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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归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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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做光,然后每年大年初一,开着“香车宝马”到名山古刹上一炷高香,用也不知是哪里弄来的大笔钱财做为捐赠。赎罪吗?如果以为做了恶后念佛就能往生到那西方极乐世界,那么西方的人做了恶后,他们念佛又该往哪个极乐世界去呢?
江正原曾看到过很多人经常都在念经,甚至初一、十五还要到那寺庙去吃斋礼佛。可他们却很多都不懂经文的含义,只知念念有词。念过之后,仍然按照原来的样去做,仍然免不了贪、嗔、痴种种积习劣性,反而还变本加厉,因为他更加心安理得了。这样的话,跟那一边念阿弥陀佛,一边煮锅中之虾的和尚又有什么区别;这样的话,即便念上个千遍万遍也还是成不了佛。吃斋礼佛、出家修行又有什么用?三界本来就是由心而造的,佛土也是由心造的,天堂地狱更是由心生的,如果不能真正参悟,不能明心见性,出家修行又有何用?只要能真正参悟经义之所在,明心见性,即使不出家修行,依然能行。心净则佛土净,心不净则佛土不净。
这世界真是一个奇怪的世界,人更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江正原觉得头都快裂了,他不愿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也是想不通的。他觉得自己再这样就快发疯了,这种心态根本就不应该是他这种年龄应该有的心态。想到这,他的心中又被一种强烈的仇恨占据了。他恨,他恨郑生华,他恨所有跟郑生华一类的人。他不能让他们把自己踩扁了,把自己当个泥娃娃来捏。他想到了走,他想离开这,他想离开这个令他都要胡思乱想以致发狂的伤心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突然间,他又想到了韩信。韩信能忍胯下之辱,终于成就了一番事业。韩信,韩信,他不断地念着韩信的名字。他要学韩信,他要出人头地,他要功成名就,他要让这些可恶的家伙瞧一瞧!
去哪?去哪?
去上海。他马上想到了上海。上海不仅是他曾经学习的地方,上海更是他一直就想回去看看的地方。那里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有他曾经被迫放弃、扔掉过的东西,如今他要把它们通通地捡回来。
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光明,他终于在水中快要沉溺的时候抓住了一根稻草。他快乐了,他开始快乐了!本来,他的梦想、信仰、自尊、傲骨都已全部坍塌、崩溃、瓦解,他觉得自己已快接近死亡的边缘,他仿佛都看到了自己的尸首。但是现在,他那已经憔悴不堪几近枯萎的肉体和差不多已经僵死的心灵却闪烁出了生命的火花。他得救了。
秦梦也着急得快疯了。她看见江正原虽然外表看起来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但他的思维似乎是停止了,心灵也僵死了,这几日好象还有点痴痴呆呆。她的心又急又痛。她知道这次的事对江正原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创伤。以前只要有了她的劝慰,江正原都能从痛苦中走出来,都能从容不迫地站起来。而这次无论她怎样劝说、安慰都无济于事,起不了一点作用。秦梦完全是六神无主了。
江正浩让秦梦带着哥哥出去旅游散散心,或许会好一点。他告诉她,老呆在这个地方他哥哥的这种心境是不可能好起来的。
秦梦还有一周时间就要开学了,她正准备请假带江正原出去走走,没想却收到了杨松棋,这位他和江正原大学时最好的朋友的来信。
其实杨松棋这封信早在放暑假之前就到了。只是这几个月来他们先是成天在医院,后来又成天跑法院,他们都没到学校去过。这封信还是江正原的一个学生顺便给他们带过来的。
杨松棋邀请他们二人暑假去上海,说是还有好几个朋友都想见他们,跟他们聚一聚。
秦梦见信后非常高兴,她正在想带江正原到哪去呢。去上海,就去上海。虽说暑假马上就要过了,但也还来得及。反正松棋他们都在上海工作,又不愁找不到人。秦梦迫不及待地把信交给了江正原。
江正原这时正想去上海,所以想都没想,就准备立刻动身。
他对秦梦说他已决心去上海,在那里找工作,在那里发展。反正现在爸妈身体也好了,正浩也大了,再过两年也就毕业了。
秦梦知道这个地方他已是不可能再呆下去,自然十分赞成。同时,她也可以考回母校去读研究生了。
秦梦本打算跟江正原一起去上海的,可想到自己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现在正原既然有松棋他们照顾,她自然也就放心了。于是,她打算国庆节期间再去上海。
江正原自然很不舍,但也不愿影响秦梦的工作,而且国庆节他们又可以见面,他也就答应了。他还打打算回母校去帮秦梦联系一下考研的事。
两年,两年,两年后江正原又要重回上海滩。
临别时,两人情丝萦怀,愁绪难消,相约十月海上共诉情怀。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十里长亭送君去,点点尽是离人泪。
此番正是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
事事皆难料,前路亦苍茫。若有人知道,无风也无潮。
曾经是满怀豪情壮志,
归来却空空的行囊。
那故乡的风,
那故乡的云,
也抚不平我心中的创伤。
第四章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四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我一定会痴情等待;
如果时光可以逆转,
我一定会和你永生相爱。
黄浦江中滔滔水,上海滩头人沉醉。
黄浦江正浩荡东流,黄浦江上正汽笛声声。黄浦江,这上海的母亲河,正如同黄河世世代代哺育着华夏儿女那样,她哺育了浦江两岸一代又一代的上海人,同时也包容着那五湖四海的想投身于她宽广而阔大的胸怀中成为她一份子的游子。
东方之珠,东方之珠,江正原终于又看到了这东方之珠,看到了她东面浩瀚无垠的太平洋,看到了与她隔海相望的美利坚西海岸。美仑美奂的东方明珠塔有如那耀眼而夺目的夜明珠镶在这海中的玉兰花瓣上,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神奇的魅力牵引着江正原思归的脚步。那远涉重洋,从遥远的古希腊、古罗马时代走来,跨越了中世纪、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古典主义和现代主义的漫漫长月,兼容了英、法、西、德、意、俄罗斯等不同民族风格的万国建筑博览群以其瑰丽多姿的风采、如梦如幻的多情欢迎着江正原的重来,令他不知今昔何昔?
思绪蹁跹,不觉入梦。一梦醒来,仍似恍惚。竟不知是在长沙还是在上海?是在那湘江之岸还是在这黄浦江畔?
两年,两年前的今天他从这里离开,带着深深的惆怅和不舍的眷恋;两年,两年后的今天他又回到了这里,带着累累的伤痕和无尽的痛楚。他要用黄浦江上的风来抚平这遍体的伤痕,他要用黄浦江中的水来冲刷这心中的痛楚。
两年,两年的时光竟使上海变化如此之大,令他瞠目结舌,惊叹不已,竟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疑自己走错了方向。在中国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很多的城市今天都焕发出了光彩,以年来计算他们发展的进程,而上海则需以月来计算。不!以天来计算。上海每天都会有所不同,上海每天都在变化,上海每天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故事。
因为她是一个传奇,她是一个神话,她是一团迷雾,她是一团扑朔,让你无法猜测,无法捉摸,无法看透,无法捕获。对有的人来说,这里是一个天堂,她能让你一夜之间就得以暴富,积聚你人生所有的激情和力量,从此实现你的光荣和梦想,享受尽多少人梦寐以求却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欢乐。对有的人来说,这里是一个地狱,她能让你一夜之间就一无所有,钱财、地位瞬间灰飞烟灭,散尽你人生所有的激情和力量,从此埋葬你的光荣和梦想,承受这很多人都无法体会的痛苦与伤害,或者无声无息的消失。也许,有的人一生只可能感受一种,但也有的人一生会感受两种:从天堂走向地狱,或从地狱走向天堂。这,也就要看你是幸或是不幸了。
风花雪月,不是每一个城市都可以风花雪月的起来的。它们风吹或大或小,花开或长或短,雪积或多或少,月照或明或亮,而不象上海这样恰好合适。她多情而不伪情,娇美而不娇弱,精细而不造作,艳丽而不俗气。她既可有玲珑优雅的古典园林、挺拔秀丽的古塔、古朴浪漫的古桥、仿佛《清明上河图》重现的“老城隍庙”,也可有气宇轩昂的银行大楼、华丽别致的各国领馆、巍峨雄伟的天主教堂、仿佛“香榭丽舍”的衡山路。她,就是这样一个奇妙的混和体。
看着今昔上海的变化,江正原不由思绪万千,感慨不已。
他今天早晨就到了上海,杨松棋专门派了人去车站接他。司机自称是杨松棋的好友并告诉他,杨松棋今天正在片场拍片,抽不出时间亲自来接他,只好由他代劳。 江正原很惊奇:杨松棋这小子什么时候投身娱乐圈,做了演员呢?他以前也是在一家报社当记者的嘛。更令他吃惊不已的是司机居然对他说,杨松棋不是演员,而是制片人。制片人? 江正原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虽然对娱乐圈的事一向不感兴趣,对拍影视剧更是一窍不通,但他也知道当个制片人还是很需要点钱的。杨松棋家在安徽芜湖,而且还是农村,家庭条件也很不好,他上班也不过才两年,哪有那么多钱能投资当个什么制片人的呢?当知道他现在坐的这辆“奔驰”竟是杨松棋的私车时,江正原目瞪口呆了。真不可思议!他坐在车里不停地摇头。
当车开进街边全是法国梧桐、一路绿荫如盖的衡山路,来到杨松棋的小公寓时,江正原仿佛又进入 了梦中。他没想到杨松棋的居室竟会是如此宽敞,如此豪华,而又布置得如此典雅与不俗。他书房的墙上竟装点着许多欧洲古典油画与印象派油画,书桌上放有许多的雕刻制品,桌旁还有一株很高大的乔木,全是江正原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整个书房充盈着一种浓浓的西方古典怀旧情调,江正原真有点为之眩目了。对他来说,这些只有在书香弥漫中才能发现、才能找到、才能体味到的竟奇迹般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出现在杨松棋的书房里,出现在这位一别不久、昔日好友的家中。他除了几许迷惑之外,更多的则是一种艳羡了。
杨松棋给他打来电话,叫他好好休息一下,并说下午自己会早点回来,然后带他出去好好叙旧。
江正原见到杨松棋时,简直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当初那个穿着朴素、腼腆不已、连跟女孩子说话有时都会脸红的杨松棋。他上着湖水蓝起浅绿大花纹的紧身T恤衫,下穿深色的宽松牛仔裤,裤管还朝上高高翻起,足底却是一双橙红色的运动鞋。再一看他的头发,也闪耀着一种黄光,很亮,亮得都有些刺眼,也许金子发出来的光就是这样的吧,江正原心中暗道。
好兄弟重逢,那种兴奋和激动自然是难以言说。江正原只觉眼中一片潮湿,竟有些哽咽了,紧紧地和杨松棋拥抱在一起。
“好了,哥们,呆会我们慢慢说。”杨松棋拍拍他的肩膀,从激动中回过神来,松开了江正原。
“我已经在淮海路的一家西餐厅订好了晚餐,我们现在就走吧。”
“好啊!”江正原很高兴,拉着杨松棋就想出门。
“等等。老兄,我得换一件衣服。还有你,也必需换。你身上那白衬衫早就是淘汰货了,连学生都不想穿。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你过来欣赏欣赏。”说着,杨松棋就把他拉到了自己专门的服装间。
等杨松棋拉开他的衣橱时,江正原又觉得自己是在云雾中了。
“这是 卡尔丹顿、圣大保罗,这是维里奥、百先得、龙人头,这是阿玛尼、皮尔卡丹……”江正原听得一片糊涂,也不知什么是T恤衫,什么是西装。
“这么多你穿的过来吗?”
“穿一两次就足够了。谁还老背在身上不放啊?干我们这一行的,着装打扮是非常重要的。”
“你是怎么成了制片人的?江正原很想知道他的创业历程。
杨松棋笑了笑,面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机缘巧合吧。这个我以后跟你慢慢谈。”说着,他又拉开了旁边一个较小但非常别致的衣橱说道:“这些衣服都是给你的。你先将就穿一下,过几天我再陪你去买新的。”
“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我给你的这些衣服虽说不是全新的,但也只穿过那么一两次。你是不是嫌我没给你拿新的,或者是这些衣服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正原急得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我带了衣服来的。”
“老兄,你那些衣服还能穿得出去吗?秦梦怎么也不给你好好打扮打扮?你可是我们班出了名的帅哥呀!”
“这怎么能怪她呢?”一说起远在家乡的秦梦,江正原真希望她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
“又开始想梦姑了?你还是跟以前一个样,一提到咱们梦姑,你就魂不守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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