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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坏小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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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社会新鲜人,我有什么立场为她说话呢。
只是心痛地想,主管啊,若今天是您的女儿被这般训斥,您会不会难过呢?
4月搬家,笑笑陪我取走寝室里最后一件行李。
回望,四年了,学校还是那个学校,我却不再是当初的我。
我喜欢春天的校园,特别是像现在蒙蒙烟雨过后,容颜被洗得清新雅致的校园,空气里带着些微潮湿,些微清凉,是江南特有的湿润气息。
绵密而细致的雨,一丝一丝好像古筝的琴弦,轻巧的雨声恰似一首抒情优美的古曲,流动着的是淡淡惆怅的味道。
往南门走,经过我最喜欢的那条路,路边植满了樱花树。正值花开时节,雨,如云如雾,如丝如烟,将盛放的樱花溶成一抹抹淡淡的粉色。
悠悠一阵清风卷起,夹杂着细细雨丝抚面而来,满世界的樱花像瓣瓣飘雪一样洒落地面。
花已残,绿正酣。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笑笑耸耸肩:“好好的干吗念这种奇奇怪怪的诗,听得我挺麻的。”
白他一眼,一点意境都不懂。“瞅见这一地的花瓣没有,花自飘零,你就不心疼?”我始终觉得看落花需要很大的勇气,太哀伤。
“花掉就掉呗,反正明年能再开。”他夹着伞,一手把外套脱了,披在我身上:“起风了,别着凉,那我才心疼呢。走吧。”
“不要,以后或许没有机会了,趁现在多看两眼。”
笑笑牵起我的手,以少有的忧郁眼神望着我,郑重其事地说:“只要你不赶我走,往后我还陪你来看樱花,一直陪下去都没问题。”
刚踏进家门就接到妈打来的一个电话,时间掌握得分秒不差。
“小熙啊,最近怎么样?首先要注意好好上班,其次要注意多吃点水果,还有注意晚上电视别看到太晚……”
我用脖子和肩膀固定住话筒,嗑着瓜子,极度耐心地听完我妈叨念惯常的三大注意、八项主张、十六条纪律。挂上电话,看见笑笑怔怔地望着电话不语,神情有些落寞和憔悴。
“阿姨是不是还在生你气呢?你得多哄哄她,劝劝她。”前段时间笑笑为了留上海跟家里闹得挺凶。他是独子,从小受尽宠爱。这么多年在外求学跟双亲见不上多少面,谢妈妈就盼着他毕业早点回去。现在一下突然说要留在上海工作,他妈妈的失望之情当然溢于言表。
笑笑扯了扯唇角朝我点点头,半晌,努力露出勉强的笑意:“嗯,我妈也就是太想我了,不会真跟我怄气。”
“笑笑,其实你可以不留在上海的。”笑笑他爸是市委的,他要回老家,凭他家的背景和他的学历,找什么工作还不是像咬根萝卜那么容易,实在没必要同我一样窝在小蚕居,靠那么点微薄工资过活。
他拉近我,低下头抵着我的前额,瞳孔里染满温柔,爱怜地轻揉我的发丝:“难道放你一个人在上海,生病了没人照顾怎么办?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受了委屈怎么办?就算帮不了什么忙,离得近些总是好的。”
“笑笑,你知道我对你……”无法回报笑笑的深情,我实在不想他再为我蹉跎下去,这对他不公平。
“VC,听没听过杰伦的《借口》?”他攥了一下我的手,深深凝视我的眼睛,“你会懂的。”
笑笑走后,我急急翻出歌词,然后我哭了。
泪水潸潸不断地从我眼中滑落,止也止不住。
“也许你已经放弃我,也许已经很难回头……我会陪你一直走到最后,就算没有结果,我也能够承受……”
第四部分:始终只爱你我们的爱(1)
上班没有寒暑假,时间“嗖”一下就过去了。
公司做贸易,忙得天昏地暗,把女人当男人使唤,把男人当畜生使唤。我的工作是负责联络国外货代和国内厂商,整天伊妹儿飕飕地来飕飕地去。常有些阿里不达的外国客户天天追问我几个月以后才交货的货物情况,看得我极哀怨,叹气连连,没见识!没见识也要有知识,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没有常识也要懂得看电视,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出来跟人家混的。还好在价钱上狠咬一口回来,让我一尝“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铁血豪情。
第二年,小易放弃保研,找了家上海的公司实习。那么好的机会,真是笨蛋!
不过他来投靠我,对我的好处真是万万千,终于可以不用再吃“以蛋为核心”的菜,即便这也是我刚学会的。我义无返顾地将罪恶之爪无情伸向了小易,买菜由他买,煮饭由他煮,衣服由他洗,打扫由他扫,垃圾由他倒,电脑由他修……所有我能想到的和不能想到的都由小易包了。
我欺压小易欺压得很开心,我想他被我欺压一定也蛮开心,至少我这么认为。
有本书里说:“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它会慢慢侵蚀你的生活,当你发现时,它已经成了日常的一部分。”小易不知不觉早就进驻了我的生活,等我发现后,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也不想改变了。
看到他为我忙碌,我会很安心,是那种好像游移了很久的心终于找到栖息之处的感觉,周身都被温馨和甜蜜浸淫着。这种滋味和笑笑照顾我时的感动不一样,笑笑会让我很内疚,可对小易,我心安理得。
“小易,我想喝酸奶,你快点出门帮我买。” 我摇摇他的胳膊。
“外面在下雨哎。”他微笑看着我,眼中满是包容和宠溺,“好吧,要哪种口味的?”
“芦荟,我要芦荟口味的。”
看着小易匆匆离去的背影,我贼贼地掩嘴偷笑,既得意又有点不好意思,这样欺负他,感觉真不错。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狠狠心发出那条暗藏已久的短消息:“立刻打我的手机,立刻,马上!”
等待。
结果是惊人的,十分钟后小易淋了一身湿冲进门,头发一绺绺地翘起,化为一丛纷乱的杂草,雨水顺着脸颊涓涓流淌。
他不是带伞了么。
“小熙,”他用力地按着我的肩膀,眼睛有不敢置信的狂喜,“你……”
我有些紧张,转……转移话题,什么好呢?
“酸奶!”抢过他手里的袋子,掏了瓶旋开盖子刚准备喝,被小易一手抄走。
他松开抓住我的手:“我现在要你亲口唱给我听。”
摇头。
明亮的眼睛紧锁着我的瞳孔微微眯了一下,诡诡地朝我轻笑,他抬手就着瓶呷了一口,然后拿到我眼前慢悠悠晃啊晃,啧啧称赞:“味道真不错。”
心疼,那可是我的酸奶。
“想要吗?”
“嗯!嗯!嗯!”头点得就快掉下来。
“好话不说两遍,你知道该怎么办。”
“你……你是在威胁我吗?”我瞪着他,捏紧拳头,努力压抑着。
“我就是在威胁你啊!这么笨,才看出来。” 他摇摇头柔声说道,用那种虚伪怜悯中带着轻蔑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把威胁的话说得好像情话那么温柔。我没有揍他实在是因为从小的家教太好了。
强盗!土匪!!坏蛋!!!
我撇撇嘴:“讨厌,明知道人家五音不全。”
“你的好;我从前怎么看不到
看不到;总以为爱在天涯海角
回头却在你温柔里找到。”
小易横了我一眼,不屑地从鼻孔里哼出一团白气。
尴尬地挠挠脑袋,我特大声、特理直气壮说:“人家不有夜盲症么。”
他昂着头,倨傲地扬高了下巴,以一种施舍乞丐的语气道:“继续。”
心里默念无数遍香蕉你个芭乐,表情请参照《东成西就》。
第四部分:始终只爱你我们的爱(2)
“渴望被你拥抱
可以爱你多好
不明了;你从来不说你累了
你累了
也预留肩膀让我依靠
你的笑倒映了我的微笑
我会有多重要
因为有你才知道
也许这一定一次搓合我的玩笑
只为遇到你温暖的怀抱
only one;only love
you are everything I can
把全世界放掉;又有什么重要
only one;only love
you are only one I love
现在只想听到你亲口再说一声好
——顺子《Only One》
“这回总可以了吧。”迫不及待夺回小易手里的酸奶,大口地喝,爽啊。
“好!”
“什么?”
“我说好。”
我抬起头,正撞上他热烈的凝视的目光,立马转眼移开。
哦,更加紧张了,心脏急促地跳动。
小易把头倾过来,脸无数倍地放大,他的唇轻轻地刷过了我的,带着让人心动的触感,湿湿的、柔柔的、糯糯的,我一下子就呆了。
他……他不必这么跟我抢酸奶喝吧?
“小熙,”他将我纳入怀抱,头抵在我的颈侧,一滴温热的液体滴上了我的肌肤,“记不记得你曾经欠我一个愿望,现在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还有——”
抬头挺胸竖起耳朵,来吧,让缠绵的情话有如滔滔江水一样将我淹没吧,我围着救生圈时刻准备着。
“你可以洗头了,好多头皮屑。”
第四部分:始终只爱你从开始到现在(1)
自从和小易在一起,可能是心情好的关系,我很好运没有发胖,但是却变得很爱睡;奇怪的梦境一个接一个,这一天,我梦见……
开始……
“二哥,非要今日起程?”我黯然道,埋首替他更衣。
“若今日不走,恐赶不上母亲的寿辰。”
打理完衣物,拾起几上我亲手绣的护身香囊为他系上。犹豫片刻,终于又问:“这次改走陆路会不会比较危险?”
“小怜,”他低低地唤着我,伴以长久的叹息,“我知你不舍,走陆路行程快些,三个月便可回来。”
蓄了一夜的泪瞬时如断了线的珍珠滴落,我匆匆背过身,拭去奔腾而出的泪水。
二哥将我拉了回来,端起我的下颚,迫切地审视,待我稍稍平复后,方缓缓开口:“这些年委屈你了。”
我掩面而泣。
他低头解下香囊交于我。
我怔了怔,伸手接过。
“放在你那儿吧。”
手一颤,香囊落地。我连忙俯身将它捡起来,攥紧:“你……你不再需要它了吗?”细密繁复的绣案磨疼了我的掌心。
“小怜,”他轻声说,“我希望它能替我护你平安。”
我们相视而笑,那一刻眼角浮现点点泪光。
二哥俊秀的面容渐渐模糊。
恍惚间,一切悄然改变,仿佛又回到多年前的唐家大宅。
初遇时,我不过是八岁的幼女。
父亲早逝,膝下仅我一女。母亲带着我改嫁至唐家为妾。
大堂上严厉的妇人端坐首位,望向母亲和我眼神如刀似剑。
我害怕地瑟缩了一下。
“叫什么名字?”高傲冷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小……小怜,我叫小怜。”我谦卑地低下头。
“母亲!”一位风华少年进门对华贵妇人行礼。
“好。”
他退立妇人身侧,转身看我,淡淡地笑道:“是妹妹来了吗?”
那清澈的眼眸,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我望着他的眼睛,一股暖流潺潺融入体内,消退了初时的不适感。
“我是你二哥,上头还有位长兄,是你大哥。”
朝我探出手:“来,小怜,”他微笑道,“我带你逛逛宅子。”
第四部分:始终只爱你从开始到现在(2)
“小怜。”
二哥唤我回神,轻轻握了握我的手,头一偏,含笑道:“日后待母亲气消,我携你一同回家。”
气消,会有那么一天吗?
“说,这是什么?”大夫人掏出汉白玉佩,狠狠地掷于我面前。
我哭跪在地上,一片片收起碎片,手指被割破了也不觉痛。那是我与二哥的定情信物,我赠他香囊,他还我玉佩。我将其藏于枕下,夜夜翻看,才得以入眠。
“大……大夫人,我与二哥是真心相许……”
“住口!小怜,你在胡说些什么!”母亲往日平和的面具尽裂,惊慌失措地拽紧我的胳膊,声调颤抖:“你一定疯了。”
大夫人冲过来狠狠揪住了我的头发:“你这小贱人,你娘勾引我相公还不够,你还要来作践我儿子。若不是我贴身丫鬟昨夜亲见你们在花园私会,还不知要闹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今日我必要弄死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丫头。”
火热的刺痛沿着头皮一直穿到脑海里,我踉踉跄跄地后退:“大夫人……大夫人……”
我与二哥发于情止于礼,何来见不得人?何来不知羞耻?
母亲扑在大夫人腿边,惊慌地哭求:“夫人!夫人!小怜不过一时糊涂,求您饶了她吧。”
大夫人一脚踢向母亲的心口:“你也不过是个贱人!滚!”
母亲倒地,我一把抱住母亲,替她挡去更多的伤害。“娘!”
“母亲!”二哥这时冲进门,拦住暴怒的大夫人,“一切皆是我的错,与小怜和二姨娘无关。母亲,是我喜欢小怜,是我喜欢她。“
“逆子!”大夫人战栗地甩了二哥一掌,怨毒的眼神则刺向我,蜇痛了我的眼。
之后,我被囚于柴房等候大夫人的发落。当晚,丫鬟传我说我母亲饮鸩自尽。
“娘——”我伏在母亲的床边痛哭。
“小怜,为娘对不住你。”
我发疯般地嘶吼:“找郎中!快找郎中救救我娘!〃
母亲费力抬起了手,在半空来回比划。
须臾,终于找到了定点,紧紧握牢了我的手,“不必了。”她咳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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