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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青春偏橙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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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萨野打劳有慈手机了,说他刚去110报警中心了,接警小姐说报案人是男的,二十多岁,声音很低沉;也去过移动通讯中心了,那里的技术人员说报案手机已整整两天没用过了。
“这些暂时别管了!给你个建材铺地址,你立刻赶过去。我在那跟你见面!告诉你,有线索了:姚娆是给谋杀的,杀手叫郝杰,已经浮出水面了!”
“这么说,真是大案!”
“没错!”
劳有慈赶去的时候,萨野已经到了。
然而铺子已打烊,拉下了卷帘门。附近的人都说它整整两天没开门营业了,老板连影儿都不见了。
因为情况紧急,劳有慈想闯进去看一看。
“你又没带搜查令!”萨野提醒他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这个!”劳有慈蹲下,想用万能钥匙打开卷帘门,却发现它变形开着,显然给撬过了,“不好,有人抢先了,想杀人灭口!”
“不会吧!”
劳有慈哗啦一声拉起卷帘门,立刻跨进去打开灯,看见小小的店铺里所有的东西都给翻过了,甚至是封死的水泥包和包在塑料薄膜内的PVC扣板。
“歹徒手脚可真快,”萨野也进来了,“在找什么东西吧!”
“还想杀人灭口,”大劳登上连接阁楼的竹梯,“但愿还没得手!”
“有死人吗!”萨野不敢跟上去,在下头胆战心惊地问。
当然没有尸体,大劳摸了摸凌乱不堪的被褥说:“准听到了风声,提前躲了起来。”
“请巡警协查摩托车吧,车找到了,人也找到了。”
劳有慈深以为然,立刻打电话给巡警大队的于队,要求他协查挂着苏A39345牌照的钱江摩托。于队当年跟他在同一个派出所干过,比他小十岁,早已高升了。出于慎重,他问什么样的案子需要巡警如此大范围的协查。劳有慈简要介绍了一下案情,要老朋友看在过去的情面上,好好帮帮他。于队是个念旧情的领导,立刻向手下下达了命令。
一个钟头后,巡警通知劳有慈在濒海区一家叫幻影的网吧对面发现了那辆钱江摩托,而网吧大门口却停着一辆警车。
“出什么事了!”
“车主死了。”
劳有慈、萨野立刻开着大队拨给的破普桑赶到了那里,看见了躺在地板上、左胸有刀伤的郝杰。
劳有慈蹲着看凶手的尸体,说:“又晚了一步,太可惜了!”
萨野则检查郝杰临死前用过的电脑,企图发现一些东西,却一无所获,因为电脑给关掉过了,郝杰用过的东西自动删除了。
在民警配合下,劳有慈询问几个目击证人。证人从十五岁到二十岁不等,有男有女。十分钟过后,郝杰是怎么死的,他基本调查清楚了。
他问民警:“这桩凶杀案你们是怎么看的?”
“一般的流氓斗殴吧?你刚才也了解过了,凶手和死者互相不认得。”
尽管有怀疑,劳有慈却没有说出来。他带萨野到网吧外头去了。
摩托确实停在对面小区的围墙下。发现摩托的巡警还没走,守着它。巡逻车的前后左右站着不少附近居民,黑压压地议说着刚发生的凶杀案。
劳有慈、萨野走到巡警跟前,了解到他们二十分钟前巡逻到这里,忽然发现幻影门口停着一辆警车,而网吧对面的小区围墙下居然就停着上级要求他们寻找的钱江摩托,于是他们过去问了情况,这才知道杀了人,死者刚好就是钱江摩托车的车主,身上带着驾驶证。
巡警向劳有慈、萨野移交了摩托车,离开了。
劳有劳、萨野发现摩托车大腹便便的储物箱也给撬开了,里面空空如也,重要的东西给拿走了。他俩不知道给拿走的是组合手电,姚娆的车子失控坠崖就是它造成的。
劳有慈叹息一声,说:“高手,又赶在我们前头了!”
“怎么办!”
“要求片警协助找到疑凶!”大劳朝网吧走去,“不好找:刚进网吧就敢寻衅杀人的人一定不常来这里。对了,你呆在门外,看看是不是有异常情况。某些嫌犯犯了案,忍不住回到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心里对警察说:这无法无天的勾当就是老子干的,老子现在就在你们的眼鼻底下,你们为什么还不来抓老子啊!”
于是萨野独自一个人呆在网吧外头,混迹于窃窃议论的居民之中。
事实证明这一安排很妙,因为梅子就在附近。
第一部分第四章 大海捞针(3)
梅子从未远离过郝杰,一直跟着他,几乎是他的影子。
前天早上,她惊恐万状拿着郝杰交付的东西走出建材铺,忽然决定去对面的胡同里等他走了,再跟上去。可她过分靠近马路了,郝杰发现了她,凶神恶煞地挥手赶走了她。她走向胡同深处,然后悄悄返回原地,见他跨走了摩托车,就叫了辆的士跟上去了。
郝杰救过她,对她好,她知道如果失去他,就再也找不到那么好的男人了。所以,他越危险,她就越要跟他。跟着他的时候,她老是在遐想:这场危机结束了,她跟他的感情愈加深厚了,她最终成为了他的太太,在这座迷人的城市生根、开花和结果了。
郝杰这两天在做什么,她看得一清二楚:不是按手机就是打电脑,有时既按手机,又打电脑,准在找欠他钞票的老板。
她也住宾馆,就住在郝杰房间对面,那是在他办完手续离开后,她接着办的时候明确提出的要求。为了始终呆在他身边,她犯罪似地用了他的钞票。这在她还是头一次。
入住后,她呆在猫眼后头,替郝杰观察走廊上的动静,惟恐有人来杀他。如果有人胆敢进去杀他,她一定会开门冲进去跟他拼命的,乡下姑娘有的是气力!幸好没人来杀他,他呆了一个钟头就去濒海区的网吧了。她跟着去,估计他暂时不会离开,便匆忙去了一趟火车站,将装着钞票和资料的帆布包存入了电子寄存箱。之后,她赶了回去,见郝杰果然还在。她多么想悄悄进去,找个不容易给他发觉的角落边上网边陪他。可她不会上网,只能去斜对面的美发店洗头。洗的时候,她甚至不敢因为洗得舒服,稍稍闭一会儿眼睛呢。
在今天,在刚才,她没亲眼目睹郝杰被杀。因为她饿了,去附近的小吃摊吃了一客重油肉丝炒面。吃了早饭到现在,她还没吃过东西,而她是胖乎乎的女孩,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饿肚皮。她选择在露天吃。她看不见网吧大门,却看得见停在它对面的摩托,如果郝杰要走,就得穿过马路去取摩托,她就能及时撂下饭碗跟上去。她没看见郝杰离开,却看见一辆警车呜呜擦过她,停在幻影大门口。她知道出事了,扔下饭碗,奔跑过去。
她无法进去,因为网吧门外有警察把守,而越聚越多的居民说里头杀人了,凶手逃逸了。她怀疑被杀的人是郝杰,顿时呜咽起来了。可她转眼就责怪自己了:郝杰是不会轻易死掉的,死掉的一定是其他人,郝杰只是给堵在里面了。
可她没能轻松多久。另一辆警车来了,车上的警察一个到郝杰的摩托边上守着,另一个则去网吧门口,问守门的警察出什么事了。她跟上去就近偷听,结果听见守门的警察说被杀的人是开钱江摩托来的,摩托就停在对面。她这才证实确实是郝杰被杀了,便奔到对面小区的花园里放声大哭。哭了几分钟,她重新回到网吧门口,想进去哭一哭郝杰。她还是进不去,决定想办法进去。她想起郝杰前天早上的嘱托,心想既然郝杰真的死了,他的材料就该交给警察了。可她拿不准警察会不会抓她,拿不准她带警察去火车站取材料的时候,跟材料放在一块的钞票是不是也会给没收掉。
因此,她不能将材料交给警察,换取进入网吧哭郝杰的机会。她只能在外面的人群里悄悄地哭。
蓦然,处在悲痛中的她看见前方有个二十过头的男孩走向自己。她很吃惊,认定那是杀郝杰的凶手。她刚转身要溜,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给他拉住了。
“小姐为什么哭呢?”抓住她的手的人是萨野,“别怕,跟我说说情况。你是郝杰的女朋友吧!”
她反而处变不惊了,忽然叫起来:“臭流氓,想干吗!”
这么一来,聚集的居民中冲出好几个男人,上来逼问萨野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拉住一个陌生女孩的手不放了。
“我是刑警!”萨野被迫亮出了证件。
等他的身份被认可,梅子却早已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第一部分第五章 追掉会之后(1)
来宾们来到广场上,三三两两说着死者及其家属的事,有些则超越这个局限,索性谈上生意了。就是稍后出来的死者亲属也不再大哭了,只是红肿着眼睛,垂挂着眼泪。无怪乎陶渊明在《挽诗》里说:“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笑!”
从积极的一面看,这是正常的:死者跟生者分处阴阳两界,死者静态不变,就是年龄也给凝固了;生者还得动态长流,走的是一条前途难卜的道路。
劳有慈、萨野和燕不能去饭店吃豆腐饭,回到了警车上。劳有慈说再悄悄观察一下就走。
萨野很想下车去面对面认一认姚媛,找到了一个借口:“我想靠近家属,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想见一见那个美女吧?”燕揭穿了他。
“又不认得她!”
“认得就是认得,有什么可隐瞒的?”
“多可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或许有线索呢!”萨野不理睬她,看着死者家属说。
“看见那边的小林了?”劳有慈指点道,“穿着便衣,焦和平不认得他。”
萨野果然发现小林跟其他人在一块,尽量挨近死者家属。
可这并不能阻止他,他说:“对了,那我可以跟着舒逸文,看看他住在哪里,是干什么的。”
“不必了,一定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萨野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燕哭着说:“我想起妈的追悼会来了:当时爸抱着我,说你是警察女儿,不能光会哭!”
劳有慈一下子搂住了她,点头承认她的回忆是准确无误的。
第一部分第五章 追掉会之后(2)
追悼会结束后,舒逸文转眼不见了。姚媛很想跟他说说话,眼睛到处搜寻他的身影,而耳朵却听着焦和平要母亲千万保重身体、姐姐九泉之下都希望她健康长寿之类的套话。
老太太又哭了,说:“媛媛,你怎么没劝你姐不要开快车啊!”
“姐开车技术一向不错,”她说,“海边公路也很熟悉,出车祸有点……不正常。”
“你姐的忧郁症最近更厉害了,有可能是……”
“自杀?”姚媛直撅撅说出母亲的意思。
“谁知道,”焦和平说,“没办法问她了!”
她改而盯着他看了:“有可能是他杀吗!”
“我也这么怀疑过,可道路交通事故鉴定中心的鉴定是百分之百的车祸。”
“他们的确那么说。”老太太说,“该去饭店了,别叫客人们等急了。”
姚媛又张望四周了:“小舒对姐特有感情,应该让他跟我们一道坐。”
“你姐资助过他。”焦和平说。
“以前这情况你知道吗?”
“知道,你姐告诉过我。”
“那我找他去,叫他跟我们一块坐。”她离开母亲和姐夫等家属了。
她离开之后,老太太忧心忡忡了,她说舒逸文刚才的举动太过分了,要求女婿尽量别让姚媛多接触他,因为姚媛重感情,轻规矩,容易做出傻事来。
于是焦和平进一步明白她的意思了:“我希望你一直做我的女婿下去,别忘了我还有媛媛这个女儿呢。”
他说:“我尽力而为吧。”
舒逸文回到了大厅,正在跟治丧小组的成员将挽联取下来,将散开放置的花篮集中到一块。
姚媛也来到了大厅,看见了他在做什么,忽然上前挡住他的去路了。
舒逸文正在搬动以小龙的名义献给死者的大花篮,见她上来了,尴尬地说:“我要最后替她做点事。”
“她真的一直资助你?”
“你不知道?”
“你哭嚷着说出来,我才知道了。”
“你是因为刚才的事怪我来了吧?”
她毫不含糊地说:“你那么做太过分了,等于丑化了姐,是违背她的意志的!你应该知道她最最怕的是当众出丑。”
“可我已经做了,而且并不后悔。她对我既像姐又像妈,我不可能不看看她的遗容就跟她永别!”
“你跟她的动人故事有空再听你说吧。”姚媛冷冷地说,“我找你,是想让你跟我们家坐在一道。”
“我不去!刚送走亲人就大吃大喝,这太不人道了!”
“姐希望你去。有一次她从国外回来,跟我说了外国人的葬礼,很赞成外国人送走亲人后吃冷餐。”
“他们吃冷餐,我们吃热餐,冷是悲伤,热是喜悦,性质截然不同!”
“你别崇洋媚外了!”她生气了,拔腿往外走,“随便你去不去!”
舒逸文愣了愣,最终将花篮交给一个正好路过的治丧小组成员,跟上了姚媛的步伐。
他俩刚要走出大厅,忽然看见一个阔太太模样的女人举着一台摄像机在拍他们,便停下了。
舒逸文认出她是谁了,于是就找到了与姚媛缓和的机会了,悄悄说:“顾太太,你姐的好朋友,也跟我学过琴。”
姚媛发现顾太太很想过来跟舒逸文说说话,可因为自己就在他恩人身边,所以她最终掉头离开了,于是就说:“长得还不错,有些喜欢你吧?”
“你别胡说了!”
“对不起。你觉得姐会自杀吗?”
“自杀?扯淡!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姚媛与他一同下了台阶,一眼看见焦和平正在看这里,“对了,国际比赛准备得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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