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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君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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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退到一边抱着臂,看她一次又一次费劲往马背上爬去。
  这匹马可没有小母马乖顺听话,舞萼一抓紧它的马蹬,它就很不耐烦喷着响鼻往旁边踱开,舞萼急得大叫,马场周围围观的人便和雷远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她心里有火,回头恶狠狠瞪了雷远一眼。旁人便笑得更厉害。
  “瞧这眼神,二寨主夫人越来越像咱们黑风寨的人了。还是二寨主教导有方。”有人开雷远的玩笑。
  雷远还很洋洋得意:“那是,早就对我服服帖帖。”摸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纤细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愉悦和心满意足。
  舞萼却还拼命在马旁折腾。她一次又一次抓紧马蹬往马背上爬,一次又一次掉了下来。终于最后一次坐到马身上了,还没有来得及坐稳,身下的马微微一耸背,就把她颠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她全身酸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碧蓝的天空横在眼前,好像伸手就可以摸到。
  ——娘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捧着我的七步摇在哭呢?
  一股酸意直冲眼底。她连忙把手覆在眼上——这是干什么——她想,有什么好哭的?我好好的,娘也好好的。等我学会骑马,逃回家,就能见着娘了。
  正在竭力把眼泪强忍回去,忽然一人把她打横抱了起来。雷远的声音又是担忧又是焦急:“你没事么?有摔着哪里么?让我好好看看!”
  ——就是你,害得我和娘分开!
  她拿开手,气冲冲道:“还没摔死!”从雷远怀里跳下来。雷远看她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伸手扶她。她却不领情,一把把他推开,摇摇晃晃走到马的身边。马不解的瞪了一双眼睛看着她,轻轻喷了两声响鼻。
  她摸了摸马背,施尽全身力气抓紧马蹬。第一次,第二次……手脚都在颤抖,全身乏力到几乎虚脱。
  全场鸦雀无声。雷远站在她身边小声道:“今日算了,行么?”语气里竟有乞求之意。
  她却不看他,手指颤抖的拉紧缰绳,咬紧牙,使出最后的力气爬到了马背上,坐稳。马儿好像知道她的辛苦,再没有乱动。她轻轻抖了两抖缰绳。那马听话的往前迈了两步,重又停住。她不可置信的又抖了两下缰绳,那匹马便又往前稳稳迈了两步,停住。场外忽然一片雷鸣般的欢呼。
  她高兴的心里要炸开似得,迫不及待对马下的雷远大叫:“看到了么?我自己……我自己学会了骑马!”
  雷远站在她的马边亦步亦趋的紧紧跟着,脸上又是高兴又是骄傲,场外的尖叫全然不管,只凝视着她不放,仿佛天底下就只剩她一个。
  这样专注炙热的目光,仿佛带了不可抵挡的魅惑的魔力。舞萼便鬼使神差似得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他面前。他凝视着她,含笑不语。她羞赧难当,正要跑开,他却忽然伸臂紧紧抱住她的腰肢,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我的女人!”
  这般欣喜痴迷的语气, 这般让人窒息的怀抱——舞萼心里一甜,紧接着,不知为何,忽然觉得酸楚。
  舞萼回到房洗了澡,全身酸痛难当,刚在床上躺下,有人推门进来,慌里慌张对刘嫂道:“听说你儿子掉到后山塘子里了。大家都在救呢,你还不快去?”刘嫂顿时慌了神,起身就跑了。
  那人却没有跟去,只站在门口对舞萼嘿嘿一笑,阴阳怪气道:“苏小姐。”
  舞萼看他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相陌生,不觉有些警觉,问:“你是谁?”
  那人不说话,只从怀里掏了一支东西出来晃了两晃。他手指间,一颗小小珍珠,映着落日余晖,一闪一闪的发亮——正是自己从前戴在头上,又被送回苏府的七步摇!
  舞萼脑里轰的一响,只听那人道:“苏大人让我给小姐带句话,小姐千万放宽心,他没有忘记小姐!”
  “爹!”舞萼心里大叫一声,眼底只觉得一片湿热。那人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又匆匆道:“不过有事求小姐出力!小姐无论如何,装也好,真得也好,要想个办法卧病不起。其他一切,都由苏大人安排。”
  舞萼忙问:“我娘……?”
  门外脚步声正在逼近。那人匆忙道:“苏夫人一切都好,就是想念小姐的紧。只要小姐按大人吩咐行事,母女团聚,指日可待!”说完,就溜出门去。
  脚步声渐近,雷远兴冲冲走进房来,看到舞萼坐在床边一脸煞白,满眼泪水,吓了一跳,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舞萼急中生智,道:“刚才听说刘嫂的儿子掉到塘子里去了,不知是生是死。所以有些着急。”
  雷远松了口气,笑道:“我当你怎么了。”看她只是无措的揪着手指,把她的手拉过来一看,都是缰绳勒出来的道道血痕,心疼道:“今天练得太急,明天不能再练了!”
  “不!”舞萼脱口道:“不能停,我明日还要练!”
  雷远皱眉看着她:“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急着要学会骑马?”他眼珠一转,笑道:“难道是想逃走?”
  舞萼心里狂跳,不知如何回答。他却走过来搂住她道:“你逃不了的,你就是逃到天边去,我也能把你找回来!除非我死了……”
  仿佛有一支大锤重重击在舞萼心上,钝钝的一痛。她慌忙伸手按住他的嘴唇:“别说这个字!”
  雷远把她的手指从唇上拿下握在手中,展眉笑道:“舍不得我死?放心,我命硬得很,不会轻易死的。”
  他见她为他担忧,心里便热地跟有团火似得,忍不住凑过来,把脸埋在她脖颈里辗转亲热。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他身上,心里只想:“如何能装成重病?若是一般的头痛脑热,只怕他能看出来……爹爹的安排,又是什么?”正犹自出神,颈上一痛,不由惊叫一声。原来是雷远轻咬了她一口。他得意地从她脖颈间抬起头来,笑道:“让你再不专心!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明日还要骑马,你还没有答应我。”她装出一幅娇嗔的样子。
  “你啊……”雷远无可奈何叹道:“都依你吧。我真是把你宠得不像话了。寨子里的人都说,看来以后凡事找二夫人就行了,只要她点头,二寨主是不敢不听的。你看看,你还没过门呢,这将来过了门,还不知道他们怎么说!”
  舞萼忍不住嘴角一挑。雷远看她笑颜如花,颊上两个梨涡若隐若现,低低道:“谁让老天安排,让我遇到了你呢?真真是我的魔障!”扳过她的脸,迫不及待的吻了下去。
  唇舌纠缠间,舞萼昏昏沉沉的想,这样的日子,只怕不会太久了!

  第七章 落马

  第二日骑马,便比头日顺利的多。舞萼翻身上马,小心拉着缰绳催着马踱了两圈,胆子渐渐大了,对一边护着的雷远道:“我想跑快一些。”
  雷远一跃跳上马来,坐在她身后,从她手里拿过缰绳:“先让你找找感觉。”嘴里“呀”了一声,手中缰绳急抖,骏马便放开四蹄,在马场里跑开了。
  马背起伏不断,舞萼只觉得头晕目眩,尖叫一声,抓住雷远紧紧不放。雷远拥紧她,在她耳边道:“不用怕,有我。”等了一会儿,看她情绪平复了,才把缰绳塞到舞萼手中:“你来。”
  有他在身后,舞萼便壮起胆子拿起缰绳。雷远俯在她耳边教她如何收放缰绳,如何夹腿。她也学得快,很快便像模像样。
  有个好的开始,后面便也不会太坏。没过几日,她便可以单独驱马在马场里跑上几圈。雷远也很高兴,道:“这样下去,过不了几日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后山遛马了。”
  果然几日后雷远道:“你现在学得差不多了,明日又是个好天气,我带你去后山骑马。”看她雀跃不已,又道:“不过后日我就要出寨。我走后,你只怕出入没有这么自由。”
  “你要去哪里?”舞萼心里一急:“怎么你不早告诉我你要出门?”
  雷远抱着她亲了一下,笑道:“还不是你那什么八床被子的嫁妆?我再不去置办,你什么时候才能和我成亲?你能等,我可不能等。每日这么对着你,我都要忍出病来了。”
  舞萼不谙男女之事,听不懂他话中之意,但听他口气,知道不是好话,脸上一红,把他推出门去。门口站了个伙夫,提着饭篮,看到雷远出来,把头一低。舞萼眼尖,一眼认出此人就是爹爹派来给她送信的人,便问:“你来送饭?进来吧。”看雷远也跟着停住脚步,忙道:“寨主还等着你呢。还不快去?”雷远只好走了。
  那人跟着舞萼进到房里,看着她把刘嫂支开,方才压低声音道:“苏大人有句话要问小姐,是不是不想回京城!”
  舞萼大惊:“我自然是想回去的。我爹为什么这么问?”
  “小人给小姐带了话后,大人一直等候回音,可是已经十日,小姐并没有任何举动。是以大人以为小姐并不想离开黑风寨。”那人眼神在舞萼脸上一溜,又把头低下:“不过,也许是小人当时带话时没有说清楚。小姐重病一事,事不宜迟,不能再拖了!”
  舞萼心里疑问颇多,正要再问,刘嫂洗好碗筷进来,看到伙夫还在,奇道:“你怎么还没走?”伙夫低头道:“苏小姐说明天想吃点清淡的,我多问了两句姑娘的喜好。这就走了。”提了饭篮,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舞萼一眼,就出了门。
  舞萼心事重重,随便吃了两口,就睡下了。晚上雷远过来,她也懒懒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过去。雷远以为她舍不得他出门,又是好好亲热抚慰了一番,这才离开。
  第二日果然是个好天气。雷远带着舞萼,分乘两匹骏马,上了后山。已是入夏,山间骄阳流淌,蝉声四起。舞萼驱马走在阴处,只听不远处瀑布水流飞泻之声,不绝于耳。大概因为几日没下雨,水流之声比起从前,却是减弱了不少。
  ——这瀑布后,藏有一条通往寨外的小路。只有在瀑布断流时,才可看到。
  她心里一跳,正要策马过去看个仔细,雷远却拦住她,探身过去,把她从马上抱到自己身前,从后面紧搂住她,吻着她的耳垂,低道:“明日我就走了。想想要有几日不见,很舍不得。”
  她心里一颤,偎在他怀里默不作声。他怕她心里难过,忙又道:“不过我会尽快回来见你。我回来后,我们马上就成亲。成亲后,你若不喜欢我做土匪,我就不做。我们离开黑风寨,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盖个房子,开块地,养几个娃娃,男孩像我,女孩像你,一家人其乐融融。你看如何?”
  ——还能如何?一旦从这黑风寨脱身,两人便是陌路,即使咫尺,也是天涯!
  舞萼沉默很久,才颤声道:“如果有人骗你,你恨不恨她?”
  雷远奇道:“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但看舞萼一双明眸恳切地看着他,便答道:“那要看骗我的人是谁。若是不相识的人骗我倒也罢了,我最不能忍受的,是我喜欢亲近的人骗我。从前我在顺天府作捕快的时候,有个结拜的兄弟,我以为和他是肝胆相照的挚交,可没想到,他竟然后来和别人一起来陷害我。他们设了局,让我以为他性命有危,不顾一切去救他。他却设了重兵,等着拿我。”
  舞萼问:“后来呢?”
  “我突破重围杀了他,结果被官府缉拿,不得已,便入了黑风寨。”雷远淡淡道。
  舞萼心惊胆跳,颤声道:“倘若……倘若骗你的人是我呢?你会不会也杀了我?”
  “说什么傻话?你又不会要我的命。”雷远笑道:“再说,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只要你想要,尽管拿去。我怕的,只是你不想。”
  他越这么说,舞萼心里越是难过,忽然回身,把脸埋入雷远的衣襟。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主动表示亲热。雷远一惊,随即狂喜,一把搂紧她,低头吻着她芳香的发顶。两人都不说话,听着山间不知名的鸟,不停地凄凄鸣叫,叫声响彻万山,直达人的心里。
  ——为什么呢?心里这般痛,好像是要生离死别?
  舞萼不敢再想,只是把她的脸在他的胸上贴得更紧一些。
  不知不觉已近晌午,骄阳似火,即使是山里,也渐渐热浪袭人。雷远策马带着舞萼下山。眼看离黑风寨越来越近,现在再不行事,恐怕就再没有机会。
  舞萼哀求雷远:“再带我跑一次马吧。”
  “这么热……”雷远看她目光殷切,还带着些许凄楚,不忍拒绝,便催起马来。马蹄得得,朝黑风寨冲去。
  长风脉脉,将舞萼的秀发吹得雷远满脸都是。雷远痒得厉害,从她腰间腾了一只手出来收拾她的头发。舞萼回过头来,眼神凄迷的看着他。他觉得奇怪,问到:“怎么了?”她摇摇头,嘴角挑动,好像是对着他微微一笑。
  猝不及防之间,一切就突然发生。他只觉眼前一花,随即手里一空,她便整个人从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马下重重的“扑”的一响,他仿佛从头到脚一盆冷水浇下,惨呼道:“舞萼!”
  “苏姑娘坠马了。”消息马上传遍黑风寨:“听说一直昏迷不醒,寨里的郎中不顶事,二寨主去山下接了个郎中来。”
  寨主大怒:“是谁让他擅自出寨的?”
  雷远的手下连忙解释:“苏姑娘伤得厉害,二寨主别无他法。”
  “无论如何,也要先问过我!”寨主的脸上阴沉的要滴出水来:“怎么能随随便便从外面带个人进来?”
  可是郎中此时已在苏舞萼房里。寨主再大发雷霆,也已太迟。不得已,他令道:“看完病,这个郎中留不得,一定要灭了活口!”
  雷远并不知道寨主此时正在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郎中在给舞萼探腕切脉。郎中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高,瘦,脸色青黄,死气沉沉,唯有一双眼睛宝光潋滟,精光四射。他切完脉,摸完骨,站起来对雷远道:“病人肋骨断了两根……”
  雷远急道:“这个我们寨子里的郎中早告诉我了,还用你说!我把你从山下接来,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
  郎中慢悠悠道:“你别急,等我说完。断了肋骨其实倒不严重,严重的,是她颅内受伤。她昏迷不醒,就是因为这个。我带来的药物有限,治不了,若是把她送到我京城的医馆,兴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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