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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尾维新]+四月一日灵异事件簿+兰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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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想要触犯禁忌呢?
  按照护士小姐的讲述,我好像从人行横道上冲了出去。之所以说是好象,是因为时间前后的记忆在我脑中都被跳过去了。但是,就算没有记忆,因为这是自己的事,所以我很清楚。
  “我”在“红灯”的时候“冲到了”“车前”——类似的事情或是根本同样的事情,与我迄今为止的人生,已经不断重复又重复,不知发生了多少回。
  幸好这次事件的后果只是以左腕有轻微裂缝便收场了。
  因为只是被摩托车撞到。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想我已经死了。
  死了才比较好——其实应该这么说:像我这样的人还能活到现在,才更加令人不能不惊叹这是世界的奇迹。虽然这个奇迹渺小卑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上小学时,我就曾经从教室窗户往外跳过。就像知名小说的主人公一样——用刀刃对着自己的手腕也不是一次两次,青春期的时候,更是有在手腕上刻下伤痕。不过那样的情况,也就只出现过一次。
  可是或许我在那时候已经死过了。
  人们问我。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不可以做这种事』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想人们,不管是谁,或多或少,应该都能少许分担我这种心情,——就仿佛想按下学校灭火求救按钮般的心情(从我开始上小学直至高中毕业,我按这种按钮的次数已经超过了三位数);就好似在站台等待电车,一边听着列车即将进站的广播声,一边控制不住自己,想用自己的身体划过风撞向车厢的心情(我一直都是这种心情)。登上高处,胸膛中都是“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呢”的心情(我每次登上高台前便与这种心情在搏斗了)。
  我想那种心情,人人都会有的。
  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
  但却不可避免。
  我只是比普通人更加多一些而已。
  那种质量,是莫大的。
  我明白,对于自己的想法,我清楚地有着自觉——可是,尽管脑海清楚有着自觉,却也对这种心情无计可施。那么我想,这种心情,就该被称为“欲求”。
  “欲求”。
  欲求,破坏欲求。
  说得更明白一点,“现在在你面前有个绝对不能按下的按钮。”比方这种问题虽然看上去很简单,却往往能达到究级的答案。如果面前有一个“绝对不能按下的按钮”,那么到底会有多少人,能真正忍耐不按下去呢?
  而我,
  就是属于那种“绝对会按下去的人”。
  初中考试的时候。
  本来我可以平安考上那所私立名校,但在考试当天,我却装病在家躺了一天。高中考试的时候我也这么做了,所以,初高中我都是在平凡无奇的公立学校度过的。为什么要装病呢?——如果有人这么问我,可能我会回答“我只是想试试看在这种重要日子如果身体垮了的话会怎么样”,我只能这么回答。
  大学也湿,我故意没在第一志愿的国立大学那一栏里填上名字,然后递交了表格——不,应该说好像写了,也好像没歇,总之非常模糊——接着,我就去了那个随手填写的私立大学。
  至于理由,跟上面一样。
  对的,对的,完全一样。
  这样看来,如此的我能活到二十七岁便只能说是一个奇迹了。因为我总是在行将崩溃之间用理性战胜了情感——不过如今这种理性,也差不多到达一个限界。就好象牢门的闸口快要打开一样,可以说是极限了。
  日常生活还好说,在工作中,我是尽量不让这种情绪侵扰自己的。而且直到不久之前我都是这么做的。虽然这么说起来很俗,但如果这次的新企划展示会成功的话,想必我今后的人生一定会走上康庄大道。
  不过,将机会让给后辈不是也挺好的么?这么一想,我轻松了不少。放任自己是多么美好的事啊,虽然现在我左腕骨头有裂缝,但并不妨碍我工作。过了这个休息日,从下个礼拜起,我就又能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来了。
  如果。
  如果到了下个礼拜,我也不能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如果我一直无法回公司的话,那,后果究竟会如何呢?
  啊……一定会非常不得了呢。
  因为那份企划是我一个人一手做起来的,就算兵头可以圆满结束这次的展示会,但企划整体被拖慢的可能性非常高,如此一来,小组里的成员们,都或多或少会受到处罚吧——更别提出人头地了。
  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吧?
  反正,现在这个公司——也不是我的第一志愿。
  是第二志愿啊。
  在第一志愿公司的面试中,我由于崴到脚踝所以跌倒了。现在我也能清楚记得面试官那匪夷所思的表情,他一定想不到我是故意跌倒的。
  那要是这样的话,
  那“这种可能性”也是说不定会实现的啊。
  啊啊,算了。
  算了,我不可以再想这些事了。
  我不想做这种事啊。
  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我不想做。
  就是因为我不想做——所以才要忍耐。
  ”………………”
  为了不让工作出差错,我很努力在做了。
  这些都是真的。
  可是现在,我想起来了。
  那是什么时候呢?是刚进公司那会儿吧。
  我将重要的文件放入了粉碎机。
  当然是故意的。
  不过我将这件事伪装成偶然的样子,因此没有任何人发现到真相。
  而由于这次事件,造成整个部门的人拼命加班以弥补残局。——一个星期,没日没夜的加班,到最后总算平安收尾。
  因为那份文件固然是重要的,却不是能起决定性作用的文件。所以这事件就不算是失误喽。
  这回也一样,不属于失误。
  还是有可能挽回一切的。
  只要这以后——补偿大家就好。
  只要补偿了就好。
  想到这里的时候——第二波来了。
  如果,
  如果再硬给大家道歉的场合,故意说“我没有错”,摆出一幅任性嘴脸的话,那他们到底会有何反应呢?
  那伙好相处的人们。到底会用怎样的表情看着我呢?
  啊啊——我真想做。
  这欲求附着在我身上。
  从我记事以后开始,或者在那之前,就一直。
  可是不行。
  我应该拒绝这种欲求,我既没有破灭欲望,也没有自杀愿望。——我绝不属于以上两种人,我可以有自信的断言。如果说起求死或寻求危险的好奇心,那就跟普通凡人同样,仅仅到“运销飞车很刺激,真想坐”的地步,超越这之上的好奇心,我是没有的。
  有的只是普通的欲求。
  有的只是普通的欲求。
  想触犯禁忌——这种心情。
  想做不该做的事——
  我明明知道,比起这种心情,还有其他许许多多更值得关心的事物——比方工作和人际关系什么的——但尽管如此现在我,却总是想着如果从医院窗户跳出去会怎么样,就只是一味想着这种事情。
  如果我跳下去他们会生气的吧。
  因为搞不好就死了啊。
  可是——
  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做。
  我想按下——那不可以按的按钮。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不可以做这种事』
  所以我才想做。
  因为我想做。
  就只是这样而已。
  因为对方所开的是摩托车,我才能比较平安无事的坐在这里,如果被送砂车撞到的话,现比我就必死无疑了。
  能这么活着就已经是奇迹。
  然后我又想。
  我是不是去死比较好。
  可是,如果死了——会给大家、添麻烦的吧——
  我死命压抑住想从窗户往外跳的欲求,同时为了迎接接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冲动,开始深呼吸。
  正当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栉村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是查房的护士小姐。
  我回答道,请进。随之不久,从门缝中穿入身着粉色的制服的护士,但是来者并不只她一个。
  还有另外一个人进入了我的房间。
  是名戴着眼镜,学生打扮的少年。
  这孩子蛮眼熟。
  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少年,说自己叫四月一日君寻。
  
  “哦,是么。所以你昨晚才会不打招呼就擅自罢工,并且今天还迟到。你想说这就是原因么?” 
  满足的吸了一口烟管,黑发女子一边在烟雾的缭绕中补满烟草,一边用左手把玩着四月一日花一百零五日元(含税)买来的装饰眼镜。 
  这女子就是壹原侑子。 
  是,会实现你任何“愿望”的店家店长。 
  也是四月一日君寻的雇主,更是——将来会成为他救星的女性(要是成为不了,那才令人困扰)。 
  有人称呼她为次元之魔女,但详情不明,并且年龄身份经历出生日期血型等统统也是不明。——而且壹原侑子这个名字,原本也是假名。因为她和四月一日初次见面的时候,她自己已经这么承认了。就在报名五秒钟后,堂堂正正的说出“这是假名”。如此的女子,她的真名究竟是什么呢?大概会是意外险恶和坏心眼的名字呢。 
  侑子忽然笑了。 
  “那,你可真是辛苦了。” 
  “哎,虽然侑子小姐能说出这犒劳的话语颇令人高兴啦,但您究竟要用那眼镜做什么呢?” 
  “没什么啊?” 
  她说没什么…… 
  难道真是在开玩笑…… 
  “你就当是去参加了一趟借物赛跑吧。” 
  “原来不是野战游戏,而是借物赛跑啊……嗯算了,事情的重点不在这上面,拜托,请您以后不要再让我去做这种事了。要知道这边为了办好事情可是费了很大力气的呀。 
  “可是,这也蛮有趣的吧?你虽然嘴巴是那样说,其实自己也乐在其中吧?在你打开行李柜的一瞬间,难道没有动过‘哎,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情’的念头吗?” 
  “动了呀。” 
  但和您口中说的不是一回事。 
  “我以为你很喜欢这套的。” 
  “我又不是女子高中生。” 
  “你这孩子真没意思。” 
  她很失望地叹了口气。 
  叹气的原因在于自己不是女子高中生吧。 
  “侑子小姐,我觉得啊,你与其要我陪你玩那种无聊的游戏,还不如真正诚心实意的对我道歉更好一些。” 
  “只不过是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要求道歉,希望别人对自己道歉可是一种很没出息的行为哦。四月一日,这就表示你这个人的器量还是狭小到不行。” 
  “……请你不要用这种事情来评估我的器量好吗?” 
  “四月一日,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是没有毫无意义的事情的,就算玩耍,也是包含在这范畴之内的。” 
  侑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用烟管重新指着四月一日。 
  “‘怎么样’呢?” 
  “您说的‘怎么样’……哦,您是指她的事情吗?” 
  昨天。 
  当四月一日从JR哨子站附近买到装饰眼镜,打算前去打工,走到人行横道上时,那女子突如其来的向着车辆投身而去—— 
  是四月一日叫来了救护车。 
  之后,安排那女子住院,和她的家人们取得联系的,也是四月一日。 
  而今天放学后,在来打工的地方前——也就是这家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的店——一是四月一日买了探望用花,前去看望那名住院的女性,栉村涂绘。 
  不过如此一来,旷工及迟到就鲜明的刻录在他的打工历程中了。 
  还有壹原侑子。 
  虽然四月一日并不认为壹原侑子是会为这些小事干扰情绪的人,应该说由于这事件的关系才能让找不到迟到理由的字迹大摇大摆地说些反驳的话语,但是——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那女子的事情呢? 
  “四月一日你不是说了吗?你看到了那女子的肩上‘有什么东西’。” 
  “嗯,可是,说是看到,也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可能花眼了吧,当时从我那个角度其实不怎么” 
  “不过啊” 
  侑子打断了四月一日的话。“你觉得你‘看到’了吧?” 
  “………………” 
  是这么觉得。 
  “但、只有一下下啊。就好像有什么……忽而闪过去了一样。我觉得吧,可能是我把街灯反射在车身上的光看错了,或许就是那些光从我眼前闪过去了也说不定。” 
  “但是” 
  侑子还想说什么,又重复打断了四月一日的话语。 
  “你‘不那么认为’吧?” 
  “………………” 
  不那么认为。 
  “所以你今天才会去探望她,四月一日,你是想从她那里打听到什么吧?” 
  “………………” 
  问了,嗯,是问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断定,但对于四月一日来说,把自己打听出的事就这么告诉侑子,令四月一日感到有些踌躇——打个比方,现在的状势就好比悬疑小说中的“正当华生陷入突如其来的状况一筹莫展时,福尔摩斯华丽飒爽的登场了,并且他以快刀斩乱麻之势将事件收拢向终局“这种情况。虽说跟侑子商量一定能更快速度解决问题,但正因为对方是侑子,所以才不能轻松的一卸包袱。 
  先把福尔摩斯什么的放到一边去。 
  首先侑子并不可靠。 
  再来就算她能依靠——那也得付出同等的代价才行。 
  在此方面,侑子可说是相当严格,因为她的字典中并没有奉献这一词。 
  在这里的数个月中,四月一日可从没见过侑子不要代价就对别人施恩的情景。免费和无偿,是不存在于这商店的货柜内。 
  侑子对于等价的要求——可以说是到了一种残酷的地步。 
  对方是四月一日都尚且如此,那么,她也一定会同样去要求那女子的。
  “…………” 
  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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