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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波撒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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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不会喝,二瓶就醉成这样,从车内拖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绵雯没有手忙脚乱,但对于这么重的男人却显得非常吃力,没办法,我只得也用力拉着他男朋友的手,没想起到,一拉竟然又碰到绵雯的手。 我停下来,往绵雯望去,绵雯也与我二眼对望,可只一瞬间的时刻,她马上甩开我的手。 “呃……”黄驹风大声一叫,一股污秽物从口中激射而出。 绵雯蹲下来,看着那个男人,一边安慰,一边轻轻地敲打着他的背,我冷漠地站在她们身后,看着这熟悉的举动,心头感慨万千。那是我与绵雯刚认识时常有的镜头,我们二个人都是那么的年轻,一起与我的朋友或者她的朋友,在大桥下东福园那些地方逛来流去,开心得从来不去想明天会发生什么,天天用喝醉来泄放多余的荷尔蒙,那时的绵雯,虽然玩的时候是那么的疯,可是每当我喝得趴在地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动作来安慰我的放纵。 我越用冷漠的眼睛看着他们的恩爱,内心的嫉妒越象烈火一样熊熊燃烧。 她可是我的女人!这么好的女人现在怎么是别的男人呢?我迎天吐出一口气,觉得难以自制。 趁绵雯还在安慰她男友的时候,我转过二个墙角,确信他们没能听到我,捣出手机给应龙台打电话。 “我是诸明,到家了吗?” “哎呀,是诸大,还没呢,我们在喝卡拉OK,一起过来一起过来。” “算了。我不过来了。不过有一件小事,想让你帮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 “王其斌不是说他有几个黑道兄弟吗?” “是的。几个小混混。” “我可能想让他帮帮忙,今天与我们一起吃饭的小子还记得吗?” “记得。诸大你是不是……?” “是的,这几天任何时候都可以,但最好不要太明显是你们干的。” “没问题。” 放下电话,把手机放在手掌上翻来覆去地看,不敢相信这电话是我打的,呆了一会,听见绵雯在喊我,我跑过去,把黄驹风拉上车,送他们到房子门口,一直到绵雯拉黄驹风下车,到与我说再见,我都没有回过头去,不想让自己再去看他们恩爱的模样。__________________
2003年的五一,整个国家都被叫SARS的看不见的小球搞得人心惶惶,国家号召大家都窝在家里面,不要出门。我的工作也空了下来,不但是发案率下降了,而且我的工作也轻松了,成诺把本来要我办的案子都接了过去。 娱乐城也一下子冷清了许多,生意一落千丈,就是有几个看似胆大的,也似护士一样戴着口罩坐在吧台上,直到喝得醉酗酗的时候,才忘记白口罩的作用。 绵雯让一些小姐都回家息着去,剩下几个不怕死的,姿色还可以的撑撑市面。 赵公子神出鬼没,问陈军,陈军说是为黄兴家的工程在奔波,而他自己也没消停过,看样子非典的五一节比任何人都要忙,不过忙得也很有成效,一个五百万的配套工程已经有了眉目。 这个世界,世人皆忙,而我独空,想想要不自驾车去附近的省份走走,让自己散散心。 决定一下,心里就开始盘算与谁一起去渡“蜜月”,绵雯是不能叫了,罗依一起觉得没意思,除了瑾瑾与周璇,别的女人又不想叫,甑别再三,还是叫瑾瑾一起去比较好。打电话问瑾瑾,瑾瑾一口答应下来,不过怎么样给罗依打报告却又让我非常为难,一出门起码得4…5天,说谎的难度大大增加。 回家与罗依说要出差,心里做好准备她的盘问,罗依还没等我说完,马上接上说:“几天?” “大约4、 5天回来。” “嗯,我知道了,挂了?” “这么快就挂了?” “不挂做什么?” 这话噎得我接不上茬,呆了呆。 “没话我挂了。” “咔嚓”一声,电话变成了忙音。我捏着手机傻站,这世界怎么了? 去接瑾瑾的时候,她还在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我站在她身后十多分钟,她才抬起头看到我:“哎哟,你怎么来这里?” “我不能来?”我轻声地说。 她皱皱眉头,小声说:“不太好吧,我没叫你来这里。” “那我出去,外面等你。” “算了,我马上就好。我的东西已经放在这里了,你给我拎出去,车上等我。” 我把她的一袋行李提在手上,走出她的公司。 在车上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她跚跚而来,她已经换掉了套装,穿上一身休闲运动服,看起来象个中学生。跳上车把门用力一关说:“走。” 车拐上高速,瑾瑾开始显示出小姑娘的本色,扒开自己的包,拿出一袋又一袋的零食,自己一边啃,一边塞到我的嘴里。 “不要了。”我叫:“还得开车呢。” “开车不能喝酒,可没说过不能吃零食!” 我只好努力地咀嚼着她的零食。 车开到余姚地界,她好象突然记起来什么似的,问我:“咱们去哪里?” “去江西。” “啊,这么远呀?那我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不是对你说我们到邻省去的吗?” “我以为去杭州那边呢?我内衣也没带!” 我转过头,看看她,真是哭笑不得:“算了,到了江西再给你买。” 从鹰潭、南昌,一路走,一路逛,到了第三天下午五点多,终于赶到庐山脚下。 瑾瑾不会开车,再加上三个晚上都与她做爱,这三天来,人累得只要一沾上枕头就能睡个半死,踩油门时大腿还打着颤,一路来我只有把音响放得最大,才缓解了一点我的疲劳。 罗依一个电话也没打来,反而让我心里发慌,以前电话不断的时候,觉得非常厌烦,而没有电话了,就变成了恐惧。 在庐山脚下又是例行的检查身体,给自己量体温,一大队的卫生公安象菩萨一样坐在入山口处,但看起来都无所事事,有人在嗑瓜子,有人看报,远远看到我们,觉得忽然有了事情可干,个个都站起来,如临大敌般地让我们填表,温体温。 我看到登记表上面寥寥地写了150个左右的姓名。问那位戴着口罩的人:“这些都是游客名字?” 她不耐烦地看看我,只管又嗑瓜子。 瑾瑾腋下插着体温表,嘟着嘴说:“形式主义。” “中国人哪里不是这样,一阵风来,一阵风去,宁波也不是这样?” 瑾瑾靠近我:“你看他们那样子,还以为到江西来要饭来了,态度极差。” “你想想,本来人家可以休息的时候,一下子冒出什么非典,还得天天在这里无所事事,心里能有不窝囊吗?” 手机哗地响起来,出门三天,一个电话也没有,心里还在想,怎么我变成了被遗忘的角落?忽然听到铃声,好象从外星球回到了人间,心里高兴得很。 等接完电话,我如跌入了冰窖。 电话是应龙台打来的,首先说那个DJ被揍了一顿,是在演出的时候,特意找他的茬,在他下班出门后打的,脸上开了花。 我问绵雯有没有与他一起,有没有起疑心?应龙台说也不清楚,因为出马的是王其斌的一些弟兄。不过因为迪厅里起的事,所以他也猜测绵雯不可能知道是我的指使。 第二件事就是王其斌又被抓了进去!问我知不知道这事?为什么又被抓?现在问我怎么办? 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怎么会是这样? 头脑里第一个跳出来的想法就是:开战了,与成诺。 虽然说王其斌本来不关我的事,但现在又被抓这事后,这事件已经是与我深度相关,万一深究下去,我就一定脱不了徇私枉法的干系。 想到这个后果,我倒吸一口气,在这幽静的庐山脚下,实实在在地看到了乌云正在遮住半边天空。 瑾瑾没有觉察到我的变化,依然显得非常高兴,只有150人逛庐山的机会实在是千载难逢,看着她的开心,我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说不定不是我想的那么坏,也说不定是我自己在杞人忧天呢?回去再作论理,今天有酒今天醉,何管明天喝冷水! 庐山顶上的雾气特别重,开车在山路上,一会儿很清楚,一会儿就一点也看不见,路又很险要,我不敢有丝毫大意,怕一不小心就滚落到山涧里喂猴去。 有几个大拐弯,吓得瑾瑾说不出话来,只有紧紧地咬着嘴唇,我瞄了瞄她,给她开玩笑:“看你熊样,座位下面一滩水了吧。” 她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瞪着大眼问:“说什么呀?” “我说。”我又转过一个急弯:“你现在屁股下面一滩水了吧。” “什么呀,怎么可能呢?我可没汗流出来。” “我不是说汗,是说你们女人才有的水。”我哈哈哈地笑起来,这下她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气得一把粉拳打过来。 “嗳,别来碰我,说不定这样咱们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瑾瑾把拳头收回去,嘟着嘴说:“你是老太婆靠墙喝粥。” “什么意思?” “卑鄙(背壁),无耻(齿),下流。” “哈哈哈,就算你这句话是对的。”__________________
到庐山顶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没想到上面还有这么大的一个镇子,找了几家宾馆,都比较空,但卫生设施看起来很旧,有点脏,最后终于在庐山电影院旁边才找到一家比较干净的,问瑾瑾,瑾瑾点点头:“算了啦,我现在只想睡觉吃饭,没什么关系的。” 服务员看着我们,在旁边嘀咕:“现在是非典时期,否则你们想到这上面过夜,起码要提早一个星期来预订——那也不一定有。” 我转过头:“小姐,所以我们才是真心实意的客人,这个非常时期,别人都不来,而我们跑这么远,就是来支持你们的旅馆业来的。” 小姐白白我,不理睬我的贫嘴,递给我门牌钥匙。 瑾瑾用肘子碰碰我,小声说:“你是不是又想勾引江西少女?” “切,你看看她这膀大腰圆的身材。” “说不定,对你来说,只要是雌的就行,母猪在你眼中,也会看出西施的味道来。” 把东西往床上一放,瑾瑾哇地倒在床上,连说:“真舒服。” “起来,去吃饭去。” “咦,真不想起来。” “走啦。”我拉起她:“你不怕饿死?” 瑾瑾终于没办法,被我拖起来,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二个人一同去外面寻点吃的。 到外面有点冷,问了二个路人,才走到庐山镇最热闹的地方牦牯岭,瑾瑾知道我对吃得比较挑剔,让我挑,我咧咧嘴:“现在只要有能塞入肚皮的,都行。”
这家小店倚在街的最后端,门面看起来很小,里面倒很干净暖和。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店外的四个字——四川火锅,瑾瑾看到这字,拽住我,就再也不想走。 我知道这四个字勾起了她心里的思乡情结,不过,在外省要吃到正宗家乡菜是非常困难,都是挂羊头买狗肉。以前在北京看到宁波汤圆,也兴奋得进去吃,不要说味道完全不同,就连老板也不是宁波人,着实被涮了一回。但这话也不可对瑾瑾说,再反对,就会饿得连走路的力气也要消耗干净。 火锅上得很快,可能客人少,瑾瑾看看了火锅调料,显得很失望。 “是不是不象正宗的四川火锅?” 瑾瑾点点头。 “这你早就应该可以想到。”我说:“问问老板是不是四川老乡?” 瑾瑾叫住服务员:“这里的老板是哪儿人?” “九江本地人呀。” 瑾瑾嘟着嘴,向我摇摇头。 “是不是想念自己的家了?” “是呀。” “几年没回了?” “四年,真快,现在已经是老姑娘了,上次几个一起出来混的老乡见面,她们都已经有了老公,而我在宁波混得连家乡话都已经走了调,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会有的,人是靠缘分的。”我把羊肉卷放进火锅里。 “废话,当然会有,难道你还叫我做尼姑?” 我哈哈一笑:“你可别误会,你做尼姑,那我就在你的尼姑庵旁造一座寺院,做和尚去。” “是不是在尼姑庵和和尚庙中间还得再造一间托儿所?养育我们生的孩子?”瑾瑾调侃地笑。 “正有此意。” 二个人都哈哈笑着,暂时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 “公司的事情打理得怎么样?”我问。 “现在我是忙得要死,这次能出来跟你一起鬼混,幸亏了非典来袭,否则还不可能呢。” “是,我们赶上了非典的幸福好时光。”我装作诚恳地点点头。 “哎哟,我差点忘记了,我还得去上网,三天没有看客户的信喽,天天人累得一倒下就想睡。”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指着我的鼻子:“你这头猪,睡着还真怪,鼾声震天响,害得我都有黑眼圈了呢。” “晚上不去看《庐山恋》了?” “什么庐山恋?别不是同性恋吧。” “哎,小孩子一点也不知道就胡说,我知道这里的电影院,只放一部电影,那就是《庐山恋》,已经放了快20年了,创了吉尼期纪录,要不我们也去看看恋恋?” “哇,这么变态?那等我上好网再去看。” “上完网只能看星星了。” “那看完电影我一定没精神上网了。” “你上网时间短一点,收一下信就可以吧?” “那倒也行。”庐山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瑾瑾上过网后,非常兴奋,拍着手对我直喊叫:“哇,中东一个客户下了一个大订单,这下发财喽。” “怎么祝贺?” “电影我请客。”瑾瑾猛地捧住我的脸,狠狠地亲了一下子。 “好呀。”我也替她高兴,一边摸着被她亲过的脸。 “这单子有多少利润?”我好奇地问。 “利润不高,但是数量大,所以我在想,如果自己有生产企业就好了,利润就高很多,这一笔让我做一年都没问题。” “那怎么不想想自己开呢?” “我早就想过,没资金呀,现在在鄞州区开一家企业,房子还是要租的,总资金没一二百万下不来。再说我也没这个精力,二头都顾及。” “那可以想想办法嘛。” “是呀,我也去借过,应该说贷款能够解决一部分,不过还是有点缺口。我还想到把你给我买的房子给卖掉,现在房价也涨了一倍,这样就差不多齐了。” 我想了想:“那我再给你十万?” 瑾瑾望着我,过了半天才说:“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这钱也并非是让你去乱花,是你要创业。” “哦。”瑾瑾想了想:“那就算借吧。” “也不要算借了,还是算我入股,给你二十万吧,以后你的公司就有我的一份。” “呵呵,果然是精明的宁波人。”瑾瑾笑着说。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办起来?” “这个订单一接到,我马上就得上马办厂,外贸产品时间很紧张。” “工人、管理者、厂房等等怎么办?” “我早就已经作了一些准备,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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