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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为自己快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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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满面好奇:“怎么讲?”
“怎么讲?”小赵笑嘻嘻地说:“你没听说过吗?倒房子倒成了房东,玩股票玩成了股东,泡小蜜泡成了老公。小严同学的老公不就是这第三傻嘛。”
老周点头,咂嘴,说:“形象形象。”
小严对小赵打断她的话很不高兴,撇嘴说:“你说的根本不对,三大傻是吃饭点龙虾,买衣上燕莎,下班就回家。”
平时从不跟小严犟嘴的小赵今天不知怎么了,继续较劲:“你那三大傻说的不是咱这地方的,咱这哪有燕莎?”
老周仍然点头:“小严说的也不错,不错。”又对小严说:“版本不同版本不同。都很形象都很形象。”说完拉开抽屉拿出个本子记上。
小赵说:“记它干吗?这东西多的是。”
老周一边记一边说:“民间文学,民间文学。这里边有智慧呀。什么时候有空咱俩好好叨唠叨唠。”
小赵一番股东房东的话倒让我想起柳紫玉说的股票来了,“哎,小赵,”我问:“你的股票怎么样?是不是也成了股东啊?”
小赵兴高采烈的脸像说变就变的六月天,忽然阴下来,“杜老师,”他拉着长腔:“好好的说股票干吗呀!”
一看他这脸,知道他准成了股东了,我不由得笑起来。小严也笑起来,笑声清脆的铃铛般玎玲玎玲在屋里回响,“股东了吧?第二傻吧?”她笑着说。
老周“啪”把笔往桌上一放,气愤愤地说:“可不股东了。我那么小心还股东呢,何况小赵!”
小赵本来生气的脸在小严的铃铛声中终于绷不住了,他咧咧嘴,解嘲道:“不是咱技术不高手潮,而是政府监管不严。那些该死的公司发布的都是假信息,平民百姓焉有不上当之理?”
我笑问:“小赵,不是探问你的隐私,套住了多少?”
小赵看看老周又看看小严,摇摇头,说:“把几年赚的全套上再加上老本。亏呀亏大发了。”说时带着幅痛不欲生的表情。
老周说:“幸亏我最后稳住阵脚没再继续投下去,要不棺材板都得套上。不容易呀,眼看热潮一浪高过一浪,满线飘红,搁点钱进去就几倍地翻,那个什么辉玉科技,乘云驾雾般从一股20多块钱升到100多块钱,买几千手转眼就是富翁啊,人能不疯吗?钱呀,白花花的银子,一眨眼全是自己的了。脑子发热呀,跟着了魔似的。我还在犹豫是不是借机进点时,哎哟,那盘就开始飘绿呀,一路飘下来,飘的我心里那个后怕。”老周脸上仍然是劫后余生般的惊悸。
我边跟着笑,边又一次庆幸没有脑子一热跳下去,现在那几个钱宝宝还安稳地躺在银行里,虽说生的崽少了些,但到底不至于血本无归呀。老穆说的“股票好了歌”又蹦到我脑海里,于是我顺口给他们念了那“好了歌”。大家又笑起来,老周又赶紧把那“好了歌”记在自己本子上。
说笑了一阵子,我忽然想起柳紫玉的问题还没解决,就对小严说:“小严,拜托你问一下你们同学,我这老校友的事应该怎么办?”
小严挥挥白皙的手,说:“噢对,我还没说完呢,都是小赵你打岔打的,讨厌。”转过头来对我说:“我们那同学,知道老公跟发廊女好上之后就要求离婚。老公先是坚决不承认,又是发誓又是保证的。我们同学不理他的茬,就要求一点:离婚。而且因为是受害方,还要求精神赔偿。没钱就拿房子抵。法庭判我们同学胜诉,房子给了我们同学,把老公扫地出门,老公一点辙没有。”
我啜口茶,说:“不对吧?他们不刚结婚两年嘛,按婚姻法规定,得夫妻关系存续四年才能是共同财产吧?”
小严一拍手,说:“没错。可她老公不是过错方嘛。人家法庭同情我们同学。”
老周抬起头,说:“她老公不会不承认?捉奸捉双,拿贼拿赃,只要没拿着双,你那同学说自己是受害方也没用啊。你看那些抓小偷的便衣,明知道谁是小偷也不抓,一定要等他们下手偷时才抓,这叫做人赃俱获。法庭可是要证据的。”
小严又玎玲玎玲笑起来,哪个舒心,仿佛老周的话有什么可笑的地方似的。我们都看着她笑。笑了一阵子之后小严说:“哟,我成了耗子啦,你们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我们也笑了。
小赵朝着小严伸出手,说:“证据?”
小严脸一板,冲小赵的手打一下,嗔道:“去。”又转向我们:“我们同学那老公有一个毛病,不,是有一个习惯,爱记日记。打上小学时就记,落下毛病了,把跟发廊女的事情也都记在日记上。我们同学就是翻看他的日记时发现的,于是毫不客气复印一份呈上法庭。不是证据是什么?铁证如山呐!”最后这句话是对着小赵说的。
第四部分股东了吧?(4)
这回我和老周却都没笑,也没言声。半晌,老周摇头慢慢地说:“人心叵测啊。年轻人,没经过事,记什么日记!”
小严不以为然,红唇弯了弯:“记日记怎么啦?要没有日记我们同学还打不赢官司呢。”看我和老周都没言声,她又转向小赵寻求支持:“是不是,小赵?”
小赵急忙点头:“当然当然,铁证如山。”话锋一转:“不过你们那同学也够狠的。”
小严生气了,粉色的面颊飞起两朵红晕:“这叫什么话?把日记给法官就叫狠?不给法官能打赢官司吗真是!要不是因为她老公先对不起她,她能把日记交给法官?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杜姐,”她转脸寻求我的支持:“你说!”
我说我当然站在小严立场上。既然她老公对她不忠实她当然没必要跟他客气,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严胜利地看向他俩。
小赵做了个鬼脸没再说话。老周却还在摇头,说年轻人没经过事。“杜鹃,”他说,“你还记得不,那会儿有多少事是因为日记引起的?我们中学一个教政治的老师,在日记里说,最能激动年轻人的只有两件事,一是爱情,一是战争。学生抄家时发现了,立马把那老师打成现行反革命,说是侮辱革命小将,革命小将一心想的是保卫伟大领袖,保卫革命成果,怎么可能被那些黄色的东西所激动?是可忍孰不可忍!结果那老师差点被打死。还有一个教美术的老师,我记得姓李,在日记里写了自己对恋爱婚姻的感受,抄家时被发现之后,学生们就抄成大字报,贴的一校园都是。还加上了标题:《看!流氓的自白》。多少人围着看,水泄不通,一拨人走了一拨人又挤上去。说实话,我对黄色读物的最初印象就是打那来的。”
小严和小赵都笑起来。
我没笑,严肃着脸对他俩说:“没错,不仅是老周他们学校,凡是打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对日记都有一种病态的敏感。你们根本不可能真切地了解我们对日记的心情。白纸黑字,想不承认都不行啊,打你反革命你都不带喊冤枉的,对吧老周?”
老周连连点头,说:“可不。”
小严笑说:“可要不是日记,我们同学哪能打赢官司啊。再说,你们是不是也有点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说着细眉也蹙起来:“不过,杜姐你说的也有道理,要不是白纸黑字,我同学想打赢官司还真是没门。这以后,还真得注意别写些什么日记不日记的。”
老周若有所思地摇头,想说什么动动嘴却又没说。
我本想说,但愿永远没有蛇,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蛇咬。但人类的弱点之一就是健忘,谁知啥时候撞上了蛇又不认识了又会被它咬一口呢?或者它今天变成一美女,转天又变成一英俊小生或龙钟老太呢?但动动嘴我也没说话。有些事你可以在心里想,无论怎么想反正不会有意识犯罪这一说,可要说出来而且在那么多人面前,总归是不合适,还是那句话,万一有蛇呢?妈过去爱说,能吃过天饭可不能说过天话。
于是我岔开话题,问小严:“小严,你看能不能给我们同学找个好律师?”
小严说:“杜姐,放心,我去找我朋友。保证问的清清楚楚的。”
我说:“要是可以,就让你朋友做我们校友的律师行不行?”
小严迟疑一下:“这个我可说不好。他们都喜欢接经济案子,提成多。离婚案子又费劲又没有多少钱,他不知接不接?”
我不以为然:“律师不能老盯着钱啊,还要为正义而战嘛。政府还提倡保护妇女儿童的利益呢。你动员动员,做做工作。我校友她老公不有公司嘛,听我们校友说怎么着也值个几百万。只要能赢官司不会少给钱的。”又对老周们说:“像咱们每天都在替那些婚姻不幸福的妇女呐喊,也没考虑过报酬是不是?人嘛,得有点正义感。”
老周点头:“可不是,有没有报酬咱们根本不考虑,人嘛,是得有点正义感,不能惟利是图。”
小赵“扑哧”笑了。
我瞪他一眼:“小赵,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小赵笑着说:“杜老师,咱们干的就是这一行,有没有报酬都得干。况且工资不就是咱们的报酬了?人家做律师,干的就是那一行,当然要看报酬了。”
我说:“不对吧?律师也不能惟利是图啊。再说,也不是没有报酬,钱多钱少而已。是不是小严?”
小严没回答我的话,只是说:“我问问我朋友吧。”
中午我吃饭回来,小严还抱着电话在聊,看我进屋,边听着电话边用口型对我说,我同学。
我很高兴,觉得这姑娘还真挺顺眼的,怪不得老周说她今天漂亮,也真是漂亮,这身鹅黄色衬的她脸蛋分外细腻,尤其是脖子到领口那一块,水葱似的雪白。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上一把白金小锁在轻轻晃动。不错,欣赏品味独特,一把小锁。跟那些挂颗心呀桃呀的姑娘们一比,这层次、品位就出来了。我笑着坐下听她说。
她对着话筒“嗯嗯”着,然后说:“行,谢了,我就这么跟她说。”说完放下电话。
我说:“先去吃饭吧。吃完再说。”
她笑嘻嘻地指了指桌上的一个苹果核、一小堆开心果的皮和一个空牛奶袋:“吃完了。”
我睁大眼睛:“就吃这个?这哪是饭呀。你得吃饭。米饭馒头碳水化合物,肉丝肉片脂肪高蛋白。吃这些零食怎么能算吃饭!”
她仍然笑嘻嘻的:“杜姐,苹果里有丰富的维生素C,牛奶里有脂肪蛋白。”
第四部分股东了吧?(5)
我说:“这哪能吃饱啊。减肥是吧?小严,你一点不肥,窈窕适中,再减就成干了。看我,”说着我转动着身子又摸摸脸,说:“我还不减肥呢,你减什么肥!”
小严笑起来:“杜姐,我跟你不一样啊。”
我说:“有什么不一样?无非是你年轻我老了呗。我老了还不怕丑你年轻倒怕丑吗?”
她笑着说:“可你并不丑呀杜姐。瞧你的皮肤多细腻,一点褶子都没有呢。”
我也笑了:“得了,你别拍我了,打小就没人说过我漂亮。现在谁再说我能信吗?”
她倒认真了:“杜姐,是真的。有些跟你年龄差不多的女人,脸上已经爬满了块块黑斑,抹上的化妆品不仅没有遮盖住那些斑,反而浮在斑上如土豆上挂一层霜。一点不像你的皮肤。”
我心里很高兴。照说,我绝不是那些浅薄的女人,一听人家说我漂亮就轻的浑身骨头没有三两,一阵风都能吹到九霄云外去。人贵有自知之明。但听到人家夸我皮肤好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皮肤真的是好,尤其是洗过澡后,真的是一条褶子都看不见,也许是因为我胖吧?看来中年女人还是稍稍胖一点好,太瘦了就整个是褶子妈了。但我不能不表示一下谦虚,否则小严会觉得我浅薄。我笑着说:“我的皮肤真的好呀?主要是因为我不用化妆品。夏天呢,什么都不用,凉水洗洗就得。冬天弄点护肤油一抹得了。皮肤没受损害可不就保持原状?”
小严似乎不能相信:“什么都不用?”
我更高兴,不由得笑出声来:“当然什么都不用。小严,我告诉你,所有的化妆品都是双刃剑,有利有弊,在保护皮肤的同时也对皮肤造成了伤害,它们到底是化学品呀。”
小严摸摸自己的脸:“杜姐噎,那还是你天生皮肤好。搁我就不行,我皮肤本就干燥,秋冬季节一起风,干癣就起来,摸着都剌手。一般水性的化妆品都不成,要用油性的。人家说,有些女人不漂亮可气质好,有女人味,尤其是到了中年更有韵味。好比是酒,越搁越醇。有些女人——”
“小严哪小严,”我大笑起来,“如果谁告诉你女人像酒越搁越醇,你可千万别信。酒是越搁越醇,但女人却是越搁越不值钱。再漂亮的女人都这样。我们这个校友你要见了就会相信我的话了。她才真叫漂亮,眉毛天生细长,眼睛是标准的丹风,睫毛扇子一样,嘴唇总是红嘟嘟的。当年追她的人跟苍蝇似的营营嗡嗡。她老公不知费了多少手段,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追到手。现在跟当年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正所谓,好汉不提当年勇。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小严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说:“杜姐,让你这一说,觉得挺没劲的。”
我笑说:“唉,什么有劲没劲的。要认真起来,世上哪有多少有劲的事啊!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抓住生活每一天。”
小严又高兴起来:“对,管他呢。”
我问:“你们同学怎么说的?”
“差点忘了,”小严笑了,“我们朋友说,因为你们校友没证据,只是猜,所以很不好办。如果她老公说自己一直负债经营,那么分家产的时候就得分一半的债务。而且律师也不好查证。因为银行要保护储户的利益,不对其他个人公开,哪怕你是律师也不行。如果她老公说为了经营把房子和汽车也都抵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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