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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吃到天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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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bject and you。 You have to really examine its structure; its size; its color; its strength;its weakness; know who grew it; how long it's been out of the field。 菜肴属于创新的墨西哥特色。    
      我点了一份Smoked Trout Hash — Potato cake with smoked trout; two eggs poached and tomatillo d'arbol salsa 。一尺来长的湖鱼在炭火上慢慢烤熟,渗入炭火和果木的味道,鲜嫩的鱼肉旁边,配上煎炸成金黄色的土豆饼和墨西哥特有的由西红柿、尖辣椒、香菜拌成的调料。    
      晚餐我们到了著名的厨师及烹饪畅销书作家Mark Miller 的餐馆Coyote Cafe 。Mark Miller,毕业于美国伯克利大学文化研究专业。一个偶然的机遇让他投身于餐馆业。不过他认为与其说自己是著名的厨师,不如说是寓教于食的师长。在他看来,我们所吃的食品反映了人类和环境的紧密关系。多元化、丰富的味道和创新精神充分体现在他的烹饪中,自1990年起每年都有新书出版。没有比亲自光顾他的餐馆更能直接体验其饮食理念和文化了。    
      餐馆Coyote Cafe的室内为西南风格的装饰,墙上是色彩鲜艳、对比强烈的印染制品;半月形酒吧上面和屋顶相间的空间是形态各异的动物模型,食客坐在那里可以边吃边观赏调酒师的超群技艺。厨师融合墨西哥、西班牙、印第安和盎格鲁—萨克逊的饮食特点,较多地使用红绿辣椒、山羊和绵羊羊羔为原料,结合硬木烧烤,创造出味道复杂并带些许辛辣的风格。    
      我们的晚餐开始于这里的特色饮品Margarita,墨西哥著名的Tequila是其主要成分。我的主菜叫Lacquered Beijing Duck 。没错,是北京鸭子,但是做法完全不同。把鸭子抹上蜂蜜烤至外焦里嫩,配上加了孜然的芒果酱,外加清淡的春饼,佐以味道纯正低度的红酒,实在是一种奇妙的组合。老公点了智利Sea Bass,一面附上Goat Cheese、一点点尖辣椒(Jalapeno Pepper)和面包屑混合成的味,而蘸汁和配菜则是酸甜的西红柿和意大利Aritichoke Heart。    
      回味着舌尖残留的味道,我给厨师递上一张纸条:It is a very innovative dish。 I have to say a good chef is a magician; an alchemist and an artist bined。 (这道很有创意的菜让我意识到好的厨师是魔术师、炼金师和艺术家三合一)。没想到的是在我们的甜品之后,侍者竟然又加了一份甜品,说是大厨赠送。看来下次要经常给大厨写纸条了。我们也不含糊,给了22%的小费以表谢意。    
    


乌利教授家的餐桌猎鹿札记

    一    
      老施每年秋天都出猎,每年自制的鹿肉干能吃到来年。今年他同意带我去试一把。这事让我兴奋了好几天。    
         
      老施是我的同事,全名施瓦德菲格,祖辈是19世纪的德国移民,不知为什么定居到了美国俄克拉荷马州北部的一个小县,几代务农。到了父辈,农业已难维持生计,他父亲去电话公司作了职员,但仍然种麦、养牛,有自己的农场。老施从小就干农活,后来去城里上班,他有480英亩土地,由在家务农的亲戚照料。    
      老施是猎鹿的好手,年年都有收获。他跟我说:咱们打鹿不用走远,我的农场里就有鹿。我家里有十几杆枪,你不用带枪。这时我心里想:我也没有枪啊!说这些话时是9月初。    
      这狩猎本是人类的一种生存手段。随着社会的发展,自然环境的变迁,以狩猎为生的人越来越少。小时候从书中读到过东北鄂伦春族是中国最后一个游猎民族。鄂伦春猎人在林海雪原与熊瞎子周旋的传奇故事至今未忘。后来狩猎成了消遣。古今中外皇家贵族们出猎的场景显露出多少豪华和优越。在中国,现在还能合法猎获的动物恐怕不多了。1998年我曾在西藏浪卡子县打过一回兔子。那次为了登山租用了县武装部的吉普车,司机是武装部的枪械管理员,一支上着刺刀的半自动步枪就放在车里。从山上下来后,司机带我们去不丹边境边上的高原湖乘牛皮筏。这一路上野兔乱蹿。我们用枪一通乱射,但一只也没打着,只好骂这些兔崽子们跑得太快。这回不是打兔子、打鸟,这回是要打鹿。打得着吗?    
          
      二    
      到了11月初,我按规定买了一张狩猎证。买证时管理员问我:打公鹿还是打母鹿?我说碰上什么打什么。管理员说现在必须在证上标明是公鹿或是母鹿,不能随便打。我想公鹿有角,就打公鹿吧。我把证拿给老施看,问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他说,行了。咱们11月18日开始。这天是猎鹿季节中准许使用来复枪的第一天。后来从州政府野生动物管理局的小册子中我学到不少东西。猎鹿季节依不同武器分为三种:使用弓箭者可在10月1日至次年1月15日间狩猎;使用弓弩枪者可在10月7日至11月4日之间狩猎;使用来复枪者可在11月17日至25日之间狩猎。来复枪的威力大,但狩猎期也短。俄克拉荷马州20世纪初时人口很少,但由于没有禁猎的法规,鹿几乎让人打光了。据统计,1917年全州仅存约500只鹿。于是州议会立法禁猎。从1943年到1972年的30年间从外州引进了8500只白尾鹿。引进的鹿是用陷阱捕获后运到俄州放生。这30年的工程可谓浩大。自1976年起开放了以上三个不同的猎鹿季节。至1990年,州内鹿群总数已有25万只;当年捕获了4。4万只鹿。据统计,现在鹿群总数基本稳定。    
      三    
      11月17日,我和老施开车从俄克拉荷马市去他的农场,这一程有240公里。他把我安顿在他母亲家住下。他自己的家在两公里外,他说他总不在家,家中太乱。我们约好次日晨6时在他家见面。老施的母亲今年75岁,是退休教师。丈夫前几年去世了,她和一个孙女住在家中。她的名字叫简,人们都称她简奶奶。这位简奶奶慈眉善目,人也和气、豁达,我收拾完毕后同她聊了一阵。她于上个世纪40年代末大学毕业,是当地一所大学化学系的第一位女毕业生。简奶奶嫁到施家后生了两儿两女,由于施家很早就在这个小镇定居,现在小镇上有一半人姓施,说起来都是亲戚。这有点像到了中国的张家村、李家峪。    
      次日清晨我黑灯瞎火地开车去找老施。他已经在屋外整理枪械了。他给了我一枝来复枪、一件橘黄色的马甲和一顶橘黄色的帽子。马甲和帽子是必须穿戴的,以防误伤。他说那枝枪校得很准,曾射杀过三四百米开外的鹿。这是一弹一上膛的来复枪,子弹上膛时动静很大,哗啦哗啦地响。我想这一枪要是打不中也没有第二枪了──鹿早跑了。提着枪来到他的农场里,在一处浅沟边他吩咐我:就在这儿等。然后他去几百米外的另一处守候。嘿!真叫刺激。这时天还没亮,我抱着一杆上了膛的大枪蹲在草丛里四处张望。几只乌鸦在附近飞来飞去,小风一吹,草丛作响,似乎到处都有鹿的动静。一会儿,忽然下起雨来。开始我仍然一动不动,后来雨越下越大,我浑身透湿。看看天上浓云积重,雨没有停的意思。实在忍不住了,我从“蹲点”的地方站起来去找老施。为了避雨,我们开车转了一会,正碰到老施的侄子罗伯特也在“蹲点”。这时天大亮了,雨也停了,我们刚说了几句话就见右前方150米处一只公鹿出现了。它走走停停,四处张望。忽然,它蹿出林子,在草地上狂奔。它是要冲过这片草地进入另一片树林。我赶紧抄家伙──瞄准──射击──怎么扳机抠不动?!罗伯特射出了一枪,没中;又一枪,鹿应声栽倒在地。我们两人赶紧跑过去。罗伯特说:小心,这家伙可能蹿起来接着跑,还能撞人。他把子弹又上了膛。当我们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时,看见鹿已经一动不动了。这一枪打在脖子下方。这头鹿死沉死沉,费了好大气力才把它拖出草地。我赶紧问罗伯特我的枪扳机怎么抠不动,他看了一眼我的枪说:你上了栓,但没把枪栓压下去。我这真是新兵上阵,拉不开栓。    
      一会儿,老施的妹夫罗杰和他的儿子听见枪响也过来了。我们五人把鹿拉到老施家后院,罗杰和他儿子操刀收拾这头鹿。如同杀鸡杀鱼时掏内脏一般简单,这两人只一刻功夫便将这头鹿收拾干净。那一堆足有25斤的内脏就弃在后院。我问老施那些内脏怎么处理?他说豺一会就来把这些东西吃得干干净净。豺?!豺就在他家后院吃鹿的内脏?!    
      四    
      按规定打到鹿后要登记。距离最近的登记点在20公里以外的县城加油站。那里不仅是猎人们去登记的地方,也是相互展示猎物的场所。穿着橘黄色马甲的猎人们互相打着招呼,评点着各自的猎物,空气中弥漫着兴奋、热烈的气氛;鹿血的腥气和烟草味也夹在其中。鹿肉是最重要的收获,开膛破肚后还要剥皮、分成大块、制肉干,这些都将在简奶奶家的马棚里进行。    
      当我们五人来到简奶奶家时,她已准备好点心和热咖啡。我这一早上全身透湿,体温已把衣服溻干了一半,身上正有些冷,这热咖啡真是雪中送炭。这时老施的哥哥和他的一个朋友也开着车来了,他们也打到了一头鹿。我们这一伙人把这两头鹿晾起来,喝着咖啡,吃着点心,真是惬意。这时简奶奶又来招呼我们吃午饭。我进屋一看,在我们打鹿的这一上午简奶奶做好了一家人的饭。猎手们把猎物集中在这里并都在这里吃饭。简奶奶满面春风地招呼大家,忙前忙后,展示着一位大家庭老太太的风采。我坐在她给我安排的位置上,顺序把桌上的沙拉、面包、土豆泥、鸡肉面条等一样样地放入我的盘中。这是一顿地道的农场家庭正餐。简奶奶笑眯眯地为大家添茶倒水,但是她不坐下来吃。后来实在没什么可忙的了,她就站在旁边看我们吃──我想她看这一家人吃她做的饭可能比她自己吃任何好东西都要有味。这时我深深感觉到这户农场家庭中的和谐与温馨,我此时也成了他们当中的一员。这顿饭我吃得很多。    
      五    
      虽然已经有两头鹿入账,但老施和我还是空手。老施说今天运气不好,有时一天这一家人能打七八头鹿,收拾都收拾不过来。午饭后,我和老施再次出征。为了不再闹枪栓的笑话,在避静处瞄准一个木桩我放了一枪试试手。这一枪似乎打中了,太远,没看清。这一下午老施和我像两条狗一样嗅来嗅去。一次远远地见到了三头鹿,一晃,它们又进树林不见了。接近傍晚时老施在他“蹲点”的地方远远地看见四头鹿。一枪放过去,没打中,鹿全跑了。后来老施一直念叨:怎么没打中?怎么没打中呢?看来老猎人也有失手的时候。当天收摊后我又在简奶奶家借宿。我们两人坐在电视机旁聊了一个钟头。从谈话中得知现在种麦子是赔钱的买卖,成本高于收购价。他们之所以还种,完全是习惯或不想放弃在农场的生活方式。养牛能赚一些钱,但也难以维持生活。所以简奶奶逝去的老伴曾在电话公司工作;简奶奶自己也曾是教师。换句话说:他们现在种地养牛是业余爱好!他的儿子老施也不愿放弃这个爱好,不然他早就去城里定居了。不仅如此,老施的儿子明年将从名校麻省理工学院毕业,他毕业后将在家乡附近找一份工作,业余时间种地养牛。老施说这480英亩土地早晚是他儿子的。在这个美国中部农场家庭里种地,养牛不是为挣钱致富,而是为了保持一种生活质量,维护一种生活方式!简奶奶把她九个孙辈的相片一一给我看,除了老施的儿子在读书外,还有一个外孙是空军飞行员,现正在阿富汗附近执行任务。    
      六    
      第二天,我们又是天不亮就出猎了。这回我埋伏在一处树岗里;老施在附近一处草滩边。我现在是有一天经验的“老猎手”了。一定要在今天干下一头鹿来。由于周围有很多树,视野不开阔,我就索性爬到树上,这一下不但能鸟瞰树岗还望得见草滩一角。我睁大眼,竖直耳,捕捉着每一丝动静。10分钟过去了,20分钟过去了,天渐渐地亮了,视野也越来越远了,但就是不见鹿的影子。时间一长,注意力也就不那么集中了。老施那边也没有动静。忽然背后作响,回头一看──鹿!一头公鹿正优哉游哉地走过来,只有20米了。我在树上,它没看见。枪,枪呢?!我的天,上树时枪放在了树下,本想登高望远看到鹿后再下来拿枪,不想鹿送到了眼前。这时不由脚下一动,咝的一响,鹿一抬头看见了我,四目相视一瞬间,鹿撒腿就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跳下树,抄起枪,松开保险,把鹿套入瞄准镜,抠动扳机──砰!鹿应声倒下。我跑过去一看,正中前胸。但鹿还有动静,于是又补了一枪。好家伙,搞定一头!枪响之后,在附近“蹲点”的老施、罗伯特、罗杰等人都过来了。我们把鹿拖上小卡车,先去老施家后院清理内脏,再去县城登记。    
      听老施的哥哥讲:上周他在科罗拉多州打了一头麋鹿,有四百多斤。为打麋鹿,他在山里转了七天,睡了六天帐篷。又听别人说:打鹿是平常事,进山打黑熊才显英雄本色。看来这狩猎的名堂大得很啊。打到了鹿,在回家的路上我高兴不已。不过我一直在想老施家后院的那些豺──它们又得以饱餐一顿了。    
      我带回家一大块鹿腿肉,到现在还不知怎么个吃法。    
    


乌利教授家的餐桌钓鱼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是在中国钓鱼,坐在河边、湖畔,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鱼漂,一声不吭,怡然自得。美国人可不这样,常常是穿着到腰的胶皮裤子站在水中,还一个挨一个,不断地用竿把挂着鱼饵的鱼钩甩到水里,拉回来,再甩进去,循环往复,乐此不疲。非得站到齐腰深的水里吗?站在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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