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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溶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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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祺很快理解了我心里龌龊的小算盘,他会意的笑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的小金豆来,放到我面前。
某人立马财迷,把它们尽数收入“私囊”。
天!这年代连深山老林里都长棵摇钱树出来!真不知道这么多钱是不是这个可以变作独角兽的人变出来的。
不管怎样,金子银子才是硬道理!腰包丰盈的我开始阔气的指着菜单大点特点。不过,不放心的某人还是是不是拿出腰包瞄上几眼,就怕点石成金术突然失灵,那一袋金豆变成石头。
景祺吃得很慢,而且只吃蔬菜。我却是抱了这个盘子抓那个盘子,而且每个盘子在我手里停留不过五秒。
最后我摸着快要撑破的肚子埋怨景祺没有阻止我暴食暴饮。景祺笑着瞟我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吃蔬菜,那样子十足一个天生的贵族。
看来变成马能让人的气质也象马一样好,尤其是变成高贵种类的马,如独角兽之类——我不平的想。
“景祺,你怎么从结界里出来的?”
“白渊打开结界,我就出来了。”
“白渊?!”我差点被自己的饱嗝噎到,要不是肚子太沉,我又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嗯。”
“他在哪里?”
“不知道。我要找你,没空跟着他。”
“他为什么救你?”
“不知道,他说只要我答应他三个条件。”
“哪三个条件?”
“不知道,到时候他自然会说。”
还真的是三问三不知啊!我懊恼地用手掌盖住额头。这孩子是太善良还是太笨啊,居然连条件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胡乱答应别人,何况这个别人还是那个害死小烟,暴戾阴险,奢侈糜烂的无情白王——白渊!
白渊也到锒月来了么?他的魔爪,已经伸向浪漫富饶的月国了么?我的脑海里出现无数个反派人物的形象,心里一阵反感,赶紧把这些想法驱逐。
这时,景祺放下筷子,还是那样无邪地笑着:“我吃饱了。”
从见到他到现在,他都一直带着笑呢。
笑得那样和煦,那样自然,那样让我感动。
“景祺……你好吗?”
“嗯。”
我们相视而笑。那份默契仿佛天生。
不再需要问什么,也不再需要说什么,我的心情,景祺总是能理解的,而景祺的一切,我都相信。
“景祺……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先回客栈好不?”
“我要一起去。”
“呃……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不行。”
我看着那蹙起的眉取代了笑着的眼,觉得自己真的是个自私的坏女人。难得景祺脱离了那寂寞的生活,那样开心的笑着,我又要把他扔在一边么?每次我最无助绝望的时候,在我身边的人都是景祺啊,掉下悬崖的时候是这样,被人下了药扔在街上生不如死的时候更是这样。
“好吧!景祺,我们一起去兰阁!”我牵起他的手,大声说道。
心里那强烈的不安,也暂且无视它吧!
怀着紧张的心情来到兰阁,满院的兰香依旧,熟悉的身影却一个也没有见着。
月释还被关着么?黛黛没有回来么?阿沐呢?怎么连阿沐都不见了?
冷清清的兰阁里,连个仆人都没有,静得出奇。风送来楼顶风铃清脆的声音,和着那幽幽兰香,更显得了无人烟。
“景祺,我是不是一觉睡了十年啊?”
“没有啊,也就四五个时辰而已。”
“那为什么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所有的人都没了?”
“他们出去了吧,我们进去等好了。”
嗯,和人失散后,最佳的办法是在约好的地方耐心等待。青青知道我住兰阁,有事她会来找我。阿沐或许只是出去了。黛黛……她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吧。至于月释,他的家务事我又能奈何?就算我去求上官凛,上官凛会放了他么?本来担心他会去谋杀青青,现在没有必要了。因为青青身边那个人,饶是月释的狡猾,也无法及得上他的一半。月释从来不要我插手他的事情,这一次,他也有自己的主张和办法吧?
或许,月释和青青,也不是非得鱼死网破。青青发现月释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改为和他合作,然后加上秦铭,大家团圆……或者月释把他爹说服,双方进行协商,双边会谈……又或者那个卷发男子把青青带走,去过神仙眷侣的日子,自在逍遥……
嗯,聪明如青青,狡猾如月释,一定会有好办法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再一次强行按下心头的不安,和景祺一起在兰阁住下。
第一天,我坐立不安,每每门口有声音,就跑去使劲张望;第二天,我在楼顶望着四周的街道,呆呆听着风铃声响了一天;第三天,景祺为我弹琴,我看着他,却想着月释;第四天,我有些神志错乱,弹了一天的吉他,边弹边唱边舞,忧伤的劲爆的搞笑的低沉的歌,全部乱演了一回;第五天,景祺也和我一起发癫了,我们互相在彼此脸上画乌龟,画了满脸满手满墙满地的乌龟;第六天,我发疯一样找遍了辉城的每一个角落,深夜归来,直直地倒在门口等我的景祺怀里;第七天,我终于疲累,在物是人非的兰阁里心灰意冷。
七天了,没有任何的消息,没有等到任何的人。
不,我要去相国府找他。找不到黛黛和阿沐,至少要找他。
景祺被我留在兰阁继续等待,我急急的出来,刻意地忽视他眼里的担忧和落寂。
一路打听着来到相国府,却没有看到意料中守卫森严的情形。相府的门口车轿声不断,贺喜声连天,朱红的大门上,巨大的喜字艳丽张扬,直刺进我的胸口。
喜宴
突然一阵马嘶,我回过神来,发现络绎不绝的人群都止住了脚步,望右边的路上看去。
路的拐角处,一辆华丽的马车搬着铃声,缓缓驶出。
马车的车顶是一把巨大的古伞,细细密密的伞架间,糊了上好的油绸。伞的边缘垂下无数杏红色的丝带,在初夏的暖风里,飘拂荡漾着它无限的风情。而丝带末款,居然是一条条黄金的小鱼,互相撞击时,在一片喧哗里发出轻微又无法忽略的声响,恁地撩人心弦。
人群沸腾了。那些达官贵人,甚至丫鬟小厮,不论男女,都用期盼的目光看向车里,兴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是鱼涟!是鱼涟呢!”
边上有小丫环激动的轻呼。
这时,拉车的五匹枣红小马已轻轻的在相府门口止住脚步,马蹄轻扣地面,发出悦耳的叮呤声。我这才发现,那一路的铃声来自这些乖巧的小马——马脖子用嫩黄的丝带,拴起了一串金灿灿的铃铛,五串铃铛随着不同小马的不同动作,交替响着,仿佛在演奏一部天然的五重奏。
“鱼涟!”
“鱼涟大人!”
“鱼涟先生!”
高官贵妇们不好大叫,丫鬟小厮们却已各自小声的呐喊。各式各样的叫声嗡嗡的响着。车里伸出一双修长的手,拨开重重丝带,一股浓郁的曼陀罗花气息扑面而来。
人群刹那安静。
是谁呢,这么高调。不仅夺人眼球,还扰人视听加上薰人口鼻,简直对人的感观无孔不入嘛。我也好奇的往车里望去。
车帘开处,一个华丽穿着的女子,款款而出。
人群再次沸腾。
我这才看清,出来的并非女子,而是个打扮得像女人的男人。
他上半身穿一件圆领的红纱长袖,有着细细的半透明的袖子,却在手腕处接上五彩斑斓的绸布,层层叠叠地像金鱼的尾巴。上衣很短,刚过胸部,故意露出了腰部的曲线。而下半身是一条猩红色的长裙,低腰、露脐。
他在脖子上挂了很多条项链:浑圆的白色珍珠长链围了两圈,衬着金色的圆片围脖更加耀眼;木制的彩色小鱼串,伴着轻柔的丝带穿起的银色铃铛;还有一条长长的丝线,穿起无数朵曼陀罗花,随意的搭在脖子上,直拖到地。
面对这么艳丽的男人,我却突然想到了《婆娑罗》里悲剧的扬羽。荣华背后,会是怎样的寂寞?我凝视着鱼涟,心里有忧伤慢慢浮起。
他的头发很长,几及腰部,在脑后随意扎成一束,用彩色条纹的丝绸从发根到发梢密密包裹,仅露出额前一缕。那缕卷曲的茶色头发,越过他充满魅惑的丹凤眼,而那丹凤眼,被画成了一条鱼的样子。
烟薰妆还有这个画法的!我摇头轻笑,挥去心里笼罩着的淡淡雾气。
鱼涟却似乎有感应的往我这边看来。
他把目光定在我身上,唇角勾起。
那笑容让他更加邪魅,我几乎能听到身边一群人擂鼓般的心跳。
鱼涟慢慢把目光移开,似乎是对着我,又似乎是对着这一片人群说:“又见面了。”
那声音依然动听。
我夹杂在的人群里尾随其后,看着前面婀娜的身影,却不敢证实自己的判断。
进到大堂,一片的红色让我晕眩。一身红袍的月释站在人流中,那样的醒目。
他一头黑发高高绾起,显得脸庞有些瘦削。
我怔怔地看着他带着我所陌生的笑容,接受着各路来宾的贺喜,优雅依旧。
眼泪不听使唤的流下来。
通常,电视里都是怎么演的?有哪个编剧来告诉我,当我爱的男人和我最好的朋友为了各自的利益而结婚,我应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我是求青青不要嫁给月释,还是求月释不要娶青青?他们两个都没有告诉我婚期,或者,他们不需要我来祝福,不需要我来操心,他们只需要我像现在这样,做个只知道哭泣的傻瓜……
月释,为什么不来找我?哪怕只是告诉我你的决定,哪怕只是解释一句身不由己,哪怕……只是来说一声再见!
“姑娘为何事落泪?”耳边响起一个清澈的声音。
我转过脸去。
秦铭就那样站在离我一米不到的地方。
多久没有这样近的看他了?半年么?怎么觉得已经过去一生一世?他穿着一件墨绿的长袍,头发已经齐肩,表情还是那样干净、清爽。
看见我的脸,秦铭薄薄的嘴唇抿了抿,那略略凹陷的眼睛里出现了疑惑的神情,他喃喃自语道:“我在哪里见过你么?”
秦铭用一只手托住下巴。我心里一痛。那是他想事情时习惯性的动作,还被我说是盗版了柯南的。那时,每次他一托下巴,青青和我就一起效仿,绝不让他一个人摆酷。所以,秦铭的“思考”总是被打断。他气得不行的时候,我们却哈哈大笑着说是如果柯南来收版税我们可以一起分担,或者柯南把他告上法庭时也可以多俩美女和他一起辩护一起坐牢……
“相公,我们去坐下吧。”
一个长相甜美、衣着考究的女子过来,轻扯秦铭的衣角。
这就是——月明公主?
我盯着这个女子,脑里有雷鸣轰隆隆的炸开。
她的发型——在这个时空算是很独特的发型——和大二时的我一模一样。
那时,秦铭把一头长卷发乱得像拖把的我从网吧里拽出来,扔到美发店里。发型师给我做了离子烫,剪了齐眉的刘海、齐刷刷的发梢。当我顶着这一头甚是时髦的新发型站在秦铭眼前时,他眼里汹涌而过的浪潮让我脸红心跳。
那是我站在秦铭面前最美的一次,却也是最后的唯一的一次。那次,秦铭说他不会再让我烦恼消沉,他会好好呆在青青身边,陪她照顾她,只要我戒烟戒酒戒网,好好生活。秦铭一直不知道,我也是爱他的。我昧着自己的心狠绝地对他,就因为我是个胆小的人!都说爱让人勇敢,我的爱却每次都让我退却……
“姑娘,在喜宴上哭是很失礼的。”秦铭提醒我,眼里已有责备。
我抹干又一次流下来的泪水,无言地看着他搂着娇妻往坐席上走去。
是啊,我怎么可以在婚宴上哭,不但很失礼,还很不吉利。
月释看到如此美丽的青青,一定会回心转意的;青青看到让人又爱又气的月释,也会慢慢爱上他的。而我这个又一次成为第三者的人,如果没有办法笑着祝福,那就选择离去吧。
我往门外挪去,却听到一声高喊:“王上驾到——”
百官群臣纷纷迎接,我只能退到角落,麻木地看着宫人抬了一箱箱的贺礼鱼贯而入。
月王牵着新娘的手举步而来。他一身紫袍,绣着金色龙纹,比我想象的年轻,却也已留下许多饱经风霜的痕迹。
“我以后结婚,也要在婚礼上挽着爸爸的手入场!”青青在看韩剧婚礼时信誓旦旦的表情仍历历在目。
“雪月公主就是得宠啊,居然让王上亲自执手出嫁!”
“是啊,用这招撑腰,就算是上官家,也得吃这个下马威,嘿嘿。”
“所以说雪月是个厉害角色,谁都可以忽视,这个女人忽视不得呀!”
“就凭她这几个月搞出来的内阁、科举、诗词等一堆花名堂,想忽视她都难!”
“女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一绝了。”
……
身边的人议论纷纷,那边,月王已经把青青交到月释手里。
让“父亲”挽着入场,不是为了浪漫,而是因为要借助他王上的光华么?
月释和青青在司仪的喊声中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青青随即被送入洞房。
月王执酒,喜宴开始。
乐器声起,一个曼妙的身影风一般舞上。
真的是他么,那个卷发的男人?他只是一个有名的伶人而已么?那为什么在青青的房里自称“本王”?他到底是谁?
婢女丫鬟们已依次退下,我坐到末席的一个空位上,装成来宾,默默观察大堂中间的舞者。
他舞得很快,舞步不停,银铃声不断。那舞,似狂风卷叶,似激流拍岸,似花飘万里,似云朔晴空,既有着阳刚之气,也不乏阴柔之姿。
座上叫好声一片。
我环顾四周,无意间对上了一双失意的眼眸。
“神威”,他也来了?
哦,他是月释的哥哥呢。为什么他的眼神,让我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神威”见我看他,拿起酒壶一顿狂喝。喝完,他勾起嘴唇笑笑,仿佛陶醉,又仿佛自嘲。
我也不由自主地看向眼前的酒壶。
那一年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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