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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为自己快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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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紫玉看了会儿茶杯后,抬起眼睛对我说:“有一回李玉东正在卫生间,他的手机响了,我去接,喂了一声,却没人说话,我喂了几声就放下了,以为准是谁打错了。现在仔细想想,说不定就是那个女人的电话。”
那算什么证据?别说是不是打错了,即使真的是那女人你又怎么跟法官说?说我的感觉准不错?法官还不笑掉大牙?
“你能想起哪个电话号码吗?”我忽然想起手机是能显示对方的电话号码的,如果知道了电话号码,然后顺藤摸瓜总能知道对方是谁的,要真是那个女人不就是证据了吗?最起码,有点蛛丝马迹也好查找啊。
她摇了摇头:“不能。我当时没注意,想着是谁打错了。”
我拧着眉头想想,这可真是没办法了。没心眼的傻女人,唐僧似的在老公给她画的什么纯洁的圈里打转转,一点不懂得守着那么个有钱的老公就得提高警惕保卫家庭,就得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把任何可能图谋不轨的动向扼杀在摇篮之中,这些反应都应该成为本能,体现在行动上融化在血液中。她可好,甩手大爷,到人家把她卖了时还摸不着东西南北呢。你可怎么帮她的忙?干脆,让她找个律师说吧,把一切交给律师。该拿多少律师费拿多少律师费就是了。
她一愣神,盯着我问:“找律师?”
我坚定地说:“找律师。你肯定得找律师。你没证据呀。”
她眼里又闪现出一层水淫淫的薄光,“谁能想到呢?他那时候对我对孩子都好——”
我抢过话头:“别说好,那会儿肯定已经有麻烦了,山不是一日堆的,河不是一日挖的。只是你木,没当回事而已。老婆总是最后一个知道丈夫的外遇。不过现在也别说这些了。既然要离,就还有一个财产分割的事不是?李玉东说没说财产怎么分?”
她顿了顿,说:“说了,说这套我们现在正住着的三居室给我,我名下的存款给我。”
我扬起眉毛,三居室?还有存款?“听起来倒不错,有房住又有钱。”
柳紫玉摇头,一排细密的白牙紧咬住下唇,然后又端起茶杯啜了口水,放下茶杯,说:“本来我也根本没想什么钱不钱,房不房的。我想只要他回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也跟他说过这意思。我还说当初他还是穷小子一文不名的时候我就没把钱放在眼里,我要的只是他,现在还是一样。我说完后他什么也没说,我以为他想起了过去,以为他被我感动,以为他会回心转意。谁知他再张口时却说,紫玉,我知道你是个好女人,是个老实女人,是个纯洁的女人,但我已无法再和你一起生活。你就答应了吧。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我也不会不管你。我说,我就不明白,既然我是一个好女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再和我一起生活?我们一起生活了20多年不是挺幸福的吗?为什么现在就无法再和我一起生活了呢?你不说我是个好女人吗?既然我是个好女人为什么你无法和我一起生活?他说,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再说还是那些。我说,你说的那些都不是理由。我根本不相信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没感觉了。肯定是因为你在外面有人了。他不承认。可是杜鹃,你说他要不是在外面有人,能向我提出离婚?”
又来了。我在心里叹气。看着柳紫玉的泪在眼里转圈,我真怕她哭出来,在这么个环境中悲悲切切?太不合适了。我总认为人的眼泪应该是在无人的地方流的,在人面前,无论如何也得咬紧牙关。柳紫玉呀柳紫玉,那么多年我都没见过李玉东,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再和你一起生活?怎么知道他在外面有人还是没人?我只知道你告诉我的。也许老穆说的对,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永远无法得知真相,你所知道的都是她愿意让你知道的,不愿意让你知道的你将永远不知道。想想看,仅凭一鳞半爪怎么断案?这么想着心里不由得有点懊恼。
“紫玉,我说你别再在他为什么要跟你分手的问题上纠缠了好不好?别管为什么,结果是一样的。”
柳紫玉拿餐巾纸轻轻沾了下眼睛,说:“我知道我不该再说这些。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李玉东不要我了,我哪点做的对不起他?他不也说我是个好女人吗?人家都说死也要死个明白,可我死的不明不白。我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就在财产上多要点,要不怎么办?”
柳紫玉细密的牙齿又咬住了下嘴唇:“昨天夜里我想呀想的,觉得我这一辈子是被李玉东糟蹋了,老了老了还来个孤苦伶仃,晚景凄凉。有房住又有钱,听起来是不错。可你知道吗杜鹃,还有一套四居室他不给我,我名下的存款也只有20万?”
妈哟,我竭力控制眼睛别瞪得太大,20万已经不少了嘛。我跟老穆辛辛苦苦多少年了,才多少家底呀,明明的教育费还都在里面。富人穷人真是不一样。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柳紫玉的私房都20万,李玉东更不知有多少了。我不由得问道:“你们家有多少钱?”
话刚落音我就觉得自己太冒昧了,现在的人不像头20年了,那会儿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不富的人是狗熊,先富的人是英雄,披红戴花的坐车上满市溜达,跟文化革命时被批斗的人一样,只是胸前挂的不是黑牌子,而是大红花而已。所以哪会儿的人只要有几个钱就显摆,吃最高档的酒席,住最高档的酒店,听说南边还有把钞票卷成卷当鞭炮炸的,比着看谁炸的多。多年不知道什么叫富了,所以刚富起来的时候脚下就没了根,再加上一些先富起来的人多少年都处在社会的最低层,好容易有个扬眉吐气的机会了哪能白白放弃?现在没人再干这些傻事了吧?现在的人也不愿意炫富了,怕别人盯着自己的钱袋子,生命受到威胁。所以财产就真正成了隐私。柳紫玉会不会觉得我问她钱有多少是想窥探她家的隐私啊?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过虑,是她先问的我又不是我先问的她。再说,我也是为她好。
柳紫玉细细的眉毛间拧成个川字:“钱,你是说金融资产?债券、股票我知道,股票还套着呢,也不知那年那月能解套,当初买的时候值20万,现在不知值不值5万了。”
我笑了:“怎么会连5万都不值了呢?”
柳紫玉纤细的手指轻轻摆了摆,说:“别提了,有两只股票从30多块跌到2块多,这一下就搁进去十多万。”
我张开了嘴:“怎么跌那么多呀?”
柳紫玉摇摇头,说:“没办法,我们的股市就这样,一点不规范。财务报表是假的,上市公司收益也是假的。按这些虚假的信息去买股票还有不上当的?所以,十个炒股倒有九个赔的。”
是吗?我想起前几年股票热的时候,小赵和老周一天到晚嘀嘀咕咕,指数高指数低的,有时候高兴起来,俩人眼睛都贼亮,仿佛里面新装了盏灯,小赵出来进去嘴里哼着歌,对面的妹妹看过来看过去的重复。
小严撇嘴,说五音不全的还不省省,干吗总拿人家的耳朵开练。
小赵不像平时,小严一发话立马不言声,挨了老师训的小学生似的,不仅嘴里照样看过来看过去的,脸上的笑模样浓的鼻子眼睛都化不开。
第四部分走路还有风险呢(3)
老周笑着说:高兴。小严,小赵这回一股就赚25块,一手赚多少?十手又赚多少?照这样下去,还不发?高兴呗。
小严的眼睛立马黑眼珠多白眼珠少了:25块?什么股?跟我说说,我也买一点。小赵,没看出你心眼还挺多,自私,只顾自己不顾别人,有了好消息藏着掖着。
小赵赶紧辩解:没有,没有。只是技术分析,撞巧了。
小严嘴撅成一朵花:说说嘛你的分析。
小赵颠颠地拿过张纸,又把随身携带的股票机举到小严面前,比比画画地说起来。
我看着俩年轻人黄线红线绿线的说,兴奋起来就呱呱笑,真是一头雾水,这炒股像魔术棒,挥舞之间就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改变喽。小严平时跟小赵哪这么亲热过。要总是这样,说不定还真能——
老周放下笔,抬起头,说杜鹃,不做点?赖好弄点比工资多,比银行利息多。钱存着又不再生小的,起一个保管的作用罢了。
我摇头说:我一点不懂你们说的什么手不手啊,指数不指数的怎么炒?
老周仿佛面对刚入学的小学生,语重心长:大家在一起研究琢磨,不就懂了嘛?不就可以共同富裕了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咂嘴:风险大呀。
老周笑了:什么没风险?走路还有风险呢,现在这交通,到处是学了两天就上路的新司机,开车像画龙他也楞敢开。炒股嘛,这风险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只要记住两个字就没事。
哟,我还真佩服了老周,窝窝囊囊的一个人,书桌上趴的背都有点驼了,在单位对老总唯唯诺诺,在家里对老婆敢怒不敢言,在办公室谁也不把他当一任领导,给大家掂开水擦桌子真正体现了人民勤务员老百姓公仆的传统本色。倒看不出,还有这个胆量,还有这个能耐!
大概是看出我眼睛里的钦佩,老周反倒不言声了,他笑眯眯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放下茶杯,抹了抹嘴,品茶一般细细品味了我的钦佩之后才语重心长的说:两个字:别贪。别贪,见点利就走,该出手时就出手,就不会被套,不被套才能赚钱。
正跟小严叽叽哝哝的小赵忽然转过头来,说老周,你太沉不住气,大盘刚走个几十点你就跟人在后面撵着似的非得卖,真是见点利就走。就这回,跟我买同样的股,才赚多少,啊?
正兴致勃勃的老周仿佛被扎了洞的气球,扑哧蔫了,他讪讪的,说总比赔了好。
赚多少?小严问。
老周仍然不说具体数,仍然讪讪的说总比赔了好。
小赵还想说什么却又闭上嘴。
我好奇心大发,问小赵,你说怎么炒?
这一问,小赵反倒腼腆起来,说我也是瞎撞,反正红线不弯头就撑着,有点弯的意思就赶紧走,能在高点上出手当然最好,但往往不容易,所以在近于高点的坡度出手就能赚钱。
我问什么红线蓝线的?
小赵拿着他的股票机要教我,后来又说,唉,一半句说不清楚,回头有时间我好好跟你说说。
我还真动了心,回去跟老穆商量。
老穆说:净看人家赚25、30的。你不知道你最大的特点就是算帐不行?你自己说的当年考大学时数学考了四分!到如今买个菜算半天还算不清楚呢还玩股票?拉倒吧,你就不是那发财的主儿,命里没有莫强求。存这点钱容易吗?明明上大学还得用,且不说我们还得养老。都让你玩完了可找谁哭去呀。
气得我一晚上没跟他说话,这种男人,窝囊。前怕狼后怕虎的,没一点拼搏精神,怪不得现在还是一个大头兵,磨道里的驴——听喝的主儿。注定没有大出息,成就不了大事业!这个时代,勇敢的人早就下海见风识浪,任凭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了,正如香港电视剧里唱的,敢拼才会赢。这可好!气过之后细一思量,不怪老穆说我,我打小就对数字不敏感。
是我12岁那年吧?妈让我买鸡蛋。哪会儿鸡蛋都是几分钱一个。那个卖鸡蛋的非得卖6。5分一个,我一听,头就大了,6。5分,还得加上个点5,多难算啊。我说,干脆你卖七分不得了?那卖鸡蛋的连连点头,好,七分七分。回家跟妈一学,妈那个气哟,娟娟呀你这个糊涂蛋,你为啥不说六分钱一个呀!噢,我才明白过来。可怜我,从来都让数学老师没有成就感。一个池子里边进水边出水的弯弯绕我就怎么也弄不明白。
算啦,听老穆的吧,别玩股票了。后来老穆还跟人家学了个什么“炒股好了歌”念给我听,怎么说的来着?过去我记性多好呀,一篇课文只要两遍准是滚瓜烂熟,语文老师说我过目不忘,数学老师却说我要是数学也能像背课文一样就好了。那会儿我最不爱听数学老师这话,明摆着是批评我数学不好。人不能什么都好对不对?特长不一样。可当时谁敢说呀。后来大乱的时候是敢说了可又不知道怎么说了,而且在高年级的同学面前又觉得自己拙嘴笨舌的。噢想起来了,是模仿《红楼梦》里的“好了歌”作的:
世人都说股票好,
惟有庄家傍不了;
天天看他往上拉,
一跟风就下去了。
世人都说股票好,
惟有风险防不了;
昨天刚有点收益,
今天又给套住了。
世人都说股票好,
惟有消息猜不了;
市场到处传利多,
结果利空出来了。
世人都说股票好,
惟有伯乐学不了;
按图索骥找黑马,
还是骑上乌龟了。
看来还真让老穆说对了,当初我还不爱听他这话。真是瞎猫逮个死耗子,撞着大运了。我要回去跟老穆说,柳紫玉赔了十几万,他会不会又夸自己有先见之明?
“你看,股票等于不是钱了。”柳紫玉说。
“那会儿我也想炒股来着,老穆不让我炒,说我糊涂,准赔。幸亏没炒。”
柳紫玉摇头说:“不糊涂也不行。我的数学历来不错,高考时曾想学理科。我妈说,理科太累,女孩子学个轻松些的,所以才上了政治系。可我也照样赔。我们学校好几个炒股的老师都赔,还有一个教数学的。不在你会不会算帐,而是股市不规范,到处是假信息。”
第四部分走路还有风险呢(4)
我笑说:“反正要是我炒肯定赔的更多。你不知道我的数学水平,到了分不清盛满酒精的容器把酒精倒出来一些再填满水,再倒出来再填满水,来来回回的折腾完之后还剩有多少酒精。好好的酒精你就搁在那容器里罢,干吗非得倒来倒去地折腾啊。中学那会儿,我看见数学老师就像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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