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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奎恩先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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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好,萨特思韦特先生。我们原以为不久以后才会见到你。你知道布里斯托的作品吗?不错——确实很棒。非常独特。” 
  萨特思韦特先生买了一份目录,穿过开阔的拱廊,步入展出作品的那个狭长房间。它们是水彩画,但其制作极其完美,手法极其特别,以致于十分像彩色的蚀刻画。萨特思韦特先生沿四壁慢慢地边走边仔细看着画。总的说来,他对这些画是肯定的。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值得他来这儿一道。这个年轻人的画富有创造性和想象力,技法之精确、严谨,无可比拟。当然,还不是很成熟。虽然看来只是一个期望—— 
  但其中也有些接近天才的东西。萨特思韦特先生在一幅小小的杰作面前停顿了一下:这是一幅威斯敏斯特桥的画。桥上是拥挤的公共汽车、有轨电车和匆忙的行人。很小的东西,但是完美得令人惊叹。他注意到,这幅画的名字叫“蚁群”。他继续向前走,突然他屏住了气,想象力和注意力完全被一幅画吸引了。 
  那幅画被命名为“死去的小丑”。画中最显著的位置是铺着黑白大理石块的地板。地板中央仰躺着的是小丑。他的胳膊平展着,穿着红黑相间的小丑衣服。在他身后的窗户外面有个人在注视着地板上躺着的他,那个人的轮廓衬着夕阳闪烁的红光,看上去和他竟是同一个人。 
  这幅画令萨特思韦特先生激动不已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他认出或者说他认为他认出了画中那个男人的面孔。 
  一张和萨特思韦特先生熟知的某位奎恩先生极其相似的脸。萨特思韦特先生在有些神秘的情况下见过他一两次。 
  “无疑我不可能搞错,”他喃喃自语道,“假如果真如此——这意味着什么呢?” 
  因为,据萨特思韦特先生的经验,奎恩先生的每次出现都伴随着某种明显的意义。 
  如前面已经提到的,萨特思韦特先生之所以对这幅画感兴趣还有第二个原因:他认出了画中的场景。 
  “查恩利带露台的房间,”萨特思韦特先生说道,“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置信——非常有趣。” 
  他更仔细地看了看这幅画,心里疑惑那位艺术家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一个死了的小丑躺在地板上,另一个小丑透过窗户看着——是同一个小丑吗?他顺着墙壁慢慢地走着,对其它的画视而不见,脑子里一直想着同样的问题。 
  他很激动。生活,今早还似乎有点单调乏味,现在却不再没有生气了。他很肯定地知道令人激动而且有趣的事情就要开始了。他走到科布先生坐着的桌前。科布先生是哈切斯特美术馆的要人,萨特思韦特先生认识他多年了。 
  “我有兴趣买第三十九号,”他说道,“如果它还没有被卖出的话。” 
  科布先生查阅了一下账簿。 
  “最好的一幅,”他低声说道,“是幅佳作,不是吗?对,还未卖出。”他开了个价。“是笔有把握的投资,萨特思韦特先生。等明年这个时候,你得付三倍的价钱才能买到它。” 
  “这是人们在这些场合经常说的话。”萨特思韦特先生微笑着说。 
  “哦,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科布先生质问道,“我相信,如果你打算卖掉你的收藏品,没有一幅面现在能卖到的价钱会比你当时买的时候低。” 
  “我要买这幅画,”萨特思韦特先生说,“我现在就给你开支票。” 
  “你不会后悔的。我们相信布里斯托。” 
  “他是个年轻人?” 
  “二十七岁或二十八岁,我想。” 
  “我想见见他,”萨特思韦特先生说道,“或许,他愿意某个晚上来和我共进晚餐?” 
  “我可以把他的地址给你。我确信他会抓住这个机会的。你的名字在艺术界代表许多许多。” 
  “你过奖了。”萨特思韦特先生说,他还打算继续说下去,这时科布先生打断了他的话: 
  “他过来了。我马上把你介绍给他。” 
  他从他的桌子后面站起来。萨特思韦特先生随他向一个高大、壮实的年轻人走去。那个年轻人正靠着墙站着。他身后的墙上是一幅一张怒容满面的脸自由地俯瞰着世界的画。 
  科布先生做了一番必要的介绍,然后萨特思韦特先生做了一段正式而彬彬有礼的小发言。 
  “我刚才荣幸地得到了您其中的一幅画——死去的小丑。” 
  “哦:你不会亏本的,”布里斯托毫不客气地说,“那是幅好画,尽管这是我说的。” 
  “我看得出来,”萨特思韦特先生说,“我对您的作品非常感兴趣,布里斯托先生。对于如此年轻的人来说,它超乎寻常地成熟。我是否可以荣幸地请你某个晚上和我共同进餐?你今晚有约会吗?” 
  “事实上,我没有。”布里斯托说道。依然没有过分夸张的表面礼貌。 
  “那八点怎么样?”萨特思韦特先生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地址。” 
  “好的,”布里斯托先生说,“谢谢。”很明显是事后想起来才加上去的。 
  “一个对自己评价很低的年轻人,而且害伯世人也如此看他。” 
  这就是萨特思韦特先生跨出美术馆,步入邦德大街的’阳光时的结束语。而且,萨特思韦特先生对他的同胞们的判断很少会有偏差。 
  弗兰克·布里斯托大约八点五分到达。主人还有另外一位客人在等他。萨特思韦特先生介绍说另一位客人是蒙克顿上校。他们几乎是马上进去用餐。椭圆形的桃花心木桌旁还摆了第四个座位。萨特思韦特先生解释道: 
  “我有点期望我的朋友奎恩先生可能会顺路拜访,”他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否遇到过他,哈利·奎思先生?” 
  “我从来没遇见什么人。”布里斯托咆哮着说。 
  蒙克顿上校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位艺术家,就好像在看新品种的海蛰。萨特思韦特先生尽其所能使谈话友好地进行下去。 
  “我对你的那幅画有特殊的兴趣是因为我认出那个场景是查恩利那个带露台的房间。对吗?”见艺术家点了点头,萨特思韦特先生继续讲。“非常有趣,我过去曾在查恩利住过许多次,可能你对这个家庭有所了解?” 
  “不,我不了解:“布里斯托说道,“那种家庭不会屑于知道我。我坐大型游览车去过那儿。” 
  “天啊,”蒙克顿上校说道,为的是说点什么,“坐着大型游览车!天哪。”。 
  弗兰克·布里斯托对他怒目而视。 
  “为什么不能?”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可怜的蒙克顿上校意识到说错了话。他责怪地看着萨特思韦特先生,好像说: 
  “你作为一个自然学家可能对这些未开化的生活形式感兴趣,’但为什么要把我拉进来?” 
  “哦,大型游览车!那玩意儿可真糟糕!”他说道,“经过不平坦的地方时,你会被颠得够呛。” 
  “假如你买不起劳斯莱斯轿车,那么你就不得不坐大型游览车。”布里斯托凶巴巴地说。 
  蒙克顿上校眼睛直直地望着他。萨特思韦特先生心想: 
  “除非我能让这个年轻人放松,泰然自若,否则我们将渡过一个非常不愉快的夜晚。” 
  “查恩利一直令我着迷,”他说,“自从那场悲剧之后,我只去过那儿一次。一幢阴森的房子——一座鬼宅。” 
  “是这么回事。”布里斯托说。 
  “实际上有两个名副其实的鬼,”蒙克顿说道,“他们说,查尔斯一世把脑袋夹在腋下,在露台上走来走去——我忘记原因了,但毫无疑问。再就是拎着银水壶的哭泣女郎,在其中一位查恩利家族的人死后,人们经常看到她。” 
  “瞎扯。”布里斯托轻蔑地说。 
  “无疑,他们是个非常不幸的家族,”萨特思韦特先生急忙说道,“四位爵位拥有者全都暴死,最近死去的这位查恩利老爷又是自杀。” 
  “叫人毛骨惊然的一件事,”蒙克顿沉重地说,“这件事发生时我正好在那儿。” 
  “让我想想,那是十四年以前了,”萨特思韦特先生说道,“从那时以后,那所房子就被封了起来。” 
  “对此我并不感到奇怪,”蒙克顿说,“对一个年轻姑娘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一击。他们结婚才一个月,刚度蜜月回来。为了庆祝他们的到家将举行大型的化装舞会。就在客人们就要到达时,查恩利把自己反锁入橡木居,开枪打死了自己。事情并没有完结。请您再说一遍?” 
  他猛地把头转向左边,抱歉地看着萨特思韦特先生笑了。 
  “我开始觉得心神不宁,萨特思韦特先生。我刚刚觉得有人坐在那张空椅子上对我说了些什么。” 
  “是的,”过了一两分钟他又继续道,“这对阿利克斯·查恩利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打击。她是那种无论在任何地方都会被发现的最美丽的姑娘,载满了人们所谓的人生的快乐幸福,而现在他们说她就像一个幽灵。我许多年未见她了。我想她大部分时间住在国外。” 
  “那个男孩?” 
  “那个男孩在伊顿公学。我不知道他成年后会干什么。 
  但无论如何,我认为他不会重开那所老房子。” 
  “它将成为一座很好的供人们娱乐的公园。”布里斯托说。 
  蒙克顿上校用冷漠、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不,不,你并非真是这个意思,”萨特思韦特先生说,“假如你真这么认为你就不会画那幅画了。传统和氛围是不可分割的东西。他们花了几个世纪建成,假如你毁了它,你不可能在二十四小时内重建起它来。” 
  他站了起来:“我们到吸烟室去。我有些查恩利的照片放在那儿,我想给你们看看。” 
  萨特思韦特先生的业余嗜好之一就是摄影。他也很自豪:他是一本画册《我的朋友们的家》的作者。上述的朋友们都地位很高。这本书本身把萨特思韦特先生以一种相当势利的形象公之于众,而这对萨特思韦特先生远失公正。 
  “这是一幅我去年拍的带露台的那个房间的照片,”他说道,把照片递给了布里斯托,“你看,它拍摄的角度和你画中它的角度几乎是一样的。那是一块非常好的地毯——可惜照片上显不出它的颜色。” 
  “我记得这块地毯,”布里斯托说道,“色彩令人赞叹,就像一团火焰在闪烁。不过这张地毯铺在那儿看上去有点不和谐。对于那个铺着黑白方块的大房间来说,地毯尺寸不合适。在房间的其它任何地方都没有地毯。它破坏了整体效果——就好像一块硕大的血迹。” 
  “可能这一点给了你作那幅面的灵感?”萨特思韦特先生问道。 
  “可能如此,”布里斯托若有所思地说,“就表面看来,人们会自然而然地会在一个装了嵌板。的房间里上演一出悲剧。” 
  “橡木居,”蒙克顿说,“是的,那是个闹鬼的房间。那儿有个牧师藏身的地洞——靠近壁炉有一块可以移动的嵌板,据说查尔斯一世曾在那儿藏身。在那个房间里,曾有两个人死于决斗。就我看来,雷吉·查恩利就是在那儿杀死自己的。” 
  他把照片从布里斯托手里拿过来。 
  “嗅,那是块布哈拉地毯,”他说道,“价值几千英镑,我想。我在查恩利的时候,它是铺在橡木厅的——它合适呆的地方。把它铺在大理石地板上让人觉得很滑稽。” 
  萨特思韦特先生正看着他拉到身边来的那张空椅子。 
  然后他若有所思地说:“我想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被移走的?” 
  “肯定是最近。嗅,我想起悲剧发生的当天曾对此有过一段对话。查恩利当时说实际上应该把它压在玻璃下面。” 
  萨特思韦特先生摇了摇头:“那场悲剧之后,房子马上被关闭了起来。一切都保持原样。” 
  布里斯托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提出了一个问题。他已经将他挑衅的态度抛到了一边。 
  “查恩利老爷为什么要射死他自己?”他问道。 
  蒙克顿上校不安地在他的椅子里移动了一下。 
  “没有人知道。”他含糊地说。 
  “我假定,”萨特思韦特先生慢慢地说,“他是自杀的。” 
  上校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惊愕不已。 
  “自杀,”他说道,“当然是自杀。我的老伙计,我当时就在那儿。” 
  萨特思韦特先生朝他身旁的那个空椅子看去,微微笑了、奸像在笑某个别人看不见的秘密笑话,他平静地说道: 
  “有时候人们在事后几年之后看到的东西要比他们当时可能看到的东西清晰得多。” 
  “胡说,”蒙克顿激动而急促地说,“十足的胡话2你怎么可能在记忆模糊而不是清晰鲜明时看问题更明了呢?” 
  但是萨特思韦特先生的观点意外地得到了加强。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位艺术家说,“我倒想说可能你是对的。这是一个比例的问题,不是吗?可能还不仅仅是比例的问题。相对性之类的东西。” 
  “假如你们问我,所有爱因斯坦的这些东西全是胡扯。 
  和招魂之类的话、老掉牙的幽灵的故事一样全是胡扯。”说着,上校愤怒地四下瞪着。 
  “当然是自杀,”他继续道,“难道我不是几乎亲眼目睹事情的发生吗?” 
  “告诉我们关于这件事的情况,”萨特思韦特先生说,“这样我们也就会亲眼看见了。” 
  有点平息了怒气地咕哝了一句,上校在椅子上坐得更舒服了些。 
  “整件事情非常出入意料,”他开始道,“查恩利是他平常正常的样子。有一大群朋友为了这个舞会逗留在此。没有人能想到他会在客人们开始到达时开枪打死自己。” 
  “如果他等到他们都走了以后,可能会让人感觉舒服点儿。”萨特思韦特先生说。 
  “当然。简直太令人难过了——做那样一件事。” 
  “不典型。”萨特思韦特先生说。 
  “是的,”蒙克顿赞同道,“不像查恩利的性格。” 
  “然而他是自杀的?” 
  “当然他是自杀的。当时我们三四个人站在楼梯最上面一级,我,奥斯特兰德家的姑娘,阿尔吉·达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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