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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同时代的爱情故事:就这么嫁给了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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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这才羞涩地点了头。
  那是在一片绿草萋萋的河堤上,男人铺上自己的衣服,颤抖着牙根儿扒光了水妹子的衣服。水妹子眼睛水灵灵,身子也白,一连好几天,男人就像一匹流着口水的狼,用舌头舔着水妹子细嫩的肌肤。男人无论如何都要娶水妹子,可水妹子的爹娘说啥也不同意。水妹子爹总是骂,张家明他爹是个活王八,他娘是个养汉精﹐咱的闺女嫁了他,还不让人家笑掉大牙!我宁可闺女垫大坑也不嫁给张家。倒是娘同情女儿:都这个样子了,你就依了他们吧?三个月后就不得不成亲了,水妹子的肚子见鼓了。水妹子稀里糊涂地做了新嫁娘。男人抚摸着水妹子的肚子说,我得挣钱去,我得有钱,我得让你知道,我是天下最爱你的男人!水妹子望着男人笑了,心怀一个幸福得痛苦的希望。
  往事,啊﹐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霎时,男人只露着一点儿黑发了,水妹子终于慌了,向前踉跄了两步。他真的抽筋了?她一时顾不得划船,抄起木桨向河中央拼命地游去……
  水妹子终于将男人抱上了岸,男人脸色惨白,像落水狗一样瘫在地上。
  水妹子松了口气。这时﹐听见一声喊叫,原来是儿子送饭来了。
  儿子是个翩翩少年,黑乎乎的﹐好健壮,提着瓷罐和篮子,一双黑而亮的大眼睛看着挺狼狈的男人。男人身上的水在静静地淌着。
  “娘,他是谁?”
  “过路的。掉水里了。”女人接过饭篮,望着儿子。儿子已上中学了,今天是星期天。
  贫寒的岁月磨炼得他有点儿早熟,时常来帮娘撑船送饭。
  “娘,是您救了他?”
  “哦,是他自己爬上来的。”
  “娘?他死了吗?”
  “不知道!”
  “娘?他……”儿子瞪着好奇的眼睛还想问什么,水妹子却转过脸去,不想听。
  “吃饭吧!”水妹子说﹐声音很威严。儿子不做声了。
  过了好一阵儿,男人抽搐了一下﹐又一下,接着哼哼了两声,很快张开嘴喷出了一口水,喘了一口大气。
  “娘,他没死啊!命真大!”
  水妹子瞥了一眼负心的男人。男人咳嗽起来,随后睁开了眼,他惊愕地爬起来想说什么,却一失足滚下了河堤,连滚带爬弄了一身泥。
  儿子大笑起来:“娘,你看,他活了,活了哎!”水妹子的脸憋紫了。儿子见娘没有笑,也忙绷起脸来瞅着爬上来的男人。
  男人问﹕“你,你就是……水……水妹子……十六年了,你过得好吗?”
  水妹子说:“哼,我还没死!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男人说:“水妹子,你还爱我不?”
  水妹子摇摇头,咬住了嘴唇。男人说:“你恨我?”
  水妹子说:“都没有了。”
  男人指着少年说:“他,他是我的儿子吧?”
  水妹子摇头,愤怒地盯着男人﹕“你在外边搞了女人﹐回来说啥不好,为啥说你死了?”
  “娘!娘!”儿子睁大了惊异的眼睛,“娘,他是……”
  水妹子一把搂住了儿子,浑身不停地颤抖起来。
  男人对儿子吼着:“我是你爹。你是我的儿子!”
  男人又扯着水妹子的衣角:“水妹子,你快告诉他!你应该告诉他!”
  男人摇晃着水妹子,水妹子泪流满面,心如刀绞,怔怔愣愣地说不出话。儿子也摇晃着娘。
  水妹子一把推开了儿子,浑身哆哆嗦嗦地说:“你凭啥说他是你的儿子?村里这么大的孩子多了,难道都是你的儿子?滚开!没良心的!”
  男人去拉儿子的手,水妹子愤怒地抄起木桨,一桨下去,男人一歪脑袋,木桨打在了地上,“啪”地一下子木桨断成了两截。
  男人乞求着:“水妹子,水妹子,我后悔死了,我被那个城里的女人骗成了穷光蛋。现在﹐我想你们,想爹想娘,更想儿子呀!我,我……”男人跪在了水妹子面前。
  “滚!快滚开!”水妹子因愤怒脸都变了形,瘫坐在地上。
  “娘,他﹐他真的是我爹吗?”
  水妹子搂着儿子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十六年了……俺娘俩是怎么熬过来的?”
  水妹子只觉得心痛难忍﹐猛一下向后一仰﹐昏了过去。
  男人和儿子同时扑向了水妹子,一同嘶哑地呼喊着﹑揉搓着。
  “水妹子!”
  “娘!”
  良久﹐水妹子才长吁一口气,逐渐苏醒了过来。她瞅着儿子﹐又瞅着男人﹐终于轻轻地说:“哭啥呢?”
  儿子笑了。男人眼里含着泪花:“水妹子,原谅我……”
  河滩上一片寂静,只有还乡河水汹涌地奔腾着,男人﹑水妹子和儿子紧紧地搂着。

  雪花又飘舞(1)

  李曦,女,生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第一个春天。籍贯:河南。爱好:看书、写作。职业:会计。''''慕鸿评语:李曦的短篇《雪花又飘舞》写一个失去父亲,十四岁就独立生活打工的女孩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的故事,有生活,很实在,感人。
  读者留言栏:邓中元
  January 12;2005
  我觉得李曦阿姨的文笔清新流畅,描写事情感人。但有一点,我觉得情节的组织安排上尚有欠缺。
  雪花又飘舞
  雪花又飘舞
  冬天,在一个雪花飘舞的早晨,父亲走到我床前说:“妞儿,今天下雪了,等我下班回来,就给你去买那顶你要的红帽子。”父亲说完,帮我掖了掖被子,走了。我躺在床上,望着跌落到玻璃上的一朵朵晶莹剔透的雪花,想像着要不了多久,就能戴着父亲买的红帽子,跳跃在小伙伴们中间。我还在半梦半醒着,母亲忽然神色慌张地将我从被窝里拖出来,跌跌撞撞地往街上跑去。跑到路口,就看到一圈人围在那里,母亲挤进人群,我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父亲躺在地上,头顶上有一摊鲜红的血,在白皑皑的雪地上,像一顶红帽子。
  那年我八岁。我知道我从此没了父亲,但我还并不懂得父亲活着对我有多么重要。
  几年过去了,也是在冬天。那天的太阳很早就出来了,灿烂地照着,我却感不到一丝温暖。我漠然地望着坐在床沿的母亲。母亲低着头,躲避着我的目光,不停地啜泣着。直到太阳光慢慢地挪到屋顶,母亲才放弃要我握一下她手的想法,提着一个包,走出了门。我知道母亲也从此离开了我,和父亲不同的是,她是去变成了另一家人。十四岁的我从此将一个人生活了。
  我退学了。我找到父亲生前工作的那家宾馆,说不再要抚恤金了,我宁愿上班。宾馆经理将我安排到厨房。按我的年龄,只能做洗碗的工作。一个月后,我领到了第一份工资。我低下头,想好好看看手里的钱,可看到的却是一双被水泡得发白的手。在洗碗池边,我整整站了五年。如果宾馆不倒闭的话,我不知自己还要站多久。
  没了工作,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感到自己孤苦伶仃,心里充满无助的绝望。我想到了母亲,她几次来看我,都被我关在门外。最后那次是在她离开我的第四个中秋节,我和前几次一样,在父亲遗像前摆上月饼,默默地和父亲对视着。母亲敲门,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凭她在门外足足站了一小时。母亲临走时说:“你一个人,要好好的,夜晚不要在外面,小心坏人。”她的话半句半句的连不到一起。隔着门缝,望着母亲无可奈何地离去,边走边抬手擦拭着泪,门里的我,泪水也顺着脸颊往下流。
  我想到了姑姑。这五年里,我哪儿也没去过,只有过节时才会到姑姑家去。姑姑没工作,和姑父一起在街上摆小面摊,做小本生意,日子过得也很艰难。我想,不能再给姑姑添麻烦了。可五年前的辍学使我除了会洗碗竟无一技之长。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我才发现,我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整整坐了一宿。我想到了阿明。阿明是宾馆里的厨师,因为个头矮,炒菜时不得不在灶台前垫上两块砖。只要空闲下来,他就会帮我一把。这一下岗他不知有什么打算。就在我准备洗脸去找阿明的时候,门外竟传来阿明的喊声。我打开门,看到和阿明一起来的,还有宾馆里负责配凉菜的阿苹。
  阿明进门就问:“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我看他是明知故问,反问他,“你呢?是不是计划好了?”
  “我知道你这一下岗,也是没地方去。宾馆没倒闭之前,我就想自己单干。”阿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我早就想自己开个小饭馆,又总有些犹豫。现在好了,下岗没钱吃饭了,非开不可了。正好单位又补我一点儿下岗费,别的本事没有,我就会炒菜。”
  这个阿明,平时在厨房里除了炒菜,没见他说过什么话,没想到他肚子里早就打好了主意。
  阿明看了看我和阿苹,又说:“我知道你们也补了下岗费,所以我想拉你们入伙,和我一起干,不知你们信不信得过我?”
  我以为阿明开饭馆,只是要请我去帮忙洗碗扫地而已,没想到他要我入伙。那补的下岗费,我还真不敢动。我想,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有家,有父母,即使以后赔了,他们总会有退路的。
  阿明一直看着我,见我久久没表态,他像是看透我的心思地说:“不然你就不入股,只帮我们。”
  阿明这么一说,我反而不好意思,我想与其这样,不如破釜沉舟,说:“那就一起干吧,反正也没路可走,不如自己找条路。”
  听了我的话,阿苹拉着我说:“那就走吧,阿明早就计划好了,连门面房都看好了,就等你表态再一起去看呢。”
  走在路上,阿明皱着眉头不说话,我也心事重重,只有阿苹,像是要去公园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阿明看中的门面,在车站旁边,很小的一间房子。阿明说:“我们的钱只能开个快餐店,再说一下子盘个大门面,我也没把握。”我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不光有车站,还离菜场近,来来往往的人多,看来阿明是有备而来的。
  从筹备到开业,我们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开业那天,正是三伏的第一天,太阳火辣辣地照着。阿明站在门口,不停地问着那些过路人:“快餐便宜,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我站在里面,看着瘦小的阿明,竟有点儿不相信他就是那个站在灶台前,总也不爱说话的那个人。
  客人一天比一天多起来,尽管忙得筋疲力尽,我们的心情却比阳光更灿烂。但从心里来说,我真是累得不行。稍微有点儿空闲,我坐在椅子上都能睡着。每天凌晨六点,闹钟响的时候,我真怀疑它是不是坏了,总觉得自己刚刚躺下,它就响了。每次睡下时,我甚至想,最好就这样睡下去,永远都不要再醒来好了。可是闹钟一响,我还是从床上弹了起来。
  日子,在饭馆里一天一天消逝,忙碌而又平淡。
  我发现自己更愿意待在饭馆里,与其回到无声息的家,还不如待在饭馆里。阿明不爱说话,空闲时间,除了看菜谱外,他就摆上象棋,教我下棋。在宾馆时,尽管和阿明共事五年,我从来都没认真地注意过他。他实在太不起眼儿了。现在在饭馆,我才发现,这个小个子,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男人的稳重和沉着。一个人的时候,阿明的形象不由自主地进到我的大脑里。而有事没事,我也总是在捕捉阿明的身影。夜晚睡在床上,我冷静地想,我是不是爱上了他。有了这个念头,我在饭馆竟有些不敢和阿明面对面说话了。
  一个冬日的下午,我在清理碗筷时,听到阿苹说:“阿明,我给你买了件保暖内衣,天冷了好穿。”阿苹这一说,我才猛然清醒,在饭馆里,我大脑简单地只知洗碗拖地,从来就没想过其他的事。我偷偷地窥探着阿明的表情,阿明站在灶台前,一边收拾配料一边“嗯”了一声。看他那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心里像是喝了醋一样,酸酸的。
  我那天第一次提前回家了。走在街上,空旷的街头,没几个行人,我望着路边的树,光秃秃的树枝和我的心一样,显得有些凄凉。回到家,我第一次认真地坐在镜前,仔细地审视镜中的自己。我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大姑娘了。放下镜子,我在心里说:“就因为阿苹一句话,自己就提前回家,实在不应该。他俩能走到一起,我应该祝福他们才对。”乱七八糟地想过一通,到天快亮时,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春节临近的时候,饭馆生意一下子好起来。一些外出打工的人,都陆陆续续回家过节来了。这些人在吃饭时,谈论的话题在我听来像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阿苹更是好奇地站在他们身后,痴痴地听呆了。
  闲下来的时候,阿苹对我说:“明年我也要出去,到外面去看一看。”
  我以为阿苹只是说说,没想到过完年,阿苹真的来约我,要我一起走。我左思右想,说,“都走了,阿明和饭馆怎么办?”
  “阿明是反对我走的,但我对饭馆那套活干腻了。你们怎么想我不管,反正我是要走的。”阿苹主意坚定地说。
  我看着坐在一旁的阿明。阿明面无表情地说:“干一行,厌一行。所以干哪行开始都新鲜,到后来还是一样。”
  阿明的话,让我留了下来。
  阿苹走后,人手不够。我说:“早餐生意就停下来吧。不然另外招个人来帮忙也行。”
  “我本来打算过完年,搞个大点儿的饭店,阿苹却一定要走。”阿明遗憾地说。
  我说:“阿苹走了,我还在啊。”
  “我已经看好了街心的一家饭店,说好过完年转接过来的。我还是那句话,你信得过我吗?”阿明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问我。
  比起上次来,我成熟了许多。我毫不犹豫地说:“行。”
  盘饭店,比我想像的还要复杂、繁琐。不光这,我总是担心资金的问题。阿明看出我的担心,故作轻松地说:“你只管把账记好,其他的问题你不用管。”
  果真,仅仅两个月,我们的饭店开始营业了。除了将我姑姑两口找来帮忙拣菜洗菜外,没敢再招工人。阿明又是厨师又是老板,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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