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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溶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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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弯腰做呕吐状。
“眼前又有个被折服了,哈哈哈哈……”月释大笑。
我气结。真是从来没见过自感这么好的。
“小白你不要啦?”我转移话题。
“它自己会回来的,不像你,大路朝天也不认得。”
切!这家伙是卯定了要损我呢。我正要回嘴,却听他愉快地说:“到了。”
我定睛一看,朱红的大门口,立着三两个轻纱薄履的女子,个个面容佼好,酥胸半露。门上悬着一块牌匾,龙飞凤舞的书着“繁星楼”三字。
还没听说过有妓院叫繁星楼的,一般都是怡红院啊倚翠楼啊什么的。不过叫繁星楼也不错,寓意着里面的姑娘个个如天上的繁星般耀眼。我轻笑,又打量起匾额上的字来。
我在学国画时曾对草书做过一定的了解,这字柔中带刚,笔迹飘逸,且书写者故意竖着写,使其看上去仿佛一位美人翩翩起舞,意韵无穷,我不禁多看了几眼。
回过神来,月释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我:“进去么?”
“当然要进!”
难得有机会看看这古时的青楼,我怎么可以不进?我一撂下摆,抢先跨进门里。
一下子,嘻笑声歌乐声不绝于耳,更有个富态可鞠的老鸨一扭一扭迎上前来。
我清清嗓子,准备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让她给我把好的姑娘统统叫来,却见她扭过了我身边,直往我身后而去。
我回头一看,月释已被那门口的几个姑娘簇拥着进门来。那些姑娘跟着月释,眼里全是倾慕之情,却又和他保持着一尺距离。那老鸨也在月释前一尺站定,满脸堆笑地招呼:“月公子!琴儿姑娘在楼上,我带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上去。”月释放了个硕大的银月亮在老鸨手里,那老鸨笑得更欢。
看来是个老客了呢,出手还真是大方!锒月国的货币都是月亮形的,铜月亮银月亮金月亮,我总是想等哪天安顿下来了,就在家里挂满这些月亮,每天可以在钱屋子里睡觉不说,每次出去逛街还可以顺手揪一个下来花,肯定爽死了。
“走。”月释用扇子敲敲我的肩膀,转身上楼。
我只好跟在他后面。唉,每次都让他占尽风头,谁让俺不仅没有花容“月”貌,还没有月亮钱币呢。
上了楼,月释径直走到走廊尽头那间房,轻轻叩了两下门。
门开,一个红衣女子倚门而立,万种风情,随着那一声开门声扑面而来。她粉颊朱唇,峨眉轻扫,仿佛骨子里生就的妩媚,只得微微一笑,就摄人心魂。
她打量了一下月释,目光停留在他衣襟片刻,掩嘴轻笑。
“一年未见,素来一尘不染的月公子竟也邋遢起来了。”
我看了看月释衣前那无数手印,一阵心虚,连连晃手:“姑娘有所不知,这是新近流行的行为艺术,在衣服上印手印、脚印,或者签名,或者作画,让衣服成为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此话一出,一直保持着翩翩风度的月释也终于忍俊不禁,侧头偷笑。
那位琴姑娘用惊异的眼光看我一眼,随即娇笑着说:“请两位公子进屋,红琴为两位斟茶。”
随着月释在桌边坐定,我好奇的打量起这个房间。红色的床幔,红色的被衾,红色的落地灯罩,红色的棉织地毯,这个红琴还真不是一般的喜欢红色。
最引人注目的是窗边那架巨大的古琴,在月光的照射下,红色漆面上的彩绘闪着幽幽暗暗的光泽,仿佛远古的庙宇中被经文萦绕的画梁,那样静,又那样生动。
出神间,红琴已端了茶盘过来。盘上有一个茶壶,三个茶杯。茶壶是黑瓷的,茶杯则是一白两红。
连杯子都是红色的!这也太夸张了吧。拿着血红的杯子,就算它是玛瑙做的,我也喝不下茶了。所以,在红琴倒好那白杯子里的茶时,我抢先把它拿了过来,轻啜一口。
呵~~我满足地叹了口气。这茶香味浓洌,口味却一点也不苦,甚至有点甜,综合了红茶的口感和玫瑰花茶的香感,我不禁又喝一大口。
等我把茶杯放下,却见红琴还拎着茶壶,盯着我手里喝干了的茶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纳闷地低头看茶杯。茶杯是用上好的骨瓷做的,轻薄得都已经可以微微透光。茶杯壁上,隐隐的显现着羽毛的花纹。
抚上那微微凸起的羽毛图案,我若有所悟地细看了看桌上那茶壶,黑黑的瓷面上,似乎也有类似的凸起。
天哪,这么明显的月释标志物,我居然都没有发现!这下惨了,不会是他专用的吧?难道他有洁癖不成?得了吧,喝我喝过的茶杯,还是他占便宜呢。我这样想着,不客气的把茶杯放到他跟前,然后从红琴手里拿过茶壶,给他倒上。
喏,我可是很低声下气了哦。我在桌下踢踢他。
红琴娇媚的脸此时却无比严肃,眼里甚至还有一丝不知所措。
月释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噙着笑端起了茶杯。
真够给面子!我心里暗暗赞扬,却不经意的对上红琴的眼睛。那眼里,有痛楚,有嫉妒,有落寞,更多的是不可相信。
我心里一凛。这红琴,怕是对月释用情至深,我随意的举动,对她却是颗炸弹。
“红琴,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月释嘴边还留着笑,可是讲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好笑。
他慢慢放下茶杯,我却瞥见他手上一道长长的红印,贯穿了整个手掌。
是刚才救我的时候被缰绳勒的吧?看似云淡风轻,没花什么力气,其实却受伤了么?还真是要面子啊……
心里竟有心疼的感觉。
面对眼前这个神秘又善变的男人,我的情绪好像很容易被牵动。让我哭让我笑,让我心疼,让我心动——他仿佛那个把一切都掌控在手的编剧,轻易地就安排了我这个剧中人的喜怒哀乐。
气氛顿时有点怪异,幸好外面响起敲门声——是晚饭送进来了。
早已饿极的我顿时食指大动,只见两个丫鬟各端了一个托盘进来。这回我聪明了,尽管满腹食欲,还是先观察了一番。
那个黑檀木的盘子上摆着精巧的白瓷碗,不用说又是那洁癖男的专用品,那——这红漆木盘里的总该是我的了吧。
可是盘子里只有一双筷子,红琴拿什么吃呀。我大声叫道:“小妹妹!再来双筷子!”
那两个丫鬟疑惑的回头看我,红琴对她们摆摆手,她们才躬身退出。
“请两位公子慢用,红琴为两位奏上一曲。”
红琴说着,走到那架古琴边,缓缓坐下。
月释已优雅地开始夹菜,神态悠闲,旁若无人,好像我们两个都只是屋里的摆设。
琴声响起,铮铮如珠落玉盘。我的耳朵在那一刹那得到了洗礼,一切的喧哗都在瞬间沉寂。葱葱玉指下,琴弦和月光互相交缠,幻变出朦胧的韵彩,似聚又散,似合又分。
悠扬的琴声,仿佛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和我并肩走在午后的林荫道上,无语而温馨,无笑而欢愉。正当我沉浸其中,琴声忽又急促,如万马奔腾,如锦浪千重,却又渐渐远去——连同我跃动的心,也带去了。
几下掌声把我拉回现实,只见那两个丫鬟随着掌声进门,也不管我光顾着听琴,连筷子都没有动过,直接就把桌上的菜肴撤了个一干二净。
时间掌握得真好啊,红琴的一首曲子,正好够月释吃完一顿饭。多少年才能养成这种默契哦,我佩服地看向红琴。红琴婀娜起身,拢拢发髻,眼波暧昧地在月释身上流连。
不要说男人,就是我这个女人,看了那么明了的眼神都心领神会了。我有点无措,匆匆站起了身,却又故作潇洒的说:“我去找别的姑娘玩了。”说完逃也似的出了门。
关门声。随着是轻轻的上门闩的声音。
我一个人站在空落落的走廊上,有点失神。
居然,真的扔下我一个人……
不是有洁癖吗,怎么还……
楼下传来歌舞声,隐隐约约地是那么熟悉的歌调。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
我幡然醒悟!
是青青!只有青青,才知道我们那个世界里古代的诗词!何况,这个时空根本没有诗歌也没有词赋!
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几乎要喜极而泣,往楼下飞奔而去。
错爱
天井里的舞台上,一群舞娘翩翩起舞,中间围着几个乐师,有吹笛子的,弹琵琶的,敲钟编的,甚至还有拍手鼓的,真是花样丰富。
我感慨着在人影中寻找唱歌的人。直到舞娘散去,才在舞台最后面看见一个抚琴的姑娘,正轻唱着那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袭荷叶绿的纱裙,一头乌黑发亮的青丝,那么象青青,却不是青青。
挑了个雅座坐下,台上又已在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我侧身问身边的锦袍客人:“台上那姑娘是谁?”
“锦袍”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我:“你是刚到鑫城吧?这可是整个繁星楼,也是整个鑫城的第一名唱黛黛姑娘!”
“这个黛黛,原先出名的是棋艺和书法,喏,门口的繁星楼的牌子就是她的字。所以,之前找她的都是些穷酸书生。不过她也不甚在意。妈妈都嫌她生意太差,要赶她走了,她却不知从那里学了这些歌来,一唱就红,成了棵活摇钱树!现在要她陪酒可就是一刻千金的价钱了!”
“锦袍”一口气说了一堆,显然还在为自己的没眼光而后悔。我笑笑,突然心里飘过一个问题,嘴里就脱口而出:“那——红琴姑娘呢?”
“红琴?”那人提高了音调,随即苦笑,“红琴就不光光是鑫城了,整个锒月,琴艺超过她的,恐怕都数不出几个。”
我一愣,随即平下心来。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啊。
“她现身鑫城才短短一年,却名声鹤起,不但卖艺不卖身,就连见上一面,都要看她高不高兴。唉,我到现在都还没瞧见过人影哩。”
那人凑近前来,压低了声音,略带兴奋的说:“不过,见过她的人都说她人妩琴媚,音色皆属上品!”
我汗颜。
原来自己沾了这么多光还不自知啊——既然月公子厚爱,那我干脆沾光沾到底!我坏坏一笑,起身告别锦袍男,开了间豪华包厢,点名叫黛黛陪酒。当然,钱记月释头上。
―――――――――――――――――――――――――
等到黛黛珊珊来迟,一天劳顿的我已差不多要睡着了。
黛黛在案几边跪下,安静而冷淡地给我倒酒。我上下打量她,除了那头随意披散的长发,其他地方跟青青一点都不像。青青是那种明媚型的美女,而她,甚至算不上美女,却很是清冷,浑身上下的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举起酒杯,递到我面前,待我伸手接过,她自己也端起一杯,看着我说:“请。”
我愕然地看着她一饮而尽,随后又莞尔。
既是这么清冷而刚烈的女子,我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我笑着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渐转凌厉:“你唱的那些歌,是谁教你的?”
黛黛看着我的酒杯,神色不变:“公子何以出此疑问?”
不肯说?我皱了皱眉头。
或许她是怕我盗版,心里这么想着,我的目光锁定她,用手指在案几上叩着拍子,嘴里轻轻哼出另一首歌调:“相见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看着她眼里神色骤变,我的唇角缓缓上扬。
“你……怎么知道这首歌?”黛黛的眼里竟有一丝期待。
“那个教你歌的人,是我朋友。”
“他在哪里?”黛黛居然一反常态,之前的淡然完全不见,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还要问你呢!她怎么会教你唱歌?你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她的?她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我急急的问出一堆的问题,却见黛黛低下了头,两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烛影晃动,黛黛终于缓缓开口:“那天中午,我闲来无事,就靠在窗边看着楼下的市井。他站在一个包子摊前面,愁容满面。虽说是个男人,他却长得很好看,好看得都要胜过我们繁星楼的花魁。明明那么窘迫,明明那么想吃,却还是决定掉头走开。我看着他转身,心里竟是万分的不舍,于是我把我的钱袋扔了下去。”
我听得心里直打鼓,难道不是青青是秦铭?
“钱袋正好砸在他肩上,他吃痛的回头,却在看到那袋钱时喜笑颜开。”黛黛已完全浸入了回忆,她的脸因为酒意而微红,看上去娇媚了不少,“他一笑起来,天空都失色了。我再也看不到其他,眼里心里就只剩他的笑容。”
“他冷静下来,四下寻找丢钱袋的人。这时,他看见了撩起竹帘看他的我。他一脸疑问的指指手里的钱袋,表情那么生动,我第一次被人逗笑,冲他点点头。他开心地折回来买了两个包子大口大口的吃,然后对着我抱拳一谢,转身往巷口走去。”
心里好痛。我一直那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可秦铭他……居然没钱买吃的。
黛黛的眼光一直看着窗外的夜色,全然没有注意到我抓着膝盖的手指已关节泛白,她停顿了一下,脸上表情忧伤,似乎正看着秦铭一步步远去的背影。
许久,她才回神,继续往下说道:“我以为他就这样走了,却没料到他居然进到繁星楼来找我。他把钱袋塞回给我,带着歉意说:‘钱剩下不多了,因为买了两个包子,还因为要见你,给了妈妈了。’我注意到他说‘妈妈’时的不自然,心里一沉,有些负气地说:‘公子勿须客气,以后还我就是。’他听了这话脸上一红,低低的说:‘我没钱。要么,我帮你干活?’”
“我吃惊的望着他,好久才反应过来。于是我要求他每天中午来陪我吃饭聊天,就当干活。原以为这个要求对一个男人来说有些难堪,谁知他一口答应,还很真诚地抓住我的手,说他会让我快乐,因为我是个好姑娘。”
看着黛黛一往情深的样子,我不禁扼腕,看来秦铭这小子跟我一样,犯了大大咧咧的毛病,这不,也到处留情了。
不过……秦铭向来很鄙视握手拥抱这类骟情动作的呀?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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