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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史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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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揆笔    
    我记得我有一次,当时放学回家那个镜头。我中午回家,当时阳光明亮,日本鬼子它的头往下面看,因此他的脸部我看得比较清楚,但我并不觉得。突然后面发生轰的飞机的声音,飞起来了。回头一看,这个家伙也往下面看,随着就是一阵机枪声,因为它的速度很慢,那种情况下,本能的逃生的一下就滚到坡下面去了    
    张仲斌    
    那个飞机正好在那里俯冲,它就把我看到了,咔嗒咔咔嗒,一阵,机枪扫。唉 当时我心里吓着了,脚都吓软了,我心想,这下坏了。我害怕他飞机再调过头给我扫一扫,我完蛋了,幸好那时没有,呼――打了一个子弹过去,没把我扫到,但它也没转来。那次把我吓到了。不晓得它看到我没有,它肯定是看到我的,不然它不会在那个地方应开始机枪扫射    
    李揆笔    
    至今我仍然很气愤,我仅仅是个小孩子,而且周边并没有人,在路上滚铁环,他能够清楚的看见我,因为我都能看见他,清楚的看见他的头是往下面在看,当时那个机舱是很空的,并不是拉上来,很有点像类似的教练机,戴着风镜皮帽,他看见我,而且对你进行扫射的话,说明多残暴,跟豺狼虎豹这些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2001年秋天,一名83岁的日本老人来到重庆,他就是当年的日本轰炸机机械师市川幸雄,接待他的是王群生。60多年前,在天空中投弹的机械师和在地面奔走的少年,终于在重庆见面。市川幸雄这次是专程来为自己曾经参与的暴行谢罪。当年他所见到的重庆,只是数千公尺下的一个轰炸目标,这次是他第一次踏上重庆的土地。江水依然从容的流过重庆,这里曾经往来过无数船只和旅客,落入过无数炸弹和苦难。重庆大轰炸离现在已经过去60多年了。    
    死亡隧道    
    十八梯大隧道位于重庆市中心繁华的街道上,当年大隧道两旁既是居民区也是商业区,六十多年后的今天这里仍然是重庆最繁华的地方。这里是重庆永久的伤疤。T它和难以泯灭的痛苦记忆联结在一起。抗战时期,在重庆像十八梯大隧道这样的防空设施还有1800多处。    
    高健文    
    一般的防空洞是三个等级,有官僚的,舒适的很,里边可以打牌的,玩乐什么的。像美丰银行下边,像重庆饭店对面那一类的是有钱人的、大资本家们住的。    
    吴维奇    
    再有的是保甲的,私人拿钱去买的,买个字进洞,比如现在2000块钱一个字,我们买个字就进去,地方保甲的。    
    靳琪    
    那个洞子里是比较安全的,外面很大,像大厅一样,就是一般的老百姓都在外面,洞子里面就是有钱的人,出了钱,打了洞子,安了他的座位,你家里出了几份钱就安几个位置,藤椅    
    重庆《国民公报》曾经刊载了一首70余行的长诗,题为《防空洞》,诗中写到:是谁,把我们/从20世纪的闹市/赶到了荒野的岩洞/我们快要窒息了/却连咳都不敢咳/只让年轻的母亲/暗暗流泪在心底/宝贝,乖巧些吧/你别怨妈妈不宠爱你/你说是谁/害你连哭泣的权利都被剥夺。    
    漫长的夏秋季节是重庆最恐怖的岁月,炸弹从酷暑落到晚秋是常有的事。和吴理华一样,很多人清早起来,空袭警报一响,就带上手提行李,甚至把坛坛罐罐也一起搬进防空洞。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人们扳着指头熬过每一天。    
    左作枹    
    南岸的洞潮湿,那种乡下的洞,哪儿都是水,不到解除警报就不准出来,刚到南岸的时候,后来还小,后来大的时候,就不听话了。没办法,非得按在里面,后来我气管不好,就是那个时候受潮,我母亲气管不好,我的气管也不好。    
    宗清云    
    因为洞子里进去就流水,你靠着我,我靠着你就睡着了。一出来一身都湿透了,就这样的。有一些人一个人就坐在坝子里,倒在地下睡,看不到,那个时候就各顾各的。    
    胡桂兰    
    我们太平门那个防空洞,墙上有水,都是打着石头做的,有的坐着,有的带包,有的带凳,就这样坐着,你以为很好吧,我们那个防空洞很差,稀烂的。    
    1941年夏,刚刚投入实战的日本新产品雾式战斗机一直盘旋在重庆上空。重庆制空权已经彻底掌握在了日本空军手里,在五年半的重庆大轰炸中,这一年的8月10日到13日日本空军创下了轰炸密度的最高记录,短短的四天中,重庆市区就发出13次警报,累计时间长达96个小时。    
    田泽周    
    那空袭警报一拉了,大街上到处跑,你跑我也跑,像逃命似的,你把我撞倒,我把你撞倒,商店都关了,大家都想逃命,那个形势紧张地难以形容。那街上  背包的,老的老,扛的扛,牵着孩子,大家都去防空洞,有的把门锁上,就去防空洞了。


《影像史记》 言说的魅力《重庆大轰炸》(7)

    艾礼平    
    一天要跑好多回警报,你回来饭还没吃,包刚搁下,刚烧个火,把饭热上,警报又来了,又要跑。    
    旷日持久的战争相持,令日本军部焦躁不安,不得不紧急征调驻扎在中国东北和太平洋上的四个轰炸机大队集中力量对付重庆,这些轰炸机原本是要对付美国和苏联的。轰炸机上的炸弹也发生了变化,有最新研制的凝固汽油弹,有不同类型的定时炸弹,还有用军舰的主炮炮弹改制的重型炸弹。征服重庆,进而征服中国,对日军来说已经刻不容缓。这一年,日本空军甚至一改夜间不起飞的惯例,常常晚上出动,这就是日后军事学家们所说的“月光轰炸”战术。    
    重庆市中心的十八梯大隧道白天夜晚都挤满了人,十八梯大隧道有四个入口,躲在这里的大多是下层老百姓,生活稍微富裕的索性一早起床就到河对岸的山上躲飞机,一时间,山间小路热闹起来,半山腰上陆陆续续出现了洋房和别墅,一些外国机关也搬到了这里。    
    细心的重庆人会发现,这一年日本飞机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了,有时空中一次集结几十架飞机,炸弹像雨点一样密集,有时却只有一、两架,打一阵机关枪就离开,重庆的防空警报也就一天比一天密集。很多人从防空洞里出来,看到天上有太阳常常会惊讶,在里面的时间太长了,以为天早就黑了。    
    经历了1938年的“五三”、“五四”大轰炸,经历了日本飞机的燃烧弹和毒气弹,重庆人渐渐习惯了防空洞里的生活,紧张慌乱的情绪也开始平静下来,防空洞里开起了茶馆,偶尔还有人哼几句川剧,或者在轰炸的间隙到防空洞外拣几张日本飞机丢下的传单    
    重庆是名副其实的高温多湿地区,直到今天仍然和南京、武汉同称“三大火炉”,重庆夏季平均气温高达36度,湿度在80%以上,1939年到1941年这两年闷热难堪的夏季里,重庆人大多数时光是在高温潮湿的防空洞中度过的。    
    1941年6月5日下午,刚下过小雨,临近傍晚,人们从郊外返回城里,街道上此时一片繁忙景象,饱受阳光照射的城市开始慢慢散发着热量,真正的火炉季节,一丝风都没有。人们刚刚来到重庆市市中心,空袭警报骤然拉响,仓促间,附近的几千名市民扶老携幼涌进附近的十八梯大隧道。    
    陈代六    
    星期六吃了午饭,下午就不上班了,很多单位都是这样,只要一不上班到江北去,或者到南岸去。我也经常是这样办的,星期一早上才回来上班。这能躲到一天半的空袭威胁。    
    潘士豪    
    我们看那个天气,天有大雾,那还好,雾开了之后,大太阳,那就是敌人飞机就要来轰炸了。    
    崔荣鼎    
    反正天一亮,看见天气晴了,紧张不得了,又要躲警报,逃命了,遇见雨天和雾天高兴些,因为这时不用躲警报。    
    吴理华    
    要是有月亮的天气,晚上就不能睡一个安稳觉。有月亮的时候,他就来。    
    黄天禄    
    半夜爬起来躲飞机,小孩瞌睡也大,妈喊:快点起来,快点起来,来飞机了,拖着就走,就去躲飞机,又去钻洞子,那个时候就去唯一的电影院那边的那个大隧道的那个洞子里去躲。    
    晚上6点钟,警报突然再次响起,高处的红灯笼从一个增加到两个,这是紧急警报,奇怪的是,市中心的高处挂出的却是乌灯笼,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晚上7时左右,防空洞外响起了轰炸声,这一天,日本飞机分三批连续轰炸市区,每隔一小时一批。    
    到了9时15分左右,洞内的油灯开始一盏盏息灭,温度急剧升高,缺氧的人们发出一阵阵的哀号。三个月的朱光明除了啼哭对当时的情景不会有记忆。但许多人的记忆都被巨大的死亡恐惧所笼罩。


《影像史记》 言说的魅力《重庆大轰炸》(8)

    朱光明    
    开始一两个小时大家就感觉有点闷,到三四个小时有人喊受不了,人心里就不舒服了,呼吸困难,到五六个小时的时候,有些人就晕了,因为没有风口,条件也不好,没有出气口,靠里面的自然空气,那个时候空气已经二氧化碳饱和了,已经没有氧气了    
    夏海荣    
    那里边的气味更加难受,说不出来的味道。总之是很难受。那个气味,说不出是什么气味    
    人们呼出的水汽在防空洞的石壁上开始凝结成水珠,洞外的防护人员先后四次电话请示防空司令部,请求打开大门。抗战时期重庆防空司令部有一个严格的规定,当紧急警报拉响,敌机临头,防空洞的大门立即上锁,人员不能出入,请示遭到断然拒绝。    
    夏海荣    
    那里闷的不得了,那个防空洞顶上的气像落雨一样掉。里面很挤,上面的人听着飞机来心里是觉得支持不住了。就是心里难过,想出来,听到敌机来了,又躲一下。    
    朱光明    
    到了五六个小时的时候,体质不好的,就晕过去了,没晕过去的,就你咬我,我咬你,你扯我,我扯你。你咬我,我扯你的肩膀。    
    日本飞机飞离重庆上空的情报被防空司令部再三确认后,解除警报的汽笛声终于拉响,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十八梯大隧道紧锁的大门打开了。眼前的惨象震惊了现场所有的人。    
    高健文    
    恐慌,当然恐慌,出来不了了,那脑袋炸了,慌的抓,衣服都撕乱了。我就在防空洞转弯那个口子上,我赶紧一步站在里边,有个石凳子,就站在石凳子上边,当时脑袋都要顶到防空洞,那些人一下子就把挤过来,我的腿就得扔在中间,很难受,要死的样子。    
    夏海荣    
    我爬,简直是爬,一爬出来,一手就伸到别人的嘴里了,一下把我咬着了,只知道咬着拉不掉,又支着,也不知道又支着一个地方,不知道是按到谁的头上还是屁股上,反正是一个圆的地方,这样硬是把手拉出来了。    
    发生窒息的时间是从晚上9点40分到10点这段时间,解除警报的汽笛发出不到3个小时,华严寺的和尚就赶往现场救护伤员,并在大隧道洞口超度亡灵。    
    刘贤清    
    就看见我们解放牌的车子,运着尸体,像木柴似的,堆在那儿,堆了,没堆满,下坡的时候,就掉了一个,所以我就觉得闷死的人好象不是硬的,是软的。掉下来的时候,人家又捡起来,又甩上去。这是我看见的。一直到前边死尸堆里去的,我就害怕了,把眼睛蒙上,但又想看,就留了一个缝看着。    
    邓婉云    
    我们就在那个小石坝,正对着朝天门的码头。那阵可能就是较场口死得人最多。我们在河对面都能看见,堆起来像山一样。那阵,我们后面那些人过来以后,回去就听他谈,我们看见五个人像堆什么一样,环起来堆。一起堆五个,隔了两天、三天,如果没有人来认尸,一把石灰就把脸烧了,就用船运到黑石子那里去了,那个就惨了,好多人。较场口和那些住家户,一家门锁着的,一家人一家人得死。    
     “大隧道窒息惨案”死亡人数,说法不一,重庆防空司令部公布的人数是900余人,当时现场救援的警察局长曾经透露过不低于3000人。美国《生活》周刊的报道是4000人左右,女作家韩素音在回忆录中记载的是12000人。而这一年6月13日的《东京朝日新闻》报道说:“防空壕中的死者使人想到就像凝结的沙丁鱼,至少一平方公里的地区变成了死城”    
    朱光明    
    当时一打开以后,国民党的防护团车就来了。一摸没有气的,就往车上扔,有气的就放在一边。当时抓到我的时候,一个小娃儿,当时国民党的兵准备要扔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四川人,说这个娃还有气放下放下,那个人一看,一摸,是有点气,就放在一边。


《影像史记》 言说的魅力《重庆大轰炸》(9)

    高健文    
    有一个防护团的,就在本街上认识我,他说没死没死,就把我父亲、母亲从  死人堆里抬出去,摆到马路边上去,那一堆堆的都是死人,然后就在里边去翻去找,找了一上午没有,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些人就说还没死,还在出气。    
    夏海荣    
    只知道两个黑影,我认为是死了,像人死了,有人要把我给提走的那两个黑影,一边膀子提一个,把我提上去了,上梯子完全都不知道。出来要拐三个弯,我都不知道。走出来,我也不知道,过后才看到第二个出来。用一个杯子装着,往嘴里一灌,放到地上睡着,一会儿他爬起来看了看,东看西看,我也这样,跟他一样,我一起来就东看西看,天上地下使劲看。    
    惨案发生后不久当时的国民政府防空司令、副司令、重庆市市长同时被革职。    
    “黑石子”,一个令人心悸的名字。它位于重庆下游的十多公里处,曾经是长江沿岸的一个普通码头。十八梯大隧道惨案发生后,那些面目全非、无人认领的尸体,大都被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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