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即使不是天使-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宋名远回头看她:“我的姓氏是你的祖先生活的朝代,我叫宋名远。”    
      她用手指拂开额前的头发,微笑。    
      可然在隔壁看上另一件有毛茸茸袖边的外套,很适合她。这个女孩从不刻意纠缠不快乐,是她最可爱的本性。    
      2    
      宋名远和可然,如果算故事的话,也是简单明了。两个人恋爱已经5年。宋名远读大三时,可然读大一,是他一个高中同学的妹妹。当时宋名远还没有恋爱,人年轻,又心高气盛,一直拿可然当妹妹疼。后来身边的朋友说这么好的女孩子,你不要我们要了。宋名远听了只是笑。再到后来,可然身边真的开始男生不断,情书和鲜花弄得他很烦,渐渐有了危机感。醒悟过来,原来已经习惯可然在自己身边,笑给他一个人看。    
      随便找了个时间告诉她,可然听了就笑,笑了好半天说:“宋名远,你可真够笨,我16岁就喜欢你了,否则打死都不到这个学校来。你再不说出来,我可真要哭了。”    
      软玉温香拥满怀。    
      以后宋名远向所有人证实,爱情是温暖平静美好的东西,没有什么天崩地裂,更不需要海誓山盟。可然是个很好的女子,单纯快乐。宋名远毕业后开了一家自己的旅行社,把专业丢得没了边,3年过去,渐成规模。可然规规矩矩地去到一家公司做统计。朝九晚五,爱情缓慢温和地进展,算下来可然也已经24岁。两家人,早就认可了他们的未来。偶尔,两人也会谈论到西门子的洗衣机和三环边上的房子。    
      谁都知道一切具备,只欠东风。    
      东风不过是彼此对婚姻再真实一点的愿望。    
      3    
      宋名远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碰上一个展非这样的女子。    
      碰上了也没有想太多。3天后,宋名远的直觉是,那个展非一定把他的电话号码丢了。    
      再3天后,宋名远差不多忘了她的样子,眼神,细长手指和饱满的额头。    
      从东四十条去火车站,每次宋名远都选择地铁。那个午后,几乎看到列车红色的灯光了,宋名远听到手机响了。    
      接听,向来没有看号码的习惯。    
      “我是展非。”对方说:“告诉我你在哪儿?”    
      “东四十条地铁站。”    
      “我10分钟后到。”    
      展非收线,宋名远看着列车在眼前飞过。    
      10分钟后,展非从相反方向的列车中走下来。那件紫色的衣服穿在身上,依旧是黑色的牛仔裤。    
      钱放在一个信封里,展非递到宋名远手中。    
      一来一往谁也没有都说什么。展非只说:“差点儿没找到你的电话。”    
      宋名远笑了。    
      展非又说:“我要坐地铁了,每天飞来飞去的很寂寞,我喜欢在地上的感觉。”说完,她上了缓缓停住的列车,脚步带着磁性,吸着宋名远。他抬起脚来,展非回过头笑。    
      4    
      从午后到黄昏到夜晚,宋名远经过了很多火车站,没有下车。车厢里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个区间,整节车厢,剩下了宋名远和展非。    
      展非斜过身体,靠在宋名远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说:“你看没看过《两个人的车站》,日本的一个电影,画面里,有雪的那种味道。”宋名远忽然手脚冰凉,心里冷,冷得竟然绝望。    
      一个世纪后,列车慢慢停顿,车门向两边滑开,有人走上来,宋名远的心也向两边滑开,看到一个人影子晃进来,瘦瘦的,那么高,不是可然。    
      那个下午宋名远根本就忘记了可然,忘记了自己的生活。    
      5    
      一切被地铁改变。那天晚上宋名远送了展非回航空公司,一路上,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分开的时候,展非转回身来站直身体吻了宋名远:“这是爱情,我有过,我知道。”    
      迸裂声,从宋名远的嘴唇一直震到了脚尖。    
      醒悟后,第一个念头是逃避。展非已经没有了踪影。    
      大口地喘着气跑回去,宋名远不停地在心里重复:一个梦,一个梦,一个梦而已。    
      这才想到可然,呼吸一丝丝地疼。宋名远想过有一天谁要欺负了可然,他会和他拼命的。她不可以被欺负,真的不可以。    
      那不是爱情。宋名远摇头,她叫展非,是展昭的后代,她喜欢做游戏。    
      再也不接陌生的电话,调了震动塞在裤兜里。时间长了,展非像那个晚上一样,似乎在宋名远心里也没有了踪影。    
      依旧习惯每天站在洗手间狭窄的空地抽烟,那层写字楼,4家类似规模的小公司各占一方。    
      只在洗手间,彼此有尴尬的碰面。    
      男人都习惯在里面抽烟聊天。那天宋名远抽烟的时候,隔壁的门来回响了几次,不太清晰地听到一个人说:今天又掉下来一架飞机……    
      是吗?另一个声音:现在出门可千万别飞,还是慢一点安全……    
      烟灰落到了手上,宋名远慌忙去弹,还是把中间的手指烫了个小小的黑点。却到处都痛,浑身被烟灰烫伤了一般。“嗖”地掏出电话拨了一个从来没有拨过,却熟悉的号码。    
      一次,两次,三次……皆是忙音。宋名远慌起来,冲进房门,喊:“订张晚上飞广州的机票。”    
      微机前的女孩惊恐地仰起小小的脸。    
      5个小时后,宋名远走进机场。云梯处,展非静静地看着他,温和地微笑。一颗空了整个下午的心,回落到身体中来。途中,展非第一次送过一杯水,第二次是一份《环球时报》,第三次是旅行杂志……    
      当晚,两个人在一起。    
      展非没有问起可然,她在宋名远重新舒展呼吸的时候坐起来:“我说过,这是爱情。我一直以为它是一生一次的事,直到碰上你。”    
      宋名远点上一枝烟,皱眉。他计较了,她和可然不一样。    
      可然。宋名远咬咬嘴唇,是他爱上展非了,一直否定的天崩地裂般的爱。反复衡量,爱情和情    
      感,宁肯鱼与熊掌都要。    
      6    
      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面对可然,宋名远的身心已不得轻松。但不用发狠也知道不能告诉她,她是他身体的某个部分,碰碰就是撕心裂肺般的疼。    
      好在北京够大。    
      北京够大,恩怨却总是太窄。春天还没有过去,可然就已经知道。她找到宋名远,不是他想像的歇斯底里,那样的想像实在是他在试图宽恕自己。    
      她说:“一个晚上,在地铁站,相反的方向,我在车窗中看到你,还有她。我记得那件衣服。每个女人对没有得到的东西都不会忘记的。”    
      声音安宁,不像可然,她没有这么坚强的。    
      宋名远低下头,否认会显得很卑鄙。    
      “我不是在责问你,名远。”她的声音这才慌乱起来:“你知道不知道,离开你,我活不下去的。”    
      可然一下子抱住他,用细细的手臂,拼命地抱住他已经背叛了她的身体。她哭了:“不要离开我,我只是不要你离开我。”    
      宋名远的手,落在她的头发上,他还是欺负了可然,他终于欺负了可然。他不能同自己拼命。他说:“不会的,可然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眼泪“啪”地掉在她的头发上,两颗。    
      7    
      已经不能不选择,宋名远几乎抱着决绝的心情站到展非面前,只要她说出与可然同样的话,他愿意接受所有的惩罚,把自己送进地狱。    
      展非喜欢用手指一下一下顺理头发:“非说不可吗?”    
      “非说不可。”宋名远狠狠地看了一眼地面。    
      那好,展非停下手来:“我10岁失去父亲,14岁母亲有了新家,18岁开始恋爱,到现在,我知道自己离开任何人,都能好好地活下去。”她说:“这是真的。”    
      宋名远转身离开,身后的声音噼里啪啦,不知道是什么碎了。    
      8    
      宋名远娶了可然,在爱情中,她太脆弱,可以波及到生命。展非不同,她是一面不会轻易倒下的旗子,到了最后,他选择尊重生命。    
      可然的幸福是在他身边,他不知道,这样的爱情,是不是真的可以美满。他像是一枝被射出的箭,但靶子却依稀仿佛不是想去的方向。    
      很久没有听到关于飞机的消息。每次外出,宋名远选择火车,慢,心是在地上。    
      转眼已是一年。那个黄昏,东四十条,宋名远等地铁去火车站。对面的列车停下来,人流中,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子,紫色华衣,黑色长裤。她一直走到他的面前站住,说:“选择活下来,不是我的过错,但是我要告诉你,在爱情中,没有谁是真正的强者……”    
      那以后,宋名远再次失去展非的消息。      
      某年某月某日,航空史上又一次灾难的记载。北京飞往韩国的某次航班,坠毁在一个山谷。    
      遇难的乘客名单中,有个女子叫展非。    
      ……    
    


马丽漂亮浪子的电影

      浪子的电影    
      1    
      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记得董小武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他说臭丫头,再看我我就吃了你。    
      董小武说这句话的时候正抱着马丽很暧昧地跳舞,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要贴到一起去。我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被一个看不清楚模样的男孩子拉了手指跟着音乐瞎晃。事实上,我那时候还没有学会跳那种很男女的舞。    
      那已经是上个世纪末的事情了。某年的10月10日,马丽22岁生日。    
      马丽是我表姐。我叫她表姐,算起来是很近的。她也是一直让我们两家大人头疼的一个孩子,早早地就不上学了,跟了一些差不多大的孩子在社会上混,后来开了这家酒吧。我对马丽的感情有点怪:不是喜欢,但常常偷着和她在一起,她让我感觉到一种异样的生活,她是我偶尔想叛逆一次时的出口,能够满足我做个“坏”女孩的愿望,当然不是真的坏,只是那种思想。    
      在我记忆中,马丽从读中学时身边就男孩子不断。她是那种很扎眼的女孩。不管样子还是衣着,总使马丽显得很漂亮很张扬。感情也是,她身边的男孩我几乎还没有熟悉就换掉了。    
      但是不知道哪天起的很长一段日子,我开始只在她口中听到一个名字:小武,董小武。    
      她常常在我面前说小武这,小武那的,听得我耳朵都要结茧了。    
      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董小武竟然真的是那样不羁的漂亮。他有修长的腿,挺拔的肩,飘逸的长发,墨蓝的眼睛和挺直的鼻梁。要命的是,他唇边常浮起来的那种微笑。    
      那是浪子的微笑。董小武让我想起古龙小说里的浪子西门吹雪的模样。    
      我一直觉得浪子是男人的长相,那种长相注定他们不会有一颗太安定太驯服的心,除非,碰上一个美丽绝伦、超凡脱俗的女子收伏了他们。    
      马丽肯定不是那种天使样的女子。那时候,我也不是。    
      那年的秋天我还不满17周岁,头发短短的,眼睛细细的,下巴尖尖的,虽然个子已经很高,虽然有着透明的肌肤,但用马丽的话说,我还没有完全发育好。年少时我也一直不太爱说话,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我却很容易一下子迷恋上什么东西。比如一种颜色,一段音乐,一条街中的落叶,或者,董小武的样子。而且也总是没有预感,迷恋的感觉说来就来了。    
      后来那段该死的音乐终于停下来,很多人开始散布到四周去喝酒,董小武终于松开了马丽。    
      我也趁机躲到一个角落里,我不想被谁发现我的眼睛在他身上。可是董小武放开马丽后却转身朝着我走过来,一直走到我面前。    
      我仰起头来看着他,在那个暗暗的角落。    
      董小武说: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宝心,李宝心。    
      董小武笑了,说:原来是宝丫头。他把手里的酒杯放到桌子上:宝丫头,我们来跳个舞吧。    
      然后他回过头说:音乐。    
      我呆呆地被他拉到了酒吧中间,当他的手捏住我的手指时,我的手脚都变得冰凉。我很奇怪他为什么叫我宝丫头,为什么他会找到我。那天晚上我是穿了背带裤参加马丽的生日宴会的。我的样子和灯光和音乐和酒杯还有和所有人的眼神都格格不入。可是董小武一下子就找上了我。    
      我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董小武带着我很慢很慢地旋转,可是所有的灯光还是在我眼前恍惚起来。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有很温暖的感觉。我抬起头,刚好到他的唇边。他说,你的眼睛真好看,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眼睛。    
      于是我就把眼睛眯了起来。但就在我开始有点眩晕的时候,音乐忽然断了,马丽走过来拉开了董小武缠在我身上的手。马丽说宝心,到一边喝咖啡去,别喝酒啊。然后她盯着董小武,你不要打宝心的主意,她还是个小孩子。    
      董小武呵呵地笑着说:真好,又是个细眼睛的小女人。没有关系,我可以等她。    
         我听到了他的话,心飞快地跳起来。我17岁,他叫我女人。我觉得身体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想要挣脱什么的感觉。转回头去时,董小武正毫无顾忌地朝我微笑。    
      那天晚上我固执地跟了马丽他们去看午夜场。放映的是后来我看了很多遍的张曼玉和钟楚红主演的《流金岁月》,也是我看过的最美丽最伤感的言情片。忽明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