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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溶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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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我急急地问。
“还是不知道。他至今没有告诉我们原因。”红琴回过身来,烛影照着她的身影,在那架斑驳的彩琴上微微颤动。
我刚张嘴,却被红琴打断:“过去的都过去了,不是吗?”
是啊,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黛黛也说过类似的话,还说她不要为了过去,要为了未来。这里的女子,都是那样的通达和聪颖呢。清新的月释也好,深沉的月释也好,都是过去式,就像那个曾经颓废的小希,统统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月释,能那样狡猾的笑,优雅的摇着扇子,说着欺负我的话,也很不容易吧。过去固然能促进我对他的了解,可如果那都是些不好的回忆,我宁可不要了解。那样一步步走过来的他,还能成为这样一个我喜欢的他,我该知足了。况且,他那看似不经意的温柔和不着痕迹的安慰,我都能切实的体会到——这才是重要的。嗯!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
埋伏
啊哈!终于被我见到小夜的真面目了!
我开心的看着眼前这个有点害羞的大男人无奈的拿下蒙面布,对着那碗面条埋头奋战。
“啊呀呀,完全刷新了我对杀手的看法嘛。”一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后,我拍着桌子感慨。
“喂喂,有点女人的样子啊。” 眼看着小夜的头几乎要浸到面碗里去,月释终于看不下去了。
我瞪了他一眼,不客气的甩过去一句话“明天我要改穿男装”,然后继续饶有兴致地看着清秀的小夜满头大汗的干脆端起碗来喝汤,面碗盖住了他整个的脸,只余下一头好久没理的,刚刚及肩的头发。
“小夜啊,我帮你修剪一下头发吧,保证让你变得象个杀手!”我兴致勃勃的提议,脑子里迅速冒出卡卡西的样子——对!就要剪卡卡西那种发型!
“不是杀手,是护卫……”月释又在一边插嘴。
我象掸苍蝇一样对他摆摆手,然后就揪着黛黛让她帮我找剪刀。
小夜慌张得连面带汤都倒进肚子,然后匆匆把面布重新系上,闪出门外。
唉,这小夜一路上都默默跟着不见踪影,好不容易说动月释把他叫来吃面条,他却这么快就逃之夭夭……我失望的看向月释,月释只是无奈一笑:“只有在红琴面前,他才会真正拿下面布。”
红琴面前才能显露本性的小夜么……呵呵,对哦,那个十六岁了还跟红琴抢地瓜的人,就是小夜啊。每个人的心门,都有一把打开的钥匙呢。
说起来,和红琴别离已经一个月了,一路翻山越岭,穿林涉水,居然已走过了十来个城池。
还有个意外就是黛黛居然会骑马,甚至骑得还不错,那上马的漂亮姿势,让我怀疑她从小是被当作男孩子养的。黛黛是她的花名吧?原来的名字肯定要英气得多。我暗暗安慰自己。
于是一路上,我都是和月释共骑。他老是抱怨我那蓬松的头发象海藻一样让他发痒,我说那要怪他的小白马跑得太快,风才会吹得头发四散飘扬。然后他又说小白不嫌弃我是我的荣幸,我不该这么挑三拣四;我反攻说他和这马一个德性,靠着硌背坐着硌屁股……
就这样一路找茬拌嘴。黛黛倒是回到了那清冷的模样,直接把我们两个人从她的视线里过滤。不过也许她只是外表清冷,其实脑子里在神游,因为有好几次我叫她她都没有反应。总而言之,还是那个不喜欢别人也不讨人喜欢的怪丫头。
每到一个城,月释总会在当地最有名的青楼住下,却把我和黛黛安排在附近的客栈。
青楼勾栏应该是月释的情报站,他不带上我,是因为不想我被涉及吧。想到这里我撇撇嘴,月释总是那么自负和独断,他以为他一个人能搞定一切,所以不需要我的介入,可他却忽略了我其实也讨厌被置身事外。看着身边的人忙碌,自己却帮不上忙,总会觉得有些孤独,还有一点点的——闷。
于是,白天我们都在赶路,而每到夜晚,百无聊赖的我总能发现小夜在客栈的屋顶上坐着,喊他进屋来,他却从不理会。是月释让他留在我和黛黛身边保护我们的吧。
“小夜的嗓子受过伤,不能再说话。”
“小夜喜欢屋顶,他要看着天才能睡觉。”
“小夜不跟我们一起吃。”
说到小夜,月释总是那么寥寥几句,那幽幽的语气,让我只能在心里叹气。
这两个月里,我们已跨过了半个月国,走的都是这片月亮大陆的主筋脉。锒月国因为海岸线长,且外海海啸频繁,所以繁华的都是月亮内侧。内海岸用来发展渔业,靠近内沿海的主筋脉——也就是我们走的线路,主要分布着一些商业重镇,而筋脉再往外直到外海岸的大片内陆地区,主要发展农业和手工业。
这条路线已经是最大限度地照顾我们两个女人了,虽然时不时要马背颠簸,但是毕竟不需要带一点行李,日常所需的物品,都可以直接在那些繁华的商业城里解决。有时为了抄近路,我们会在山林里露营,月释总是让小夜生一个足够燃上一夜的大火堆,还不停的和我扯皮,一直扯到我累极睡去。他的洁癖真是被我打败了,虽然他每次坐下或睡觉都要拿我的裙摆来垫,可那裙摆的卫生状况,也忒一般了。每次的扯皮都从那天穿的裙子裙摆够不够大,是不是比上一次干净等开始,最后能扯到什么样的布料不容易脏或者是接下来要到的那个城里有哪些衣服店款式不错等等——听着这位花花大公子的吃喝玩乐打扮经,我不睡着也要晕过去了。
现在,我们已经吃完面条,往镜城而去。
午后的太阳暖暖的晒着,各种不知名的小花开了一路。疾驰的小白,让马上的两人飘逸若仙。
只要半个时辰我们就能到达码头,然后乘船过影月湖。影月湖位于月国中心位置,东西长南北短,大致呈椭圆型,可谓是月国南北的分界点。红琴解说路线时,我曾打趣说那是月亮的一滴眼泪,红琴说应该是月亮爱美的胭脂,月释却说那是月亮勤奋的汗水。那句话从月释口里说出来,让我和红琴都大吃一惊。可当我们用探究的目光看他时,他又打着哈欠说要去睡觉了。这个男人,表面上总是一副优雅的样子,背地里却很努力吧——就像那高贵典雅的天鹅,貌似悠闲的浮在水上,两只脚掌可是在水下不停的划动着。
我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回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月释。这么正经的样子,肯定是肚子馋坏了在硬撑呢吧!我没好气地在心里唠叨。
这洁癖男死活不吃路边面摊上的面,算起来他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吃过一丁点东西。唉,他真应该学学人家乐风,出门大马车伺候,还顺便骗一个大厨师同路,悠闲懒散的岂不乐哉。
想到乐风,一别将近半年,他的身体不知怎样了。我东奔西跑的,都没有好好履行给绿鸢写信的承诺,还把赤焰托付给他,肯定很麻烦他吧。一路上,每次经过药王铺,我都会进去问,可是回答都是没有信件,那两只小灰鸽子,也没有再到我手上。噢……不会是忘记我了吧。我可是每次都怀着感恩的心吃那些调理痛经的小药丸的啊!还有,我非常的想念如俊的饭菜和点心啊!嗯,到了镜城,一定要写封长信好好“讨伐”他们!
正自顾自的神游,却发现小白扬蹄长啸,生硬的停了下来。
咦?码头就在前面能看见的地方了呀,怎么停下来了?
我疑惑的回头看向月释,却发现他眉头紧锁的望着前方。
刚才还空阔的路上,居然出现了无数士兵!
那身打扮,和秦铭身边的士兵一模一样!
我们中了埋伏?!
我慌忙往后看去,却没找到黛黛的身影,就连小夜,也没有出现。
路中央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一头齐耳短发,衬着下巴更加的瘦削。
他的眼眸很黑,黑得看不出情绪。那微嘲似的表情,透着一种无辜的邪恶,让我想起《X战记》里的双子星神威。
“神威”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又见面了,亲爱的弟弟。”
那声音如同那笑容一样缥缈。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笨到带着自己的软肋到处招摇。”
那人缓缓向前,长长的剑尖在地上划出一朵朵火花。走到马前,他抬起手,剑横在胸,修长的指尖轻轻扶过剑面,脸上的表情竟似叹息:“不过,如果是我,根本就不会让对手知道我的软肋在哪儿。”
我的呼吸为之一滞。这个人……好复杂。他可以笑着揭开你的伤疤,眼里却无法抑止的流下眼泪;他可以浑身透着兴奋的杀气,却一边叹息猎物没有逃脱;他可以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那里嘲笑,却又让人感到他的迟疑和摇摆。
月释没有回头。可我感觉到他的紧张。
他紧紧的盯着我,仿佛一挪开眼光,我就会不见。我看到那琉璃般的瞳仁里,自己清晰的倒影,突然明白过来。他不是紧张他自己,他的软肋,是我。
就算丢下他,我也要逃走!我暗下决心。
不仅仅因为只有我这个软肋逃走,月释才能为他自己全力以赴;就冲着秦铭的军队为什么要来伏击我们这个疑问,我也要逃脱,要去问他一问!
“告诉我,怎么逃。”我轻声问他,顺便笑着对他挤挤眼睛。我相信他此刻首先想的事情,是怎么让我逃脱。我也要告诉他,我会很好的保护自己,不能让他自顾自的瞎紧张。
月释紧锁的眉头终于打开,他意外的挑挑眉毛,还我一个深深的笑脸,还顺带亲了亲我的眼睛。
没等我反应,他抱着我跳下马,拍了拍马屁股。小白心领神会的闪到一边去。
“见到扇子就蹲下。”月释在我耳边极轻的说着。
见我点头,他带着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转过身去。
“哥,好久不见。”
“不愧是我最风流的弟弟,火烧到眉毛了还不忘调情,你就不能体谅我等得心急么?”
“哥,你又瘦了。不要操心太多,注意身体。”
我听得直想笑,完全鸡同鸭讲嘛。
“是啊,要是没有你,我或许就不用这样操心了。”
“神威”寂然垂眸,那语气既像是兄长对幼弟小小的牢骚,又像是杀手对仇家无限的恨意。
“哥,我可是从来没有后悔过做你的弟弟哦。”
月释那嬉皮笑脸的语气似乎没有丝毫改变,我却听出了一丝酸楚。一阵风袭来,那一头子夜般的黑发和着宽大的袍袖迎风飘舞,正好遮在我和“神威”之间。
那袖子下的扇子刚露出一点,我就快速蹲下——为了便于逃走,还特地蹲了个起跑的姿势。
月释的手随着我下蹲的动作扬起,扇面展开,无数亮闪闪的东西咻咻的从我头顶飞过。
本来我还在想要往哪里跑,看着身后那些士兵随着那阵闪光嗷嗷倒下,我马上明白过来,箭一般越过士兵的身体,向码头冲去。
没有被暗器射中的士兵陆续回过神来,叫嚷着向我追来。
我简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跑,却还是眼看着他们越追越近。
啊!受不了了!为什么逃命的方式一定要是跑步啊!为什么我最最不善长的运动偏偏是最有用的运动啊!
眼看着救命的码头近在眼前,一把刀横到了我鼻子前。
晦气!差一点点就可以跳到湖里了!我心里暗暗咒骂,嘴里却大口大口喘着气,还真不知道喘成这样的我能不能正常游泳。
五六个士兵迅速的把我团团围在中间,望望远处,月释被“神威”缠着不能脱身。
还真是欺人太甚!哪有这样对待弟弟的哥哥!心里那股不安分的气焰突然喷薄而出,我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豁出去了!
带着恶狠狠的表情,我临时生搬硬套电视剧上的架势,扎了个马步,双手握拳交叉在胸前。
以静制动,以逸待劳。要是他们功过来,我就用擒拿手,借力使力,一定可以掰倒这几个的!我不停的回忆武打片里看来的“擒拿手”慢镜头——虽然从来没有打架过的我不可能会擒拿手,但是走投无路的我还是自欺欺人一厢情愿的认为思考也可以代替实践。
我已经在脑子里预演了好几遍“林希掀翻壮汉”的场景,士兵们还是没有攻过来的迹象。
呃,这不是白白浪费我的感情,浪费我的pose嘛!难道他们真被我的架势给唬住了?他们不知道我的底细,以为我会武功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样僵持下去,迟早被他们看穿,而且,会影响月释。
怎么办?我不禁又望了望远处的月释。“神威”舞出的剑花不停的在他身边绽放,虽然他每次都成功的躲开,却也再无半点还架之力。
汗死,果然是防御超强攻击超弱啊!要是赤烬在就好了。
不可能的啦!赤烬这时应该正在为了建设一个更好的国家而努力着呢,我可不能输给他了。
再看远处,月释的注意力已明显被我这边的情况牵动,他的破绽越来越多,每次都避得很险的样子。唉,单单是我被围住,他就由平手转为下风,要是被这些人拿刀架我脖子上,他就必败无疑了!
可我一动手不就露馅了?不行不行,不能强攻,要智取。我脑子飞转,很快想出了一个办法。虽然这办法有些卑鄙还不能保证成功,但是,我有足够的理由背水一战——或许,应该是“跳水一战”。
想到这里,我举起双手,对着靠近码头的那个士兵傻笑:“投降了投降了。”
那士兵一愣。
“愣什么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我还是懂滴!来吧来吧,来绑我吧。”我伸出双手。
那士兵疑惑的看着我,终于把刀插回腰间,一边解下腰上挂着的绳子。
就是这个空档了!我一脚踹向那个士兵的胯下。
如我所愿,士兵应声倒下,捂着痛处在地上翻滚。
哎呀,会不会下脚太重了?我一边抱歉,一边不客气地往他腾出来的缺口钻去。
缺口边上的两个士兵见状扑上来拦我。我抬起右脚,右边那个本能的护住了下身,我却回头,一拳打向左边那个。
左边那个也捂着痛处蹲下去了,我顺利的往湖边飞奔。虽然追赶的声音就在后脑勺边上,但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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