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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为自己快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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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的土都干干的了再浇下次水。见天浇水花容易烂根,烂根还能活得好吗?要是叶子黄了水又不大,就放几粒硫酸亚铁。隔个月把四十天的要施一次肥,花店都有卖的,开花的和不开花的都有专用肥。其实,水里掺点啤酒浇上,花呀叶呀也能长的挺好。君子兰每年最好换一次土,要不它不开花,想让它春节开花就施点肥催催,但也不能施太多了,否则把根就烧烂了。这吊兰,要在它发出新枝的时候在节上剪一下,它就会在节上发出几枝新枝,吊下来的绿叶多了不就好看吗?”
我手一拍,真心诚意地说:“哟嗬紫玉,你对养花还真有一套啊,成花农了。早知道早请教你了,也省得老穆说我生是克花的命。”
柳紫玉这回笑的很舒心,那张清丽的脸一刹那间似乎恢复了过去站在篝火旁时的神情。“杜鹃,”她说:“你总是能让人高兴。”说完转身看看阳台上的花们,又回到沙发上坐下,眼里的亮光也黯淡下去又如一棵缺水打蔫的花了,她叹了口气又说:“唉,我那死去的老公公爱花,家里养了一院子,什么都有:发财树、鸟巢蕨、美人粉、花叶榕、铁观音、银脉单药花,反正院子里常年花红柳绿的。李玉东受他爸的影响,喜欢家里有点花啥的,说有生气。我就跟他爸学。名贵的养不了就养这些草花啥的大路货。老爷子要还活着,知道他儿子要跟我离婚,肯定不愿意,要骂他。老爷子喜欢我,说我知书达理有教养,温柔贤淑会持家。我什么时候回家他都给我讲怎么养花。说起来,这盆君子兰还是老爷子给的呢。”
说来说去又说回来了,还是一个舍不得。拿不起放不下,一点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潇洒都没有。怪不得老穆说,柳紫玉不能没有一点责任,要不李玉东好好的为什么要跟她离婚。总是像根藤子似的直不腰来,总是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老爷子还活着会怎么样怎么样,可老爷子已经死了,指望不上了。再说,就是老爷子在世,李玉东也不一定听他的,都什么时代了,还能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父让子亡子不敢不亡吗?看看现如今有几个父母能左右孩子婚事的?李玉东多大了?快50的人了!搁过去自己都要当爷爷了,还能听谁的?即使他还是孩子,家长也不能全权做主啊。明明什么时候不跟我拌嘴,什么时候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尤其是这两年,更是把父母看的一无是处。我们赖好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在他眼里却成了一对跟不上形式的老顽固,好不好就来一句更年期,气的你打,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赶紧的把话扯开吧。
我问:“你说找我,什么事啊?”
柳紫玉眨巴着眼,睫毛扑闪扑闪的,一时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转回来。看她眨着长长睫毛的模样,我不由得很为李玉东惋惜,年龄是大了点,但漂亮依旧,风韵犹存。秋天的成熟比春天的生涩不更有味道吗?好比苹果,挂在枝头的饱满水灵,咬一口试试,又酸又涩;落在地上的松软打蔫,但却比挂在枝头的甜多了。可男人,没几人能明白这个道理的。
费事扒拉的换一个又一个,难道再换一个就万事如意了,不还得经过磨合?等到磨合结束新鲜劲过了还想再换是怎么着?有人说,摸着情人的手,好像回到十八、九;摸着老婆的手,好像左手摸右手。可时间的流水谁都抵挡不住,十八、九照样还得回到左手摸右手!别看左手摸右手没感觉,可真砍掉一只试试?不疼的你昏死过去才怪!婚姻好比穿鞋,新鞋好看但不舒服,旧鞋舒服但不好看。有人愿意舒服,因为脚是自己的;有人愿意好看,因为鞋是新的。愿意舒服的人追求的是生活,愿意好看的人追求的是虚荣。谁是聪明人谁是傻子不一清二楚了吗?
我又问她:“什么事你找我?”
这下柳紫玉醒过神来了,眼中的哀戚也换成了愤恨:“杜鹃,这几天我想呀想的头都想大了,越想我越觉得生气,越想我越觉得不能就这么吃哑巴亏!那我也太窝囊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是不是?陪着他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到该享受成功的时候他却把我当作拦路石踹开,当作抹布扔掉。我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还说他以后不会不管我,还是朋友什么的,你觉得我们还能是朋友吗?他还能再管我?我本来也信,再怎么说,我们20多年的夫妻了,即使离了,跟路人到底不一样,真有点什么事,他总不能不来表示表示。可看看他的表现,我不由得寒心,一说不离婚他就变得老虎一样,离了婚还指望他是朋友?门都没有!既然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他好过,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怕什么?”
嚯,你又能怎么样,跟他拼命吗?恐怕你还没到人家跟前就让人家一脚踹开了,即使到跟前又怎么样?女人天生在体力上拼不过男人。要不为什么说上帝偏心眼呢。
柳紫玉拳头攥的紧紧的,眼睛闪闪发亮,如同燃烧着两团火:“杜鹃,我想,人大不了是一条命。我已经活了40多年。我已经生活过了。酸甜苦辣都尝过了即使失去又有什么可惜的?”
“紫玉啊紫玉,你可别走极端,你至于吗你?拿你的生命跟哪个没廉耻的人拼?再说,还有佳佳。你不能不想想她吧?”这个柳紫玉,情绪怎么跟六月暴似的,一阵一阵的,刚情意绵绵,哀戚不断,一眨眼可又成了饥饿的狮子要玩命了。
“佳佳!”她顿了顿,又说:“说起佳佳我更寒心。她大了,用不着我了,连个暖心的话都不跟我说。听听她都给我说些什么?那是给你妈说的话嘛?这些天,我不仅想李玉东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也想佳佳这个没良心的孩子。她怎么遗传那么多李玉东的基因啊。再说,即使她不伤我的心,还是小时侯哪个可人的孩子,那么大老远的地方,她又能怎么样?她不能在我跟前给我倒杯水,也不能陪我流流泪。她的心里现在装的只有她自己!杜鹃,我们养孩子干吗呀你说,不是找罪受吗?”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明明也是说不了几句话就跟我抬杠。我跟老穆说话声音高一点,他就嫌打扰了他。但再怎么说,他们到底是孩子。我们到底是作父母的。天底下做父母的跟孩子从来没有平等。要不人们为啥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第五部分我无憾了(3)
“不是平等的事杜鹃。我是灰了心了。我辛辛苦苦一辈子为了谁?到头来谁都不要我!我也别想这个念哪个的。她让我跟她爸好合好散,我偏不!”柳紫玉的眸子里两团火苗闪呀闪的,“我忍不下这口气!非得跟李玉东争个山高水低不行!我也看了婚姻法,如果他有婚外情,我就可以要求精神赔偿。我不仅要求精神赔偿我还要他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人!我还要让佳佳知道她爸到底是个什么人!你不是说我瞎猜疑吗?好,我把证据给你看。我必须要他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我的精神松弛下来,刚我还以为她要杀人呢,原来只是要李玉东付出代价。可怜的柳紫玉,以为人家知道李玉东有了外遇就会对他改变看法,就会认为他是一个不齿于人类的垃圾堆。现如今谁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呢?他那些生意上的伙伴?他们跟李玉东半斤八两;他过去的同学?他们说不定还羡慕李玉东呢。要知道,并不是谁想换老婆就一定能换的,用句时髦的话来说,这需要经济实力。佳佳,已经接受了新思想的年轻人?如果她真像柳紫玉说的那样自私,只要爸爸给钱她会把爸爸有了新欢当回事吗?可我此时此刻却不好把真相告诉她,在她的家里,喝着碧莹莹的龙井茶,品着香喷喷的美国大杏仁,对她说,她是个大傻瓜?得了吧,那样我才是傻瓜。
我皱着眉头说:“你说的不错。可问题的关键是你没有证据,法院如何采信呢?”
“是啊,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今天我才找你来商量的嘛。”
正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才找我商量,这女人没疯吧?上下仔细打量柳紫玉一眼,她双目炯炯地盯着我,头发,头发整整齐齐;衣服,衣服干干净净。
“看我干吗?”她摸一下头,仍然盯着我。
“不干吗。既然没有证据,我还真不知道你找我干吗?”我说。
“就是因为没证据所以我们才要找证据。”她耐心地说,仿佛对一个智商很低学习很差的孩子讲解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李玉东为什么非要跟我离婚?因为他有了新相好。怎么知道他有了新相好?因为他不回家而且提出离婚,而且他公司里的那个女人眼光不对,而且有一回可能是那个女人把电话打到家里来又不说话。既然有了新相好他就对我造成了精神伤害,因为我们国家的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制,夫妻之间应该忠诚。对我造成了精神伤害他就得赔偿我。”
说的不错,可仍然是没证据啊。我看着她不吱声。
她顿了顿,仿佛问我明白没有,然后接着说:“我要提出赔偿法院就需要证据。可我没有证据,怎么办呢?”
是啊,怎么办呢?我仍然看着她不吱声。
她往我跟前凑了凑:“找证据。怎么找证据?我们是没有办法的,因为我们要上班,即使不上班我们也不知从何着手,因为我们不是干这行的。我不能整天跟着他,况且他认识我,跟着他也跟不出什么来。那么最好的办法是找一个私家侦探。”她说完仍然紧盯着我,追问道,“私家侦探,你说行不行?”
私家侦探?我轻轻叩着牙齿沉吟,柳紫玉这办法还真不错。像电视中那些私家侦探,剽悍孔武,精明能干,善于发现种种常人难以发现的蛛丝马迹,用针孔式摄象机拍下照片或录下谈话。然后当事人就能胜利的把证据摔到被跟踪者的脸上,享受他们目瞪口呆的震惊。最后,香槟酒庆贺。
那是一部什么外国电影来着,丈夫先是偷养小蜜,后是要娶小蜜。想和妻子离婚,又怕妻子知道自己养情妇并依此为理由分得更多财产,于是婚礼挪到国外,事前严格保密,婚礼上严阵以待,所有来宾一定是自己的绝对好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妻子听说之后也千方百计寻找证据。一位私人侦探接下了活儿,拍下了婚礼的全过程。妻子把证据呈上法庭,法院判决妻子得到家产的一大半。丈夫面对判决只能无可奈何。那私人侦探是怎么做的呢?新娘手里捧的花束中事先装上了针空摄象机!而那侦探,扮做了花店送花的Boy!
好,好,这主意真不错。最好是李玉东跟那女人颠莺倒凤时的证据,那才叫铁证如山呐。哪个法庭面对如此铁证敢不把大半家产判给柳紫玉?可问题是,上哪找私家侦探去?我不认识,柳紫玉也不认识。我们又不是外国,私家侦探可以公开挂牌,明码标价的?
听了我的问话,柳紫玉挥挥细长白皙的手:“没看报上登吗,‘私人侦探已经悄悄兴起’。”
问题是“悄悄”。他们一悄悄,我们可上哪儿找去?
柳紫玉瞪大眼睛盯着我:“就是因为他们不公开,不知道上哪儿找去,我才请你帮忙的呀。”
我?紫玉,你以为我开着侦探所呢吧?我也瞪大眼睛回望她。
“当然不是。我是想,毕竟你干的那行比我接触人多。你不是记者嘛,三教九流你们不都认识?社会的阴暗面啦、各地方的边缘人啦啥的你们都知道。不像我。我们一天到晚除了跟学生打交道还是跟学生打交道,外面的世界基本上不了解,所以——”
“哎呀,紫玉,我们这些记者可不是报社的记者。人家才真是无冕之王,到哪都有人当回事,说句话能吓的人心里一哆嗦。更有那些德字上差一点的,狐假虎威,拉大旗做虎皮,把自己抡圆了说,似乎天天跟领导们一起吃席,叫的是领导们的小名,进领导的家如趟平地。领导尽管对这些苍蝇似的记者很反感,但也是尽量能不得罪他们就不得罪他们。为什么?这还不知道,别看表面光光鲜鲜的,其实十个有八个屁股后面有屎啊。谁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屎呢?谁又愿意让屎暴露无遗呢?可登在报上不就暴露无遗了吗?尤其是那些覆盖面广的大报,更是全国周知。他能不顾虑属下、百姓对他的看法?当然百姓无所谓,哪怕唾沫多的能飘起船也奈何不得人家领导,人家该提升提升,该发财发财。但领导的领导呢?他能不顾虑他的领导对他的看法?关系着他的仕途生存啊。那是要丢掉乌纱帽甚至可能要到笆篱子里吃饭的。人家那些记者跑遍全国,最起码跑遍全省,真正是三教九流无所不知。我们这些记者,只是一家小小的杂志不说还是搞婚姻家庭的,到哪去人家也不会把你放眼里啊。我知道我知道,婚姻家庭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离不了的。对个人来说,比那些海湾战争、科索沃风云什么的重要多了。但毕竟,和整个国计民生比起来它是小事吧?和贪污腐败比起来它的震撼力小吧?所以,我们不能跟人家比。再说,我们钱不富裕也没有能力到处跑,一天到晚囚在单位,上哪认识什么私人侦探去!”
听了我这一番轰炸,柳紫玉半天没吱声,眼中的火焰也渐渐熄灭了,痛苦如山中傍晚的雾霭迅速爬上她清秀而憔悴的脸庞,嘴角的两道皱纹更深了。我心中又有些不忍,赶紧说:“紫玉,这么着吧,你问问,我也问问,看有没有人认识私人侦探什么的。总有办法的。”
她不说话,呆呆地凝视着空中。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好无聊地看向墙上的风景:蓊郁的树林,碧绿的草坪,欢乐跳跃的小溪,小溪旁怒放的野花。生活在如此静谧偏僻地方的人们向往大都市,而大都市的人们又向往如此静谧偏僻的地方。既然去不了,那就在墙上挂一幅,聊解向往之思。生活中充满了永远也解决不了的矛盾。噢,方才竟没有注意到电视机旁边,还有一个大约七寸的粉红镜框,镜框里一个年轻姑娘正在开心的大笑,雪白的牙齿几乎全露了出来,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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