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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溶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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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在我的子民面前损害我好月王的形象哦。”月释亲亲我的脸颊,眼里闪过一丝坏笑,抬起头时,又是那样风度雅然,甚至神情款款,引起四周的一片哄叫。
  这个人!我一脸酱紫地看着得意的月释,却也不好拂了他身为王者的尊严,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由他抱着我往皇宫里走去。

  拙爱

  月国皇宫倒不像火国的王宫那样简朴,而是和中国历代皇帝的奢华宫殿有得一拼。且不说那碧波垂柳,鸟语花香的园子,单单那一座座雕栏玉砌,精刻细绘的楼宇就足以让我眼花缭乱。
  远远的瞥见了梅园的门。
  原来梅园是独立于后宫的,可见原来的月王对雪月公主的宠爱。
  雪月公主……雪月公主……总觉得我很早就听过这个称呼,是在哪里呢?
  对了!是和赤烬一起逃亡、彻夜长谈的时候!
  “两个月前,父王去参加锒月国王为他失而复得的爱女雪月公主举行的庆生大典,不但提前回来了,还大发雷霆,要把烟和焰都处死,甚至连濯妃都不放过。”
  难怪从上官凛口里听到雪月两字就觉得有些熟悉。看来,月倾把青青认作了失散的女儿,特意的护着,甚至有补偿的意味。只是——火王倒底在庆典上遇到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失去理智?
  白渊!作为白王,他一定也参加了庆典。莫非又是他在煽风点火?
  越想越觉得不安。
  “月释,雪月的庆生大典你有没有参加?”
  “雪月就是从相国府出去的,我能不捧场么?”月释撇嘴。
  “那你有没有见到白王?”
  “白王?为什么问这个?难道你对白王感兴趣?”月释又不正经。
  我白他一眼:“说还是不说?”
  “说,说!谁让现在是我求你呢。”月释大笑,“白王我是见到了,只不过长得是否俊俏我就不得而知啦。”
  “白王是不是丹凤眼,卷发长长的?”
  月释诧异的瞄我一眼,找茬的话却被我瞪眼的表情给打压,他耸耸肩说:“白国皇室规定未婚男女见非皇室血统的人都要带面具,而那天白王不但带了面具,还盘了头发,戴了巨大的头饰,全身就没有一个地方能见着的,说多怪有多怪。”
  未婚就要带面具?这什么破规定!莫非是像《彩云国物语》里的黄尚书,怕因为脸太美引起混乱?这个用在濯妃身上还差不多,用在鱼涟身上,貌似太夸张了吧?
  先不管他,鱼涟是不是白渊,回去问景祺就知道了。
  “庆典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尤其是白王,他有没有对火王做什么事?”
  “那个名声比我还臭的人倒底有什么好的,居然能让你问个不停……好好,别瞪我了,再瞪眼珠子都要从你那大眼睛里被瞪出来了,让我仔细想想……”
  “好像是白王对火王耳语几句,而火王盯着白王的眼睛看了一会,然后他就身体不适回火烈去了。”月释咂咂嘴。
  果然还是白渊搞的鬼!白渊到底对火王说了什么?那个能让火王暴怒,追杀亲子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濯妃对此就是缄默不语?
  不安感越来越胜,甚至突然担心起远在药山的赤焰。
  不,确切地说,不论谁,只要他和白渊的距离小于和我的距离,我都担心!因为白渊是那样可怕那样危险又那样捉摸不定的男人!
  每次都是白渊!他为何要一再挑起事端,到处沾惹我身边的人?!
  就连景祺,他都不放过利用!
  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再看着重要的人倒下!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三次!小烟和赤烬的恨,我要一起讨回来!
  “到了,小溪!”月释一脸灿烂的看向我,却马上又失败地垮下脸来,“做我的王妃就这副表情?”
  我从惧意和恨意里回过神来,看到月释摆着个哭丧脸,好笑地捶他一拳:“谁说要做你的王妃啦,快放我下来。”
  “谁说的?我说的呀。”月释看我恢复活力,痞痞一笑把我放下。
  “月释,我要和你谈谈。”我正了正脸说。
  “我不要听。”月释的霸道又上来了。
  “我要请你帮忙铲除白王!”我直接说出口。
  月释显然很震惊:“为什么?”
  “因为我和他有仇恨,还因为他会让天下大乱,还因为我的朋友在他手里,我必须救她!”
  “这样么……”月释严肃起来,“那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我低头思考良久,左右权衡,最快的方法只能是这样!
  “白王现在在火国,有可能还会去药岛,我要你发兵攻打白国,逼他回国。”
  “可传说中的白王暴戾阴险,自己就祸国殃民,不像是会回头救国的样子。”
  “如果他不救,那白国归你所有,你更加不亏。而我从白国上药岛或者去火国都比较快。”
  “你也要去?”月释的眉头皱起,眼里涌出隐隐的怒意。
  眼前这束起头发、戴着皇冠、又皱眉微怒的月释,还真有些王的样子呢。认真的月释,也不坏……
  笑意浮上嘴角,我点点头:“我当然要去,而且是必须要去。”
  琉璃色的眸子顿时浓郁,那眸里封印着的海浪又一次掀起汹涌的激流。月释的神色风云不定,一如我初见他时,有恼怒、有冰冷、也有动情的无奈。
  “我不会答应你。”月释背过身去,语气极淡,“新国初立,我还需要时间整顿,此时对白国出兵,于我国也是内伤。”
  虽然知道公是公、私是私,但是月释这么快拒绝我,我还是有些受打击。
  我和皇位,在他心里孰轻孰重?
  可是,这不是皇位的问题,是百姓的问题。一个王不为他的子民着想,怎么能算好王。之前的月王就是太多情,兼以优柔寡断,以至于虽未荒废朝政却也滋养了一群贪官。相比之下,月释的做法才是明君,我又怎能怪他。
  我想了想,又生一计:“那……能否把宫廷护卫借一半给我?你革除异党应该有牵涉到宫廷护卫,就把那些你不要和不相信的人借我,可否?”
  月释刷地转过身来,眼里的光深沉得让我害怕:“你疯了么?居然把性命交给不能信任的人?你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难道连我的感受你也不放在眼里么?”
  我被他吼得说不上话来。
  月释见我被吓到,心软下来:“你口里的朋友,是雪月吧。”
  诶?他知道?!我瞪大眼睛。
  月释看着我,突然笑开。他半无奈半搞笑地摇摇头:“变脸变得这样快的女人,真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还有——”他又伸手捏捏我的鼻子,笑意不止,“笨成这样的女人,也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我很不爽地看着他:我哪里笨了,是你这只狐狸自己心眼太多,想法也多,诡计更多……
  笑意敛去,月释轻轻叹了一口气,霸道又无力地说道:“下次不准再这样替人挡刀,再好的朋友也不准。”
  我看着他眼里浮起痛惜,心跟着轻拧。原来梦里那个琴音带着怒气的原因,是这个。
  许久,月释郑重地开口:“雪月我帮你救。”
  我听得眼睛一亮,他却继续说道:“但是你得答应我,你不许插手。”
  我刚想争辩,月释又说道:“至于天下是否大乱,我想也不是白王一人所能决定。莫非,小溪觉得月某胜不过白王?”
  月释挑眉看我。
  鉴于他的强势,我只能在心里嘟哝:不管我怎么觉得,你还不是自己先自感良好地认定自己必胜无疑?
  “嘴撅这么高,可以当钩子了。”月释眯眼坏笑,还一把摘下头上的皇冠,直接往我嘴上挂来。
  一头如瀑长发倾垂而下,在夕阳的余晕里闪着暖暖的光。月释笑着的眉眼,上扬的唇角,定格成我心中不泯不灭的画面。就连那紫袍上的羽纹,都在这一刻生动起来,翩然欲落。
  月释一把抱住看着他发呆的我,把下巴抵在我头顶。我听着他快速的心跳,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拥抱,用沉默来倾诉多日离别的思念。
  直到夜幕低垂。
  “景祺应该醒了,我要回去了。”我离开那个怀抱,虽然我是如此眷恋。
  月释惊讶:“景祺?他是谁?”
  “他是……”
  我下低头,不知如何在月释面前定义景祺。
  我也不知道自己对景祺的感觉。比亲人亲,比朋友深,如果说恋人,又没有心跳不已的感觉。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默契,仿佛与身俱来。或者说,景祺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无法割舍,至死不弃。
  “早该明白,一潭污泥和一钵清水,你会选后者。”月释别开头,语气幽冷,“你本清溪,清溪既便注入污潭,也改变不了已经肮脏的潭水。”
  “月释……”
  “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你走吧。”
  月释又一次背过身去,那一幕长发垂在脑后,黑得如同子夜里那寂寞的天穹。
  突然想起影月湖的船上,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那个伫立在船头的孤单身影。
  也是这样长发披散,也是这样一动不动,也是这样让我挪不开脚步。
  我不知道他那时的忧思是为何,却知道他现在的寂寞是为我。
  心剧痛起来。
  驿站外的初遇,他那霸道而激情的吻让我迷失;温泉里的顽耍,他故意捉弄的坏德性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接近;暗夜里的找寻,他的脸他的声音都让我安心;鑫城的斗争,他失控破碎的神情让我心痛。还有他遇险遭伏时我的担心,他突然认真时我的退缩和迷惘……
  马背上,他装作无意,帮我挥去被忽视的烦恼;繁星楼里,他确认我心意,笑自内心;还有那辆一模一样的马车……
  那日,在镜城的街头,他对我说:“不要轻易放开我的手,小溪。”
  眼泪终于流下来。
  月释!
  “小溪,我第一次见你,是在药岛。那时,我刚刚找到我娘,刚刚看到她疯的样子。一群小孩在欺负她,是你走过去,把小孩从她身边带走。”
  听着月释低低的述说,我忘记了流泪。
  那个疯女人,是月释的娘?昔日的芳华楼第一名妓,居然是那样的破落不堪,皱纹横生!
  我在码头那边才呆了十天,那次遇到她,纯属偶然。我招呼孩子们和我一起玩“丢手绢”,把他们从她身边引开,其实……是因为我怕她发疯,伤到这些孩子。
  心里有愧,我不敢看月释的背影。
  “第二次见你,是在延城郊外。你穿着一身艳丽的蓝衣,在那辆更加艳丽的马车上弹唱。那时突然很想接近你,想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是那里还有个武功高强的人在看你,眼神纠结。为了避免卷入纠纷,我走了。”
  月释讲着讲着自己轻笑起来。
  我怔怔的想着那时偷看我的月释,眼前浮现他坐在树上、宽眉浅笑的样子。
  “第三次见你,是在贡城红南街。你失魂落魄地游荡街头,好像还有些醉酒。不过,你喝了酒的脸一点不红,反而白得吓人。”月释转过身来对我笑,“那次我是准备打招呼的,可是你跳进河里去了。”
  呃,那样糗的事就不要拿出来说啦。我低下头去,脸皱成一团。
  诶,虽然技术烂点,月释不是也会游泳的么?肯定是嫌河水脏!而且,肯定还把我也嫌脏了一回!这洁癖男!我忿忿地看着地面——如果眼光也能折射,月释一定被无数“光”箭射穿了。
  “第四次,是在火月边境临近驿馆的路上。你穿着男装,肆无忌惮地又唱又跳。这次不仅仅是我,跟着我的两个侍卫也被你折服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时躲一边偷看的月释,肯定是一副玩味的表情。天哪,受不了了,这个人怎么总是躲一边偷看?这这这绝对是癖好问题!他当我在演连续剧啊,每次都看得不亦乐乎!不过——我怎么觉得月释的口气越来越调侃了?
  疑惑地抬头,却看见月释学我的样子,摸着额头仰天长叹:“到了驿馆,却发现你居然喜欢秦铭。想我一翩翩佳公子,居然也落到嫉妒别人的境地!唉——”
  我看着月释,哭笑不得。
  是哦,那样自我自负的月释,也会嫉妒。是因为嫉妒,才有初见时那个突然的吻么?这么说,那个吻不是即兴的轻薄……
  心湖里仿佛落进一滴蜂蜜,悠悠地甜开来。
  突然明白了。
  月释的爱,不是那样深沉,也不是那样华丽,而是带着霸道也带着胆怯,那样的——“拙”。
  噗哧一笑,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把这个词用在这个自命风雅的“翩翩佳公子”身上。但我可以知道,若是被“佳公子”知道我现在的想法,我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居然在最不该笑的地方笑了。你还真是不给我留一点面子啊,小溪。”月释不知何时已站到我跟前,脸上笑眯眯的,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好了,今天这么晚了,姑且就先放你回去吧。”
  月释拍拍我的头,转身向门外叫道:“一侍卫!”
  一个年轻人应声而入,单膝跪下:“在。”
  “把这位姑娘送回兰阁。”
  “是。”
  一侍卫起身抬头,却在看见我时明显一怔,又快速低下头去。
  莫非他就是驿馆边,陪同月释偷看的两个侍卫中的一个?
  求证的看向月释,那狐狸又露出标准的诡异笑容,我只能扶住额头,汗颜地往门外走去。
  走了十几步,才想起自己忘记道别了。
  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又是那个一动不动的背影。
  原来,他讲故事,只是为了让我笑。他不愿我哭着离开,所以又把我逗笑。而他自己,却是一边在心里苦涩,一边在脸上微笑……
  心里堵得慌。
  我扭头狂奔,像一只发疯的小兽。
  直到跑出皇宫,我才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
  没想到一向讨厌跑步的我,居然也会靠它来发泄满腔的情绪。我歉意又尴尬地对紧跟一边的“一侍卫”笑笑:“我……锻炼身体,锻炼身体……”
  “一侍卫”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垂下头说道:“马车就在宫门口,请王妃上车。”
  我已没有心力再去管他叫我王妃,低低应了声,就由他带着往马车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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