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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四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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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苏晓晓知道,她和他之间错过也就错过了,不是一切都能从头来过的,现
在的王廷伟属于另一个家庭,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她苏晓晓什么都不能做。分手
的时候,王廷伟说,回去后也许会和她联系的,他已记下了她的联系电话。
他的这句话给了苏晓晓极大的安慰和希望。
现在,苏晓晓怀抱着记忆和憧憬来到了家门前,她打开门,走进屋中,却发现
她矮胖的作家丈夫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胡子拉拉杂杂……
地上,是一个大大的背袋和电脑包。茶几上躺着一张来自A 城的车票。
离婚找不着理儿
张宝君
我想到离婚那一天天正下着小雨,不停,从白天到晚上,天阴乎乎潮乎乎的。
我的心也是阴乎乎潮乎乎的。我龟缩在床上,从白天到晚上,始终是那样一个姿势
躺着。我感到我活得真是没意思,尤其是结婚这十五年来活得更是没意思,更尤其
是想到了没意思时我的世界霎时间更是变得暗淡无光了,没意思极了。就在这时妻
下班回家了。妻的脚步声在楼梯口一响起,我的心马上一紧,我知道家中还有很多
活我没有做,又一想算了吧,反正也没意思了,索性把没意思坚持到底吧。我仍就
龟缩在床上。
妻的话果然响起,有半箩筐:你休班一大天就在家躺着;连点饭也不做;这个
月的水电费又超标了;你不怕躺凝血了;垃圾也没扔;你还是当老师的,孩子的功
课你到底管不管?有半个月没上我父亲那边去了;也不知道我弟弟这些日子又打没
打仗……
妻在厨房中唠叨着,见我没有反应,咋咋呼呼地进到卧室,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不发烧,还很凉,妻大惊小怪地道:你不是死了吧?
我不动。
妻只好走进厨房,做饭,做好饭后招呼我和儿子吃饭,我不吃。他们吃,他们
吃得呼噜呼噜响。吃过饭又是一阵洗碗筷的动静。妻冲完凉来到了床上,和我说话,
我不爱回答。妻看了一会儿电视又咔嗒的一下把电视闭了。妻的呼噜声响起。妻把
大腿又习惯性地扔在我的小腹上,她的这种睡姿我已享受了十五年。
半夜,听不到雨点浇击铁瓦的声音,月亮斜斜的透进屋子,一片清冷,
我推推妻子,她翻了个身,我说:你醒醒。她咕哝道:烦死了。我说:我有话
想和你说。她仍睡意浓浓的道:有话明天说。我说:这话等不到明天,我想现在就
和你说,我活得太没意思了,我想和你离婚。她翻了个身,道:明天再说好吗?我
求你了。说完,她呼的一下坐起,眼睛逼视着我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和你离婚。
你是和我开玩笑还是真的?
真的。
操你个瞎妈的我防着防着你还是变心了。
我说,我没有变心。
你没变心你离婚干什么?说,你和她多长时间了?
我没有她,我只是想和你离婚。
哼,离吧,我叫你离。
妻光着屁股跳到了地上,在她落到了地上的瞬间,花瓶随之落到了地上,烟灰
缸落到了地上,一叠VCD 落到了地上,一盆茉莉花落到了地上,两个高脚杯落到了
地上……我不动。妻又跳到了床上,拉起我,道:你,你真的是想离呀?我点头。
妻一屁股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儿子从门口探头探脑的进来,我说,你回去睡
觉,大人的事不用你管。妻一把拉住儿子,哭得更响亮了,边哭边道:儿呀,你爸
让狐狸精勾引了,不要咱们娘俩了。我说,你注意影响,穿上衣服。妻道:你个变
心变肺的陈世美还管什么影响不影响?你现在就从这个家中给我滚出去。
见妻子拿起地板拖子,我落荒而逃。
我在火车站呆了半晚,第二天我第一个到学校上班。一上午我惴惴地等着家中
的消息。风平浪静。我想她也许会想开吧。中午,我在街旁买了一个盒饭。下午我
又是第一个上班的。要下班时家中的特使来了。
来的特使是我最好的朋友李伟的妻子方丽,方丽又是我妻的最好的朋友。方丽
把我拉到一家咖啡厅,首先声明,她是来给我家调解的,当然是我买单。方丽一杯
雀巢下肚,这才开宗明义的说道:你为何要离婚?我摇头。方丽又道:你跟我说,
我不会和小燕(妻)说的,你爱上了谁?她是干什么的?你们是谁最先表示的?她
是怎么和你约定的?你们到了什么程度?我依然摇头。你不用瞒我,你如果不好摆
平我可以出马,怎么也不至于要离婚吧。我还是摇头。如果说你真没有外遇那就更
好,你就和我回家,和小燕认个错,好好过你的日子吧。我说:我过得太没意思了,
我要离婚。方丽一脸不高兴,道:你外边还是有人的,不和我说实话。我指天对地
地说:结婚这十五年来,我真的没有一个相好的女人,要说有,还是在心里,那可
能就是你了,可你又是我朋友的妻子。方丽的脸一红,眼睛又一亮,道:别瞎说。
转而又道:日子过得不如意的时候谁都有,但大家不都在这么过吗,你还是消停的
回家去吧。我说,我下了二十万分的决心要离婚。不可救药,方丽站起来,又补充
一句,你真是不可救药。
晚上,我不想回家,也不敢回家,小燕以前曾说过,我哪一天要是变心了,她
便趁我睡着时,用电线给我捆上,然后一通电……想起我就不寒而栗。我在街边转
了一阵,还想不到要去谁家,李伟家以前我倒是常去,也在他家过夜,但现在我怕
方丽再没完没了的劝说。最后实在找不到地方,我想到了办公室,我躲开保安,打
开办公室在办公桌上睡了一晚。这一晚上蚊子特别多,咬得我身上起了八八六十四
个包。
第二天又一天无事,晚上我仍睡办公室,第三天妻亲自来了,和她的弟弟一起
来的,我有些怕。妻的弟弟虽说不在黑帮,但却以打仗为乐趣,要是有十天半月他
不把别人打坏或被别人打坏他身上好像就要起疙瘩。然而妻和妻弟进门后没有直接
对我来,妻却指着坐在我办公桌对面的小颖道:就是这个小婊子勾引的他。小颖原
先是我的学生,经常到我家去玩,大学毕业后又回到母校和我共同教书育人。小颖
年轻靓丽,文凭又高,哪是我敢企及的。小颖正在埋头批改作业,抬起头来还没明
白是怎么回事,头发就被妻弟抓住了,再一用力把她抡翻在地,我赶紧上前解救小
颖,却被妻拦住了,她叉腰骂道:还没离婚呢你就心疼起狐狸精来了。我一把把她
推一边去,妻倒在地上打滚放泼的一顿嚎叫,把全学校的学生和教职员工全吸来了,
而这边我则和妻弟缠在了一起,一个拚死打小颖,一个拚死保护小颖——大家终于
把我们分开了,小颖被送进了医院,我则被请进了校长室。
我们校长是个女生,这是她和女教师们常说的一句话,咱们女生如何如何——
不过我总感到这女生是个母大虫,四十多岁了,总爱找男人咬。校长说:对今天的
事你怎么解释?我说,我没啥解释的,我只是想离婚,人是他们打的,我只是在救
人。校长又说:那小颖又是怎么一回事?我说,我不知道,他们进屋就打小颖,不
过我相信小颖是无辜的。校长说:无辜的?那他们怎么不打我。校长的眼中露出一
丝嘲讽的眼神,我想说你这个脸上带疙瘩的母大虫,他们怎么可能打你,话到舌前
留半句,话到嘴边又脱落回去了。
经过这件事我想我还是速战速决为妙。
我走进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咨询离婚的有关事宜。长得像生产队里养的小鸭子的
律师问:你为什么要离婚?我说我没有理由。没有理由你离什么婚?我说我就是不
想过了,我感到没意思。律师对我说:没有理由是不能离婚的,比如说你们夫妻感
情破裂了,比如说你有了第三者,比如说她有了第三者,比如说你性功能不健全,
比如说她性冷淡,比如说——我说,留着这些比如你回去离婚吧。
母大虫校长下令坚决不允许我晚上偷着跑到办公室去睡了,因为我第四天偷着
进去就被保安发现了。保安汇报给了母大虫,母大虫说学校坚决不能给陈世美开后
门,以为我们女生都是好欺负的。无可奈何,我只好厚着脸皮去到了李伟家。
一路上我在思索着离婚的理由。我想方丽再盘问起来我总要给她一个交代。可
我还是没找到一个最确实的理由。小的理由我倒是想了一些,比如说妻睡觉打呼噜,
比如说妻当着我的面抠鼻子眼,比如说妻作爱时爱叫粗口,比如说妻总爱把湖南人
爱吃的辣椒给我炒着吃,比如说她洗被子总叫我帮她往外拧水——想到了这些我自
己都不好意思,你小子毛病太多了,这也叫理由啊。
李伟不在家,方丽倒是很热情,见到我就说:你想通了吧。我说,我还没想到
理由。就是嘛,没有理由你离什么婚?赶紧乖乖回家过你的好日子去吧。我说,我
真的不想过了,我过得一点滋味也没有,没意思极了。方丽叹口气道:谁家还不如
此呢。我说,小燕是不错,可我和她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方丽道:你要什么感觉?
我说,就是和你坐在一起这种感觉,看着你我的心就能加速跳动一会,可和她在一
起,心不但不能提速,反而让我有一种窒息感,我想再不离婚,我马上就会死去了。
方丽并不以我的话为忤,她低了一会头,叹息一声道:我也不傻,你的那点心事,
我又何尝不知道,可如果你和小燕不离婚,我或许可能成全你,你如果和她真离婚
了,我们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我问:为什么?方丽道:这不明摆着吗?还用问为
什么。多少夫妻不都是在偷情中维持着婚姻,哪像你这么傻,偏要用离婚来证明点
什么。我想说我并不是为了你来离婚的,但话到了嘴边我又咽了回去,还是给自己
留一个机会吧。这时李伟回来了,和李伟拉三扯四的说了一会话后,李伟道:如果
在平时,你在我家住多久都行,我不在家都行,可这关键时刻,你如果在我家住,
小燕会认为我们两口子有意挑拨你们离婚似的。
我又到了街上,转到最后我又转到了火车站。总算找到了一个位子,坐下刚迷
迷糊糊的睡着,便被公安局给扒拉起来了。你上哪身份证车票?我说,我要离婚。
公安局善解人意的说道:现在都想离婚,可你来错了地方,你去法院吧。
第二天我来到了法院,法院说:你连起诉书都没写好来离个屁婚?写好了送来
吧。我问,写好了我就能离了?我们审查后再回答你。
起诉书送去了半个月我也没有听到消息,后来我主动前去询问,法院道:你连
一点理由都没有离哪份子婚呢。而这其间,我等这句话可以说是度日如年,没地方
住,我只好去郊区租了一间农民房住,小燕领着我儿子来学校找了我两次,哭着跪
着求我回心转意,学校的老师都骂我这人不是人,公安局也来找我,让我包赔小颖
的医疗费,我的父亲也亲自从乡下来到城里,就为了把我这个小王八犊子骂个狗血
喷头,还有我那个妻弟,找到了我郊区的住处,把我扔进了粪坑中,说让我冷静冷
静——当然也有好的,方丽也找到了我,坐在我的小屋中,说,只要你不离婚我现
在就给你,我第一次丧尽天良不顾及朋友把她干了,干过感觉也平常,好像还没有
小燕叫床来劲。我说,我还是要离婚。方丽说:你是个王八蛋,想不到你这样冷血。
直到写这篇文章时我还是身心疲惫,但我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好的理由。
时间长了见没有人再来理我,我只好臊不答地自己走回家。白天我不敢进家门,
挨到晚上我才按响家中的门铃,小燕在里面问道:谁?我说:是我。小燕道:你按
门铃有啥事?我说:我想回家。小燕说:你走错门了,这里不是你的家。我再按门
铃,门铃不响了,她可能是在里面把线掐断了。我想撬开门回家,我正在鼓捣时,
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不许动,我是公安局的,早就在盯着你了,说,你今天又
想偷点什么?我说我想回家我想离婚我没有理由——公安局道:到监狱中再找你的
理由吧。
唉……
老婆被村长睡了
张方文
谁能想到,本分、善良,甚至有点木讷的王五,也有磨刀嚯嚯要杀人的时候。
王五恨透了村长。
王五回到家就狠狠地磨刀。磨刀石安在柴禾垛下。刀是祖上传下来的战刀,有
二尺多长,当年曾锋利无比地杀过贪官和洋人。如今,无情的岁月掩住了刀的锋芒,
它身上长满了红锈,必须花大力气磨才行。王五虽瘦却有的是力气。人拉开弓步,
两根细长的胳膊一屈一伸,磨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王五头上青筋暴突,牙关紧咬,
鼻孔蹿出的火气呼呼生风。王五愤怒已极。王五已经多年没生过这么大的气了。那
个一身肥膘的熊货平日里作恶多端、欺压村民,王五都可以扭扭脸装作没有看见,
捂上耳朵装作没听见。这一回那熊货竟睡了他的老婆。这一回王五是再也忍耐不住
了。
世上还有比杀父夺妻更大的仇恨么?
时值黄昏。蝙蝠的巨翅渐渐扇黑了小院。王五却不想掌灯。战刀和磨石相撞迸
出了耀眼的火光。蚊虫和小咬混合编队轮番进攻他赤裸的脊梁,他也不去计较。倒
是那磨刀的霍霍巨响使他心跳如鼓,越来越惊悸不安。
王五是个本分人。王五平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不做越轨之事。王五本分和
善在村里一向口碑很好。如今竟一反常态在家里霍霍磨刀还要去杀人,这叫别人知
道会说什么?何况要杀的还是村长——村长就那么好杀么?王五边磨边想,不知不
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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