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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作者:胡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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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份子与复兴社本是南京蒋委员长的左膀右臂,只是CC派的人不善于搞谍报活动,这便从蒋先生的嫡系部队里抽了许多精干组成我们复兴社。若非是宣誓效忠蒋先生者概不录用,这般关系不是皇亲国戚是什么?” 
     古怀桑听他说完不禁轻声惊道:“原来你是个兵!”李国星摇头道:“我也不是军人,依然是经人介绍才被复兴社接纳的。想爬很高也不是一、二日可以成的,现下只看我这般位置的特务已是非常人可比的,真要爬去高一些的职位怕是如同鲤鱼跳了一次龙门般不得了。”古怀桑笑道:“我看介绍西洋的杂志,洋人的总统做到几年便要换一届。此刻中国的蒋委员长不知道可以做到几届?复兴社是他的亲信受了些亲睐,下一位新委员长上台后不知道会怎么看待你们这机关。”李国星喝道:“不许这般乱说!蒋先生永远也不会退下去的,我们便是要做他的忠实信徒,只叫蒋先生一天在,谁也抢不走他的宝座。”古怀桑愣道:“哪有可以做一世的首领?这不是皇帝了么?”李国星听了“皇帝”二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所以我说皇亲国戚是有些道理的,你做我手下,好比做了古代皇帝的近卫军,那可威风得多了。”古怀桑听他这么一说到有点动心了,只是想起先遭的追杀;第一次还算轻的,对方只使的几把斧子,方才的一次武器是越来越先进了,将斧头换作连发枪,那连发枪可比斧子要厉害得多,若是不幸在身上捱一两丸弹子则非死即重伤。想得有些怕了,打了个寒战道:“算了算了,我还年青,方才已经差一点吃到枪弹,真做了特务三天两头去冒个风险还不知道会吃到什么?冒险这回事只能看些打仗的西洋片子或者读些小说过过瘾,这就永别了罢。”李国星耸了耸肩膀道:“这般怯懦,枉做了一回男儿汉。”挥了挥手道:“你不愿意便算了,只是不好把我方才的话向外人乱说。万一不幸惹祸上身须怪不得我。”古怀桑答道:“我又不是个傻瓜,只是爱惜自己性命,谁还会特意去招惹是非?”二人最后连招呼也不多打一声,各自背转身子哼了一嗓分头而去。 
     单说李国星寻了些偏僻的小路到得一处晦暗的小楼,先在门外轻敲了几声,里面答道:“夜了,不出医。”声音甚是冷淡。李国星道:“不出医?我可进来自己抓些方儿成么?”里面静了一下又问道:“谁的病?”李国星答道:“是叔叔叫我与侄子抓药的。”里面的人把门开了一条缝儿让他进去,待进去后又将门轻轻关上,嗤的一声擦亮根火柴照了一下,见是李国星,惊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故么?”李国星道:“可不是么?原来斧头帮的邹临同居然还没死。”话音刚落,脸上啪的捱了一记耳光,另一人骂道:“你不是说把他干掉了么?难道要老子去向上峰报告自己无能?”第三人在暗里拦住那人道:“陈组长不要动怒,我也觉得这个邹临同不简单,李先生的失手应是在意料之中的。”持火柴的人手一松,将手中燃尽的木棍丢到地上又擦亮了一根去在一旁点了一盏马灯。李国星细看时,屋中只有四个人:那个姓陈的组长,脸上颇多的麻子,身上穿一袭蓝布长袍;一个是五十多岁的老者,双眼贼腻腻的甚是精干模样;另一个穿西装的是政府要人查本木并加上自己。 
     他虽捱了一记耳光却不敢发脾气顶撞,因知道刺杀斧头帮首领失手一事各人都不好负责,姓陈的组长再去向上头报告时定会被重重责罚。复兴社属秘密特务机关,内部纪律多是从军法中转搬过来,属员失职,轻则禁闭,重则军事法庭审判,他李国星在这件事中若是只捱一记耳光便无事真可要在梦中笑出声了。 
     查本木道:“这事多半直接与这个邹临同有关了。他活着,我们查下面的事反到有些线索。”李国星顾不得脸上的痛处,报告道:“我正为邹临同的秘密来的。”那姓陈的组长听他话中有话,问道:“什么秘密?”李国星道:“斧头帮在靠铁路的仓库中密藏了些东西,我想混进去,不料叫他们发现了,一路派人追杀。我从那仓库的天窗上掀开瓦片往下望过,里面藏了部巨大的机器,到好似一部什么车床,却没有刀具转轮,多的是线圈和怪怪的洋玩意儿,几个长得有学问的让帮众监督着做事。”查本木将双掌一合,斩钉截铁的道:“正是这东西,他们果然做出来了,咱们须得小心应付了。”陈组长沉思片刻点头道:“若是猜测不错,李国星叫他们一发现这仓库里的东西就会立刻转移。”抬头问李国星道:“小李,你是什么时候让他们发现的?” 
     查本木一听这话心中便有些佩服那陈组长处事果断,若是时间不长,便会立刻带人前去捕获;若是时间长得可以叫对方转移,亦可通报复兴社特务四处追查。 
     李国星盘算了一下时间答道:“到当下已有三个钟头了,险些被追上,好在有个骑车的青年又让我撞上了这才逃回来。”陈组长甚是谨慎,问道:“又?这个青年是什么人?”李国星道:“确属巧缘,我与这个青年无意中遭遇过几次,对了,查先生上次在武汉大学时也见过他,便是那个出言突兀的青年。”查本木经他的提醒大悟道:“哦?是他?”后又笑起来道:“我问他是哪个系的?答曰:社会系的;呵呵,原来是叫熟人拉去充数的食客。”陈组长依然不放心的道:“这个青年日后有机会到要查一下底细。”又掐手指算了一下说道:“三个钟头,不会是在第一分钟就开始转移,定是要过些时间才有这念头;盘算拆开、分装,并再出运,再快当下也不过离开那仓库一个钟头的路程,一个钟头的路程不会太远。小李,那仓库是在什么地方?”李国星道:“在铁路边,靠近汉口大智门火车站。”陈组长对那老者道:“你速去联络郑汉龙主任,请他调派些人手守住一个钟头里程的路口,我与李国星即去大智门火车站防备他们走铁路。”那老者应了一声起身推门走了。 
     查本木见他们行动神速,起身告辞道:“我也不多打扰了,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寻我。”陈组长在一边的暗处摸出一把德国手枪掖到长袍下又对查本木道:“若能截得住最好,截不住了这些斧头帮怕不是为了区区小利,若是提些做不到的条件可麻烦了。”又在暗处抽出一只连发的美国枪抛给李国星道:“藏到衣服下不要暴露了身份。”与查本木道:“查先生先不要与我们一道走,可先在这屋里委屈一下。我与小李从后门出去,过半小时请从前门走。”查本木与他们交往多时知道特务做事与平常人多有不同之处,答道:“那我便在此多待些时,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休息一下的?”陈组长道:“这楼上有房间是供来人临时休息的,床边的桌上有一听三炮台的香烟可抽着解闷。”查本木道:“好,你们这便先去吧。”几个人不再客气,各自分头行动。 
     查本木待他们走后,自己一个人提了马灯爬到楼上。他也是来了不久,诸般的情况并不十分熟悉,找了一会楼上果然是有一张床,刚够睡一个人,床上只铺了些简单的铺盖,然而整理得很干净。床边也不过是一方木桌,桌上置有一听铁罐,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数十支香烟,看看牌子,除去三炮台之外还杂有一些前门、白锡包的货色。其时国内烟民抽烟分作数等,上等的货色非一般人抽得起,且多为洋烟,什么三五、骆驼、法兰蒂姆。次一等者吸些双喜、前门、白锡包。等而下之的只能抽些诸如强盗、狗屁(Cupid)的杂烟。查本木身为武汉市市长私人秘书,抽烟向来是洋货,面前的这些货色他平日里是连正眼也不多看的,肚子里对复兴社的敬意因为这些烟的原因居然淡薄了一些。重又将那听香烟盖好,把马灯放在桌上,灯光又拨得更亮了一些。回身躺到床上从自己怀里抽出一支颇大的雪茄,用自带的汽油打火机点上。他习惯躺在床上一边抽烟一边看些书本,雪茄点燃之后不由自主的伸手在枕头下去摸,方摸到枕下时不禁哑然失笑,晓得自己并不是在家中,只是习惯成自然,便要缩回手来。不料着手之处偏偏碰着下面有硬硬的书皮,心中一喜,顺手便扯了出来,一看,却吓了一跳,那书皮上写着几个大字:我的奋斗。再看作者,乃是当今德国总理阿道夫。希特勒先生。查本木早些年就知道世上有这么一本书,叫那德国新党份子视为至宝。那书里所讲的是阿道夫本人宏构未来世界的理想,因为这理想有些激烈,便有人评价此书不足取,没想到在这复兴社的地方竟然也有人在看它。查本木暗道:“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看?难道是那姓陈的组长?亦或是那老头子不成?” 
     《我的奋斗》并非情节曲折离奇的小说,普通人读来甚觉晦涩生硬,若非是有些耐性的也不会去看它。查本木惊奇之下又在枕头下探摸,随即又抓出一本书,一看,是一本《墨索里尼自传》,写的是当世欧洲强国意大利之独裁者的故事。那墨索里尼的个性与阿道夫十分相近,一般的野心勃勃,政治手腕高超强硬,其中又以阿道夫。希特勒更高明一筹。去年阿道夫在德国国内搞了个火烧国会大厦的事件,将罪名推到德国共产党头上,几番审讯下来便宣布德共非法,并同时取缔国内其它大党,只留自己一个纳粹党做合法社团,眼下的德国便是所谓“一党,一领袖,一主义”,复兴社份子看这些做什么? 
     查本木有些疑心,又站起到桌边将上面的马灯提了过来,另一只手将嘴里的雪茄烟放到桌子边上搁着,又回到床边在枕头周围翻弄,再不见其它物什,重将床铺整理好,那两本书塞回枕头下暗自想道:“复兴社的份子并非是等闲之辈,此刻若是在枕头下塞一本《金瓶梅》到会叫我腹内取笑一番便罢了,哪知道竟是些偏颇的文字。又若是只有墨索里尼的自传也算了,这本书毕竟也可以当做小说看一看,那阿道夫写的《我的奋斗》却是不折不扣的个人思想,读起来甚是晦涩,不是有些理想亦或是做研究断不会去看。看姓陈的组长并不像是要实现什么理想的人物,做研究?CC份子中到是有这种人才,那是要些高水平的。眼下国内各类思潮都有,尼采的崇拜者有之,马克思的信徒更是不少,不知道这阿道夫的同情者又有几何?”突的在心中有了个念头,急匆匆的提着马灯又下楼去,也不管是否到了三十分钟的时间,将灯熄了放到地上静悄悄的开了门出去。 
     他来时是不坐自己私车的,此时天色又晚,只好摸黑走出一段路,见到路边的灯光后在光亮的马路上叫了一辆人力车向回赶。跑了不几步,从斜刺里开出一辆黑色小轿车撞过来,拉车的车夫不及防备,被撞出数尺倒在地上没了气息。查本木与人力车被撞翻滚了几滚,那轿车上冲下两名汉子将他双手一抓从地上拉了起来,还未及醒悟嘴里便被人塞了一团布,又在头上罩了一只大布口袋架到那轿车里。刚坐下,耳边有人笑道:“想不到我邹临同有这大本事罢?”查本木大吃一惊,只听那邹临同道:“开回去。”另一人道:“是,老大。”将车子开起来。不知是走的什么路,查本木只觉得如同在往水里跳一般,身上一紧,耳中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未过片刻那车嘎然巨响速度减慢,有人将他头上的大口袋拿掉,口中的破布也取出,顿时眼前一亮,居然已是大白天了。斧头帮主邹临同坐他身旁笑道:“怕你吃惊,不想你看些怪事,只不过现在已是三天之后了,请你来是有些好处给你。以后斧头帮不是在汉口街头收保护费的小帮派了,等一会下车去买份报纸看,这里的帮会老大已经叫我全部摆平了。你去叫市长随便派个小官儿给我做做,如果不听话连他的市长位置也保不住。”言毕令司机停车让他下去,那司机也停得正好,查本木一下车便是个报童在叫喊新闻,只听了一回便让他惊得毛发直竖。原来报童口中喊的内容是“斧头帮动向神鬼莫测,两日内收服三十六家帮会;帮主邹临同直面市政,要求掌管警局事务”。 
     邹临同将车窗摇下一半向查本木挤了个眼色笑道:“你是见识过我的厉害的,你去说市长定会相信。并请告诉他,最多只给他七天时间考虑,过了这时间我只好要求坐他的宝座了。” 
     待邹临同的车开走了,查本木在身上搜出一枚铜元交与那报童换了一份报纸,那报纸的日期是民国二十三年(公历1934年)十月二十日。查本木是市长私人秘书,于日期时间诸事项向来十分注意,因为市长公务繁忙,只好靠秘书安排整日的行程;什么上午几时几分会面某人,下午几时几分参观某处,无一不要详尽细致,日期是绝对马虎不得的。他清楚记得不过数分钟之前还是在夜里坐的人力车,更早一点是在与复兴社的人交涉,怎地只是遭了绑架这会子工夫便过了三天?难道这是自己中间晕过去两日并不知觉么?摸了摸头,并不痛,也未见有击打过的包块。问那报童道:“报童,你看我可像是遭人殴打过的样子么?”那报童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道:“不像,只有西装上沾了些土,多半只是跌过一跤的样子。”查本木又将头伸给他看,问道:“头发呢?头发可是散乱没洗过的样子?”他暗想,若是昏过去两三日,头发定是没有洗的。哪知那报童嘻嘻笑道:“你好生奇怪,这大人在大街上说些怪话做些怪事。你的头发很好,也不散乱。觉着头痒时去剃头的店子洗剪就成了。”查本木抬头嘿的笑了一下道:“因为我怀疑自己晕过去两日,若是昏了这久定是没有洗过头发的。”那报童笑道:“你的样子哪里晕过?晕过两日的人身体难道有你这样棒的么?我在街上卖报,吸大烟的、发酒疯的什么人都见过,那些人却是面色都有些与常人不同,一眼就看得出。做贼的有贼相,做官的有官相,我看您到像是个做官的。方才与您说话的人好凶,现在在武汉三镇能这凶的只有斧头帮的人,难道是叫他们‘请去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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