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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是天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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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自己去找。程子言说:天天,你现在可有一点啰嗦。
我有吗?当初他说我,果断得不可思议,好似没有心肺。终于有了温情的牵牵绊绊,他说我啰嗦。一个陌生的小女孩而已,原本,一辈子都不会相识,我又何苦过问太多。不再同他分辩,辛苦得来的婚姻,这样琐碎的事情,不值得多一分钟纠缠。眼前的事,是一个28岁的女人,想要个孩子了。
因为有一次看到他钱夹里藏着女儿的照片,这个问题一直不敢提及。很多事,他可以不告诉我,但瞒不过自己。他是想她的。那个已经12岁、天使般的小女孩,总是在午夜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每次都在梦里吵醒我,当真不敢有半句的不满和微词。她是他的女儿,延续着他的血脉,不可分割不可争夺。这一点,我有足够的自知之明。
不是想再有个孩子收拢一些他的心,是我自己,想给我的爱和生命,一个真实的交代。
想来这个愿望,美满的欢爱后,适合提起。一个晚上,两个晚上,第三次我说出来了。
程子言一愣:天天,我想再等一等。
温热的手并未自我肩头移开。
原由?我看着他,没有问,只是眼睛出了声音。我是想知道原由的。
他说:我未准备好。
没有准备好?我在心里想,是身体还是心理?听他扳响打火机,点上一枝烟,我把自己埋到他的怀里去。他不喜欢解释。
或者是我太过心急,不过一年的时间,而过去的婚姻是13年的光阴。这样的问题,他有理由迟疑。
很久不再提起,童心也很久不再来,忙于毕业前的一切琐碎事情。忽然我会想,那些琐碎的事情中不知道有没有爱情。
忍不住就笑笑,一个这么简单透明的女孩,有了爱情会是什么样子?会是一个有着阳光容颜的男孩吗?他们总是牵着手?
我想童心了。
家中事物依旧繁多,我的画,学到了一瓶不满的程度,开始画他的轮廓。
程子言建议继续雇钟点工。我拒绝了,事实上我更习惯自己收拾一切。这是我的家,我喜欢看到所有角落,留下我的痕迹。再者,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得童心那么好的。
时光,如此这般,缓缓继续。
6
已经很久不见雅蓝,每次她有新的爱情故事,就会把我抛开。难得28岁时,她还不恐慌不想嫁,依旧认定青春一大把。若我如她这样过下去,不会有她那般从容,从容地忘记友情。
于是那天晚上在电话中听到她的声音,我先骂一顿过瘾。
以前她会耐心地等我骂完,然后温柔反击,这次却没有了耐性,上来一声打断我:天天,有事情发生,你竟然还这样闲散地坐在家里骂我。
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不可以这样闲散地坐在家里?再说,不骂你,我骂谁?我笑。是程子言——雅蓝说,刚刚在车中,我看到程子言了。
看到程子言算什么事情,我还是笑:你很意外?很不想看到他?
我是很意外,他旁边有个女孩。面对我的温暾,雅蓝简直气急败坏:他把手放在那女孩肩上。他看她的眼神,恨不能柔软似春水。你说我可不可以意外……
等等。我打断她:一个女孩?大眼睛,不太高,额前有整齐的刘海,穿背带裤……
我的心倏地跌下来,没有任何道理的,为什么,只是听到一个女孩,我会想起童心?
雅蓝惊叫:你竟然认识?你竟然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不过两个月而已,我不见你,这个世界,黑白都已颠倒……
不!不!不!我扔开电话:如果不是雅蓝骗我,就是我的听觉和感觉出了差错。
一加一在算错的时候等于三,等于四,等于两千,等于一百万。
明明是有无数的可能,为什么偏偏等于了零。
童心,我纯净骄傲的小姑娘,她没有那种诱惑男人的眼睛和心。程子言,一生无名无分我也要追逐的男人,他不会再对别的女子,对那个迎春花一样简单的、随处可见的女孩动心。
或者,他只是想帮她,他更知道怎么做,不会碰伤她的自尊。
可是,怎么做?他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用温柔似水的眼睛看着她?
而雅蓝看到他的时间,他应该在上海。他是这样告诉我的。
7
10分钟后,我穿好衣服,把头发梳理整齐。不过21点30分,并不是太晚,我要去找童心。这一夜,若不问个明白,死都不会甘心。
悲壮的决绝中,无端想起苏娅。不知道那时,她是不是也这样,不问个明白,死不甘心。然而,我没有她那般的骄傲。无论如何掩饰,内心里已是慌乱不堪。
推开门,走到院中,觉得看到鬼了:童心站在一株栀子花前。那是她最后一次来时送我的,很小的一株,已经开了白色的小花,我记得它的香。
她还是那个看起来心无城府的小姑娘。刘海齐眉,眼睛大大,穿背带裤,藏不住天生的羞涩。
但是程子言,在什么地方?
童心看着我:你知道了? 那么说,雅蓝看到的,都是真的。我没有点头,我的身体忽然僵硬。
她摘了一片干枯的碎叶:起初,我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结束。可是忽然地,我不想把游戏进行
下去了。我对你已恨不起来。
恨我?我张大眼睛看着她。我不解,为什么会有不明不白的恨?
我是孤儿,你知道,对吗?
我忽然会点头了,点了一下,又点一下。
但程子言并不知道。我记事起,是苏娅阿姨一直负担我的生活,直到现在。他们不是太关心对方身心的夫妻;事实上,你们也不是。但我知道,那时候他们很相爱,他们是从一文不名中一同走过来的。这样的经历,你并没有。
童心转向我。
我可以当一个故事听,还是童话?
她说:苏娅阿姨是个善良的人,她只是有些虚荣心。她从来不告诉他她有多么爱他,于是她眼睁睁地失去了他。当然程子言并不是坏人,或者就感情而言,没有什么好人和坏人之分。
如果你不出现,他们会一直生活下去。他不会否认那是一种幸福。就像我不出现,你们的爱情也会始终完整。至少你会这么认为。
我的眼中充满悲凉,现在我的爱情,已经不再完整了吗?
童心最后的声音,于是成为寓言:我不想再做什么了,也没有真正做过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人的情感是脆弱的,是有缺口的,经不起太久太多的诱惑。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孩,都可以打动他的心,你又怎么就认定若水三千,你是他眼中惟一那一瓢呢……你伤的心,又怎样确定,不是你自己的那一颗?
童心走了,带走了我的寓言我的童话。
不远的地方我看到程子言,他也看着我。那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想画下他看我的眼神,一直都无从落笔,于是一张好好的画,至今没有灵魂。
他是我生命中惟一的故事啊,可是现在,即使童心走了,我到底又能坚持多久呢?
结局掌心里的秘密
掌心里的秘密
1
很长时间以来,沉沉一直有去那个叫西安的古城看一看的愿望。沉沉并不喜欢那个城市,就像不喜欢一切陈旧的东西,亦无想像。可是那个城市有沉沉最最深沉的牵挂和情感的秘密。
一个叫落雁的男人和一个叫书影的女人。
沉沉一直没有见过落雁,只是像熟悉自己的呼吸一样熟悉他空灵寂寞的声音。那时候沉沉写字,忽然来了兴致,把那些字连起来寄给了一家杂志社。
杂志社在西安。那时候都还不大用Email,沉沉也还不会打字,偶尔在花了很多钱买来的电脑上打游戏,最喜欢和堂吉诃德争风车,没完没了的争夺,没完没了的寂寞。
沉沉把文章寄出去,一个与樱花和性情有关的爱情故事。好长的时间没有音讯,就忘记了,在电脑上打游戏打得记性越来越不好。
樱花都落尽的时候,忽然一个黄昏电话里传来了遥远而陌生的声音:我是落雁,编辑。
声音,一种致命的陷落和温柔感,更因为是男人,听到的时候,沉沉忽悠一下掉进了底层。
而那样一个名字,沉沉看着窗外的一片袍黄,真的是无尽头的苍凉。一个年轻男人,在这个年代,叫自己落雁。
好半天好半天,沉沉说你的声音很好,你的名字也很好。
落雁就笑了,很孑然的调子。他说你的文字也很好,只是不适合我们的杂志,也不适合任何一家杂志,为什么呢?写那些一个人连梦都不肯梦到的情感。
沉沉也笑,回音玲珑,好玩嘛,好不容易写一次还不让自己痛快。
那继续写吧,都藏在我这儿。有一天喜欢了,我印两本书。你一本,我一本,睡不着觉的时候吓唬自己。
沉沉移开手臂看了看银灰色的话机,好像是真的,遥远的那端的一个人,再把它放到耳边。
天的颜色深下来,寂寞的日子,沉沉感到有细微的风从一个缺口慢慢地层层叠叠地荡进来。
2
以后落雁的声音成了沉沉生命中的一个符号。那年秋天落雁就不再做编辑了,到了一家电台主持午夜的情感节目,沉沉买了一台很好的收音机,可以找到落雁在的那个频道。
沉沉继续写东西给落雁,无所谓是什么了,有时候就是一句话。有一次沉沉在带了水绿花边的信纸上问:落雁你的前生是谁?
一周后的午夜,在落雁的节目里他说:我的前生是一个叫沉沉的女孩子生活的城市中的旧时烟花巷里的一个美丽女子。
沉沉忽然哭了,抱着那台小小的收音机。沉沉始终没想要怎样珍惜和落雁的情分,可是一辈子都不想失去他的声音。
3
沉沉是外婆带大的,外婆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亲人。认识落雁的那年冬天,82岁的外婆去世了。那天晚上送走了外婆,落雁在电话里陪了沉沉整整一个晚上,没有说话,唱歌给沉沉听,后来落雁的声音哑了,沉沉的眼泪终于落下。
因为眼泪,伤痛才放过了自己。
落雁,是沉沉灵魂中的情人、爱人和亲人。
那时候沉沉已经认识书影了,一个生活在西安的东北女子。怎么解释都是缘分吧——那年冬天出差去广州,回来刚刚赶上春运高峰,车过了黄河才补上了一张硬卧票,几乎是午夜时分跟了乘务员挤过一节车厢,摸到一个空着的下铺,疲惫不堪地倒头就睡。醒来的时候,火车已
过上海;对面,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子在看着自己。女孩穿低领的黑色绒衫,露出麦色锁骨,短发,浅浅的层次,眉目纤细整齐。
沉沉并没有和陌生人随便交往的习惯,尤其同性,可是对面的女子,使沉沉有些恍惚。明明不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可是那双散发着淡淡婴儿蓝光泽的眼睛,和下颌纤巧桀骜的轮廓,放在了女孩子的一张脸上,别有灵性。
忽然觉得分明就是自己写过的一个女子的模样和眼神。沉沉坐起来。笑。
对面的女孩子也笑:昨天晚上,你说梦话,你说是我的,风车是我的。
沉沉就认识了书影。
是曾祖父起的名字,书影说,他在我出生的那年去世,已经98岁了。父亲说他活着就是为了等我出生,给我取名字,一个男的我或者女的我。
火车轰隆轰隆地向前飞驰,沉沉坐在书影的旁边说那么挤,为什么不坐飞机。
沉沉没觉得冒昧,一看就知道书影是个有钱的女孩,不在意地挂在旁边的那件乳白色羊绒大衣,“思凡”最新款,大约是要过万的。
你为什么不?书影反过来问,细细的手指递了一块巧克力填到薄薄的唇边。
因为……晕。两个人同时说出来,一个字,相同的。
于是沉沉发现书影和自己细微处那些惊人的相似:人马座,B型血,晕飞机、轮船和汽车,不会打字,小学读到大学都没有闺中知己,一年四季手指冰凉,轻微贫血,吃巧克力和牛奶,始终不长胖,有点自恋……
把这些话分别在纸上写完交换后,两个人看着看着就笑。笑完,沉沉抬起头,看到书影的眼睛蒙了一层淡薄的雾气。
一个女子在另一个女子与生俱来的寂寞中看到了自己。
沉沉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还是不认识的好。
一句没有什么意义的话。一路上书影讲自己这些年从哈尔滨跑到北京跑到上海最后跑到西安的经历,很浅的说辞,好像一场烟花那样升腾,散开,落下,夜空里并没有痕迹。
为什么不再走了?沉沉听到书影说“好了,就这些”的时候问。
因为……书影说我不告诉你,这是一个秘密。
书影说完这一句,火车就在郑州站晃晃悠悠地停下来,书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换乘,站起来的时候沉沉说,书影以后你会不会结婚。
会。
我不会。沉沉说我们终于有一点不同了。
10个小时,两个一见钟情的女孩子说了无数的话,没有一句与男人有关,临别时却用这样的问题界定了自己的未来。
4
回到北京不久,沉沉就认识了落雁。然后沉沉开始第一次对那个叫西安的城市有了感觉。沉沉对落雁说,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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