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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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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冷风温柔的吻过她面颊,让她尽量放松,随后嘴唇吻至她唇角,他轻轻拉住她的手,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恳切。宠溺的抚顺她背脊,他只在倾晨的唇上轻描淡写的啄了啄,随即吻了下她额头,又吻在她头顶,才轻轻的拥她入怀。整个动作倾晨没有抗拒,没有尖叫,没有捶他、打他、咬他,他才觉得一直提着的心稍放,下巴上几日未理而蓄起来的胡茬子在倾晨头顶磨蹭,终于哑着嗓子开口:“对不起。”
倾晨身子一震,叶冷风忙将她拥紧,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拥着倾晨,站了许久,不愿放开,几日里的观察,让他心里更觉得疼惜。武媚的影子逐渐淡化,他心里念着想着,总是如何补偿自己的错误,如何让她变成之前那个单纯快乐的丫头。
也许十二年真的已经磨去了他的爱情,他只是一直在钻牛角尖儿,一直在因着自己的被抛弃而放不开,一直在恨。时间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可以淡化感情,却也可以让人们用自己的想象构建出一个永远也忘不掉的人,对于他来说,这个人就是武媚吧……
几日来,他真的想了很多,很多。
倾晨逐渐放下戒备,心里面的提防和厌恶慢慢退去。她发现:叶冷风的怀抱其实很温暖,他今天没有酒味儿;手里的‘粘牙糖’已经粘在手指上了;口中的粘牙糖早化开,甜味儿散在舌尖儿上;脚有些麻;头顶他的呼吸其实很温柔……
过了许久,叶冷风才开口打破这片刻安详的静,“我想娶你,并不是因为歉疚于你。而是真的想保护你,让你呆在身边……想抱的时候可以抱,想亲的时候可以亲……”
倾晨不语,头有些晕,一股热气冲上脸,耳朵也烫了起来。
“如果你还怨我那一晚的行为,你也可以把我侵犯了去。”他说着,声音带点玩笑轻浮,但还是难以消减语气中的涩。
“那晚你还记得吗?”倾晨低低的问,语调轻缓,似漫不经心。
但这可是那天后倾晨第一次与他说话,叶冷风可不敢轻慢了,他把回答在脑子里转了好多圈儿,才开口:“已经忘记大半了,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
倾晨低着头,“可我还记得,记得全部,记得我晕倒前的每一个细节,每一种疼,每一种屈辱的感觉——”
叶冷风捂住她的嘴。他仰起头,咬着牙深吸一口气,那些过程、那些细节,他又何尝不记得……
倾晨扭开头,推开唇上的手,“我记得你嘴里的酒味儿,记得你的粗暴,记得你——”说着,倾晨哑了声,她本是想用这些话刺激他,却反而刺痛了自己。
叶冷风垂下双手,倾晨后退一步,脱出了他的气息范围。
倾晨本想扭过头走到屋子最里面,离他远一些,用自己的冷漠让他不舒服,却没想到叶冷风突然弯身,倾晨被他的动作吸引,回过头看向他,竟见叶冷风一把抽出靴筒内的匕首。倾晨吓的瞠目,刚要大喊出声,叶冷风的速度却快的不容任何人阻止——他猛地将匕首举起,然后狠狠落下,插入了自己右腿——大概二十多厘米的匕首‘噗’的一声直没入根部……
“啊——”倾晨大声尖叫,她前冲到叶冷风身前,一把掐住他的手臂,“你疯了吗?”
“忘掉那晚吧,不要再提起……”说罢咬牙看着倾晨,眼神却仍尽量保持随和,他不想吓到她,额头青筋暴突,他忍着痛,等着倾晨的回答。他知道如此逼迫她非君子所为,却真的再不愿听她冷漠的说话、不愿被她用淡漠怨恨的眼神看着。
倾晨咬唇未回答,眼泪含在眼眶——他是个疯子!
叶冷风狠狠一咬牙,霍地拔刃,随即便又是用死力气刺下,仍是插进右腿,离上一刀仅几厘米的距离。他左手把住身边的桌面,脸上血色逐渐流失,冷汗顺面颊滴下,眼睛却仍是盯着倾晨。
倾晨大声哭喊:“不提了,不提了,再也不提了……忘掉,我忘掉,你别这样……”倾晨用力掐着他手臂,直掐入他肉里。叶冷风身子晃晃,微微扯唇而笑,一下坐在了身后椅子上。
倾晨回过神,朝门外大喊:“青羽——青羽——周义——谁快来,青羽——”
(49)不哭,不哭……
疯了。
倾晨在现代看到的血腥场面不过是电视里的东西,她周身总是和平安定的。即使家里人去世,也从没让倾晨见过这么多血。
青羽冲进屋子看见叶冷风满腿的血,便跑出去叫大夫了,周义和唐青进来把叶冷风直接扶上了她的床。
从桌子到床上,鲜血淌了一路,倾晨几次都想尖叫,她捂住唇,当青羽把大夫叫了来,倾晨便扯住青羽死不放手。
青羽不停给倾晨擦泪,她站在叶冷风身边,当大夫扯开叶冷风的长裤和袍子,倾晨扭开视线,青羽攥住她发抖的手,扭头看向叶冷风。
叶冷风只朝青羽和众人微微笑,“没事,就是皮外伤。”
大夫给上药包扎上,两刀四洞,大夫只叹息:“干什么?这么大的火气,两刀都是直通了大腿……唉,现在的年轻人,这脾气真是不敢恭维啊。”
叶冷风被大夫训斥也只是好脾气的呵呵笑,全没了刚才拔刀自戳时的狠绝气。
“你这伤得勤换了药,喝点退烧药吧,免得到时候伤口严重。”老大夫说着就给开了几副药,周义收了药单跑出屋子去买。
老大夫看了眼倾晨,叹息道:“夫妇间吵架啊,也得有个谱不是?怎么能连刀也动了。”
叶冷风听了老大夫对倾晨的责备,噗的一声笑出来,众人这下再不顾忌他大哥的身份,都对他怒目而视。
“大夫,您别责备她,都怪我。”叶冷风叹息一声,“麻烦您跑了这一趟。”
叶冷风替倾晨说话,老大夫也是无奈摇头,转头对倾晨道:“最近必有惊吓和劳心之处吧?也该补补身体,放轻松了。”
倾晨脸上一红,给大夫福了个身。低声道:“谢谢您。”
“恩。”老大夫点了点头,随唐青出了镖局。
青羽实相的默默离开,倾晨坐在床边。看着叶冷风腿根儿绕着的白布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他对自己竟也敢下如此狠手,两刀都穿透了右腿……是谁说他人好的?是谁说他性子淡漠的?武媚的母亲竟还曾信誓旦旦的说叶冷风是个好孩子,为人很懂分寸……哼,她看他简直是无法无天。
叶冷风伸出手在倾晨眼前晃了晃,倾晨回过神,怒道:“你为什么不干脆自杀?”
“我想活着,而且要好好活着,然后疼你,照顾你。”叶冷风说着。眼神无比真诚,倾晨哼了一声。
叶冷风没有用‘爱你’地字眼。疼她、照顾她,这的确是他的心里话。
他朝着倾晨伸出手。倾晨看了眼他手心,犹豫了许久。才将自己地手放在他手心里,叶冷风慢慢躺下,将她的手心贴在自己面颊上。他闭上眼。心里总算安稳了。他用了花招。让自戳在倾晨心底成了距此时此刻最近的大事,把几日前那夜的残暴变成了过去的事情、距此时此刻第二近的大事。他会让各种事件充斥她的大脑。让她逐渐淡化那一夜……
过了两刻钟,青羽将大夫开的药熬好送进了倾晨卧室。
叶冷风卧在倾晨被子里,嗅着被子上淡淡的香味,心里无比柔软,他风里沙里跑了这许多年,竟也有一天安然倒在温柔乡中。
倾晨端了中药,叶冷风丝毫没有要坐起来地架势,他看着倾晨微笑道:“在小木屋时,你喂青羽喝药,我心里就特羡慕。”
倾晨板起脸,但拗不过他的眼神,她坐到床边,每一勺都吹一吹才喂进他口中,他微笑着喝苦药,眼神在倾晨脸上徘徊,手臂也不自觉的环上了倾晨腰肢。
倾晨按住他手臂,他却张开口等着她喂药,倾晨白他一眼,松开了捏他手臂地手,继续捏着汤匙喂他。
叶冷风唇角忍不住挑着,贴在倾晨腰侧的手心越发地热。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真不孝,就这样自残。”倾晨仍是恼火。
“不会残的,我自是绕开了筋骨才下的刀。”叶冷风脸上地笑容有些无赖,紧接着说:“更何况,我出生起就不记得父母是谁,生我的人不需要我孝顺。”
倾晨叹口气,一碗中药都给他喂完,才用手巾给他擦了嘴。
他躺在床上,感受到倾晨手上地轻柔,心里越发软,一把握住倾晨的手腕,神色一正,动情道:“倾晨……”
倾晨疑惑呃看着他,又干什么?
“……”话语绕在脑海,几乎就要冒出口,但他脸上一红,在倾晨注视下,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只是这样被看着,脑子里想着那些话,就已经烫了耳根,他心跳速度不断加快,只觉手心握着地倾晨手腕也烫了皮肤。他松开倾晨,眼睛躲开倾晨的注视。
倾晨颦眉,搞什么啊,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装神秘。她转身将手巾在水盆中洗了洗,转头见叶冷风躺床上发呆,蹲身擦去地上和椅子上的血迹,看见床单上染的血迹后,倾晨突然发现:这是她的房间,那是她的床。他霸了她的地方,她去哪里住?她绝不敢再与他亲近了。
思前想后,总没个去处,倾晨心内黯然。叶冷风的房间,她更不愿去的。倾晨沉了念,便要出去,想着找青羽给她再换一间客房吧。
手握在门把上,身后叶冷风淡淡的开口:“倾晨。”
她咬着下唇,仍是拉开了门。身后突然传来响动,倾晨回头,骇然的见叶冷风不顾腿上重伤,下床朝她走来。倾晨忙关门朝他跑去,“你干嘛?”
叶冷风抓住她的手,也不说话,却是拖着她退向床边。
倾晨扶着他坐在床上,包伤白布上的血晕瞬间扩大,倾晨一拳捶在叶冷风肩头,恼的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叶冷风一把将她扯的坐在自己身侧,倾晨身子一跌便撞在了他受伤的腿上。他闷哼一声,倾晨忙要起身好躲开他的伤,叶冷风哪会松手,他收紧手臂不让她动,面色因为骤然失血而煞白,眼神也冷了下来。他咬牙忍着剧痛,声音变得低沉嘶哑,“别走……我说过,那天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别走。”
倾晨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女人多是感情动物,倾晨心又软,此刻就算明知道叶冷风使的苦肉计,也绝狠不下心再恨再怨怪了。她顾着他的伤口,拥住他的腰身,埋头在他颈窝处低声呜咽,把委屈和担心都哭了出来。
叶冷风眼圈儿泛红,他轻吻倾晨的头顶和耳侧,单手拍扶着她背部,低声呢喃:“不哭,不哭……”
番外之叶冷风
时光荏苒,当初不记事的小娃娃如雨后春笋,转眼就长大了。
他从懂事起就在这座府邸里,一直看着这座府邸昌盛、衰败。也看着他们家的小姐长大。
他叫叶冷风,他觉得自己的名字挺威风的。
老夫人说是老爷给取的,他有点儿骄傲,他最崇拜的人就是老爷,又高大又威风。老夫人还说他学会说的第一个词就是‘风,冷’,所以老爷叫他冷风。
据老夫人说,他是在某年冬最冷的那天,被老爷拎进了暖烘烘的府邸里。他其实已经不记得了,他觉得他不怕冷。
老爷派府里最厉害的师父教他练武,老爷想起他的时候,总要把他拉到身前,拍着他的脑袋告诉他要好好保护小姐。
小姐的名字很奇怪,他不喜欢她的名字。小姐也老是记不住他的名字,她老是喊:“寒风,你来你来……”
他叫冷风,不叫寒风……
他有时候练功结束就去跟着小姐,老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保护她。时常摔个跟头,那有什么的,就算掉进湖里,自己游上来呗,甩一甩也就干了。
张妈说女孩子都娇惯,要宠着,不像男孩子在泥里打滚,泥里打滚有什么不好,滚出来洗一洗就干净了嘛,多痛快。
小姐到院子里玩儿常常拉着他,他也有点昂起头挺起胸来,背着手跟在小姐身后,威风凛凛的,他可是老爷钦点的护卫。
小姐坐在湖边,他有时候想,这样的丫头,真的需要保护吗?她老是坐在一个地方,笑呵呵的可以独自玩儿很久。他觉得好奇,就走过去问她在玩什么。
她总是神秘兮兮的保密。
呸,有什么好神秘的,不说吧。反正和他也没关系。
过年的时候,小姐拉着他偷偷放爆竹,总是捂着耳朵躲地远远的。那还有什么意思?他硬拉着她按在爆竹附近,她却哭的像他欺负她似 地,他明明是好意,离近听爆竹,那多刺激啊。真是不识好人心。
不过,看着她哭的不理他,一副恨死他的样子,心里竟然觉得比放爆绣还痛快。
于是东家的毛毛虫,西家的烂蚯蚓。南家的癞蛤蟆,北家的蜘蛛啥的,不免都陆陆续续的聚集到小姐地四周。府里面惊叫声连连,小姐常常是脸红的像个桃子。没有他在身边,便连院子也不敢出。
后来惊叫声便变成了:
“寒风,寒风。虫子。寒风……”
“寒风寒风。蜘蛛,寒风……”
“寒风寒风……”
他常常沉浸在这种不正常的自豪感中。他是府里最忙碌地侍卫,也最得到老爷和小姐的器重。小姐每次哭闹,只要他一出现,就立刻像找到了靠山般揪着他地手臂躲在他身后,哼哼哼,他是盖世小英雄,这一点老爷都承认的。
直到有一次,陪着小姐去逛灯会,大人们四周环绕着。李家的少爷突然拎了一根假蛇出来吓地小姐哭泣,还要揪小姐地发辫。他突然发 现,原来有一种关系,是这个小女孩他可以欺负,但却绝不允许除他以外地人欺负。
那一天他用那条假蛇抽花了李少爷的脸,被老爷当着所有人地面打了两巴掌,罚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他始终低着头,却也初次感觉到了一种骄傲,他教训了李家少爷,保护了小姐。他能保护小姐!
一个时辰,小姐始终站在前堂窗前,流泪看着他罚跪,一张小脸哭成了大花猫。罚跪后腿部冻伤,他在屋子里躺了两个星期才能下地。
小姐就常常偷跑来给他揉揉膝盖,爱哭的老是念着“寒风寒风”哀哀凄凄的。
他就拍着她的脑门儿,一派傲然的道:“爱哭鬼,我腿都不能动了也不哭,你再哭就把眼睛哭的看不见了。”
小姐吓的愣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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