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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不是花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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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在这里请他原谅我这种势利的选择了。
在4月7日以后到高考的两个月间,老师们对于我和小云表现出的低迷状态没有予以注意,也没有老师过问这件事。也许,这样的事在他们眼里与小孩子偶然出出丑是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的吧。
我想,他们是体会不到我们的感受的,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屑于体会我们的感受。
这样忐忑不安地过了两个月,直到高考的前夜,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脑子里还不时地回想起这件事,我还没有走出这个巨大的阴影——
记得进考场的前一天晚上,我还想着这件事,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高中3年生活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浮现在我眼前,这3年内我在学校吃的苦头也够多的了,为什么呢?很简单,常言说的好,“枪打出头鸟”。虽然我本意是根本不想当什么“出头鸟”,但是我一些相对来说比较怪异的表现和行为在老师和领导的眼里,就是一个异端,一个怪胎,一个问题学生。
第一次被教训,是在高一刚开学的时候。
还在进行军训的时候,我那一头棕色的头发就引起了教导处郎老师的注意。
我高一一开学就被叫进教导处的办公室,据说这种“召见”刷新了本校“问题学生”的纪录。
郎老师对我很不满:“你这位同学,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老师没跟你们讲过校规啊?男生女生都不许染发!”
“报告老师,我的头发是少年白,没办法,只好染一下。”我解释道。
我的头发从小就是少年白,而且白得很厉害。如果放任不管了话,要不了多久我的头就会花白一片,像个小老头了,但是比较注意个人形象的我也不想剃个光头,所以,就去理发店染了染头发。
其实,我的头发,不注意的话是看不出来被染过的——只有在阳光的照射下,才能看出来那片染上去的棕褐色。
“你说什么!你这个理由倒是稀奇啊?不要狡辩,我命令你给我洗回去,不要学社会青年那一套,中学生染什么头发!”
办公室里另一个老师插嘴道:“这位同学,其实啊,你不用染头发的,有白头发不是蛮酷的嘛!”
我被两位老师一席“幽默”噎得哑口无言。
在此之后,我因为染发事件又被好几个老师和学校领导多次批评。无论我怎么辩解,他们都不相信我,还责怪我不诚实——染了发,还不老实承认!因此,从染发事件起,学校分管德育的副校长和老师开始注意到我,我不幸进入了需要进行重点教育的“问题学生”的行列。
对,从这个时候,我就被盯上了,一盯就是3年,直到毕业。我翻了一个身,头开始疼起来。自己默默数了会儿数,还是睡不着。
想想这个,再想想那个,我竟然一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考的是语文,这科是我的弱项。
早上老爸骑着摩托车送我去了考场。下了车,我对老爸笑笑说:“你先回去吧,等我的好消息……”
望着老爸离去的背影,我阵阵心虚,猛灌了几口冰可乐,走进了考场。
考语文的时候,心里很烦躁,题答得很不顺,特别是到了写作文的时候,作文题《杂》又让我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录像事件。浑身血管里好像有许多只小蚂蚁在里面爬似的,草草地写完了作文,在一片羡慕与惊奇的目光中提前二十分钟交了卷。这门算是砸了。
我想,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方面是因为我自己心理素质不过关,另一方面那就要归功于那段录像及其所带来的嘲讽和伤害了。
考完试了,我独自一人走出考场。
12年的等待,12年的努力。
3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我所有的荣辱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我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没有人还记得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往事。
我想,有一天,我会回到母校。
那时候,我一定很老了,我会静静的一个人来,怀念这场一个人的战争。
考场外,在嘈杂而庞大的父母与学生的人群中,我无暇感受那形单影只的落寞。
我满脑子都是考试失利带来的懊恼与不安,而更让我惶恐无助的是,我似乎根本无法阻止这件事对后面的几门考试的影响……
此时此刻,我真的好想小云,好需要她在我身边陪伴我,她和我不在一个考场。
她,应该也没考好吧。
我的感觉似乎很肯定,因为她受的伤害绝不比我小……
其实,在那三天里,我和她都因为这件事而倍受煎熬。
要说清楚的是,直到现在我仍不认为是所谓“早恋”毁了我们的高考,而是那段至今仍如梦魇一般盘旋在我心头的录像。
我有理由这么说:在高考前填报志愿的时候,我和小云都填报了华东师范大学——我们想在同一所大学的校园里继续携手漫步。老师对于我们的志愿填报比较满意,未加任何干涉。
按照学校的惯例,如果学生填了“好高骛远”的志愿的话,老师们会要求他们降低自我期望值,重新填报较低的志愿。这种做法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确保学校的年升学率。
我们学校是一所市重点(相当于省重点)中学,属于上海市33个示范中学之列,升学率较一般中学高出许多,并且常保持在全市前10位:90%左右的学生都能上本科。所以,如果本校学生能考上华东师大这样的全国重点高校的话,也并不稀奇。我和小云的成绩在各自班里都是中等。填报志愿本身就是建立在正确认识自我和深思熟虑的基础上的,因此,考取华东师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然而高考的结果是残酷的:小云以5分之差没能考上,被第二志愿录取;我则差得更多,都没有考上一类本科大学,从而进入二类本科学校开始了大学生涯。
2004年1月19日,上海市虹口区法院的开庭审理中,有的老师提供了这样的证词:魏罡同学和小云同学本来成绩就不好,经过这段录像的激励,二人在两个月后的高考中超常发挥,考上了本科学校,否则,以他们以前的成绩,他们是很难上本科的。
在我写这本书的时候,几个复读的好友也考完试了,他们跟我说了这么一件事:那个曾经被狗抓伤过的汤燕,高考前的模拟考试分数为470分,她的老师帮她分析了一下,劝她报考上海交通大学,结果出来时,竟然离交大的分数线差了20多分。当汤燕抱怨老师为什么让她报考交大的时候,这个老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啊呀,我估计错了。我原来以为交大的分数线一直是470分呢,没想到这么高,有490多分呀。”
“道歉”“歉意”这一类的字词,你从某些老师的嘴里是永远听不到的。
第二部 坏到刚刚好——高中三年笑梦录第三章 酷吧?苦吧?哭吧……(1)
“我们俩之间的事,你究竟怎么想的?”
“什么我们俩之间的事?”
“我们俩之间的那种事啊。”
“我认为我们俩之间没有什么事。”
“你现在否认我们俩有事并不等于真的没什么事!”
——男女生之间的对答
“跨世纪他妈的好少年”
我们XX中学的有名,一方面因为它是上海市重点中学。另一方面,同学之间可以私下吹吹牛的,是那部风靡全国的卡通连续剧《我为歌狂》就是以这所中学为模子“取景”的。校园、操场、教学楼、球馆,甚至校门口的电话亭、便利店、轻轨,还有那条离学校不远处的铁路,《我为歌狂》里的那些场景,在这所学校都能找到它的“原型”。
当然,男孩子的心没有那么细,我们学校与《我为歌狂》的“血缘”联系,我也是后来听小云告诉我的。
小云告诉我,电影厂的一个什么人到过几次我们学校来采景,不但采了景,据说那部片子还把学校某个老师的形象也“采”了进去。
女孩子嘛,就是喜欢叽叽喳喳,什么事都知道。
反正,这说明我们学校至少从硬件来说,还是顶呱呱的吧。
不过这事又有什么好吹牛的呢?学校里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像卡通片里那么精彩,楚天歌、叶峰、丛容、麦云洁那样的酷哥美女,也注定只是画上的人。
那里面的情节跟我们的生活一点联系也没有。
直到中考的前不久,我还是不大敢想能考进这所中学的。
记得在我初二的时候。有一天,我和爸爸妈妈一起路过这所中学的门口。
我第一个印象就是:嚯!这么大一座中学,像大学一样!
老爸说:“喏,XX中学!”一字一顿,抑扬顿挫。
老爸总是这样,言简意赅,一声“喏,XX中学!”,听上去的口气好像是不经意,但分明就是在提醒我“该表表态了”。
顺便说一句,我的家境并不好,父亲很早就下岗,靠跑“摩的”挣点生活费。母亲在一个电机厂当工人,他们两个人供我这个儿子读书,生活是蛮艰难的。
所以,我爸说出这所学校的名字,另一个意思是说:儿子,想进这样的学校,只能靠你的本事去考了。动辄几万元的赞助费家里是出不起的。
我妈妈看着学校大门,点点头,对我说:“魏罡啊,你要是能考上这个学校,妈妈我做梦都要笑出来的……”
我看着学校漂亮的教学楼和优美的环境,缩了缩脖子,虽嘴上没说什么,其实心里也是蛮向往的。
我初中所读的丰镇中学只是一个普通初中,虽然本人成绩还可以,可使中考有那么多考生,天晓得,要挤进多少名才能有希望被这所市重点中学录取?
初中中考的这一年,正好是2000年,大家动不动就说“跨世纪”。最流行的话是“做跨世纪的好少年”,说得太多了,在我们嘴里就变了味,我们把它改成“做跨世纪他妈的好少年”。
后一句比前一句更流行,都这么说,加上中间三个字,虽然今天看来又弱智又不好玩,但当时却觉得这样说好爽,好不一般。
2000年对本人来说是比较吉利的一年。至少对父母老师有了一个交代,本人如愿考上XX中学,就等于实现了做“跨世纪他妈的好少年”的目标。
初中的时候,一些小哥们不太爱学习,读书就是混日子,公开宣称立志做“真正的流氓”,我也喜欢跟他们混在一起,可是——这一点也可能说明本人并不糊涂,白相归白相,作业还是要做的,因此成绩还可以。
直到高中,还有老师拿我举例:“别看魏罡谈恋爱,可是人家回去狂做习题呢。”
初中时已经感到升学的压力很大,虽不至于“狂做习题”,玩和学习之间,我还是能做到界限分明的。
中考临近时,我差点与XX中学擦肩而过,两所区重点到我们学校预招——也就是说,对自己考上一流学校没有把握的同学可以提前报考这两所学校,据说条件也蛮优惠的。假如我去报考了,那么我高中时代就注定只能在普通高中打发日子,就谈不上后来我跟小云的认识,更不会有在这所学校的那一段“轰轰烈烈”的经历了。
我是个不错的牌手,打牌的经历使我养成了慢一步出牌的习惯,虽然底牌不佳,可是我总是相信自己还有机会。
于是我打消了了那种没出息的想法,我还有机会。老师们都说男生的潜力蛮大的,果然,我如愿考上了XX中学。就这么简单。
没有考进XX中学之前,我混迹于那些号称“虹口龙头”的小哥们之中,原因就是觉得他们人生态度很痛快,不虚假。他们会对老师、学校周围的一些事情说出一些很不屑的话,让我感到他们很成熟,他们也逛逛街吃吃香烟,对走过的女孩子评头论足,过得蛮潇洒;在学校里不会轻易出头让老师抓住把柄,偶尔也会请请客吃吃甜筒什么的,大家轮流付账,很讲“规矩”。
这里所说的“真正的流氓”,与那些守在学校门口“拗分”(向小同学勒索钱物)的瘪三是有区别的,对于后一类人,我是看不起的。
混迹于那帮小哥们之中,也曾有几次被邀出去“站场子”的经历。
最激动人心的一次,是“老大”通知马上到五角场去“站场子”,并特意关照要“带上家伙”,我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血战一场的真正滋味,对妈妈扯了个谎,偷偷用报纸裹了一把大扳手出门。
那一次虽然没真打起来,但我的“义气”和胆量博得众人的夸奖。
在高中的时候,我还时时想念着他们,比起高中时代某些带着面具生活的人,他们最可贵的,就是真实。
曾经以为生活会越来越精彩,可是,当我进入高中这个“小世界”之后,我发现虽然看上去这座“城”里好像什么都有,但总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少了一些无拘无束,多了一些戒备。
我不但看到了很多感觉比较假的老师,也看到了不少很假的同学——是不是因为人长得稍微大一点,就要多多少少向“假”靠拢一点,难道这才是成熟的标志?
每当我看到那些种种的“假”而感到不快,表现得很消沉的时候,我就会回想起初中毕业时,小伙伴们搂在一起哇哇大哭的情景,会想起初中的周老师。
那种亲的感觉,以后不会再有了。
初中毕业的时候,班上的同学们一起混过的那帮小哥们,有一些读完初中后就早早辍学了,有的当了工人,有的没事情做,就混。有的和我一样,继续念高中,念那种很一般的高中。
各奔东西时,大家客客气气的,彼此招呼道:有什么事情需要兄弟们出面摆平的,尽管通知,分秒之间的事。
很可笑是吧?
可是我并不这么看,我后来如愿考进这所重点高中时,同学们喜欢向我透露点某些事情的“内幕”,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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