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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商建国--1948-1949中国党派政治日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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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大会”,对于中国的各党派是个重要检验。历史证明:凡是追随国民党参加国大的党派,如民社党、青年党,都失去将来参与新中国政治的机会。
“五一口号”,对于中国的政治格局是一次关键的转折。历史表明:凡是响应中共“五一口号”的民主党派,大都参与政治协商,成为新中国的参政党。
但是,在1948年5月1日的时候,南京那里,还是世界各国承认的中央政府。西柏坡这边,不过是共产党割据的反叛根据地。
中共的“五一口号”能否得到普遍响应,尚属悬疑……
第二章 难解之谜(1948.5.2—8.1)
“五一口号”三个月没有下文,海内外猜疑:中共与民主党派实有过节
……
1.城南庄,毛泽东发出密信
2.香港成了左派大本营
3.猜疑
4.上海乃左右逢源之地
5.南京毕竟有政权手段
6.中共高级特使遭遇突袭检查
7.毛泽东头上掉下炸弹
8.周恩来批评潘汉年
9.毛泽东批评林彪
1948年5月,中国各党派无不费心琢磨中共的“五一口号”。
“……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
内战炮火之中,中共七大提出的“民主联合政府”主张,始终是人民心头的希望。然而,国民党大军肆虐,实现这“五一口号”谈何容易!
去年10月10日,中华民国国庆日之际,《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提出:“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可是,大半年过去,蒋介石不但没有被打倒,反而堂皇登基,当上总统。国共大战虽然互有胜负,但是国军依然占尽繁华之地。
“五一口号”?口号,也许不等于实施措施?
1.城南庄,毛泽东发出密信
别人以为政协的事情只是说说而已,城南庄的毛泽东却是认真操办。
4月30日发出“五一口号”,5月1日晚,毛泽东又亲笔写了一封信,具体阐明“五一口号”的设想。
关于目前的形势与任务,毛泽东判断:“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加强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的相互合作,并拟订民主政府的施政纲领,业已成为必要,时机业已成熟。”战局刚刚出现转折,毛泽东就预先筹划政治运作了。
如何实现这一步骤,毛泽东认为:“必须先邀集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开一个政治协商会议。”政协——人大——政府。关于建立新中国的民主程序,毛泽东已有系统设想。
关于政协会议的组成,毛泽东认为:“此项会议,一切反美帝反蒋党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均可派代表参加,不属于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的反美帝反蒋党的某些社会贤达,亦可被邀参加此项会议。”一向主张多团结人的毛泽东,在政协问题上也打算尽量扩大民主范围。
关于政协会议的决定原则,毛泽东提出:“必须求得到会各主要民主党派及各人民团体的共同一致,并尽可能求得全体一致。”强调求得一致,是这个时期毛泽东的民主作风,不仅对党内如此,对党外也如此;不仅对军事如此,政治决策也往往如此。
关于会议的召集,毛泽东提议:“由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国民主同盟中央执行委员会、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于本月内发表三党联合声明,以为号召。拟或不限于三党,加入其他民主党派及重要人民团体联署发表。”此时,作为中共领导人的毛泽东,并未提出由中共领导其他民主党派,表现出党派间的极大尊重。
这封信显示:中共召集政协的最终目标是建立全国政权,中共召集政协的作法严守民主程序。
看来,中共“五一口号”关于召开政协会议的提议,非但不是虚晃一枪,反而是政治斗争的致命出击。
中国人很讲面子。对人是否尊重,是衡量政治风范的重要尺度;如果再赋予现代的民主内容,就更具深意。“打到南京去,活捉伪总统蒋介石!”中共“五一口号”振聋发聩,自有大军统帅的强悍气势。可是,政协会议的邀请对象多属谦谦文士,很讲究礼仪。有别于“五一口号”的现代白话文,毛泽东的信件使用那时流行的一种半文半白的文体,古色古香的谦词与音译的西语混合,传递的内容也是既传统又摩登,颇见文笔功夫。而且,毛泽东此信对收信人称兄道弟,用语谦恭:“究以何者适宜,统祈赐示”。
原来,此信是写给两位老先生的。收信人是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主席李济深、中国民主同盟代主席沈钧儒。李先生时年六十三岁,沈先生时年七十三岁,中共领导人毛泽东五十五岁。对年长的友党领导人以弟自居,完全符合中国传统的社交礼仪。
这恰恰是中共的周到之处。
友党交往无小事。周恩来专门指示上海的吴克坚与香港的潘汉年:对于民主党派头面人物,不能像对待党内同志一样,把人家叫来开会,而是要一家一家地登门拜访。
民主始于对他人的尊重。
毛泽东十分尊重地致信李济深、沈钧儒,在政治运作规则中,意味着建立最高领导直接对话渠道。
“五一口号”不只是宣传,扎扎实实的协商已经开始。
2.香港成了左派大本营
中共“五一口号”随着新华社的电波传向世界,可是,在国民党统治地区却没有声息。刚刚闭幕的“国民大会”通过《动员勘乱时期临时条款》(这个条款“临时”了四十四年,1992年才在台湾宣布取消),蒋介石严令勘平“共匪”,连中间派民盟都因为与共产党的关系被解散,谁还敢公开响应中共?
可是,蒋介石也有管不到的地方。
香港。
尽管这里的贸易倚重内地,尽管这里的绝大多数人口都是华人,但是,由于香港处于英国管辖之下,因此,权力再大的中国当局,对香港也是鞭长莫及。香港似乎成了中国政治的中立地带,也成了在国内遭受迫害的人们的避难天堂。在这里,骂骂内地当局无人干涉,只要你不破坏香港秩序,港英当局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台政客在这里还会受到礼遇,兴许他不久又会回内地掌权。港英当局也要长期投资。
香港是个自由港,香港也是个政治舞台。辛亥革命,孙中山在这里成立兴中会总部,策划袭取广州。国内革命战争,共产党把香港作为秘密通道,领导广西起义的邓小平五次经由香港。
抗日战争期间,汪精卫投奔日本占领军经由香港,白求恩等外国志愿者进内地支援抗战经由香港,宋庆龄等海内外著名人士的“保卫中国同盟”设立在香港。
1946年中国内战爆发,内地商贾纷纷逃避香港,许多民主人士也避难香港。一时间,香港成了中国的政治热区,除国共两党以外,各党派的领袖人物大多聚集于此。
因此,中共中央高度重视香港的统战工作。
周恩来特调潘汉年到香港工作。
潘汉年长期在中共高层核心部门工作,是统战工作与情报工作的行家里手,时任中共上海局委员。上海局兼管香港分局,潘汉年从上海到香港后,与香港分局书记方方密切合作,还成立了以连贯为书记的统战委员会。
各党派政治人物聚集香港,香港很快出现许多报纸。这些报纸都有不说出不道明的政治背景,圈内人知情:《香港时报》是国民党办的,《华商报》是共产党办的,《光明报》是民盟办的,《文汇报》是民革办的,还有些不左不右的《星岛日报》、《华侨日报》等等。
《华商报》五楼有个总是关闭的房间,主人杨乔躲在其中掌管秘密电台。《华商报》通过这个空中渠道,获取河北传来的新华社电讯,截获西方电台信息。后来,为了躲避港英警方的侦听,秘密电台又搬迁到坚尼道何香凝的旧宅。
《华商报》通过电讯获得中共“五一口号”,立即在显著地位刊登。虽然国民党的《香港时报》不登,中间立场的《大公报》、《星岛日报》也视若无睹,但是,“五一口号”的重要信息,还是在海外无胫而行……
1948年的香港远没有后来的繁华。山脚是贫民聚居区,简陋的木屋凌乱交错,比内地的小镇还差。山腰有一种独特的建筑,三开间、四层楼,虽然狭窄,却也是现代砖砌楼房,内地避难来人大多住在这一带。
只有在山顶,才显出殖民城市的豪华风范。一幢幢欧式风格的花园洋房,高居于贫民窟之上,俯瞰着蓝色的维多利亚湾。可是,这里是不准华人居住的欧人区。
山腰的罗便臣道藏龙卧虎,111号是著名将领蔡廷锴的住宅,不远处的92号,一幢两开;司三层高的小楼被称为“李公馆”,大名鼎鼎的李济深就住在这里。
李公馆往来无白丁,与会者多为中国政坛名人。
中共香港分局统战委员会向各民主党派驻港机构倡议举办“双周座谈会”,大家一起讨论内地政局。双周座谈会由各党派轮流操持,往往是一周在天后庙道4号四楼连贯家中举行,一周在罗便臣道92号李济深家中举行。
由于中共发出“五一口号”,双周座谈变成连日座谈,5月1日、5月2日,连续两天讨论,各党派领袖积极发言。
“‘五一口号’最重要的是第五条!”戴眼镜的郭沫若激动地说,“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啊!新中国摆在我们面前了!”
没有参加任何党派的郭沫若却是中国政坛不可缺少的人物。国民党召开“国民大会”硬把他列入代表名单,郭沫若却与中共同步拒绝与会。1947年2月9日,郭沫若在南京出席爱用国货抵制美货大会,国民党特务冲击主席台施暴,多亏群众掩护了郭沫若,可是,与会的永安公司店员梁仁达却被当场打死。为了郭沫若的安全,中共特派叶以群护送他到了香港。无党派人士郭沫若声望显著,常常在各党派之间穿针引线,被黄炎培戏称为“第三方面的第三方面的第三者”。
“伪国大,伪总统,蒋介石是三民主义的叛徒!我们现在要挖蒋根!”三缕胡须的谭平山一发言就激动。
谭平山是中国政坛宿将。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他作为共产党的重要干部参加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毛泽东是宣传部长,他是组织部长。参与领导南昌起义后,谭平山被中共中央的“左”倾领导开除党籍,后加入国民党,曾受宋庆龄、邓演达委托组织反蒋团体。1945年谭平山又在重庆组织三民主义同志联合会,联合国民党内部的民主派反蒋。
蔡廷锴挺着职业军人的身板,坚决地说:“八年浴血抗战刚刚胜利,蒋介石就把全国拖进内战的火海。我早就提议召开新政协,共产党和我想到一处了!”
外号“高佬蔡”的蔡廷锴曾经违反蒋介石军令坚持淞沪抗战,后来又发动福建事变,始终是老蒋的眼中钉。1946年,蔡廷锴与国民党内反蒋派在广州组建中国国民党民主促进会,被蒋介石查禁,就迁到香港活动。他还出资支持香港民主党派的一些活动。
还有另一个“民主促进会”,1945年在上海成立的中国民主促进会,成员多是上海文化教育出版界知识分子。民进领导人马叙伦曾率领上海和平请愿团,在下关事件中首当其冲。1947年冬,中共地下组织帮助民进领导人马叙伦、王绍鏊、徐伯听等到达香港。
戴黑框眼镜的马叙伦庄重地说:“我们的想法老蒋不听。现在的中国,还是靠共产党把舵。”
民进的另一位领导人王绍鏊提醒:“我们现在召开的政协不是过去那个旧政协,新政协不准反动分子参加!”
当年,多少民主人士怀着对和平民主的期望,热诚参加国民党提议的政治协商会议。不承想,国民党连自己举起的民主招牌都要丢弃,没多久就发动全国内战。绝大多数民主人士从此得到教训D,再也不受国民党假民主的愚弄!
与会者还有一个特殊人物,门口的警卫都是他的手下。中国致公党主席陈其尤出言豪爽:“从辛亥革命到抗日救国,海外华侨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们不能容忍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蒋朝!”
致公党是历史最久的政党之一,1925年成立于美国旧金山。其前身,是美洲旧金山致公堂,历史悠久的洪门团体。致公堂虽然是带有封建色彩的帮会组织,却很早就支持祖国的辛亥革命。孙中山曾加入致公堂,以洪门大哥的身份整顿组织,制定章程。1946年初,致公党总部在香港恢复活动,这个最早支持国民党的党派也投入反蒋阵营。致公党组织不乏武林中人,在间谍横行的香港,主动充任民主党派活动的护卫工作。
李章达发言出口成章:“封建独裁势力,纵使改头换面,必须拒绝!帝国主义侵略,无论日本美国,必须铲除!中华民族该翻身了!”
李章达代表的中国人民救国会,发起的初衷是动员人民抗日。但是,蒋介石就是不准人民抗日,悍然逮捕救国会沈钧儒、章乃器、邹韬奋、李公仆、史良、王造时、沙千里七人。举国激愤,救国会“七君子”闻名海内外。
中国农工民主党是中国最早成立的民主党派之一。1927年蒋介石违背孙中山遗愿发动清共,遭到国民党左派的强烈反对。1928年,在宋庆龄、陈友仁的支持下,邓演达以“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的名义,在莫斯科发布《对中国及世界革命民众宣言》,反对假托国民党旗号的新军阀,号召建立以工农为中心的平民政权。从此,国民党内部的爱国民主人士先后组织中华革命党、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中华民族解放行动委员会等党派,1947年改名为中国农工民主党。
消瘦的彭泽民是国民党左派元老,他动情地说:“中国的农工平民大众陷于死亡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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