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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大限 作者:林可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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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来了娘和太迎,婆婆命太迎把被子抱到外间去睡,不然就到地窖去睡。今天她
有要事,所以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娘给她当守门神,我扮小鬼,不准乱说乱动。
    娘说“他不会。”
    “让他吃点一滴仙。”婆婆道。
    “那不行,他还是个孩子。”娘拉住我的手。
    “这我知道,小玉你过来。”她指着我。
    我感到她的指令无法抗拒,娘也松了手。
    她抓住我的手,握在手心。“害不害怕?你娘也知道,喝点不伤身体,还有好处。”
    一会,王婆婆和八个妇女又相邀来了,娘才关好两道门,看着太迎睡下,在自己脸
上抹上黑灰,吹灭了灶上的灯,进内屋放下了布帘。
    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只要有一点动静,挂在墙上的油灯
    就跳。
    我喝了三碗生水,几口酒,头已发晕,眼前的东西都成了双影,再加上灯火不断跳
动,我的心也飘动起来,然而屋里静得出奇。
    大神在背后指挥我跳动,我手舞足蹈地蹦起来,从一头蹦向另一头,脚踩在她们中
间,起先还不在乎,当我一晃腰,手脚一乱,一脚踏在了边上一个小女子的身上。顿时,
我被吓得浑身颤抖,想停下来,不再跳下去。
    大神鼓动我别停手,我慌忙火急地朝墙上撒尿,洗下了一堆泥水。我望着孕妇的大
肚子,心里发怵,万一站不稳摔倒在她身上,那肚子里的孩子就完了。
    眼前顿党惨祸降临了,她挣扎在血泊中。
    我甩了甩头,清醒后又跳了起来。
    大神的震慑力使我身不由己,把尿撒在她们身上,此时她们处于半昏迷状态,我先
是往她们的肚上尿,后来又往她们的全身尿。
    这时,油灯下产生了大量的幻象,娘看见势头不对,强行上前把我从炕上抱了下来,
大神想阻制她已晚了。
    从炕上跌到地面,娘把我拖出了屋,使我清醒过来。
    夜间的凉风拂在我的脸上,让我想起娘的忠告和她焦虑的眼神。头顶是满天的繁星,
或许这种夜晚真会有神仙下凡,寻视人间的丑陋和愚昧,也了解了解平民百姓的生活愿
望。
    虽说跌回到了现实中,尿也尿完了,刚才那个场面到现在还令我热血沸腾。
    我加快了步伐赶往王家。
    到了王家吁,柴门未关,我进院随手扭上了铁丝,顶上了根子,屋门也没关,我没
敲门就溜进去了,屋里是黑的,炕下洞里漏出了油的光亮。
    我敲了两门,闩上门,灯光很快就从地窖里传了上来。
    “是谁呀?也从洞口递出灯,我接过来,照照她的脸,得意地笑了。
    “是你呀,这鬼,我还当你不会来呢。”她上来拍打身上的泥土,我把灯放在炕头。
    “刚才累坏,屋里是不是很臭?我刚帮他照料完。先洗个脸,我拿个镜子让你看看
自己的鬼脸。”
    “今天是三月,晚上不能照镜子。”我吓唬她。
    “那好,我听你的,不照镜子。”她打水洗她的脸,洗我的脸,再为我洗脚,又倒
水放在旁边的脚盆里擦身子。
    “过来,帮你擦一下,马上就是大人了,要讲卫生。”她挽裤子,带子都未系好,
蹲下身子为我擦洗,“今年有十几啦?”
    “十四周岁。”
    “哟,可以做媳妇啦。”
    洗后,她擦了雪花膏,擦了自己的脸再擦我的脸,抱着我的头,闻着我脸,“嗯真
香。你玩到啥时回去?”
    “我娘要我等她来接。”
    “我婆婆有你家?”
    “在”
    “她们在吗?”
    我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讲给她听。
    “那我们洗睡吧,等你娘来。你喜欢光膀子睡还是穿衣睡?”她吹灭了灯,我躺下
不出声,她坐在被头上脱了衣服盖在
    我的身子上,我就感到浑身发热。
    她道:“你身子好烫。”
    我担心她还会提耗子的事,我又不会拿耗子,到此时横下心来。我扭头在被子里抱
住她的胴体,爬上她的腰,手无意中摸到她的胳肢窝里,她痴痴笑着抱住我的腰。
    “别憋坏了,把头露出来。”我的心跳急聚加快,双手在她身上乱摸。她捉住我的
手放在大腿间,要我去摸下面。我心领神会,把手伸进去。她那里全是水,我不知这是
怎么一回事,大脑因触到这令人神往的地方,晕眩起来,失去了指挥能力,她全身蠕动
着,无师自通这句话一点不假,我想掩开她本胜的大门。
    她替我把神器放进去,扶着我的脖来回推动,我看天神奇地向我扑来,在沸腾的高
潮下,成功地渲泻了欲望,她立刻双腿夹住我的身子,停留片刻,她的灵魂脱离了肉身,
她弓起双膝,抬起头伸出长长的大舌头舔我的脸。
    稍息,她点燃油灯,查看我的下身。看毕她摸出裤衩穿上。
    我抱住她的大腿不让她穿,还要去摸。
    她小声道:“你现在回去,免得你娘来喊你不好交待,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事,
记住啦?”我点点头,从此我有了一个秘密。
    回到家,她们都还在屋里,我挤在太迎的身边睡下了,娘没发现什么疑点。
    这年春天出了三个太阳,黄土地烤成了红土地,婆婆硬说要发大水。为了尊严,她
不准太迎叫她奶奶,要称她是王母娘娘。
    我的心被拴在了王家,早晚都往那跑,新娘见了我总是喜笑颜开,王婆不在的时候,
我就缠住她要做那种事,她手上总是不停地做针线活,“你看,我很忙。”
    我天天守在她身边等下一次机会,这机会总是不来,忍不住时便掀起她的单衣,躺
在炕上摸她的那对仙桃。
    那仙桃一天天大起来,像香瓜一样,我问她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想知道吗?我想
生孩子,给你生个小弟弟怎么样?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你又不是我娘,怎会给我生小弟妹?”她丢下针线活按住我咯咯地笑,“你说要
不要?”非等我说要,她才摆手。
    她果真生了个小妹妹,娘替她接的生。
    满月后王婆才准我去屋看,村里来了许多看热闹的婆婆妈妈。王婆知足了,声称她
三年前就知道儿媳会生个孙女,很多人都记得有这说法。
    炕上抱着婴儿的媳妇,当着大家的面托着奶子取笑我:“小玉想不想吃?你要叫一
声妹妹,就让你吃个够。”
    满屋的人都纵容我:“去,叫就叫一声,嘴上吃亏,嘴上补回来。”
    我是个有奶就是娘的孩子,可人太多。
    大神的“娘娘会”,声势越来越大,讲堂会时院里都挤满了人,人多要喝水,咱家
院里的那口窖井竟然断了水。
    大神宣布末日已经到了,大家赶快逃命。
    恐怖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更多的人则不以为然。王婆按大神的旨意请人打了两口
大棺材,一家人住在大棺材里。
    大神已不进食等着开天,她有些舍不下我,拿出一只小金龟系在我腰上。“这王八
识水性,可救你一命,万万不可让别人知道。大神未修到家,不然可以带你一起走,想
到以后我们各自奔命,我好痛心。”
    娘和太迎都不愿理睬她,她一会说乐,一会说苦,预报了几次灭顶之灾,全是谎信。
    不过,太迎对大神给我的金龟非常感兴趣,大神的事瞒不过她的眼,她和我闹别扭,
向娘提抗议,要我给她玩一阵。我不允,大神明确吩咐过。
    在灶边吃饭时,她又说,“那你拿出来看看,你信不过我难道连咱娘也信不过,娘
想见识见识。”
    娘用不名的眼光看着我,我不忍心让她失望,放下碗解开腰间系龟的绳。
    “是个吉物。”太迎快嘴快舌,娘看后握在手心沉思良久。
    入夜,屋里死气沉沉,大神头扎红布坐在床上,仿佛沉浸在烟波浩渺的幻境中,她
的面目变幻莫测,时而露出童稚的笑靥,时而换上一副死人的面孔。
    她的喜悦之情,暴露了女人的心机,她的凝重凝结了一个不平凡的人,一生的沧桑
与悲歌,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切自然,那么合乎情理。她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大自然的指导,
走进了人性的密室,生命的解放之路。她的示范作用动摇了我不稳定的生活基石。
    我自然而然地向娘靠拢,她对我的举动是相当敏感的。
    “怕吗?”她伸出膀子,用手揉着我的眉毛颧骨,我不敢承认,不安份的太迎,竖
起了耳朵,探听着我和娘的动静,娘不忍心撇开她,揭开被子,压低声音呼唤她的名字,
有着强烈宠爱界线的大迎,一跃而起,跨过我的被子,拱进娘的怀抱。
    她手里拿着金龟,半张脸露在外面,用朦胧的眼光看着我。
    夜深沉漫长,大神的身影在灯光里跳动着,她那拉长的背,变形的头,驶进了一个
没有光明、没有黑暗、没有远近、没有高低、没有时间和方位的世界,在屋内形成了强
大的旋流。
    感应着太迎的直觉,这种不可名状的势力,使她摇摇欲坠。
    娘进入了梦乡,太迎在痴迷中露出那双充满幻想热情的眼睛,一眨一眨,那宁静的
眼波流出了南国的童话,异乡的风情。她点燃了我的心,撕碎了我的心。
    她的生命融进了灯光里,她的秀发飘撒在星空。我所能做到的就是满足她的自尊自
爱,把她想得到的东西无偿地献出来。她收下了我的心意,还给我一个微笑,投进了娘
的臂弯里。
    过了一会,她睁开眼见我未睡,瞥了一眼大神,伸出手蒙上了我的眼。这只手的作
用是不能低估的,有了她,我的梦才这么安怡,在她的保护下,才会有梦里平静的港湾。
    淼淼的大水升起了雾气,弯弯的月亮爬上了岸。她是游思的边缘,是回忆消失的地
方,她是许多再也不能相见的人,相同的方向,用生的精华,雾的信笺,书写了永远收
不到的水雾签名的文字。
 
    
   九     
 我想念你们,娘、太迎、外婆,为何我找不到你们的地址,抛下孤孤单单的我。
    当我醒来时,我首先是闻一闻摸在我脸上的手。
    “万主任,这男孩醒了。”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我睁开眼看到白灰的壁墙,一排
排病床。几分钟我就反应过来,这是医院。
    女护士圆圆的脸上写着激动。
    “等一会你把他的情况登记一下。”万主任说:“这是第几个?”
    “第十七个。”
    “那就这样。”
    大水过后,这个村庄已被淼淼的湖泽代替。
    一个月后,我离开了医院,民政部门答应为我们寻找家人。
    有亲友可投靠的,可投靠亲友,民政厅负责办理全部的关系手续;没有亲友投靠的,
就地安排工作,该读书的,安置到大教堂的和平寄宿学校。
    考虑到文化年龄等各种因素,我直接读初中二年级。一个叫四军的男孩读一年级,
另一个叫李春生的女孩读初三。
    在医务人员的护送下,我们三人来到了这个有半个多世纪历史的中小学混合学校,
我们穿着一样的蓝裤白上衣,背着军人的被包、书包、茶杯、白毛巾。
    校方安排了一个小型的欢迎会,介绍了各人的主管老师兼代母亲。在这个学校读书
的大多是孤儿,外加少数教育系统的子弟,和父母双亲在外地工作的孩子。
    同样是孤儿有不同的心灵,我们的眼中,永远都褪不掉幽蓝蓝的月光闪跃的湖水,
她们以为我们很快就会和别的孩子打成一片的,她们太自信自己工作的成绩,当她们发
现问题时,事实已经形成了。
    我们从心理上结成了顽固的三角形,各人从不同的角度获得了满足,一个姐姐,一
个弟弟。
    一个姐姐,一个哥哥。
    二个弟弟。
    我们像个三角架,相距越远中间的空地越大,不准他人迈入的空间就越大。
    当我们聚在一起,就像一柄挫刀,从早到晚,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使她们头疼,田
军不准下铺的孩子动,春生不准上铺的女孩讲话。
    有同学打报告给老师,查过夜哨后我就失踪了,第二天早上又冒出来。
    老师来找我谈心,问怎样做才能算得上是个好母亲?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想知道
的是,娘要是看见我今天的样子会怎样想。
    我们在校取得的第一个胜利,就是我们住到了一间屋子
    里,像一个小家庭。春生像母亲那样爱护田军,他是我的小弟又是我的孩子,我和
春生是这个特殊家庭的主人。
    老师查夜发现最爱摇床的是田军,最爱讲话的是春生,唠唠叨叨的。最少不了的是
我,我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我们讲的是家乡话,没有人能听懂这种方言。我们用自己
的方式表达友爱,没有人能理解,我们发誓永不分离。
    校长不准我们讲上话,不准我们用左手握筷子,不准我们不穿睡衣入寝,校医说我
们都有色盲,都是皮肤病患秆,对我们另眼相看。
    卫生检查员说我们的房间有臭虫,她还未—一检查充,手就忍不住伸进裙子下面去
抓捞,虫子从腿上爬到肩上,又从肩上爬到背后,又爬到袜筒里。她竖起了汗毛,甩下
了白边的布鞋,摄着袜子前后抖,扳脚丫子找那可恶的家伙。
    暑假,发现上下铺的春生和田军赤身过夜,严厉地训斥厂他俩:“你们知不知道,
这种事传到社会上会败坏我们学校的声誉,明天罚你们俩做办公室卫生,下午闭门思过,
不得出校门”两个肥胖的女人,不灵活的身体一摆一摆的走了。
    第二天大早,我们推开了值班室的门,惊醒了二个惊慌失措的女人。
    她们坐起来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见了,两人床里床外地找,最后教导主任在床下看
到了短裤,校长趴在地板上扒出了衣服,她抢先穿上了衣服长裤。
    下午,她单独找我,向我解释她们并不是有意暴露的,臃肿的脸上翻起了红潮,看
来是有人故意捣乱,这事情以后再说,希望我们能守口如瓶,绝不对人提起早上发生的
丑闻,她们对此感到羞于启齿,也说明工作上的严重失职。
    整个夏天,校园空荡荡的,水土不服,引起我们皮肤骚痒,生出了一团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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