子皮干什么?马来西亚人说:扔了。泰国人:我们不,我们收回来做成维生素出口到你们马来西亚,你们的香蕉皮干什么用?马来西亚人:扔了。泰国人:我们回收回来做成口香糖出口到你们马来西亚,你们吃完的口香糖干什么用?马来西亚人:扔了。泰国人:我们回收回来再做成安全套出口到你们马来西亚。马来西亚人很生气,就问泰国人:你们用完的安全套做什么用?泰国人:当然要扔掉。马来西亚人说:我们不,我们回收回来再做成口香糖出口到你们泰国去。
在大家的笑声中,刘大成悄悄地跟我说:咱们该过去了。
我们就敬了酒。刘大成说:我们还有一桌客人,就不送你们了,一切有老罗代劳,老罗是我们的副导演。
我又去叫了天歌和田秋他们姐儿几个:走,吃狗日的大户去。
顾不得刘大成的不满,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浮华大酒店。
其实我还在想:刘露是不是提前去了浮华?
到了那儿我发现刘露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去。只有张承和电视台的梁台长陪了王秋实市长等在那里。
看到我带来的那些人,张承便拉我到一边,悄悄地说:大哥,你怎么带她们来了?
我说:怕什么,都是朋友,为什么不能来?
张承无可奈何地说:你啊,真是……
我说:要不,我们走?
张承小声说:干吗啊?别害我行不行?还一边假模假式地招呼:大家坐,坐下再介绍,哎呀,好像坐不开,这怎么办呢?
我就笑着看他的表演。
刘大成说:要不分两桌吧。
还是王秋实摆摆手说:不要了,大家挤一挤就坐下了,这样更热闹,啊?
梁台长也随声附和:对对,挤着热闹。
别人也就没了话说。张承就只好让服务生加椅子,天歌的姐妹们都是吃惯了大户的人,也不客气,纷纷落座。
张承便首先介绍我:王市长,这位需要先介绍,因为他也是我们的校友,天人文化公司的方正总经理,也是这次节目的总设计师,我们酒厂最近就请他帮助策划。
王市长就站起来跟我握手:方正这个名字听说过,还不知道我们是校友。
我说:市长日理万机,哪能每个校友都熟悉啊。
王市长:不过,认识你还是很高兴的,智囊人物,不得了啊。
我笑:没什么,混碗饭吃而已。
几句话,这位年轻的市长级校友给我留下的印象不错。
那天并没有因为市长和台长的在场而拘束,也许因为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架子,也许因为我和天歌他们多是民间人士,对官们缺少怕性,总之大家都比较尽兴。我一直都在观察王秋实,他表现得有张有弛,收放自如,既平易近人,又不失领导风度。我第一次对所谓的领导产生好感。
不过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结:刘露怎么了?所以喝起就来就没什么节制,也比较容易醉。
走的时候,王市长拍着我的肩膀:方老弟,以后多联系,我还要向你请教呢。
我说:哪里哪里,我还需要市长罩着呢。
他说:说什么话?好了,有时间咱们再沟通。
张承把我拉到一边:大哥,你先结帐吧?咱们就从节目里出好不好?
我说:这要刘大成说了算。
他说:还不是您老人家一句话的事?
他就去送市长他们。我来结帐。
本来吃大户,居然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83
大家做了鸟兽散,我上了天歌的车。因为最近太忙,我们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交流了。
她问:去哪儿?
我说:不知道。
她说:你喝了不少,原来你也知道讨好市长,这是一个发现。
我说:可能是骨子里的奴性吧?
她就笑:你骨子里居然也有奴性?
我说:没准还是性奴呢。
她说:又瞎说。
两个人沉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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