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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溶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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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被推开,阿沐驾着景祺进来。
  “景祺?!景祺你怎么了!”我大叫着起身,却一个不小心翻下床去。
  痛!我龇牙咧嘴,却马上发现痛的只是和地板接触的部分,背上的伤疤,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我睡了很久,久得那疤都完全愈合了?
  景祺已推开阿沐,一个踉跄冲过来:“希,痛吗?”
  我摇头,一边想着:景祺皱着眉毛的样子没笑的时候好看……
  景祺像是知晓了我的想法,马上绽开一个无敌大笑容,他提起手里的袋子,有些得意的说:“最后一份!”
  “这是什么啊?”我接过袋子打开。
  桂花的香味扑鼻而来。
  “是桂花糕!”我开心的叫。
  景祺满足地笑着,抓了一块塞进我嘴巴。
  好好吃!我满嘴粉末的不住点头——这简直可以媲美如俊的手艺了!
  “景祺,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要阿沐扶你回来?”
  “没事。只是有点累。”
  景祺轻描淡写地说道,伸出手来给我擦嘴。
  我偏头闪过,顺势又抓了一块桂花糕塞进嘴巴。
  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了,是香气!从见景祺进来到现在,就没有闻到那属于景祺的香气——刚才他的手离我鼻子这么近都没有闻到。
  为什么景祺身上的香气没有了?莫非是桂花糕的香气太浓,盖住了景祺的?
  我愣在那里。
  “希,噎到了?”景祺对走神的我晃晃手指。
  他居然没有敲我?我又一次傻愣地看着景祺。
  “我去倒茶。”
  景祺站起来,往桌子走去。
  我刚回过神来,就看到他在桌边歪倒。
  茶壶破碎,长发飘散,我手里的桂花糕掉落在地上。

  突然

  坐在床边,看着景祺昏睡的脸庞,我的心里柔软一片。
  从来都是他看着我睡呢,从镜湖边开始就这样了。我都不知道,笑起来那样美的景祺,睡着的样子更美。
  大夫已经来看过,说景祺只是太累,睡上一些时间就无大碍。真是谢天谢地,也谢黛黛把我打醒!
  沉醉梦境或许能够解脱,可是一人解脱那不是解脱,是逃避。我这鸵鸟的性格,再怎么自我厌恶也总是在潜意识里为非作歹,恣意地生根发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我吧。
  无奈地勾嘴苦笑,再次把视线转向景祺。
  他似乎很好梦呢,唇边甚至都有笑意。
  这顽马做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我被这笑意感染,心情也渐渐从烦闷转成淡然。
  阿沐进来时,我正抚摸着景祺的头发,他垂手站在我身边,轻轻唤了声“公子”。
  这家伙在黛黛的“威压”下还是这样彬彬有礼的按我的吩咐叫公子,还真是服了他了。
  “你找我有事?”阿沐见我笑得古怪,略微有些不自然。
  “阿沐,你和黛黛早就是我的朋友而不再是主仆了,所以,不要再叫我公子了。”
  “是。公……”阿沐呆住,显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虽然我比你大,但是朋友是不分大小的,我就厚着脸皮让你叫我小溪,行不?”
  “嗯,小溪。”
  我听着他生硬的语调,又一次失笑。这个太过规矩的孩子,给他点时间,他会适应的吧?
  “赤烬……是不是已经火化?”我看着景祺问阿沐,仿佛看着那张静而无忧的脸,我的心才能镇定。
  “是的。”阿沐垂首。
  听到答案,心里还是忍不住颤抖了。火烈国人死去后,都是举行火葬仪式将遗体火化。阿烟如此,赤烬自然也如此。想不到背上的这两道伤疤,让我两次都失去了告别的机会,他的容颜,我再也看不到一眼!
  按住剧跳的心脏,我咬了咬哆嗦的嘴唇继续问道:“骨灰在哪儿?”
  “已经运往炎城。”
  我张张嘴,最终无力的垂下头,喃喃自语:“哪怕让我再抱他一次……他为什么……不等我……”
  “因为濯妃娘娘要求一片不剩地将骨灰尽快运回。”尽管是我的自言自语,阿沐还是一丝不苟的回答。
  “濯妃娘娘?我昏迷了几天?”
  “六天。”
  才六天?白泠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这么远的路,就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半个月啊。莫非她会占卜?
  我甩甩头,濯妃要是会占卜,就不会让赤烬来月国了。
  “什么时候出发的?”
  “当晚火化,第二天,也就是五天前就出发了。一个头发颜色和景公子差不多的卷发男子说他可以五天送到,要景公子和他做一笔为期五天的交易,景公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那是鱼涟!他又在搞什么阴谋?!
  “五天已经过去了,景祺到底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不知道。不过以景公子的为人,必定不会做对他人不好的事情。”
  是啊,景祺是不会害人,可我担心的不是他害别人,而是他为了别人而害己呀。
  那个擅长毒药,并且很可能会遁术的鱼涟到底是谁?那样的发色,和景祺的好像。还有一个人也是这样的头发,那是——白泠!
  这是白国皇室特有的发色!
  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我“噌”地站起来,握紧了拳头。
  青青在他手里,赤烬在他手里,五天……现在恐怕连濯妃也已经在他手里!而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得到天下,抑或玩弄天下?!
  床上的景祺突然呢喃了几句,那梦中的笑意更浓。
  我看着他,心一点点静下来。
  着急和激动都没有用,好好了解情况,一定会有办法的。
  坐回床边,我语气平静地对阿沐说道:“阿沐,跟我讲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吧,不论什么,只要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是。”
  阿沐没有按照我的示意和我一起坐在床上,而是继续规矩地站在一边说道:“那天上官凛让你们入宫,其实不怀好意。月公子虽然风流,却从未带女子到兰阁,更别说入住兰阁。由此,上官凛认为小溪姑娘你是颗可以利用的棋子。他在梅园门口安排了心腹,准备等你们一出来,就把你们秘密抓去囚禁,以此来试探月公子。”
  这只老狐狸,整天泡青楼的花花公子他都不能放心。不过也是,一个花名在外的人突然做出貌似专情的事情来,任谁都要怀疑一番的。更何况,他的怀疑也没错,月释确实是装出来的风流。
  “他要试探月释,直接把我抓走不就得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因为他想一箭双雕,同时嫁祸给雪月公主。月公子不为你们所动最好,但是,如果月公子暴露本性,而且万一那‘本性’还具有一定的威胁,他就可以秘密杀死我们,来个死无对证,让月公子去记恨公主——毕竟那么多人看着你们进宫,公主一定百口莫辩。而他,则坐收渔翁之利。”
  原来是两手准备。好一个上官凛,够奸、够狠。
  只不过,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策无疑失败了,不然也不会在喜宴上反被月释谋害。喜宴上那下药的计划,显然是他安排的,月释却将计就计,借刀杀人,把那“渔翁之利”抢了去。
  他是老狐狸,可月释是狐狸中的狐狸——上官凛做梦也不会想到,月释的“本性”,远远不止是“威胁”所能概括。
  是啊,那个看似漫不经心的男人背后,不仅有青楼的庞大情报,居然还有那样一个骇人的组织替他卖命。看来,连我都低估他了呢……
  “那……黛黛岂不是一出梅园就被上官凛抓走了?”
  “嗯。那天你们一出门,我就被迷倒了。醒来时,我已经和黛黛姑娘一起被关在相府的密室。我们被关了七天七夜,直到月公子救出我们。他直接带我们来到兰阁,就看到这位公子在……喂你吃药。”
  阿沐的语气在说“喂”的时候极度不自然,仿佛看到了什么暧昧的场景。
  不对,我那时晕倒了,景祺怎么喂我吃药?难道……
  “呃……”
  我扯扯嘴巴尴尬的笑笑。景祺一定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就是月释,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天啊!那只坏狐狸不会打景祺吧?!要是这样,我跟他拼命!
  “月释他是不是折磨景祺了?还把他折磨得累成这样?”我一副小人脸。
  阿沐连忙摇头。呃,跟着黛黛,他也向着月释了不成?
  “这些天来,景公子除了准时给小溪姑娘你喂药,都不见人影。而且每次他从外面回来,都很疲累的样子。他一直都不说话,我们还以为……他是哑巴,所以……也没有问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景祺一直都没有说话么?他总是出去,是不是因为和白渊的那笔交易?不管他做了什么,把自己累倒总是事实。真是不乖的坏马,你能不能稍微照顾好自己一点啊?
  我心里责怪,手上却很轻地撩开景祺额前的头发。睡着的景祺是那样的纯净无暇,仿佛一朵雪白的睡莲。
  “阿沐,你觉不觉得景祺有一种让人宁静的特质?每次在他身边,我心里都特别的静。没有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就好像……超脱了这个尘世。”
  我情不自禁地说出这番话,说得阿沐呆在一边。
  呵,我竟然对着刚成年的小孩说超脱,他不会以为我要当尼姑去了吧。
  正想开口打趣两句,却发现阿沐看着景祺,思绪飘远的样子。他低低的念着:“我能明白……这样的感觉……”
  咦,阿沐有心事么?我疑惑地想着,阿沐却已恢复了平常的神情说道:“是的,景公子的气质,很让人信任。当时看到景公子喂小溪姑娘吃药,不止阿沐自己,连黛黛姑娘都没有质疑他。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心里就已经选择相信他是好人了。”
  我噗哧笑出来,连黛黛都被景祺征服啦,景祺的魅力真是不可抵挡呢。
  “阿沐,月释看到景祺,有没有说什么?”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难堪的问题问出了口。
  “月公子一开始表情沉重,尔后却笑着走了,没有说话。”阿沐顿了一下,“但是,第二天月公子坐上王座,颁发的第一道王旨,就是娶你为妃。”
  月释从来都如此霸道,我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阿沐见我苦笑不语,仿佛为月释解释一般继续说道:“月公子是生来就适合做王上的人。他成为月王才短短五天,月国却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但朝中旧臣被全部撤换,朝议等制度也被完全革新。他以破竹之势,推行了雪月公主提出近半年而未得到实行的内阁、科举制度,甚至设立清廉阁,由王直接掌管,以惩治贪官污吏。还有对利润丰厚的商人征收高赋税却对薄利益民行业减赋税等做法。此类大胆荒诞却又很合民意的旨意像雪片一样颁发下来,如今百姓都忙着讨论王那层出不穷的旨意,至于王夺位以及娶妃的事情,已被人们遗忘。”
  真是把喧宾夺主用得极其聪明啊。这只狡猾的狐狸,一上台就如此华丽的大把大把蛊惑人心,末了,不论诺言有没有实现,这先入为主的思想还是会让大部分人称赞他、拥戴他。
  “生来就适合做王的人”。是呢,他有为王的远见,更有为王所必须的狠辣。甚至,那总是伴随着高位的寂寞,也不能难倒他——因为他的意识流,根本就是“自我”两字组成的!
  简直就是一打不死拍不烂的小强之王——我给月释下了如此终极定义。
  如果是月释,能否抵挡白渊呢?
  这时,黛黛推门进来,语气冷淡,面上却神色复杂:“月王的迎亲队伍已经快到兰阁门口了。”
  心里匡当一声。
  我应该嫁给月释么?嫁给他,联手对抗白渊?那我又要把景祺置于何种境地?难道我每次都要为了自己而义无反顾地抛弃景祺么?
  突然想起了那个无聊的测试题:如果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同时掉到河里,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哪个?
  那时,青青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救她爱的人,她说:三个人不幸不如牺牲一个人,换取另外两个的幸福。既然是爱我的人,会愿意为我牺牲的。
  秦铭却摇头,笑得无奈。他说:不论救哪个而抛弃另一个,都会良心不安,还说什么幸福。
  而那时的我说:我救爱我的人,然后陪我爱的人一起去死。
  这样偏激的说法遭到了他们两人的一致臭骂,说这会毁灭三个人的幸福。我却摇头:这是三人都幸福的做法。爱我的人因我救他而感动,因感动而幸福;我爱的人我上天入地也会爱着,让他幸福;而我,能和自己爱的人一起上天入地,也幸福。
  我爱的人,应该是月释吧?。
  可是,我会救了景祺然后和月释一起死么?
  不会。
  那样寂寞的景祺,我死也不能弃他。
  随着我的沉默,黛黛终于忍不住开口:“确定自己的心意有这么难么?”
  我抬头看她,她的眼里有薄薄的怒意:“没有该怎么做,只有想怎么做。问问你的心,怎样能让你自己幸福,就怎样去做。”
  我的……幸福吗?
  如果无法让身边这些重要的人快乐,我又如何能独自幸福?
  选择怎样的未来才是大家都幸福快乐的未来?
  “那你看你不喜欢做什么吧?”黛黛显然对我意见越来越大。
  不喜欢做王妃,也不喜欢和白渊争斗!心里几乎是很快决定。
  逃避的本能又来了……
  我懊恼的捶头。
  “小溪,我可是亲自来接你了。”
  戏谑的话音刚落,一个紫色的身影就把我拢进他的包围。
  看着那张绝美的脸还是像狐狸一样笑得奸诈,那样的熟悉,我又喜又气:“别弄错了,谁说要嫁你了!”
  “没错,没错。不是你要嫁我,而是我要娶你,我强娶豪夺。”月释挑挑眉毛,笑意尽现。
  “走吧,我的小溪娘子。”月释一把抱起我,向窗外掠去。
  “不要!放我下来!”
  月释完全无视我的挣扎无听我的抗议,直接带着我越过那迎亲的队伍,走上大街。
  那一身紫袍和头上的皇冠都昭示着他王的身份,大街上自然一阵混乱。月释毫不掩饰地对着他们笑,也对着我笑。
  “不要在我的子民面前损害我好月王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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