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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不是花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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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并不这么看,我后来如愿考进这所重点高中时,同学们喜欢向我透露点某些事情的“内幕”,向我讨点主意,请我介绍点什么经验,甚至在追女生时还托本人打打“前站”,传递一下信息。一时间,本人在这方面很“吃得开”,心里还是比较自鸣得意的。
我长得并非膀大腰圆,气质上也并不比同龄人“深沉”,为什么他们要自然而然地“拜”我为“师”,应该跟本人在“道”上混过的经历有关。
第二部 坏到刚刚好——高中三年笑梦录第三章 酷吧?苦吧?哭吧……(2)
初到时的“发现之旅”
很快,在学校里认识了一些蛮好玩的人,顺子、隋亮、郭尧、飞哥……他们很快跟我成为哥们。
很快,弄清了学校的“格局”:教学楼、操场、学生宿舍、食堂……
一开始我没有住校,但本人还是很勤奋地开始了对校内外的某些秘密路径的“发现之旅”。这些问题都是很具体的:比如,我上学时常迟到,怎样找到一条安全的又不被教务处老师发现的捷径,是当务之急。
久而久之,我发现学校的一侧有一个弄堂,弄堂里面是一个小区,小区与学校教学楼仅一墙之隔。
我对那堵墙动了些脑筋。
终于,找到了一条翻墙入校的捷径。
那一天,我又迟到了,不能被他们抓“现行”,情急之下,拐进那条弄堂,准备翻墙入校。
正在我鬼鬼祟祟地“观察地形”之时,值班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区里守夜的老伯伯走了出来。
我见势不好,回头便走。不料那老伯伯叫住了我。
“小同学,要迟到了吧?”
“……”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老伯伯笑了笑,指着围墙说:“从这里翻进去好了,这里比较好翻一点。”
我感激地笑了笑,说声“谢谢阿公”,三下两下翻了进去。
这世界还是好人多啊。
很明显,我并非是“发现之旅”探险者中惟一的人,以此次翻墙为例,证明我只是众多“前赴后继”的本校男生中的一员。想起鲁迅先生说过“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我想他老人家在百草园时代就一定是个善于翻墙越壁的顽童。
摸清学校密布的摄像头布局是两年多以后的事,这个脑筋我动晚了一点,不然,也不会发生我和小云被曝光示众的悲剧了。
我所在的这所中学,可以说是历史悠久,它的校史之长,可以和北京大学媲美。
它是一所寄宿式高级中学,也是上海重点中学。
打开学校的网站,网页上还用广告的语气这样写:学校占地面积80余亩。校园布局精巧雅致,有学生自主实验室和植物组织培养室,还有天文台、天象馆、室内温水游泳池、400米标准塑胶跑道、标准足球场和网球场。
这篇“校史介绍”还专门强调:本校的校训是“求真”。
“求真”?的确如此。
看看那些遍布于校园里的摄像镜头。看看他们后来做的事情,他们岂止是讲“求真”,而且在揭露学生不良行为时敢于大胆地“写真”。“写”别人的“真”时,某些人是毫无顾忌的。
可惜的是,当遭遇了“写真”的人向他们讨说法时,那种老辣剽悍的“写真”精神又不敢坚持到底了。组织了一帮好学生煞有介事当庭作证:我们学校早恋的很少,魏罡等人公开打kiss,早已引起了公愤,他们这副样子很影响我们学习的嘞!
对于那些好学生的指责,我一点都不想否认,只是,把学校变成恋爱场子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我承认,当我走进高中校园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一个安分的孩子。
中央电视台“面对面”栏目的主持人王志先生问到“早恋”问题时,问我早恋“多早算早?”我耍了一个小聪明,反问“怎样才是恋?”,想回避开这个话题,毕竟,心理上还是不太适应嘛。
想来想去,我肯定有做得过分的地方。
我是一个典型的早恋者。
第二部 坏到刚刚好——高中三年笑梦录第三章 酷吧?苦吧?哭吧……(3)
关于我的早恋
当我还是个小男生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是一个比较容易博得女孩子喜欢的人。
可以说从初中到高中,被喜欢和去喜欢别人的经历不断。
幼儿园时代过家家的事就不说了,男孩子女孩子之间秘密的相互喜欢、牵手接吻什么的,当时觉得很有劲,可是长大后回头看,就是一场闹剧。
所谓“性心理”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我是说不清楚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带我去厂里女浴室洗澡,我说不好我的性别意识有多么强烈,但确实形成了一种不同以往的印象。
五六岁在幼儿园时,对某位漂亮阿姨很喜欢,会很忘情地仰着小脸看她那张好看的脸,希望她白净柔软的手拍我的脑袋,希望……
很没劲,是吧?
其实更没劲的是学校里的生理卫生课,每上这种课时我们都觉得很古怪,老师神态也不太自然。讲到男女性征形成的标志时,老师会用又急又快的语调讲女性“乳房”“月经”时,女孩们的表情我们不敢看(怕因此被人骂作色狼),个别的男生偶尔会发出几声坏笑。
曾有看过黄色录像的经历,在假期,在一个同学家里。他们说未成年人看了那种录像会破坏对美好事物的憧憬,会有一种毁灭感,可是我印象中一点没有什么,记得当时只是在心里惊叹:嚯!这样子的?我们也在电脑上点击过女明星的全裸写真,一边看,一边嘴里很夸张地“嘶嘶”抽着气,发出赞叹与惊奇的声音:原来是这样子的啊?一副没见过世面很没出息的样子。
我想说的是,像我这样少年时期并不缺少女孩子约会的人(有点像吹牛是吧?)反而并不是很“色”的,这是真话。
初三到高中间,我的身上发生了一件很不争气的事情,就是额头上长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痘痘,用了很多药也没有治好。没有办法,只好让这片青春痘很丢人现眼地长在我的脑门上,虽然没有人公开取笑我,但我后来追小云的时候,她一度因为这一点对我有几分看不起。
这是很正常的,男孩子长了这种东西,会让别人去猜测这家伙是否心理不干不净。
冤枉死了!我认为我虽然很大胆、开通,敢于出击,但我自我评价我自己肯定不是色狼。
听上去是不是很矛盾?
但我认为,我不比那种从来没有恋爱经历却又时时去“瞄”女生的人更色。
这样讲不算诡辩吧。
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主动给我递纸条,很直接地表示喜欢我,愿意跟我交往。
我们怎么交往的?记不大清了。
初中的时候,本人没有闲着。当然也是女孩子主动追我,虽然我们都是毛孩子,但也做得比较安全、秘密,没被老师家长发现。
但话又说回来了,没有被发现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大人们决想不到我们会如此胆大妄为。
我们在学校外约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自以为很成熟、清醒的话,彼此探讨关于“孤独”的话题,讲一些不被人所理解的烦恼。
当时的感觉就是觉得自己很骄傲,觉得自己有别于那些整天里迷迷糊糊,什么都不懂的男生。
记不得都在那些地方约会了,反正,总会能找到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园地。
我们拉手,也学着像大人那样接吻。
今天回忆起来好好笑,所谓的初吻都是嘴碰嘴,有时候没有控制好,发出“啵啵”的响声,那声音让我们觉得好尴尬,但又不敢笑。
一笑,岂不是破坏了应有的神圣的感觉?
我们也会做出一些恋恋不舍的表情,告别后一步三回头,很抒情的样子。
初中时跟我拍拖的女生叫雨霄,很诗意的名字是吧?
雨霄和我一起考入了同一所高中,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勉强维持了不到半年,就随风散去。
那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上帝保佑她,没有跟魏罡再厮混下去,落得个跟魏罡一样的恶名。
我们之间的相爱有很多不稳定的成分在里边,这就是为了谈恋爱而谈恋爱的缺憾。感觉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分手时连个告别的谈话都没有,就像是被风吹走的一样。
十四五岁的恋爱,一个假期就可以把一切终结。
在假期里,男生女生各自呆在自己的家里,互相也不联系,心里面闪过一个“算了”的念头,自然而然都不去找对方了。
倒是小云后来比我还清楚我的“情史”,我们进入彼此很放松可以互相吵一吵的阶段时,她半恼半笑地揭批我的“前科”,我听得都有几分发呆:我在女生心目中的形象竟是这个样子的!靠!
“恋爱高手!”
“花花大少”!
唉,忍了吧。老师们嘴上常说:一个人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那么,我额头上的小痘痘是我的不洁念头“种”出来的,我认栽,这总行了吧?
第二部 坏到刚刚好——高中三年笑梦录第三章 酷吧?苦吧?哭吧……(4)
校园美女地图
“Hi,美女!”
我、郭尧、隋亮、顺子一起在阳台上大喊。
楼下的女生莫名其妙地回头。
我们全部都缩回脑袋,嘎嘎嘎直笑。
这是我们男生乐此不疲地耍的老把戏,隔三岔五地要闹这么一次。玩这种游戏是要冒一定风险的,因为你喊完“美女”之后,必须及时隐身,只要一个人稍微发呆,被唤作“美女”的目标看见,大家就会把他踢出去,“去找你的美女吧!”我们定会毫不犹豫将他“出卖”,把这倒霉鬼展示给“美女”看:“美女,他属于你了”。
很明显,当男生们狂叫“美女”的时候,被叫的人往往不是什么“美女”。
比如,四班的“铅球梦之队”就常遭此赞美——
“Hi,美女!”
“铅球梦之队”组合是我们给林静等几个女生取的外号,听这个外号你就会知道她们会是什么样的品相。
林静本人的长相,就很能代表“铅球梦之队”的风格,顺子评价她是:“大饼脸、蒜头鼻、熊掌脚”。当然,顺子这个人说话不太客观,包含着个人恩怨的成分在内。因为他有一次被林静骂过“侬要死啊”。因此怀恨在心,刻意夸张了一点林静的长相。
这个大喊“美女”的游戏格调不高,而且一遍遍演练也颇为无聊,但已经对校园的女生们造成了一定杀伤力,女生们私下互相告诫:听到有人大喊“美女”时,千万不能回头,否则自取其辱,切记切记!
一个本来很美好的词汇,被滥用以后居然引起女生们普遍的恐惧的反应,证明我们的把戏还是很成功的。
呼喊“美女”游戏的男方受害者总是顺子,这方面我一点不会同情他。
因为他老是慢半拍,好奇心又太重:总要企图看清楚那“美女”长得什么样子。
顺子的长相有一点伪装性,他个儿头不高,细眉细眼,成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在班级上他不太爱出头,给老师的印象他是个无害的、可以被忽略的人物。
其实这小子是“蔫坏”,他在教室里与女生拉拉扯扯,曾被我当场“捉奸”。
晚自习的时候,我发现顺子和叶青坐在一起,姿态有点别扭,我故意将笔碰落在地,俯身拾笔时往下一看:Oh!my god!两个人的手紧紧抓在一起。
我大叫:“了不得了也!居然在课堂上拍拖哦!”
叶青、顺子慌忙分开。
顺子强作镇定:“你,你误会了。”
以后,这样的“误会”老是在他身上发生。
“铅球梦之队”队长林静也是“误会”了顺子的一个,林静走在路上扭得厉害,浑身上下春光四泄,极其夸张,被我们暗中叫做“腻心王”。有一次,林静在路上走,突然周围发出一片低笑声,林静觉得不对,回头一看:顺子这促狭鬼正在她背后学她走路呢,林静勃然大怒,大骂一声:“侬这小赤佬!要死啊!”
顺子当然感到委屈了:平时在“腻心王”背后效颦的男生那么多,凭什么单骂我是“小赤佬”?
顺子是我在学校的天字一号死党,我上厕所必拽他同去,因而众人又称他是“魏罡的厕友”。得这个外号并非他所情愿,因为我们俩并非生理上怪异到“屎尿同步”,只是我们愿意结伴如厕而已。当然,不是每次他都愿意同行的,因为每一次都以我魏罡为中心。这方面我有点霸道,即便他扭扭捏捏不想去,我也把他的手往胳膊下一夹,把他拽去了。
与我和顺子的臭味相投相比,一头卷发浓眉大眼的隋亮可以称得上是我的“腻友”。
“腻友”之意,是指隋亮多愁善感,属于可以对他倾诉苦恼的人。
隋亮考进这所学校后,表现得比所有人更加兴奋,出操、上课、晚自修,像上足了的发条一样蛮来劲的。
每天出寝室前,他都会精心地对着镜子把自己修饰半天。
看着隋亮一丝不苟的举动,我们开始认为他是一个把学校看得很神圣的“好少年”。
直到隋亮求爱未遂的事情曝光后,我们方才知道:他心中的“神圣”并不是学校,而是一位他朝思暮想的小女生。
我也没有料到,长得人高马大的隋亮居然拥有过一段刻骨铭心、长达4年之久的柔情。
隋亮是怀揣着一张小学同学合影进入高中的。他是怀着“圆梦”的喜悦来到这个学校的。
照片上的那个她所喜欢的女孩子,初中时转到其他学校,然而,这段分别并没有阻断隋亮对女孩子的思念。
4年后,他终于知道那位女生也考进了同一所高中,觉得是上天的安排,怀揣着那张曾日夜摩挲不已的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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