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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十大超级间谍传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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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菲尔比登上了从塞维尔到科尔多瓦的早班火车,与他同车厢的是一群意大利陆军军官。菲尔比时刻也不忘记他的情报工作,于是他请他们与他一起在科尔多瓦共进晚餐。但是他们很有礼貌地解释说,他们没有时间,因为第二天动身去前线之前,他们得忙着去逛妓院。
菲尔比在大首领饭店找了个房间往下。在独自饱餐一顿后;就在香气迷人的大街上散步,深夜才回到旅馆睡觉。
一阵雷鸣般的砸门声把他从沉睡中惊醒。门打开后,两个国民警卫队员闯了进来,要他收拾好东西和他们一起去指挥部一趟。当他问为什么时,其中年纪较大的那位下士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说:〃这是命令!〃
在那些日子里,菲尔比睡得很死。当他穿着睡衣面对这样两个脚蹬大皮靴、手持长短武器的人时,他感到处境十分不利。在这种半醒半惊的状态中,他的大脑反应不如清醒时敏捷。他意识到必须处理掉藏在他裤子口袋里的那块小纸片,但是怎样才能做到呢?
他的脑子模模糊糊地想到洗澡间,但是他住的房间没有洗澡间。当他穿衣服、收拾东西时,那两个国民警卫队员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来,只有在从饭店到国民警卫队指挥部的路上想个什么法子了。
当他们上了大街后,菲尔比才发现那样做是不容易的。他只有一只手空着,另一只手得提着自己的箱子。押送他的人显然训练有素,他们简直象鹰一样,一路上寸步不离地紧紧盯着他。直到他被带到一间办公室时,那块可以置他于死地的小纸片还在他身上。
办公室里有一盏不带灯罩的耀眼的吊灯,下面放着一张很光滑的大桌子。他对面站着的是一个身材矮孝年迈秃顶、面带温色的国民警卫队少校,他盯着桌子,漫不经心地听着带菲尔比进来的那个下士的报告。
少校终于要检查他的通行证了。〃是谁批准你来科尔多瓦的。〃他问道。
菲尔比重复了塞维尔军事司令部的人告诉他的话,但少校根本不理。他断然地说这不可能,人人都知道到科尔多瓦来必须有通行证。紧接着就是一场咄咄逼人的问话:你来科尔多瓦干什么?是来看斗牛?票在哪里?还没买到?是刚刚到达的?准备早晨就去买?如此等等。
随着每一句显示充满怀疑的质问,菲尔比愈来愈不安地感觉到那个正在审问他的人是个死硬的仇英分子。当时,西班牙战线的两方都有许多这种人。但到这时,他的大脑已能进行正常思维了,他在那张闪亮的大桌面上看到了一线生机。
少校和那两个逮捕他的人带着根本不信任的神情转向他的箱子。他们带上手套,以令人惊异的精细动作一道道地打开箱子,用手仔细地搜索每一件东西并拿到灯光下去检查。在他要换洗的内衣里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他们又接着检查箱子本身,小心翼翼地敲打,并且里里外外量它的尺寸。在证明没有什么可疑后,他们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他曾盼望这件事早点结束,他们就会让他乘头一班火车离开那个城市,但是这个想法只存在了一刹那。
〃喂,〃少校粗鲁地说,〃你身上呢?〃
他让菲尔比把口袋翻出来。他不能再迟疑了。他先把钱包拿出来,向那张光滑的桌子上扔去,在脱手的最后一刻,他的手腕子一抖,使钱包旋转着滑到了桌子的尽头。正合他意,他们三个人象老鹰扑食一样向桌子那边的钱包冲去。乘三人的屁股朝着他时,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块小纸片,连嚼带咽地一下子就把它消灭了。
于是他轻轻松松地把口袋里剩下的东西部掏了出来。很幸运,那位少校再没有对他进行什么不正当的、严历的盘查,只是干巴巴地给他讲了一通道理,说什么共产主义者正在控制着英国政府,并命令他在第二天离开科尔多瓦。
第二天早上,当他正在结帐时,他的那两位国民警卫队的〃朋友〃也出现在休息厅里,他们还问他是否可以和他一起乘出租车去火车站。登上开往塞维尔的火车后,他送给他们一包英国香烟。列车开动了,他们高兴地向他挥手告别。
这是菲尔比早期从事情报活动的一次险遇。在以后的岁月中,他经常感到,其实真正的冒险行动并不总是带有最大的危险性,因为人们可以事先估计到那些实际存在的危险并采取了恰当的预防措施,以避免其出现。而象上面所写的这类几乎没有什么意思的小事却往往会置人于绝境。
6.3 漂到核心
菲尔比在西班牙的任务完成得很出色,甚至曾得到佛朗哥这位大元帅亲自授予的勋章。
1939年8月,正当战争的风云在法国但泽上空迅速聚集时,《泰晤士报》要他撇下西班牙,做好派往西线的英国部队去的任何准备。这当然是他所希望得到的美差了,因为随便哪个有钻研头脑的战地记者都可以积累大批新闻检查部门不准发表的情报。
而且,他在西班牙的经验已教会他如何提出巧妙的问题。
后来,英军司令部迁到离巴黎不远的阿拉斯。菲尔比的大部分周末时间都是消磨在那些出没于都市的隐姓埋名者中间,而并不象他公开表现出的那样只是追求女人。尽管他在阿拉斯的职位不错,但它并非十分理想。这时他的苏联联络人一再催促他说,他的首要任务是打入英国秘密情报机构。
1940年夏天,他多年渴求的机会终于来了。一天,《泰晤士报》国外新闻编辑把他叫到他的办公室,说国防部的一位上尉问他是否〃可以做些有关国际方面的工作〃。菲尔比立即答应了他的要求。
经过与几位身份不明但显得很有权威性的人会谈后,菲尔比就被叫到英国秘密情报局去报到。他对自己轻易地被录取感到十分惊讶。后来他才知道,对他历史的唯一调查是例行公事地问了一下军情五处,对方查了一番档案后回答说:〃没有问题。〃
菲尔比一开始就被认为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人。他上的学校、他进的报社、他参加的俱乐部以及他的智慧和才干;这些都注定他要飞黄腾达。不到一年时间,他就从破坏活动科调到特别行动执行处,最后又调到从事反谍报活动的第五科。
第五科的基本任务是从国外获取有关针对英国的谍报活动的情报。他之所以选择第五科,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他认为新的工作可以使他与秘密情报局的其它部门和军情五处保持个人之间的关系。而且它还可以使他了解英国外交部对什么感兴趣,更不用说其它情报机构的兴趣了。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菲尔比发现秘密情报局的档案就存放在第五科隔壁,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除了窃取无线电通讯情报外,他们还搞了一些其它形势的窃取活动。他们甚至还使用过相当复杂的技术拆看外交邮袋,猎取对象是波兰和捷克那样的中立国和较小的盟国。其方法与拆取一般邮件大致相同,只是手续复杂一些罢了。
首先,必须以某种方式说服信使将邮袋交给英国保管。要做到这点并不象想象的那样困难,因为许多国家的信使制度并不完善,信使本人也不遵守纪律。在英国与欧洲大陆的联系被切断的那段时期,所有的外交邮袋均需空运。当时,每天都会发生飞机误点的情况,即使在飞行条件良好时,也可以通过人的因素造成延误起飞。信使抵达机场后,常会听到气候恶劣或者飞机发生技术故障的通知,接着就是无期限的等待。于是,他们只好坐在候机室里他们的邮袋上,或前往附近城镇的乡村旅馆去尝受苦头。
这时,机场保安官员就会根有礼貌地来照料那个不知所措的信使:〃老兄,你看我亲自把它锁起来,在你回来前保准不会出事。〃
相当多的信使都接受这种劝诱,如释重负地出去参观当地的名胜去了。当然,那些保安官员会乐于满足他们的各种要求的。
信使刚一走开,保安官员就会通知等候着的第五科的专家们,并把邮袋交给他们处理。在拆开每个邮袋和里面的东西之前都要进行一番仔细的研究,必要时每个绳结和封条都要经过测量、复制和拍照,有时还要进行化学检验。
然后,开始解开邮袋的绳结,启下封条;取出里面的东西进行拍照。最后,也是最艰巨的工作是把邮袋里的东西一丝不差地放回原处,并且极其精确地照原样重新系好绳结、贴上封条。
菲乐比从愈来愈多的情报的分析得知,德国人正在西班牙策划一个代号为〃博登〃的行动。在这一行动中要使用先进的技术设备,破坏直布罗陀海峡的通航,其措施是在直布罗陀海峡安置一套侦察夜间通航情况的设备。由于这个装置会给西地中海供给线带来新的危险、菲尔比认为应通过外交途径对这事加以解决。
最后柏林对马德里发出了断然命令:〃博登行动必须完全停止。〃
随着菲乐比的表现越来越好,他的职责范围也越来越大。二战后期,他的活动范围已扩大到北非、意大利等国。
6.4 大功告成
早在对德战争结束之前,英国秘密情报局的高级官员们便开始把他们的思想转向了下一个敌人。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们的很大一部分力量是投入到对苏联的渗透以及保护英国不受布尔什维克的影响。眼看轴心国就要失败,他们的思想又回到了他过去的老路;打算成立一个第九科来从事同样的工作。
由于第九科的活动开始时过份保密,使菲尔比无法接触到他所需要的文件,工作上很被动。显然,第九科的情报对于苏联人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菲尔比同他的苏联联系人对第九科的前途问题进行了长期的讨论,他为此写了好几份报告并同联系人进行详尽的分析。他认为,按照事物的一般发展进程,战争结束之后,经济工作将会加强,秘密情报局的力量将会急剧缩减;极不可能让第九科和第五科两个反间谍部门同时存在:一个负责处理大量至关重要的苏联问题;而另一个则只负责一些可管可不管的诸如新法西斯主义这类琐碎的事。只要有这种合并的可能,新合并的单位在秘密情报局中将处于举足轻重的地位。
苏联联系人问他是否能在他们科里得到一个较高的职位,他说或许有这种可能,但不敢肯定。在此之前,非尔比感觉到他似乎已得到擢升的暗示。当时在秘密情报局的高级官员中,充斥着人们对战后会有多大改组的种种揣测,而且也不可能知道和平时期的人事安排将会怎样。
对这个问题讨论几次后,联系人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要是让你担任现在的第五科科长这个职位,情况将会怎样?〃
菲尔比回答说:〃这将意味着重要的擢升,我将会有更好的时机决定事情的进程,其中包括我的职务和我的工作。〃
联系人对这个答复感到很满意,他说希望在下次见面时能带来明确的指示。
指示果然来了。总部通知,他必须尽一切努力保证自己成为第九科的科长,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是保证自己成为未来反间谍部门的负责人,而不管采用什么方法。这就是说必须搞掉第九科的科长居里和第五科的科长考吉尔。谁都知道,居里的任命不过是一个过渡,搞掉他不难,麻烦的是考吉尔。考吉尔在秘密情报局里可以说是根深蒂固,而作为菲尔比的老上级,他很喜欢他、尊敬他,有许多事情还得感激他。但是他现在是横摆在菲尔比事业面前的一个障碍物,非得搬掉他不可了。他认为,为了这一重要的职位,暂时牺牲一点名声是很值得的。
总部还指示他要小心谨慎地行动;尽管大部分的具体作法必须靠他自己的判断和创造,但还得有一些总的指导原则。为了这个目的,他必须采取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法,万一以后出了事,也得显出他的职位是强加给他的。在这场斗争中的每一步行动,只要有可能,都必须由别人去干。
菲尔比明白,为了他的事业,他应该寻求同盟者,而最好的同盟者就是考吉尔的对头们。这种人为数还不少。令他信心十足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考吉尔和他的对手们之间的敌意并没有减缓,而且,由于考吉尔是一个位居要职而又自高自大的人,如果一旦倒台,就会摔得很重。
他首先选择维维安上校,尽管他的力量很虚弱。
虽然维维安的头衔是秘密情报局副局长、考吉尔的顶头上司,名义上负责秘密情报局的所有反间谍活动,但考吉尔根本瞧不起他的软弱,因此完全把他甩在一边,而宁可直接与局长打交道。维维安心里对此感到十分不满,他曾几次因失权而伏在菲尔比的肩上哭泣,使他深深感到为难。但现在他却欢迎这种小小的伤感场面。
过了不久,维维安就急不可待地问他:〃现在,该对考吉尔怎么办?〃显然他不能用过多的话去回答维维安那种不合时宜的问话,但他可以让他去找别的接近权力中心的人去说。当然,要他自己去与局长摊牌是不切实际的,他怕局长就象怕考吉尔一样。不过还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是局长的耳目,或许局长还得听听他们的意见。
这些人中最合适的是局长的首席参谋官。当菲尔比刚加入秘密情报局时,他在海军科工作,为海军部处理涉及海外方面的情报。被局长任命为首席参谋官后,他的办公室就设在局长的办公室的对面。首席参谋官头脑清醒,具有在官场混乱的局面中保持有条不紊的非凡能力。他是菲尔比所遇到的最有勇气、最具责任心的男子汉之一。他经常带病工作,在他的办公桌面前总是放着一排装满稀奇古怪的药瓶子。
菲尔比认为,要是首席参谋官把脑子用在反谍报部门的长远发展上,他就很快会看出,秘密情报局反间谍科科长同军情五处老是作对这种局面是不行的。在战争的压力下,短时期内还可以容忍;但要让这种局面无限期地延长到和平时期,那绝对行不通。如果让首席参谋官知道这一点,毫无疑问他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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