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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言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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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水见气氛缓和了,从晾绳上拽下条毛巾,上前给明凤拭泪:“刚才我心烦,
才说出那种话来,你千万别往心里去。”稍停又说,“去医院那件事,我考虑半天
我还是不能带你去,”他见明凤欲说什么,忙用手制止,“你听我说,我要和你去
医院的话,一传十传百,街上人不就全知道了吗?我想我们之间还没到公开关系那
一步。这件事我没和干爹说,你家里也不知道,哪能突然冒出这等事来呢!再说,
张家两家还有些过节,现在说这种事怕还不是时候,以后看情况再说你看这样好不
好?”
    明凤认为大水讲的这番话不是没有道理,可这种事是藏着掖着的事吗?再说肚
里的孩子一天大一天,到时想瞒也怕瞒不住了。她望一眼大水:“这样拖下去,我
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大水想了想,说:“明天我找人要个偏方给你吃,又方便又好,灵得很。”
    明凤说:“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大水说:“听我姐过去说从前女人有了这种事都是这么做的,也没听说谁出过
什么事。你放心吧,我会害你吗?”
    明凤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我是担心……”
    大水“哎呀”一声,手一摆:“你怎么这样不相信我的呢?难道我还能骗你吗!”
他拿了块西瓜叫明凤吃,明凤摇摇头说不吃,他便咬了一口西瓜,尔后抱起明凤的
头,用舌头渡给明凤的嘴里。明凤慢慢地咽着瓜,心里感到无比甘甜。当大水渡第
三口的时候,她便止不住“咯吱”一声笑了,笑得无拘无束,便将刚才那阵不愉快
彻底地忘了。
    每个人在天上都有自己的星座,却不知哪颗星是她的呢?
    送走明凤,大水又打开电视机,(春去春又回)已演完了,换成国产什么电视
剧,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头绪,便将机子关了,一个人坐在那里瞎琢磨。
    刚才明凤说她肚里有了孩子,的确吓了他一下子,这可怎么办呢!张家要是知
道了,肯定要和你拼命呀!对于明凤,他也说不清楚是咋回事,他觉得明凤长得不
错,也怪有女人味,可就是爱不起来,不知怎的,那晚怎么神差鬼使做了那种事的
呢!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不爱人家你和人家睡什么没?本来想替你干爹家出一口
气的,耍要那个明凤的,没曾想闹成这样,帮了倒忙!这怎么办呢?他绞尽脑汁还
是想不出任何法子来。不过,刚才明凤已经答应吃偏方将孩子打掉,如果这样的话,
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只要能把她肚中的孩子打掉,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只要没有
把柄,今后她明凤即便说破了嘴,他死不承认她又能怎么着!
    这时,老好带着小黑从外面回来了,他未进门先咳嗽一声,意思是叫屋里人有
个防备。一进门,只见大水一人在屋里,就问明凤走了吗?大水告诉他早走了。老
好吸着烟,和大水啦队,说明民这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我瞧她对你也有点儿意
思,你俩在一起也很般配,哪天有机会,我去找三关娘说说,给你们撮合撮合。大
水不想和干爹这么扯下去,怕会扯出什么事情来,就说干爹你擦把脸睡吧,累了一
天了,你也该早些休息了。
    明凤推开院门,只嫂子一人坐在树下乘凉,她将凉鞋退掉,坐在秀娟身边的凉
席上:“你怎么还没睡?”秀娟说:“不是在等你吗!”明凤笑道:“到底还是嫂
子疼我。”继而问,“娘睡了吗?”秀娟点点头。明凤又问:“哥呢?”秀娟说:
“不知在哪儿喝的,醉儿八尺的,连澡都没洗便睡了,我刚才想喊他起来喝杯茶,
怎么喊都喊不起来。 ” 停停秀娟想起什么,问道:“见到大水了吗?”明凤说:
“见到了。”秀娟说:“怎么说的?”明凤说:“他说先叫我将孩子打掉,等条件
成熟了再说。”秀娟说:“他说什么时候带你去医院了吗?”明凤说:“他说去医
院太招眼,想找个偏方给我吃。”秀娟一听连连说不行:“你听他鬼话!现在哪还
有这么做的?过去医疗条件不允许,这种事又不能张扬,只好偷偷吃点药将胎儿打
掉,听讲很受罪呢!现在有这个条件,何必再去受那个罪呢!再说那种偏方谁敢保
证不出问题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后悔也来不及了!”稍时又埋怨明凤道,
“你怎么听信他这种病药的呢?他不带你去医院安的什么心?其实去医院流产也不
算什么丢人的事。如今人也开放了,思想也不像过去那么封建。所以你别听大水胡
扯,就让他带你去医院。弄个绳扣将他套住,他才不会耍把戏,不然的话,到头来,
吃苦的是你自己。”叹一口气又说,“你得防备大水一手,我总觉得他对你好像不
是那么回事!”
    明凤心中也犯嚼咕,联想起大水这段时间对她忽冷忽热的,热起来,像三伏天
的鳌子,冷起来,如同寒冬腊月屋檐下的冰溜溜。两三年了,她也不知他心中是怎
么想的,她到底爱不爱自己呢?爱

    有多深呢?嫂子说得对,我不能轻信他的话,反正我现在已是他的人了,什么
也都给他了,我又不是和人家乱七八糟胡乱搞的,即便外人晓得了,这又怕什么呢!
有闲话也不要紧,一旦结婚就什么闲话也没有了。我得试探试探大水,像嫂子说的
那样,叫他带我去医院做手术,大大方方的,孩子是他和我有的,要做掉的话,理
应由他带我去。他要是不同意,说明他心中有鬼,起码说不是真心的!我和他已经
这样了,他不会赖账吧!如果那样的话,他大水便没良心了,没人性了,就不算个
男人了!这是往坏处想的。要是朝好处想呢,也许他有他的苦衷,一个大男人,还
没有领结婚证,就带女孩子去医院做流产手术,丢人不丢人呢!要是有人在他面前
说三道四的,叫他的脸往哪儿放呢?他又是个要面子的人。她想大水先前说的张来
两家那种恩怨也不是没点儿道理的,现在两家关系虽说有些缓解了,可哥哥的脾气
她是知道的,他不知同意不同意呢!哥哥要是知道自个怀孕了,他能轻饶大水吗?
他在街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叫人家指指戳戳那有多难心呢?如果去医院做手术的
话,过不了一顿饭工夫,哥哥准会晓得的,他会怎样呢?明凤不由埋怨自己,当时
不该一时性起,做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现在真叫人难为死了!
    秀娟见明凤沉默不语,便劝道:“事已至此,也别想得那么多了。只要大水陪
你你去医院做手术,就等于承认了你们的关系,以后我找老好叔将话说开了,不就
什么事没有了吗?”
    明凤叹口气:“我心里老是害怕……”
    秀娟说:“害怕什么呢?”
    明凤说:“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感觉会出什么事!”
    秀娟说:“你别胡思乱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会直。也许我们这
种担心都是多余的呢!”
    到底入了秋,夜晚天气便有些凉爽。街上纳凉的人少了,早早归屋,填补一夏
的缺觉。狗们也都乏了,也不去过问身边的脚步
    声,养生歇息,不再引颈长吠。
    大兰去宁家取忘记的衣物,二兰独自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以往姐妹俩
在一起说这扯那,说乏了扯累了便都不言语睡了。天气再热,哪怕身底湿了个透也
照睡。今夜倒反常了,翻来滚去的,如同席子有了葛针似的,总也睡不安稳。
    睡不着便不睡,半依半靠在床头想一些生意上的杂事。想着想着,便不由想起
她的邻居周南来。她觉得他这个人还是挺好的,对她也好像有点儿意思。上次去河
南,他出了不少力,生活上对她也照顾得无微不至,令她非常感激。回来之后,凡
是宋家的事,他都积极来帮忙,随喊随到,隔三差五还主动过门问问,打听有没有
什么事,就好像她是宋家的伙计似的。
    二兰拉亮灯,从枕下模出周南那张照片,放在脸前细看,不由给他相起面来:
一张男人的四方脸,宽宽的脑门,微微前凸,两道眉毛粗且黑,双眼叠皮,通梢鼻
子,大耳朵厚耳垂,一脸的福相。她想,今夜的失眠症结在此,是眼前这个男人搅
得她心神不宁的。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说是有批货要出手,急急慌慌去省城了,
临走时倒是和她讲的三五天就回的,她便扳着指头数日子,估计今明天该回来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记挂着他,是不是自己爱上他了呢?自个苦笑一下,心说,别那么
自作多情了,一个大闺女三更半夜想男人,真不知有羞耻二字。他将照片又放回枕
头下面,伸手挽灭了灯。闭上眼数数,数到五六百又倒数回来,仍没点儿困意,还
憋了一脑门子的歼。她索性不睡了,悄悄拉开房门来到院子里,心想凉快凉快,也
许会好睡些。
    夜静,四处潜伏着神秘。星星密密匝匝默默闪烁,一道银河径渭分明将星空一
分为二。她记得小时候娘常指着银河教她辨认牛郎织女星,又将牛郎织女的故事讲
给她听,猛然想起今天就是七月七,怪不得今夜天空格外辉煌的嘛!她仰脸望天,
人说每个人在天上都有星座,却不知哪颗星是她的呢?
    时间久了,她也感到身上有了凉意,便欲进屋,不由地瞅一眼周南楼上的窗子,
见玻璃上有灯光,心猜疑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呢?大概是刚到吧,要不怎么没听见动
静的呢?他这一趟出去顺利不顺利呢?有什么事情没有呢!她这么寻思着,身不由
己走到小周的楼梯口。当她的脚刚迈上第一阶台阶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心说我
这是怎么啦?深更半夜的,一个大姑娘家爬人家男人的楼,要是被人撞见,又不知
扯出什么闲话来呢!正欲离开,猛然听周南的房门响,见他手中端着洗脸盆正预备
下楼,二人一见,都不由一怔。二兰忙说:“我看你的灯亮了,不知你回来了,还
是走前忘记关了所以……’周南说:“我也是刚刚才到的家,猜想你睡了。”二兰
说:“我去给你提一瓶开水来。”周南本想说:“不麻烦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连说:“谢谢谢谢。”
    二兰回屋提了一瓶开水,一步一步走上楼来,到了门口,她便叫一声小周,说
水放在门口了。小周在屋里说:“烦你给我挺进来吧。”二兰感觉这么晚了,又都
穿得这么单怕不方便,听小周这么讲了,又不好意思不进去,只好推开虚掩的门。
    这么久了,二兰还从未进过周南的房子,不由感到很新鲜。
    屋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写字台,一张小圆桌,东墙边放一只很实
在的六层物品柜。上层摆着各类书籍,下五层杂七杂人满满摆着令人眼花缭乱的东
西:一把玫瑰娟花,一头黄牛根雕,一只鹿头骨,一把小提琴,一只玩具狮子狗,
一把大号桃红折 扇, 一把紫砂茶壶,一尊弥勒佛陶塑,一串场销,一副玉阈子,
一读 袁大头,一只银项圈,一把象牙筷,一只白铜水烟袋,一块劳力士怀 表,十
二肖像兰田玉雕……。
    “你这只柜子可以称作百宝柜了!”二兰说。
    周南正在洗樱桃, 甩着手上的水过来,笑着说:“二兰小姐对这 些东西还有
兴趣吧!”
    二兰说:‘我反对粮食有兴趣,其余我一概无雅兴。面粉潮不潮,白不白,米
里有没有砂子,麦子干不干,大豆里有没有泥土,我注意的是这个!”
    周南不以为然地指着柜上的东西说:“你别小看我这些东西,都是很值钱的。”
他拿过那把桃红折扇,“这把扇子是艺术大师梅兰芳先生用过的。梅大师一生演女
性,曾用坏了无数把扇子,而这把扇子却是他在舞台上用的最后一把。”他又拿起
那把小提琴,“这把小提琴虽是洋货,却是我们中国人拉的,所以我不承认它是外
国的东西。你听说盛中国这个名字吧,这把小提琴曾是他用过的乐器。此人现在已
经去了香港,他的出走是我们艺术界一大损失?”他放下琴,手指无意碰响了琴弦,
屋里传来久久的回声。继而说,“你看那只雕没有,是只槐树根,本不值什么钱,
可经过名家一摆弄,它便成了艺术品,名人的艺术所以就值钱了。你晓得这只根雕
出自谁手么?”二兰摇摇头说不知道。周南说:“大名鼎鼎的新加坡根雕艺术大师
苏成龙。 ” 他用调侃的口气说,“新加坡的老祖宗也是中华民族!”稍停又说,
“你看那牛,四蹄蹬开,似有生烟之感,二角尖锐,有锐不可挡的气势,头颅高昂,
代表不屈不挠的性格,两腹肋骨清晰可辨,给人一种质朴‘默默无闻的精神境界’。
这只根雕是苏老先生一生得意之作。”他指着那把紫砂茶壶说:“这是宜兴产的,
却是一般陶瓷店里买不到的。这把茶壶很稀奇,稀奇就稀奇在它一年只生产五把,
每把价格要在一万以上。”他看二兰睁眼不相信的样子,说,‘!你别以为我吹牛
皮,这把茶壶之所以这么昂贵,除了物稀为贵这种说法而外,还在于这把茶壶泡出
来的茶与一般茶壶泡出来的茶不同,香味独特,一两口茶不变色,三五日茶不馊…
…”周南还欲说下去,二兰打断他的话:“听你这么一讲,你这只柜子里的东西全
是宝物了!”周南说:“可以这么说。”
    二兰离开柜子,周南忙随后将屋中唯一那把椅子搬给她坐下,又将写字台上那
筐樱桃端过来给她吃。二兰捏一颗樱桃放在口中,眉头不由皱起来,连说好酸好酸,
周南说:“下午路过车站,我看着新鲜也未尝就买了,哪知这么酸呢?”二兰说:
“其实我是很喜欢吃酸的,像麦前的青杏,我一口气能吃十来个呢!这些日子不知
怎的, 一碰到酸东西牙就疼。 ”周南说:“有空的话还去看看医生。”二兰说:
“不妨碍吃喝看它做什么呢!”周南说:“看看就放心了。”二兰想起刚才的话头,
说:‘啊。才听你这一番内行的话,过去真是小看了你!”稍停又说:“你怎么知
道这么多的呢?”周南说:“解放前我爷爷在南京鼓楼开了一家当铺,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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