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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 作者:陈清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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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革命傻眼了,哼哼唧唧地说:〃那那。。。。。。我去问问张建军。〃他跑出去了。    
王平扯了扯陈国生坐下,〃还管这些干什么,后天咱们就要走了。〃陈国生气哼哼坐下,床板发出〃吱呀〃痛苦的呻吟声,〃这事我怎么也想不通,毛主席亲自发动的文化大革命,到了他们这里就这样干,不是给毛主席的脸上抹黑吗?〃    
〃什么事?这么急?〃张建军瘦削的身影闪现在门前,鲁革命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到屋里,张建军挣不开,只得依了。〃干什么?这么大劲。〃    
〃陈国生说全军大比武是好事,你快驳驳他。〃    
〃我当什么大事,〃张建军优雅地一甩手,〃全军大比武的问题在于只突出技术,以技术挤政治,是明显地反对政治挂帅,违反了中央精神。校长吗,仰罗瑞卿的鼻息,不但从来不给我们上政治课,而且还不许政治课占他所谓的正课时间。另外,他擅自扣压中央发来的文件,这就充分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    
鲁革命插了句:〃就是《取消军队院校的文化大革命在撤出工作组后由院校党委领导的规定》这个紧急指示。〃    
〃总之吧,他的言行都跟罗瑞卿相似,不过反革命不会那么傻,在头上贴上标签:我是反革命!他们总要积极伪装,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他们的伪装剥下来!〃    
陈国生气得一下站起身,不防一头撞在床板上,钻心地痛,他揉了揉脑袋说:〃校长也不会那么傻,在革命困难时投身革命,等待革命胜利了,革命力量空前强大后才跳出来反对革命吧?〃    
〃这个吗。。。。。。〃张建军正要反驳,外面有人喊:〃组长,组长。〃    
张建军回头说:〃明天有时间再和你仔细探讨,现在我忙去了。〃说完,就拉门而去,陈国生撵了几步没撵上,只得悻悻地返回寝室,重重地擂了被子一拳。    
连续两天,张、鲁二人没落过屋,害得陈国生白准备了一肚子话,然而时间不等人,他该出发了,去他日日夜夜想念的地方──越南。    
汽车缓缓开动了,周围冷冷清清的,没有整齐的方队,也没有鞭炮锣鼓,只有校长领着几个系主任、政委和他们一一握手道别。风卷着大字报哗哗地响,看得出学校领导们的忧虑和苦闷,笑容是强装出来。气氛异常地沉重,谁也不想开口。    
汽车一辆辆驶出了校门,陈国生无力地倚着车厢闭目养神。突然王平搡了搡他,兴奋地说:〃瞧,鲁革命,张建军来了!〃    
陈国生忙睁开眼,果然,两个熟悉的人影顶着灰尘冲了过来,他忙起来拍驾驶室,〃快停车!快停车!〃    
汽车迟疑了两步,停下来了,陈国生与王平跳下车,正迎上了跑来的两个人──张建军、鲁革命。他俩跑得气吁喘喘,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死劲抓着陈国生、王平的胳膊摇动。    
陈国生略含讥诮地说:〃两位大组长,怎么有闲功夫来送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啊?〃    
鲁革命跺了跺脚,〃太忙了,要不是听见汽车响,我还怎么也想不起你们今天走。这不是,最后一面怎么也得见。〃他有些伤感地说:〃从此咱们天南海北,真不知哪天才能再见面。〃    
陈国生微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嘛。〃    
张建军拍了拍王平的肩膀说:〃咱们来个革命大竞赛,你们在前方打老美,咱们在后方揪──牛鬼蛇神。〃    
鲁革命也凑过来说:〃我本来也很想到越南去,可国内的反动派不抓完,你们在前方也不安心。〃    
汽车司机有些不耐烦地喊起来:〃快点!人家快走没影了。〃    
四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再见了,同志!〃陈国生、王平上了车,拚命向张鲁二人挥手告别。汽车走了很远,两个人影仍在那里一动没动。陈国生的眼睛潮湿了,四年来的生活又一幕幕地在眼前闪现。。。。。。      
(十三)    
抵越南后,陈国生和他的战友被分到援越的各高炮部队,陈国生被分到驻位于中越边境五水的某高炮连任排长。    
第一次出国,陈国生挺好奇,一有时间就东游西逛。可是越南的风景和云南、广西那里的差不多,没啥好玩的;在五水的华侨亦很多,找个人练越语都困难;呆了两三个月,连一仗都没打上,美国飞机的影子都没见过,兴趣也大为索然。    
也是机缘凑巧,当时美国人集中力量轰炸河内,越人民军的高炮部队伤亡很大。越共依据1965年2月越共主席黎笋和我中共中央负责人刘少奇,在我人民大会堂南厅进行的一次秘密会谈后签订的〃神秘的协定〃,打算从中国援越部队中抽调一批指挥员充实部队。    
陈国生听到这个消息后,可乐坏了,赶紧起草了一份申请书,看来看去,老觉得感情没得到表达,索性咬破中指写了份血书。好在他懂点越语,老天保佑,竟给抽上了!而且将去的部队就在河内附近,空战极为频繁,肯定能过上炮瘾。    
当晚,他兴奋得翻来覆去,眼睛一闭,高射炮就出现了,还有那图片上的美国飞机──高考前够紧张的,他可睡得很香。。。。。。死亡,突然闪现了,妈呀,要是哪个不讲交情的美国佬喂他一颗花生米,他可万万享受不起。死是什么?小时候看过一具干尸,浑身光剩皮骨,黑黑的,散发着难闻的臭气,眼窝黑洞洞的,不知那脑袋还在转什么念头。。。。。。噢,死了后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会想,那将是什么样子?难道自己也要变成一具干尸吗!天哪,那将多么可怕。。。。。。陈国生的心紧缩了,开始后悔写了血书,唉,自己怎么那么狂热,怎么就没考虑死了怎么办呢?死了可就什么也享受不到了,张建军的广东小吃也吃不上了,还有黎芳。。。。。。自己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女人。。。。。。的那个。。。。。。那个究竟是什么样子,死了,太可惜了。。。。。。    
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他〃呼〃地一下用被子蒙上了头。可思维是蒙不掉的,一个念头又涌了上来,有什么可怕?谁都要变成一具干尸的,或早或晚还不都一样,革命战士怎么能怕死呢?要让别人知道了,脸皮往哪儿搁?    
陈国生的脸发起烧来,他悄悄探出头,战士们都睡得好好的,不觉又悄悄笑了,能有谁知道他心里的事呢!    
不过,不能活着看到共产主义总归可惜,那个要什么有什么的社会真实现了,首先把蒸肉吃腻为止,毕业后加餐吃过一回,味道绝了。。。。。。    
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手续办好后,他随一辆军车到越人民军某高炮连报到。到了排里,人家早站好了队,三十多双眼睛一齐注视着他,烧得他浑身不舒服。此时他觉得自己不像一个排长走马上任,倒像一个答不上问题的小学生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似的。    
临时副排长简略地讲了几句,大伙一齐鼓掌,该他讲话了,他挠头想了半天,才讷讷道:〃同志们,从今天起,咱们就拴一起了。〃    
有的战士悄悄地乐。    
说也怪,一句话说完,他一下轻松了一大截,就自自然然地抬起头,微笑着说:〃你们一定在想这个排长会干什么吧,哎呀,说也惭愧,别的不怎么样,你们排长最擅长的是吹牛皮。〃    
战士们〃哄〃地笑了,陈国生更来劲了,〃麻烦的是现在我又不能吹牛了,为什么呢?因为你们都是我的老师,学生是不能对老师乱吹牛皮的,是应该老老实实、恭恭敬敬。。。。。。〃    
正吹得唾沫飞溅,〃嘀呤呤〃,铃声响了,陈国生一愣,忙将探寻的目光投向副排长,副排长忙凑上来小声说:〃敌机来袭,快令部队各就各位。〃    
陈国生明白了,就笑着对战士们挥了挥手,〃美国人太不讲礼貌了,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好了,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战士们迅速奔向各自的炮位,陈国生和副排长返回了特配的指挥所,听候连长的命令。    
刚才热闹非凡的阵地霎时变得死一般的沉寂,各门炮缓缓抬起炮口,直刺蓝天。  
陈国生正看得有趣时,下面的报告打断了他如野马般的思维:    
〃一炮好!〃    
〃二炮好!〃    
〃三炮好!〃    
陈国生紧张得手直打哆嗦,话筒都拿不稳,说话也结结巴巴了,他可没想到自己一上任就参加了战斗,他连战士的名儿都叫不出来呢,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机械地传递命令和上报情况。一切准备就绪,阵地复又陷入糁人的寂静中,陈国生这才有机会仔细揣摸他的副手。    
他个头不小,看上去挺壮实的,脸被亚热带的太阳晒得黑黝黝的,像涂了一层油漆;手上、脸上还隐约可见伤疤,可见是一个久经战斗的老战士了,看上去有些眼熟,像谁呢?像。。。。。。〃山东大汉〃鲁革命,啊呀,太像了!等打完仗一定要找他好好聊聊。    
〃排长,敌机来了。〃副排长指了指西南的天空,陈国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几个银亮的白点。    
战斗开始了,有些像演习,耳旁充满了〃咚咚〃的炮声,呛人的火药味亦随之飘进了指挥所。副排长突然推了推陈国生,陈国生忙附过耳朵,听他说:〃排长,情形有些不对,敌人好像专门冲我们的阵地来了!〃    
〃是吗!〃陈国生光看打得热闹,敌机的动向他可闹不清,他忙探出头,眯着眼观察。    
〃隆隆〃作响的敌机老在头上盘旋攻击,没有飞走的意思,看来他们是打算摧毁高炮阵地了。陈国生心里一划算,便果断下令:〃各班注意了!没有命令,不得擅自开火!〃    
命令刚下达,连长的命令也接着下来了,也是提醒大家不要随意开火。陈国生笑着对副排长努努嘴,副排长有些腼腆地低下头笑了笑。    
陈国生打心眼喜欢上了这个副排长。    
不想,意料不到的情况突然发生了!两架敌机俯冲下来掠过他们阵地时,友邻按捺不住,开火了。虽然迅速击落了一架敌机,但阵地也暴露了,敌机蜂拥而上,炸弹、凝固汽油弹、航空火箭夹头盖脸地打下来。    
陈国生排被迫奋起抗击。    
指挥所此刻犹如惊涛巨浪中的一叶小舟,剧烈地颠簸着,桌子、椅子、手电筒。。。。。。立着的东西全躺下了,躺下的东西也全翻了个跟斗,人更是跌跌撞撞地站不稳。更糟糕的是电话线炸断了,各班的战况无从得知,电话员全派出去了,情况依旧不见好转。    
幸好各炮的位置相隔不远,透过迷蒙的灰尘〃雾〃,陈国生发觉二班的那门炮歪在一边,显然挨了炸弹。陈国生忙对副排长说:〃伙计,我去二班看看,你在这儿指挥。〃说完他一头钻进灰尘的雾中,连滚带爬地接近了二班。    
高射炮歪依在一棵碗口粗的断树上,右方七八米处有个偌大的弹坑。不出所料,炸弹击中了二班,人员也伤亡殆尽了,尸体东一具西一具,全是血肉模糊的。他跑近高射炮,试图把它扳正,没想到手一触在炮身上,头发都竖起来了──竟有一堆滴着血的肠子挂在断树上!    
炮身上也粘着不少白的、红的、黑的什么东西,吓得陈国生抖着腿,转身就想溜。正巧这时一个人从尘土中钻了出来,陈国生定神一看,是副排长,他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冲副排长吼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副排长抹了抹脸上的泥土,喘着粗气说:〃上下联系都断了,呆在那儿也没有用。〃    
副排长左右一扫,脸顿时气得通红,〃排长,咱们扳正炮,揍他狗日的,为战友报仇!〃    
陈国生硬着头皮,闭上眼睛去扶炮,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劲,两人一叫力,炮竟乖乖地站起来了。陈国生当二炮手,副排长充四炮手,其他炮手的任务由两人分担。    
试了两炮,还可以,于是他们两个人就操纵着一门炮,〃咚咚〃对着天上的飞机狠狠地打。看着一发发炮弹冲天而起,身子随着炮身微微地震动,那感觉甭提有多惬意了,就是六月天里吃冰棒也比不上。    
打得正畅快,副排长突然一把将陈国生扯下了炮位,并用自己的身子压在陈国生身上。陈国生朦朦胧胧中只见一枚明晃晃、硕长的炸弹向他们头顶落了下来,还来不及问什么,就听耳旁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他从未听过的巨大的爆炸声,一阵刺鼻的硫磺味冲进了肺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周围黑洞洞的,他惶然四顾,什么人也没有,什么物也没有,只〃扑咚、扑咚〃有节奏的巨大声响笼罩着他,一股力推动着他向前走,耳边传来了一阵异乎寻常的风声和口哨声。。。。。。远方隐隐约约有一丝亮光,哦,是个隧道,但那些声响又是什么呢?。。。。。。不知道,他顺着那股力向前奔跑。。。。。。〃国生!国生!〃声音多么熟悉!陈国生飘然回过头,是黎芳!他鼓足劲,奋力顶着那股无名的力,向黎芳跑去。。。。。。    
又是什么地方?怎么都是烟、雾。。。。。。是战场!自己得醒,美国飞机还在头顶没有走,要打。。。。。。    
陈国生睁开了眼睛,晃了晃脑袋,还好,听使唤。    
副排长躺在旁边,一只手还搭在他肩上,陈国生忙搡了搡他,〃醒醒。〃    
副排长哼了声,没动。    
〃伙计,能出气吗?〃    
〃还能!〃    
〃那快起来!〃    
两人爬起来,陈国生朝连指挥所一瞥,愣住了,那里的指挥所、雷达车、高射炮全飞得无影无踪,原地出现了一口小泥塘,几股青烟冉冉升起。他暗暗咋舌,炸弹的落点若再向他们移两三米,他们俩不死也得被活埋!    
高射炮被掀翻了,油亮的炮口一头拱在地里,像地里有什么好东西吃。    
陈国生沮丧了,两人再大劲,也不可能复原高射炮了。    
副排长欣喜地喊道:〃排长,那边有高射机枪!〃    
陈国生精神一振,忙朝高射机枪奔去。腿软软的,陈国生像个醉汉似地扑到高射机枪旁,子弹带挂在上面,四五箱子弹堆在旁边,就不知射手跑哪儿去了。    
现在也想不到那些了,陈国生扳过机枪,高高兴兴地打了几梭子。    
突然天阴了半边,陈国生冲西边一瞄,斗战胜佛孙悟空保佑吧,黑压压的一片美机,至少有一百架朝这边飞来!    
完了,刚才不过十二架飞机就把我们打得不亦乐乎,这回一下来这么多,如来佛也无法保佑了。    
此刻,他惟一的想法就是找个厕所,一头扎进去,再也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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