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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不是花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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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心怀鬼胎、见缝插针地搞你欢我爱小把戏的男生女生来说,“老鹰”这个名字就等于噩梦。
我一直怀疑,这个成天里杀气腾腾忙于“捉奸”的“老鹰”是不是心里不快乐才会这么干的。毕业以后,我返回母校向大家散发“打官司”的报纸时,再次见到了“老鹰”,想不到,他是惟一对我翘大拇指的老师:“魏罡,好样的,蛮厉害!”
这件事就更印证了我的判断。我想“老鹰”可能是有怨气的,可能也是那种曾经受过不公正对待的人吧。
在上体育课时,“老鹰”又是和气的。我们觉得他根本不是很凶的人,可以说接近于好玩。有一次上体育课,他搞出了一件很滑稽的事情。
那天是哑铃课,“老鹰”要我们拿着哑铃做体操。
乖乖,一对哑铃几十斤重,要求我们拿着它,挥洒自如地做出一些动作,叫我们这些体格单薄的中学生好为难哪。
见我们有些缩手缩脚,“老鹰”并不生气:“喂,你们不要怕,很容易的。来,我做给你们看!”
说完,他开始托举:“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接着是扩胸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接着一拍手:“看到了吧?就这么简单!容易得很嘞!”
我们又好气又好笑,天哪,他跟我们做示范的时候可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拿呀!
但“老鹰”表情十分严肃,丝毫不觉得这一切有什么好笑。也不觉得他自己有什么不对。
说到本校老师众生相,为什么先拿“老鹰”开讲。因为“老鹰”身上的那些古里古怪的举止,很可以代表相当一部分老师的性格。
这些老师,属于那种我们搞不太懂,变脸变得太快,有点像戴着面具生活的人。
拿前面的武老师来说,他平时也很开通地跟同我们开开玩笑的,直到我后来跟小云谈恋爱,他也常常地把我们俩的事拎出来说说,而且是用那种轻描淡写的口气。
可是,他面对本人的“打kiss”录像时,那副大义凛然嫉恶如仇的表情,唉,叫我实在搞不懂。
好多的说起来很搞笑的事,就是在我们同学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高一学年一开始的时候,学校都要组织为期一个星期的军训活动。在南方“秋老虎”肆虐的8月底进行这样的训练活动,真的有些吃不消。
每天安排大量的训练活动不说,光是那无情的大太阳炙烤得我们快虚脱了。
军训的第一天,班主任姜老师作动员报告:“在军营这座大熔炉里,是最能熔炼出真金的!你们究竟是金子,还是炉渣,一个星期后就知道了!作为你们的班主任,我对你们很有信心,我的学生一定全部是金子!要晒,我们一起晒;要累,我们一起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一定要同甘共苦,同心协力,争取顺利通过这次不平凡的考验!”
哗啦啦啦……
同学们的情绪被姜老师这番慷慨激昂的话挑了起来,特别感动的是他说的“我的学生全是金子”那句话。大家拼命地鼓着掌,以表示我们大家不愿意做“炉渣”的刚强决心。
老师话说完,教官就走过来训练我们练队列、踢正步了。姜老师则背着手站在旁边观看。
姜老师在一旁观敌料阵,大家都训练得特别认真,特别卖力。
过了一会,隋亮突然问我:“哎,姜老师呢?他跑哪去啦?”大家听了这句话,都下意识地四下观望,咦,姜老师呢?
我们在操场上找寻了半天也没见到他老人家的身影。
还是眼尖的顺子告诉了我们他的行踪,他老人家,早跑到休息室里吹空调去啦!
我冷笑:同甘苦?“同甘”他也许做得到,共苦,呵呵。
不是说老师跑去吹空调不对,同学们对此不满的,是老师把我们当小孩子愚弄。才信誓旦旦说要“同甘苦”,一转眼,把我们扔在野地里,任凭我们个个晒得像个灰猴,自己却偷跑到一边歇凉,这种老师……
姜老师这人,志向抱负是很高的。
比如,我们可以从他上课时的情绪变化,看出学校人事变化的某些动向。
这本来不关我们的事,可他老人家偏要显露出来,那我们就听着好啦。
一段时间里他上课下课,风风火火,讲话精神头十足,笑声爽朗,我们就知道,他老人家可能有望升官了。
升什么官呢?年级主任也。
可是不几天后,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走进来,把一摞教材重重地往讲台上一丢,吓了我们一跳,以为我们有什么事做得不好又惹他老人家生气了,大家小心翼翼地,大气都不敢出。
事后我们才知道,年级主任是要“竞争上岗”的,他的“竞争”没有成功,情绪很糟。
这一天主题班会,讨论的是“公平”。姜老师讲着讲着,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抬高了声音——
“公平?啥叫公平?同学们,我老实跟你们讲,这个世界,是没有公平的!以前没有公平,现在没有公平,将来,你们也不要指望有公平!哼哼!”
“哼哼”过后,他端起茶杯喝水。
同学们听得目瞪口呆,我心里十分赞同:姜老师,你讲得好,上回军训,我们在太阳下暴晒,您躲在一边吹空调,那阵我就尝到您言传身教的“不公平”的滋味了,呵呵!
姜老师喝完了水,接着又说:
“从古到今,不公平的事多了!要是什么事都讲公平的话,我早就当校长了!”
一言既出,座中响起一片“哇塞”声和讪笑声。
——校长书记,宁有种乎?姜老师要当陈胜吴广!
——姜老师要篡位啦!
——姜老师要当“姜校长”!
……
第二部 坏到刚刚好——高中三年笑梦录第四章 选择爆笑(3)
大概姜老师意识到自己说话出格,马上把话题岔开了。
课后,郭尧、飞哥、顺子吵吵闹闹地宣称要把姜老师这话传出去,要“告密”、“领赏”,嘻嘻哈哈半天,一哄而散。幸亏没有促狭鬼给姜老师起个“姜校长”的外号,如果这个外号在校园里流传开,那姜老师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课堂上最惊人的语言还不是姜老师想做姜校长,而是心理学选修课森老师大讲她年轻时拒绝“性交易”的故事。
森老师上课有个特点,希望拿自己的历史来代替心理学讲义。有时候,她会整堂课时间讲她收录在某本书里的某篇文章,话题一拉开,根本收不回来。有时候,她会讲她那不平凡的身世。老是讲她自己,时间一长,我们就猜这森老师是不是很自恋。
其实这种老师为数不少,不仅我们学校有,哪里都有。一讲到屈原,必讲自己挨整受排挤的经历;即讲到南京路上好八连“拒腐蚀,永不沾”,必大讲自己如何从不沾别人的便宜,这一点不仅是我们学校的特色,只责怪我们学校也是不公平的。
这天,森老师讲到她从大学毕业后找工作的事,这个故事很长很琐碎,听得大家昏昏欲睡。
有人正准备偷偷听音乐,只听森老师抬高嗓门:“你们才不晓得,这衣冠禽兽他想做什么?他,他他他他……他原来对我是那个意思呀!”
我们一听,倒抽一口冷气,本能地探头去端详森老师小小的眼睛和厚厚的嘴唇:不会吧?
整间教室似乎响彻着我们无形的心声:不会吧?
可转念一想,森老师号称在大学里做过系排球队队长的,尽管今天臃肿的体态已经看不出来她年轻如何矫健动人,但女排球队长的身材应该不会差哪里去的。
于是我们全体闭上眼睛,听她讲大学毕业时管体检的人怎样勾引她,怎样许诺只要她陪体检医生上一次床,明天就可以去上班,听她讲怎样守身如玉,怎样拒绝了那衣冠禽兽下流的“条件”。
尽管我闭上了眼,还是想像不出来那一幕情景,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总觉得人物和故事对不上号……
记不得这堂课是怎么散的,反正女生跑得最快,一会儿都跑得没影了,惟恐躲避森老师不及。我们猜想女生跑得快的原因是:听了森老师的贞节故事后,而为自己平时轻浮的举动的思想羞愧得不得了。所以,这堂课一散,只剩下我们几个男生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表达着我们的义愤。
“垃圾,真是垃圾!”隋亮骂道,“居然连森老师都不放过!”
“是啊,连森老师都不放过的人,不是垃圾又是什么呢?”郭尧郑重点头。
“而且使了那么多手段,最后还没有搞到,那更是垃中之垃,圾中之圾。”顺子这两天有点伤风,鼻子像牛马一样一边喷气一边评论。由于鼻塞,听上去像是“卵卵卵卵,姐姐姐姐”,让我想起了《木兰辞》的第一句——“唧唧复唧唧”。
“垃中之垃,圾中之圾?那应该就是垃圾之中的极品了嘛!”我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来了一句。
“哈哈……”几个男生笑得树枝乱颤(女生爆笑叫“花枝乱颤”,我们几个男生平时自诩“玉树临风”,那笑起来当然就是“树枝乱颤”了)。
飞哥满身大汗从外面冲了进来,叫道:“听说今天课上森老师公开讲荤段子?快,讲给我听听!”
我说:“你没听到也就算了,又没有真的搞。”
飞哥并没有选修心理课,我们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他在球场上,听到上完心理课的学生们一边走着一边唧唧喳喳地议论,说森老师在课堂上大讲年轻时被色狼骚扰的事情,男生边讲边怪笑,女生们则气得脸红红的,骂森老师“神经”。飞哥一听,恨死自己当初缺乏科学探索的热情,四肢发达只知道踢球,对心理学不感兴趣,以至于漏听了今天如此具有轰动效应的一课,所以急于来找我们,非要听个究竟不可。
我们把森老师严拒“性交易”的故事给他讲了一遍。飞哥听了,失望得不得了:“有没有搞错?我还以为是什么精彩的内容呢,原来是这么个破事情——哎,森老师为什么要讲这些呢?这种事跟心理学有啥关系?”
是啊,讲这种事,对于学校里那些离毕业还早、还不急于找单位人事科长搞“公关”的女生未免还早了点。森老师为什么要讲这些,我们并不知道答案。
森老师的无厘头,还不单单在于讲“性交易”这种事。记得上第一堂课时,面对讲台下一双双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她就充满激情地说:“我今天能站在这里,我很自豪,因为我现在是作为一个老一辈民族资本家的后代站在这里教书育人的!现在你们也许不懂,但是将来你们会明白,这件事将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说实话,直到很将来的“将来”,我还没能弄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她的话信息量太丰富而且思维常常跳跃得厉害,让头脑简单的学生无法理解。
后来我们得知,她的父亲是老上海的一位制酸大王,所以她家是“曾经阔过的”,在上海滩也算得上是个大家族吧。可见她老人家还是很留恋那时候大家族的风光与繁盛的。说到这点,其实森老师还是蛮可怜的。据说她丈夫很早就跟她离了婚,儿子又在一次车祸中不幸罹难,人生种种痛苦她都遭遇上了,真是不幸。
不幸福的森老师,给我们讲授心理学课,时时冒出一些无厘头的话。听这样有着不幸福经历的老师主讲的心理课,对于我们来说,是意味着幸福呢,还是意味着灾难?
比森老师更无厘头的是一位曾经在小云他们班教数学的曹老师,他的语言可以说具有传奇性。比如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是在美国发的家,美国人什么都靠电脑很危险的。我跟三个朋友在一个下水道里呆了几个月,接上了一家银行的电缆,盗走了几百万美金,大家平分后,我就回国了。”
“这个周末我没空,我要去收笔账,八千多万哪!”
“我在浦东八百伴对面买了一套公寓,开发商又送了我一栋小别墅。”
“你们其实都不知道,真正的《清明上河图》其实在我家里。”
这位曹老师后来又离开了学校,他曾经语重心长地对小云说:“你赶快把英语学好,然后想办法出国,到时候,我随便给你一篇论文,外国任何一个大学都会抢着要你的。”
据说,我们学校的几个老师还真的被他搞得晕晕乎乎,跟着他去炒股,至今仍未解套。
同学们之间也经常谈到未来想做什么。据我所知,从男生到女生,大家讨论到的职业很多。可是,很少有人会主动想到去做中学老师的,虽然我们也知道,在上海(特别是在我们这样的学校),中学老师这个职业收入很稳定,如果熬到一定教龄,有了可信度,靠“背猪猡”还可能源源不断地挣到大笔外快。但是排斥的力量和吸引的力量相抵,大家还是宁愿选择不做老师。
道理很简单:我们还是想生活得快乐真实一点。
是不是极端了一点?
看看吧:天天忙于“捉奸”的”老鹰”、公然在课堂上为自己不能当校长而鸣冤的姜老师、脱离主题大讲自己如何摆脱色狼纠缠的森老师……虽然搞笑,但他们传达给我们的另一面,是不开心,是难以理解。
我们不知道,这些老师们在家里又是怎样一番面目。不过,被老师“背小猪”时我们可以看到老师在生活中的另一面,虽然这种机会很少,但是据同学说也是蛮搞笑的。
我听过有同学讲过陈老师的这么一件轶闻:有一天上小课(也就是“背小猪”),几位学生按照预约到了他家,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他老人家回来。约莫一个小时后,他老人家才拎着一袋菜回来了,一边开门一边把大家让进屋。
大家正眼巴巴地等着陈老师开课呢,陈老师却先拿出一张卷子让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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