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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孝阳中短篇小说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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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殿青春秘戏多,玉肌相照影相摩。六郎酣战明空笑,队队鸳鸯漾绿波。
男人的身体就是女人快乐的地方。
女人咬住下唇,头往后仰,浑身发抖,嘴里有断断续续的呻吟。世界尽在掌握中。王小枪暗自发笑,轻轻地咬,就欲狠狠地,深深地,用力地……女人喊出声,声音充满恐惧与疼痛。王小枪一惊。女人一把搡开他,背靠着墙不住喘息。水自蓬笼里洒下,淋在女人身上,也淋湿了女人的黑发。“对不起。”
女人口齿清晰。
妈的,这臭婊子向牛起学习拿自己当猴耍啊?敢情一杯深水炸弹不够,得十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务必要汲取教训。这世上海量的女人不少。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还不习惯。”
“凡事总有第一次。别紧张。放松。深呼吸。自己在森林里。水声、鹿鸣,鸟叫,松涛吹来了月光。流云在月光下。你在流云下。想像自己唇上的蜜。”王小枪喃喃说道,大力施展他百试不爽的催眠术,靠过身,嘴唇、耳珠、耳背、颈部、乳房、小腹、腰……
女人再一次推开他。女人湿滑的胸膛上有隐隐红潮。“我真不行,能否多给我一点时间?真对不起。”
王小枪大怒。这妞为何这样厌恶与自己的身体发生接触?脑海里蓦然跳起一个念头,嘴里脱口而出,“你是拉拉?”
女人怔住了,过了好才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是。”
这回真捡到宝了。拉拉一词源于英文Lesbian?,简称Les。les本来是少女的意思,渐渐被异化为女同性恋。这得怨那个叫萨福的古希腊女子,那么一个大美人对男人不感兴趣,认定只有女孩才足够柔软,足够灵活,足够优美,足够与她的诗歌和音乐匹配。在一个名叫Lesbos的岛上开办什么女子艺术学院,教育那些女子,并爱上她们,写下一首首滚烫的诗,并在最后为了一段爱,跳海自尽。
幸好目前是二十一世纪,这同性恋搁十年前,属于违反社会公德,败坏社会风气,破坏家庭和睦,诱发刑事犯罪,危害社会治安,要归各级公安机关高度重视严厉打击,并时不时要以流氓罪提请法院追究刑事责任的一种行为。
现在社会风气开化了,张国荣的“哥哥”深入人心了,毛宁被同情了,关锦鹏的《蓝宇》流行了,陈凯歌的《霸王别姬》成经典了,李安的《断背山》获奥斯卡金奖了,同性恋成身份了。
王小枪泄气了。
“她是你的……?”
女人眼里溢满泪水,“她说她要结婚了,我说我也有男朋友了,我祝贺她。”
“她说她爱我,可她为什么要结婚?”
“她是女人,那当然需要男人。”
“她明明说过只爱我。”
女人絮絮叨叨着一个同性之间爱的故事。王小枪听得想打哈欠,还好女人身材不赖,也算是秀色可餐。王小枪对着镜子研究起自己的牙齿,神思恍惚。这女人太能说了,那么多的言语宛若洪水奔出,要把这间小小的浴室淹没。王小枪晕晕乎乎,终于缓过气,嘶着嗓子说,“我给你倒杯水,慢慢说,不要哭。”
等王小枪端着水杯回来,女人已歪着头睡了,五官在奶白色的灯光里打出精巧而柔和的节拍。王小枪看了半天,叹口气,把女人搬回床,犹豫了半天,在另一张床上躺下——就这样回去,是没法见牛起的。打多了鸟,这回被一个拉拉啄了眼珠子,牛起还不得笑死。只可惜那四百块钱啊。这要去嫖妓,都可玩全套,还带毒龙。
睡吧。这世界真寂寞。
半夜,王小枪醒了,准确说是在梦中被这女人吓醒的。这女人的脸离王小枪的鼻尖也就几厘米的距离。这人吓人,得吓死人啊。王小枪鬼叫起来,光着脚,下了床,在地毯上来回小跑,心神这才缓缓镇定,“我说姑娘,你半夜不睡不要紧,别扮贞子啊。还披头散发。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女人突然一把揪住王小枪的衣领,恶狠狠地分开他的膝盖,骑上去,就一只猫,就像是一只逮着老鼠的猫。一夜无话,一夜无眠,幸好,床还结实,没散架。
王小枪瘫在地上,欲哭无泪。被牛起嘲笑过的电台女主持虽说是一头恐龙,好歹也是一头食草的恐龙,这女人虽然不是恐龙,却是一头食肉的母兽啊!
王小枪满肚子委屈痛苦辛酸与不解……
“你不是拉拉吗?”
女人抱膝而坐,有点魂不守舍,似乎也对自己半夜的行为疑惑不解。
得了,姑娘,你不是处女,我也不是处男,经过我们共同努力,已充分证明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拉拉,就不要摆出学习三个代表的姿势吧。
王小枪的目光在女人腰间打转,上面没有一圈赘肉。爽,真他妈的爽,每个细胞都爽得不行哇!四百块钱值。拉拉的味道果然不同凡响。
王小枪仰天打了个喷嚏。
女人扭起头。
王小枪起身为女人倒了杯水,“喝口吧,暖暖身子。”
“我叫吴兰,你叫我小兰吧。”
王小枪笑了,昨夜的努力没白费,那《爱经》七十二式一个没拉下。这模样文静的小兰同志在床上与吴香那骚货还真有得一拼。
王小枪指了指肩膀上的牙印,“你不是拉拉。”
“我还是想她。”
“拉拉不是你这样的。”
“那年,我遇上她,与她好上了。我原来有过几个男人,他们都很粗暴。她不会,比水还要柔软。再后来,她让我扮男人,穿男人的衣服。我就穿了,我觉得穿男装也挺好看。她前几天说得结婚,要弄一个家庭让别人看。我知道她怕人家笑话。其实我自己在单位上也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所以我祝贺她,然后又遇上你。”
“你不是拉拉。你是没有遇到对你好的男人。”王小枪下了结论,“男人和女人,一个凸,一个凹,他们在一起,才能互相磨去岁月在心头留下的伤痕,变成一个自给自足的圆圈,两个凹在一起,再怎么磨,也不行啊。”
“你胡说。”
“我没胡说。最起码别浪费资源啊。女人是神的恩赐,水平衡了地球,她们平衡了宇宙。知道吗?你真美。比如此刻,这世上就没有比你更美的存在了。”
王小枪对传说中的拉拉一直心存好奇,今日得偿夙愿,自然要派上几个曾在游民那吹嘘的法螺,拖长声调,用一种含糊不清的语气说道,“小兰,你知道吗?我就没遇上比你还要好的女人。请相信我。你是真正的女人。”
王小枪心头一跳,“她叫什么名字?”
“柳含。”
这名字有听熟,好像在哪听过。管它呢。吴兰的脸上烧起了云霞,看样子,这还属于一个可以挽救的好同志。王小枪微笑起来,扳过吴兰的肩膀,俯身冲入,猛力冲刺。
王小枪并没有耐心地揣摩身下这个叫吴兰的女人的内心。心灵是一个很扯蛋的词语。是文学青年们的自慰器。还有什么比得上肉体重要?吴兰尖叫起来,手指掐入王小枪的肌肉里,王小枪大声吼叫。那四百块钱真是他妈的值啊!
吴兰穿衣服了,躲躲藏藏。大姑娘头次上花桥?王小枪冲她直乐。吴兰恶狠狠地嚷,“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穿衣服?”
“见过,只不过女人穿衣服各有各的风情,所以俺得目不转睛。”
“剜了你的眼珠子去!”
“舍得吗?”王小枪嘻嘻地笑,起身抱紧吴兰。吴兰嘤咛声,身体又发了软。
“我说小兰,你这天生媚骨包裹在这衣裤下,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吴兰没有作声,舌头伸入王小枪嘴里。看来,王小枪真是点燃了她对男人的欲望,打开了她生命的轮回之门。阿弥佗佛,不舍不得,我王小枪舍下这具臭皮囊,终于度化了一迷途羔羊。这王小枪暗自发笑。
吴兰推开王小枪,“好了,我要穿衣服了,天快亮了。”
“天亮关我们屁事。”
吴兰背过身,迅速穿好衣服,拿了坤包,“我走了,有缘再见。就这样吧。”
“不会吧,这么快?快刀斩乱麻,要当心脱臼。你别开门,别让警察误会,我还没穿衣服呢。对了,我上哪才能找到你?”
“我会来找你的。”吴兰走了。
王小枪傻了眼。奶奶的,都说现在是个性张扬一夜情的时代,可多少也得考虑下男人的感受嘛。说走就走,一点温情也没有,比那吴香还要特立独行?
特立独行的是条猪,王小枪在心底骂开了。现在的女人没有好东西,可惜俺花了一宵,流下了几吨的汗水,好不容易把一个拉拉调教成一个女人,可最后连句感谢也没有。难怪牛起说女人就是用来……,算了,还是积点口德。俺多少还算是从山里头出来的纯朴后生。王小枪哀叹着,一块骨头从嘴边跑掉了,那多少会令狗有点伤心难过。
狗?王小枪皱眉,下意识地往墙壁上看。天,几点钟了?还得上陈烟那教育那些孩子呢。王小枪蹦起来,还好,差二十分钟六点。
又是游民开的门。“王老师早。”游民弯下腰。王小枪满意地笑,这位同学是做狗的材料。“陈经理在吗?”
“她在讲产品知识。大家都在等着你。”
陈烟见王小枪一进来,眼睛亮了,“王老师来了,大家欢迎!”说完带头鼓掌。
王小枪点头,也不客气,拧开嘴,拧开了水笼头。
这口若悬河的本事是真功夫,王小枪在党史办开会时,没事就研究许主任那那两片厚嘴唇的运动轨迹。不吹牛,换王小枪坐上去,恐怕比那久经沙场考验的许主任还要声情并茂。
学生们心满意足地走了,王小枪喘口粗气,在椅子上坐下,抖动着骨头。昨晚太累了。陈烟端来水。王小枪一饮而尽。
“刘玉呢?”
陈烟挨着王小枪坐下,“王小枪,我觉得你真是天才。要不,你干脆在单位上请一段时间的假来我这帮忙,我们一起做事,一起发财,好吗?”
天才的另一个意义就是天生的蠢材。
王小枪没好气地翻起白眼,“刘玉呢?”
“人家与你说这,你偏说那,人家不依嘛。”
姑奶奶,疙瘩皮要起来了。
王小枪咧嘴微笑,仍在回味吴兰的味道,眼前的陈烟失去了初见时的惊艳。女人嘛,光靠脸蛋是没有话语权的——只有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才会被一张脸蛋弄得神魂颠倒。关键处还得下面好。陈烟的下面好吗?吴兰的那儿可是传说中的名器“骊珠迎龙。” 狭窄、细长,肌肉会跳舞,会跳慢四、快三、伦巴,还有太空舞。一个男人一生中若能遇上拥有这种名器的女人,这一辈子算是没白活了。
王小枪笑痴了,“烟姑娘,俺那个位子,下来了就上不去了,你这能给我开多少薪水啊?年薪十万?再说,我还得调酒哩。反正我一定会讲一个星期,其他的事别再多说。”
陈烟没言语了,好半天又才说道,“昨晚,刘玉家里打电话找她,她回去了,不知道是什么事。王小枪,听说你单位上有位许主任,他爱人在市医院当药房主任?能否介绍我认识下吗?”
“你可真行,什么事都一清两楚。刘玉什么都是稀里糊涂。行,这事,我回头说说。”
陈烟苦笑,“你别这样损我,行不?我没有你这样好的命,有个旱涝保收的单位,不说发财,最起码是饿不死,我得自己赚饭吃啊。”
王小枪沉默下来,“对不起,我是无心的,没别的意思。”
“我明白。”陈烟点头,“好了,你去上班吧,别迟到了。对牛起说声,说我谢谢他,工商所把执照送了过来,连口水都没喝。晚上我请客,你和牛起一起来下,好吗?六点钟,我在这里等你们,也不会误了酒吧生意。”
王小枪没再说什么,答应着推门出去,刘玉家找她有什么事?不过,发生了什么也不干自己啥事,管它呢。王小枪有些奇怪,自己为何会好端端想起刘玉来?
王小枪向一贯光荣从来正确的李大姐毕恭毕敬地行完礼后,听到一个好消息,那位一脸雀斑的姑娘今晚决定在市人民公园进门左侧前行一百米处再次会见他。时间是晚上八点。王小枪冲李大姐一个劲地点头说谢谢,李大姐乐得连眼睛都笑没了。
上午许主任没来,下午来了。估计上午在家拖了一上午的地,所以王小枪不无怜悯地走上前,把陈烟要见他爱人的消息转达了。许主任上上下下打量王小枪,一脸诧异,“王小枪,李大姐在与你介绍女朋友,你可不能脚踏两只船,玩资产阶级腐朽堕落的那一套。”王小枪嘿嘿地笑,把嘴凑到他耳边,“老许啊,你若有本事不把你夫人拖来,把这事给我搞定。我就有本事写匿名信,说你上个星期三之所以那么晚回家是去了三温暖。人证物证,嘿嘿,莱温斯基的裙子。”
这年头也怪,越把领导当人,他就越会横眉竖眼。若把他们当成一条狗,它们就听话多了。当然,王小枪与许主任那是好兄弟,虽然他年已不惑,可泡小姐那劲头比谁都大。食色性也,这年头只有硬不起来的男人,没有不嫖妓的男人。
王小枪没去拍许主任的肩膀,虽然在三温暖里,王小枪可以冲着他双腿间那东西开骂。王小枪在他手下工作的内容之一,就是告诉他,哪里有更好更安全更省钱的小姐。这自然难不倒王小枪。许主任也可怜啊,清水衙门里的一个头要嫖妓,还不敢找最高档次的。王小枪望着许主任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坐回办公桌,把张报纸盖在头上,开始睡觉。
九
吴兰整整一天都晕头胀脑,耳朵里,眼睛里,嘴里,鼻子里都是王小枪的味道。吴兰是单位上的出纳,会计凭证就遭了罪,没哪一张能够顺顺利利完成党和国家交给它们的光荣任务,不是数字写错,就是大写弄成了小写。
更令吴兰傻眼的是,在给领导付出差费补助时,愣把一千元当成一百元,手脚麻利地数给领导。领导纳闷啊,这钱生钱,也不会有这么快吧?把那多出来的九百块钱递回去,眼里满是疑问。吴兰恍然大悟,忙不迭站起身,手又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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