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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普罗旺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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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前,巧妙地把面包变成餐具——然后他又倒些酒。
“点心还不错吧?”
他愉快而满足地问我们。
午餐进行得很愉快,先是肥鹅肝馅饼淋上浓浓的香菇芦笋汁;接下来
是家常的西斯特宏(Ststeron)羊肉香肠,上面涂有甜红洋葱酱;另一个平
底烤盘上则装着一层和餐巾一样薄的起司烤马铃薯,脆脆的薄皮入口即化。
肚子稍稍填饱之后,海奇开始继续我们话题,他告诉我们一件有关他
想做的企划。
他从报上得知沙特伯爵国际研究中心将在亚维像艺术节开幕,届时将
举办歌剧表演以纪念这位神圣的伯爵,并用他的名字为一种香槟酒命名。
这些活动显示出大众对这个老怪物再度感到兴趣,就如海奇指出的,
这些研究沙特伯爵的学者也需要吃东西,所以他打算提供一套特别的食谱给
他们。
“我应该将这一套菜取名为‘沙特伯爵食谱’。”他说:“所有的材料都需
被抽打、捆绑、挤压或灼烤。总之,可用很多痛苦的字眼来描述。我敢保证
在德国一定会很畅销。
不过你得要告诉我关于英国人的事。”
他接着问:“是不是那些青春期上过公立学校的英国男人都喜欢? 。应
该怎么说呢?一点小处罚? 。”
他喝口酒扬起眉毛说:“比如打耳光,是不是?”
我告诉他,他应该试试找一位上过伊顿学院的出版商,并设计一套包
括鞭打(FIogging)的食谱。
“什么是FIogging 呢?”
我尽我所能解释给他听,海奇点点头,愉快起来。
“对呀!也许可以用一块鸡胸加以鞭打,然后淋上刺激的柠檬汁,太棒
了。”
他在支票本后面写下重点,“一本畅销书,准没错!”
暂且将畅销书摆一边,海奇带我们去参观乳酪展示推车,途中他不时
地教我们及服务生如何分辨:硬及软,刺激及温和,新鲜及陈年乳酪。他从
20 种不同的乳酪中选出五种,并庆幸自己有远见,猜到我们将需要再点第
二瓶特瓦隆酒。
我咬一口.辛辣的羊乳酪,眼镜下的鼻梁顿觉一股刺痛、发麻、冒汗,
美酒像香甜的甘露滑入喉咙。
这顿饭在有效率、高职业水准的周全服务下,吃得极其舒服而且满意。
我告诉海奇我吃得很愉快,但他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看着我。
“可是我们还没吃完呀!尚有很多。”
一盘蛋白酥皮端上桌子,“这个是为了下来要上的点心做准备的,尝起
来一点味道都没有。”
海奇连续吃下两块,同时不忘张望四周以确定服务生没有把我们遗忘。
第二辆推车,体积更大,小心地往我们的方向推来,上面装载的食品
更多。
推车停在我们的前面,这些货色会让介意体重的人更为难过:鲜奶油、
白起司、巧克力蛋糕、小点心、夹心蛋糕、兰姆酒水果蛋糕、水果派。欧洲
草莓、水果冰、糖浆水果? 。乖乖,这么多东西!
海奇坐着显然很难选择,他站起来,在推车四周绕一圈,以确定有没
有其它东西被遗漏。
老婆选用当地特产蜂蜜制成的冰淇淋,服务生取出泡在热水中的勺子,
优雅地从桶里挖出一球漂亮的冰淇淋,他拿着盘子和勺子站着等候下一步指
示。
“加什么料呢?”
“这样就可以,谢谢!”
老婆不敢点的那些美妙甜点,海奇全要了——巧克力蛋糕、小点心、
水果,加上鲜奶油? 。。他一边将运动衣的袖子卷至手肘,即使行动故作缓
慢,任谁也看得出速度暗中加快。
我点了咖啡,只点咖啡。突然的,一阵沉默,海奇和服务生望着我。
“不点甜点?”服务生问。
“含在菜单内的!”海奇说。
他们两人很担心,显然的,觉得我有问题——这样不太对,伊尔利餐
厅是靠点心出名的。
结帐时,每个人230 法郎,再加上酒的费用,280 块法郎,真是物超所
值。
280 块我们可以吃到套餐,
“也许下一回吧!”海奇说。
是啊!下次再来,我想先做三天加速快走运动,每天起码跑10 公里。
下一回合的美食课延期了,好让海奇进行他每年例行的饮食大扫除。
两个星期时他小心地饮食,只吃三道菜取代每顿饭习惯的五道菜,并只喝矿
泉水;这对他饮食系统的新陈代谢非常重要。
为了庆祝禁食的结束,海奇提议到一家“美食嘴”(Le BecFin)餐厅
吃饭。
那天,他要我在中午12:45 前到餐厅碰面以确保有位可坐。应该很容
易找到,是在荷岗区(Orgon)的7 号公路上,停车场上停了很多卡车。
不用穿正式服装,在这种大热天,老婆大人比我聪明,她决定留在家
里,看守游泳池。
我到达时,餐厅外面已经停满卡车,紧紧地挤在树下的阴凉处。运送
汽车的大卡车一辆接着一辆停在对面的路肩上,晚来的车子只好沿着车道挤
进餐厅旁边,停在一块狭小的空地上。
司机老兄满身大汗,松口气,在太阳下站了一会儿,挺直背,弓形的
脊椎随着胃肠蠕动不停地变化。
酒吧挤满了人,非常嘈杂,到处是身材魁梧的大汉,满脸胡须,挺着
啤酒肚,拉着大嗓门。拿着杯子站在角落的海奇,和他们比起来简直小巫见
大巫;他穿着跑步短裤,无袖背心,手腕提着一个手提袋。
“晦!”海奇喝光手上的商香酒,再叫了两杯。“这里和伊尔利餐厅完全
不一样,是不是?”
压根儿都不像。吧台后方贴着一张显然平常被老板娘用来摔抹布泄愤
的布告,上面写着:“危险,小心挨骂!”
敞开的门一路通到厕所,那里又见一张告示:“淋浴,8 块法郎。”
不知在何处的厨房,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及炖大蒜的香辣味。
我问海奇禁食后的感觉,他迈到走道露出侧面的肚子,吧台后面正在
用木勺子拍打啤酒杯泡沫的老板娘,盯着他看。
她沿着海奇胸部以下的曲线端详,眼睛定住腰部整整一截凸出的部位。
“预产期什么时候呀?”她问。
我们走进餐厅,在后面找到一张空桌子。
一位矮小、黑皮肤的女人面带微笑,企图想调整胸罩背后不乖的黑色
肩带。
她走来告诉我们餐厅的规矩:第一道菜是自行到沙拉吧取菜;然后可
以在三样主菜——牛肉、乌贼、土鸡中任选一样;而他们的酒单也很简短;
红酒或玫瑰红酒,装在一公升容量的瓶子里,附上一个塑胶盖及一碗冰块。
女服务生祝我们用餐愉快,临行前对我们行鞠躬礼,用力拉住胸罩肩
带,携着咱们的点菜单离开。
海奇假装开酒,闻闻塑胶瓶盖,“法荷(Var)的酒。”
“不假,实在。”他呷了一口,慢慢推往前面牙齿,慢慢体会滋味。
“好酒。”他肯定的评以高分。
我们加入卡车司机们排队取菜的行列,他们个个表演起平衡的特技,
手上叠了装着不同食物的餐盘:有两种香肠、加美乃滋的水煮蛋、红黄甜椒
饭、小豆子红萝卜片、猪肉馅饼。花枝冷盘。甜瓜切片。
海奇抱怨盘子太小,于是拿两个盘子,将第二个盘子学着专业服务生
放在手臂前,然后取菜。
我们回到座位,出现一阵慌乱,实在无法想象吃饭没有面包。
“面包在哪里呢?”服务生看着海奇,他举起一只手往嘴边靠,手指和
拇指缩起来做出啃咬的动作。
服务生从角落纸袋中取出一条法国长面包,以惊人的速度搁在切面包
机下,放在我们面前的面包慢慢从刀片的压力下膨胀恢复原状。
我告诉海奇,也许他可以将“面包断头台”写进他的“沙特伯爵食谱”。
他正吃着香肠,停下来想一想,“也许吧!不过有件事要格外小心,尤
其是和美国市场有关,你听说过香滨酒在打入美国市场时遇到的许多困难
吗?”
海奇是在报纸上看到的消息,沙特香摈酒由于标签的缘故,在自由地
区不受欢迎!
那商标上有张照片,是个女人,看来很聪明,照现说应该没有什么问
题,但却被眼睛锐利的卫道人士发现那女子的手臂是被绑过的。
老天呀!想想这种反自由的行为将对国家的年轻人造成多大的影响,
更不用说对感情丰富的成年人了。
美国社会的结构也许会因此而分裂成两半,从圣塔巴巴拉到波士顿的
香槟酒和奴隶派对;天知道康涅狄格外!会发生什么事?
海奇继续吃东西,纸巾围在胸前。隔壁桌的先生正在吃第二道菜,解
开衬衫纽扣,好让空气流通,并露出一个赤褐色的大肚子,毛绒绒的胸口悬
挂着一条耶稣受难十字架项链。
几乎没有什么人挑剔食物。我在想他们怎能整个下午坐在50 吨卡车的
驾驶盘后面保持清醒呢?
我们用面包把盘子擦干净,然后同样地把刀又擦干净。
服务生端来三盘热腾腾的椭圆盘子,第一盘上面有淋着浓汁的两片鸡
肉,第二盘则是镶有大蒜和香菜的番茄,第三盘香料烤迷你马铃薯。在菜端
到面前之前,海奇闻一闻每样菜。
“在英国,长途的卡车司机都吃些什么东西呢?”
两个蛋、培根肉、薯条、香肠、烤豆子、一片烤面包、一品脱的茶。
“不喝酒吗?没有起司吗?也没有点心吗?”
尽管我对长途卡车司机认识有限,但我猜想大概没有这些东西。、我回
答他们也许中途会在酒吧休息。不过法律对喝酒开车的处罚非常严厉。
海奇又倒了些酒。“在法国,听说法律准许可以喝一杯开胃酒,半瓶酒,
及一杯消化酒。”
我说我在某处看过报道有关法国的交通意外听故比欧洲其他地区高,
比美国甚至高出两倍。
“其实这和喝酒扯不上关系,”海奇说:“问题出在法国人普遍的个性,
我们缺乏耐性,喜欢超速。而不幸的是,并非大家都是好驾驶员。”他把盘
子内的食物吃得精光,并改变话题到比较愉快的书情上。
“这是一只品质优良的鸡只,你不觉得吗?”他从盘中挑出一只骨头,
放在嘴里咬一咬。
“强而带劲的骨头,这只鸡养得很好,是养在野地的;饲料鸡的骨头,
吃起来像是嚼腊,索然无味。”
这只鸡的确很好吃,结实但鲜嫩,煮得恰到好处。马铃薯和蒜头番茄
也是一样。
我对这个地方竟然有超水准的烹调技术及丰富的份量感到惊讶,而且
我也敢保证,结帐时应该不会很心痛。
海奇又把刀叉清干净,示意服务生端上乳酪。
“理由很简单,”他说“卡车司机是好主顾,非常忠诚,他愿意多开个50
公里只为吃到又好又便宜的东西,然后替餐厅免费宣传。只要维持水准,这
里就会座无虚席!”
海奇手中叉着贝利(Brie)乳酪并指着餐厅,“看到了吗?”
我看看四周,不想去数那些卡车司机有多少,总有一百多人吧。再加
上酒吧那边还有三十多个。
这是公道实在的行业,假如厨师小气诈客或是服务怠慢的话,卡车司
机就不会到这里来了,不出一个月,就没有人会上门,只剩小猫两三只的观
光客。
外面发出隆隆声,餐厅内突然变得阳光普照,原来是停在窗户边的卡
车开走了。隔壁桌佩挂十字架的客人,戴上太阳眼镜吃他的饭后甜点——一
碗三种不同口味的冰淇淋。
“要点冰淇淋、甜浆鲜奶油,还是牛奶鸡蛋烘饼?”女服务生终于把胸
罩的肩带拉好了,只是当她清理桌子时,又滑下来。
海奇吃甜浆鲜奶油时,满足地发出吸吮声。接着他继续吃替我点的冰
淇淋。我知道我一辈子都当不成卡车司机的,很简单,我根本没有那种食量。
时间还很早,不到两点钟,餐厅慢慢空下来。客人准备付帐——粗大
的手指优雅地从钱包中取出叠得好好的支票本,女服务生找钱、行礼、微笑,
并祝客人旅途愉快。
我们喝着带着棕色泡沫、黑而滚烫的双料浓咖啡及装在圆圆胖胖小玻
璃杯里的卡勒瓦多酒。海奇将玻璃杯倾斜,当杯子的圆边碰到桌面,而杯里
金黄色的液体刚好满到杯口为止——说这是判断确实分量的老方法。
两人的帐单加起一共140 法郎,如同我们在伊尔利餐厅的午餐般,真
的是物超所值。
唯一觉得后悔的是,步出外头,太阳立刻如铁钟罩顶,热得可以。真
希望带了毛巾来,可以冲个凉。
海奇说:“这顿饭可以让我撑到今晚。”
我握手道别,他在我的胃满塞的状况下,提醒我下次到马塞吃“普罗
旺斯鲜鱼汤”,做为下次的课外教学活动!
我转回酒吧再喝些咖啡,看看可不可以租条毛巾。
第十一章 条子
那天实在很“倒媚”,刚好是卡维隆地区执行交通整顿时,掏不出零钱
来投停车计时器,两个戴着鸭舌帽和太阳眼镜的警察慢慢的一路走来,正努
力地、慎重地逐车开罚单。
我将车停在一处有停车计时器的空位,忙不迭地前往附近咖啡馆换一
块法郎零钱。
在我回到车上时,一位身穿蓝色制服、身材魁梧的大汉,怀疑地斜视
计时器上的指针。
他抬起头,透过太阳眼镜瞧瞧我,用笔尖敲着指针。
“过时了!”
我向他解释原因,但是他压根儿不听解释。
“算你活该,这是你的罚单。”他说。
我放眼环视四周至少有半打以上的车并排违规停车;不然就是胡乱停
在街旁的角落,将出口完全挡住;路的另一边,还有一辆小客车挡住人行横
道。
和这些重大的违规事件比起来,我的罪实在微不足道,而我也实在很
愚蠢地提出上述这些重大罪刑。
骤然间,我恍若成了隐形人,公路警察生气地嗤之以鼻。无视我的存
在,从我前面绕过去抄我的车号。
他翻开记事本,并看看手表,开始把我的罪状记在纸上,可能还加上
了一条——态度傲慢。
就在此时,从我换零钱的咖啡馆传来阵叫喊声。
“喂!就是你,乔治。”
乔治和我两人望望四周,只见一位身材粗壮的仁兄,穿过路旁的露天
咖啡座走过来,手指左右摇动;在普罗旺斯的肢体语言里,此乃表示强烈不
满之意。
乔治和这位身材粗壮的仁兄耸肩、比手势、互相推指对方胸膛,长达
五分钟之久,谈论我刚刚犯下的罪状。
仗义执言的仁兄说:“真的是这样,这位先生才刚到,他也确实到咖啡
馆换零钱,有人可以作证。”
他用手指向咖啡馆,在酒吧昏黄的灯光下,有三四个脸孔转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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