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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溶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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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愿意放弃权力放弃爹娘,我能扔下刚刚见面的青青吗?
如果我谁也阻止不了,那我又该站在那一边,又该帮谁?!
心乱如麻。
出了一个拱形的院门,宫女止住了脚步:“小姐,梅园的下人是不能随意外出的,奴婢只能送到这里了。小姐沿着大道一直走,就能看到值守的侍卫,把这个通行令牌给他,他会带你出宫。”
我木然接过牌子,往她指的方向走去。
没多久,就看见前面两个巡逻的哨兵,提着灯笼,并肩走着。
突然觉得身边少了什么。
来的时候,我的身边也有人陪着的,我们两个,也这样并肩的走进这里。虽然蒙着眼,但身边的她却让我那时的心情得到了无言的滋润。
黛黛!
我居然忘记了黛黛!
一直都被青青的情绪左右,不仅没有向她提起黛黛,连我自己,都没有想起黛黛!
想起黛黛被宫女带下去时木然的脸,我真恨自己。她被带到哪里了?刚才的宫女也没有提起,难道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个少言寡语的丫头?
我掉头往回走。
进了梅园的拱门,却没发现一个人。仿佛所有的宫女都得了命令躲起来了一般,我一路走到屋前,也没有遇到一个。
屋里漆黑一片,青青应该睡了吧。
扶着那紧闭的屋门,悲凉的感觉又涌上来:我和青青,此后就要隔着这屋门,这宫门了么?
算了,我还是先回去看看,黛黛可能已经回去了也不一定。
正欲离去,却听见屋里传来喘息的声音。
我的心在刹那漏跳一拍。
屋里有人,而且是两个人。
“怎么?月如,见到本王不开心么?”一个好听的声音,让我想起夜莺。动物界里,都是雄性的声音比较优美,用来吸引异性,而人界里,这么美妙的男声我却是第一次听到。
那简短的音调里,有着乐风的懒散,月释的轻松,赤烬的低哑,秦铭的清澈,红琴的妩媚,却又胜过他们任何一个。
“她来了。那个我又爱又恨的人。”是青青的声音,却比白天里多了些依赖的感觉。
又爱又恨的人,是指我么?青青,为什么要恨我?
“惹你不高兴的人,本王去杀了她便是。”那声音依旧优美,我却呼吸一滞。
“不,我只是嫉妒,嫉妒她总是能那么快乐。为什么她遇到的,都是好人,而我只能一个人对付一群的恶人?”
“不是一个人。别忘记还有本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傻子,我要的东西,你自己也没有,更别说给我了。我们就是互相依附的两株藤蔓,谁也没有能力撑起谁,却还要死死的纠缠。”
“月如,你的清醒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不要喜欢我,我们只是肉体的关系。”
“那就换你来喜欢本王吧。”
“别痴心妄想了。唔……”
屋里传来凳子翻到的声音,我脸一红,慌忙离去,却一头撞在廊柱上。
虽然我是吃了痛不会大叫的人,但那“咚”的一声撞柱声,在寂静的夜里却特别的响亮。
“谁?!”
屋里的声音让我扔了灯笼拔腿就跑,不敢往路上跑,只得往屋边拐。
好像没人追上来。我蹲在后花园的草丛里,捂着嘴,不让自己喘得太厉害。
那个自称是王的男人是谁?青青不离开的理由,会不会是因为他?青青嘴上虽然那样说,可我能觉到她的言不由衷,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爱上那个人了。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还没来得及多想,就看见一双雪白的靴子停留在草丛边。
顺着靴子往上看去,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披着杏红色的衣衫,一头长长的卷发尤其的醒目。
男子把我从草丛里抓起,我却看着那卷发的颜色,忘记了害怕。
那熟悉的蓝色啊……
“我要杀了你。”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是那样带着懒散和妩媚,还是那样既低哑又清澈。
我把视线转向他的脸庞。
漂亮的丹凤眼。殷红的嘴唇。
“是个美男子,配得上我们家青青。”我展开笑容。
“青青……你指的是月如?”丹凤眼微微眯起,抵在我喉咙口的东西送了送。
疼痛让我惊醒。那开玩笑似的声音,不是玩笑。这个声音动听的男人确实想杀我。
“原来你就是让她生不如死的人。”那人扬起妩媚的笑容,“那我也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
他点了我的穴后,从腰带里摸出一个圆饼状的小瓷盒。
“激情的红色,我还真是喜欢。”
他把一颗红色的小药丸塞进我的嘴巴,捏着我的下巴一抬,那药丸就骨碌滚下食道。
我惊慌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说的生不如死是什么。
他抱起我往宫外飞跃:“这是我特制的春药,会连续发作十七次。天亮之前,你就疯狂的在街上找男人吧。”
清冷的街上,解开穴道的我浑身无力地靠在墙边。他说的是真的么?我害青青生不如死?还有……发作十七次的春药?
我只是觉得没有力气,他应该是开玩笑的吧……
我正想站起来,突然,犹如一颗火种被点燃的感觉,我的心里腾的灼热起来。那火从心底深处,一直烧到身体,烧到大脑……
我揪着衣领,强忍着把它撕裂的冲动,在街角缩成一团。
嘴唇已经咬出血来,此刻只希望有一把刀,让我杀了自己!
生不如死!这就是生不如死!
青青,你也受过这样的苦么?是谁害你?!为什么他说是我?!为什么你爱的人,要对我这么残忍?
我好想念月释,发疯一样地想他!可是想他只能让我体内的火烧得更旺!
我不住的拿头撞墙,直撞到血留下来迷糊了眼睛;直撞到意识意志,都跟着那滚烫的血液寸寸流失;直撞到——眼前出现一个长发飘飞的身影。
结合(修改版)
这是梦吗?
这一定是梦。
如此华丽的……梦。
少年背风而来,长长的蓝发扑散在脸上,缭乱的发丝,映着那白亮如瓷的肌肤,深邃如晶的眼眸。
那神佛般的容颜,带着不受戒念所制的笑容。他款款而来,衣袂飘拂;脚下,有莲花次第盛开。
少年轻轻抱起我,他身上飘着淡淡的桂花香味,甜得让我不忍睡去。
“我来了,希。”
少年的笑容绽开,如一朵纯洁的水仙。
头好痛……身体……好酸……
我睁开眼,艰难地抬手挡住窗棂外刺眼的阳光。
这是哪里?
昨天晚上,我被毒花一般的男人喂了春药扔到街上,然后被一个头发很长的人抱到屋子里,然后……
梦里那旖旎缠绵的场景如潮水般涌进脑海,我的思维被完全淹没。
心跳仿佛停止,我看了看薄被下的自己。
一丝不挂。
原来不是梦,是真的——那一次又一次的癫狂沉迷,原来都是真的!我……竟是那样放荡的女人么?
呼吸急促起来,我努力回想着发生过的一切。
可是怎么也回想不起那个男人的样子,只记得那长长的发丝拂过身体时的触感,那么的熟悉;只记得当他的身体和我融合时,那再自然不过的感觉;只记得……只记得那桂花的香味,浓浓淡淡的,飘了一夜。
“希,你醒了。”
耳边传来低低的生涩的声音,仿佛一个很多年没有说话的人,嗓子已不善于表达原先那清越的音线。
我转头看去,一袭红袍印入眼帘。
红色?!想起那邪魅的卷发男子,我从床上弹跳起来,将被子捂得死紧。
来人轻轻地笑了,锈哑的声音已经缓和很多。
我向他望去,看见了一张俊美又带着点稚气的脸庞。
仿佛初升的太阳,带着云雾缭绕的懵懂,却丝毫不能掩盖那骄艳的光芒。
他对着我笑,仿佛襁褓中的婴儿,没有一丝心机。我的心里涌起熟悉的心疼的感觉。
“希,我终于……又看到你了。”
少年在床边坐下,双手捧起我的脸庞。他蓝色的眼眸在看着我时渐渐变深,变得湛蓝湛蓝的,象泸沽湖的湖水。
他的手好温暖。
不由自主的,我用我的手覆上他的,轻轻握住。
他靠上前来,隔着被子,把头枕在我胸前。在他脑后,我看见如瀑的蓝发。
我抚着他的长发,在手腕上绕成一圈。头上的发丝和手上的发丝融合成一体,那微蓝的颜色,像是被雪映亮的天空,纯净又缥缈。
“景祺?!”
我把他拉离我身边,眼光细细的描过他俊佻的眉毛,狭长的眼睛,浅笑的嘴唇,一如当初我在桂花飘香的镜湖边,细细的描绘那幅“花花公子御马图”。
回忆的门打开,那两个月的点滴不断的涌进脑海。
那个动不动就敲我脑袋的爱生气的景祺;那个每天贡献肚皮给我当枕头的温柔的景祺;那个总喜欢找最舒服的胸部来靠的狡猾的景祺;还有那个临走前出现在我梦里的寂寥的景祺……
原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我激动得想哭。
“希,来穿衣服。”
景祺递给我一件水蓝色的衣服,然后歪着头看我。
又是蓝色呢。怎么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蓝色?
“希穿蓝色,最好看。”景祺如以往一样轻易就知道我的想法,他笑着拿出另外一件颜色更深更艳的蓝衣,“这是我的。和希一样,我也喜欢蓝色。”
我听着他用涩涩的声音努力地表达他高兴的心情,心里又是一阵潮起潮落。景祺……景祺啊……
“我来帮你更衣。”景祺来扯我身上的被子。
哇!果然是个小色狼!居然还笑得这么纯洁天真的样子!
“喂!景祺!男女有别呐!”我大叫着揪住被子。
景祺愣了愣,结果用“嗤”的一声,对我表示了他的不屑。
他皱着那浓浓的眉毛,一副不满的样子:“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希。”
我真是要喷血了,这匹不要好的烂马!
等等!难道说,昨晚的男人,是景祺?!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景祺,他一边腼腆地笑着,一边使劲点头。
我的脸迅速的烧起来。猛地拿被子捂住头,可那纷扰的情绪还是闯进了心里,如一团猫咪玩过的毛线球,乱得不能再乱。
我和景祺,居然……我该笑还是该哭?
我该感慨“没事”不是么?如果不是景祺而换成别的男人,我估计不用活了。
可是……我就这样嫁给景祺么?就这样,放下月释么……
月释……那个总笑得像狐狸的月释,那个洁癖很甚的月释,那个骄傲自负却又处处体贴的月释,那个有着黯然和隐忍却一再掩盖的月释……还有那个将成为新郎的月释,那个相府的少爷月释……
秦铭是我不该爱的,难道连月释,也不能爱么?
心里一阵针扎般地疼痛,我欲逃不能。
月释若知道我和景祺……他还会对我好么?他是有洁癖的人啊……
可我能怪景祺么?他是在救我不是么?
或者,要怪那个卷发的男人,甚至怪青青?
我怎么能怪青青,她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其实,说是我害她也没有错。如果不是我没有抓牢秦铭,如果不是我那么没有力气,她又怎么会掉下悬崖,又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她一直都是那样无忧无虑、随心随性,现在却因为我的没用,陷在泥沼里不能自拔!
昨夜还在想,如果我谁也阻止不了,我该站在那一边,该帮谁。
现在有答案了。
如果月释与青青为敌,那也就是与我为敌。因为,青青、秦铭、还有我,我们三个是一体的。
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与其在以后反目,不如在今日诀别?
可是我不要诀别,不要啊!为什么让我爱上以后又要不爱?为什么在我无法割舍之时又要告别?
就这样没有头绪的想着,想了好久,也找不到出路,找不到办法——我实在是太笨了。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何况我要面对的,不是老虎狮子食人兽,而是曾和我朝夕相处两个多月的景祺啊。
我从被子里钻出头,景祺已经换了衣服安静的坐在床边。那艳蓝色的丝袍衬着他白瓷般的肤色和微蓝的发色,竟是那样的动人。
“景祺,你真的要娶我?”
“嗯,我最喜欢你了,希。”景祺的回答总是带着那么点稚气,却又很肯定,很固执。
“我其实不是个好女人啦。除了唱歌画画,烧饭洗衣服都不行的,针线活也不会做,一点都不贤惠,还可能很野蛮、很粗心、很懒惰、很贪玩……”
“咚”的一声,景祺很不客气的重操旧业,敲起了我的额头。
我看着他不高兴的眼睛,知道这小气鬼又生气了。
还真是个小气鬼,他不高兴的看了我一眼后,居然转过身去不理我了!
我愕然地看着这个长发过膝的背影,想着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了,却听景祺悻悻地说道:“这样你可以换衣服了吧?”
呃?原来是君子非礼勿视啊?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呢。
我抓过衣服飞快地开始穿,一边在心里鄙视自己:都和人家有过肌肤之亲了,还搞得很清纯的样子,做作!
不过鄙视也好,藐视也好,我终究还是穿戴整齐的和景祺一起坐在包厢里吃饭了。
和景祺对面坐着,仿佛回到了那时的镜湖边,我和他也是这样坐着,看着镜湖月色,看着桂影飘摇,不说话,却心意相通。
景祺身上有种神佛般让人安定的气质,看着他,我心里的纷乱如午后的尘埃,渐渐落定。
是呢。刚掉到这个世界时,如果没有景祺,我恐怕已经疯掉了。如果说和青青秦铭一起的日子是快乐夹着青涩的回忆,那镜湖边的那两个月,就是淡然却又醇香的回忆了。
心境平复的我,才突然觉得饥肠辘辘。
我四处打量这个豪华的包厢,心里不禁打起了小鼓:景祺他有钱么?不会要我付钱吧?要知道我这个富婆早已经两手空空了。
我一边佯装漫不经心的看着菜单,一边偷瞄了景祺几眼。
景祺很快理解了我心里龌龊的小算盘,他会意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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