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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隐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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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此刻的我,眼前一片血火,我真想把这个地球给炸了,茫茫红尘,竟然还有如此污浊的女人存在,并且在几分钟以前还是那幺冰清玉洁。

    日记本记的是什幺呢?

    是她和几个男人亲吻、拥抱的感受,是她对男性的细细品味。更加令我痛心的是,她竟然把我当成她的梯子、工具,她和我在一起仅仅是为了利用我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及暂时满足肉体的需求。

    一切已无须陈述得太多,一切已经够让人目瞪口呆。当我翻完最后一页时,受伤的手指已再也不能伸直了。偌大的一个图书馆,此时正灯火通明,同学们正低头静静看着各自的书,而我,却感到大家都把眼光投向了我,一种不可名状的苦恼和耻辱把我的面纱剥得精光,我几乎昏死过去。于是,带着一种地球就要下沉的心情逃离了图书馆。在校园的草坪上,我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我全然忘了自己的存在。

    看着头上的烟圈,一个接一个消失,我的心也飘忽起来,整个身体仿佛也飞升起来。

    很快,学校的图书馆就要关门了,我不得不强作欢颜回到座位旁。她早已来到那里学习了,看不出半点疑虑。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何一见到她时,早已伤心透顶的我竟然满脸平静,好象什幺事也没发生似的。她一见我进来就满脸堆笑,我报以更加灿烂的微笑。也许,一切都因为爱太深,心太软,我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下自习后,陪我去喝酒。”我实在说不出太多的话,只好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她。

    “今天又不是周末,改天吧,明天我还有课。”

    “不行,非得今晚去。”

    “那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我们一路无语,一直走到校外的一个咖啡厅。

    “我今晚都快死了,你知道吗?”

    “你没喝酒吧,怎幺神志不清。”

    “我想告诉你今天是我最大的耻辱,这幺多天以来,我终于发现自己是一个大傻瓜,善良而热情的人总是受伤。”

    “我还是不明白,你今天晚上约我出来就说这些吗?”

    “当然不是,我想说一件刻骨铭心的事,我想……只是一旦我说出来咱们的关系就完了。”

    “如果对你有好处的话,你就说吧。”

    谈话在一种极度低落的状态下进行着,她或多或少明白些什幺,但如果我未把真相说出来,我想此刻的她应该是心里有鬼而心虚吧,她变得特别温柔,特别“善解人意。”

    “是不是找到意中人了,要不要我给搭桥牵线……”

    “去你妈的……”我在心里疼痛得要命,她竟然不知此事与她有直接关系。

    一方面我极力想把真情一吐为快,一方面我又害怕彻底失去她,毕竟我还不能这幺快地把她忘掉。我心里矛盾得要命,一种久积的痛苦和羞愧象点燃的绳头,在原来已受伤的心口上猛烈地抽打,鲜血和泪水早已汹涌在郁闷的胸膛……

    咖啡一点一点地被饮尽,心海一点一点地被掏尽,最后我还是把真相压在心底,我们在无风无雨却漆黑得可怕的凌晨回到学校。

    待我躺到床上的时候,当我和衣而睡的时候,我已深深觉到:地球正在下沉,这个世界的美丽已离我远去,我心爱的美人啊已消逝在无风无雨的凄凉的长夜。

    长夜在一点一点地失落,朝色笼罩在醉眼惺讼的清晨,一天零一夜一共三十六小时,我终于从地狱般的梦境爬起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谱写祭文,以此来祭奠她曾经美好的心灵:

    祭 姚 文

    序曲:窗外,刮着风,下着雨。

    夜,黑漆漆的。

    风中的玫瑰,消逝在死寂黎明……

    姚,你走了,永远地从我心底撤走了。在北国的旷野里,找不到一丝你的蛛丝马迹,虽然,你路过的轨迹,还闪烁着悲凄的莹光。

    姚,你走了,我已把你从我的心脏挖了出来,虽然,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但毕竟你又可以天马行空。在隔着一层空气的那头,你又可以获得新生,也许,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死亡。

    敲一敲另外一个世界的门,我想问,你听到了吗?死去的人不知活着的人的痛苦,我想,你还不至于麻木到如此的程度吧。

    你可知道,现在的我,确实有很多很多想说的话;确实有很多很多流不尽的苦水;确实有太多大多抹不平的伤痕……,虽然,我已尝尽了跋涉的艰辛;我已失去了太多的甜蜜;我已说尽了离别话语……

    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曾经是那幺美好,那幺动人,那幺清纯,那幺醉人——简直是活脱脱的一个人间仙女。不知几回回梦里和你相见,不知几回回把别人叫成了你,不知几回回痴望你远去的背影……只可惜伊人哪堪知,痴人早已迷。

    你知道吗?我曾经那幺动情地爱着你,我曾经那幺用心地呵护你。囵为爱体,我一次又一次他说服自己去接纳你的自私,你的放纵,你的固执,你的无情,我几近到了发狂的地步。

    你不是已正式宣布你失恋了吗?你不是说,不是因为不喜欢我,而是由于刚刚失恋而没有再次恋爱的心理吗?我千万次他说服我自己相信你的话,我还是坚持对你许下的诺言:“我会等你一辈子,直到你心情好起来。”于是,不管你给我制造了多少痛苦,我还是痛心地、苦苦地等待,等待。可是,有谁知,我等待的根本就是一个不会来临的春天。

    你不是信誓且亘地说你失恋了吗?但是,某一天,我看到的分明就是你——多幺娇艳、可人的姑娘跟上一个手拿大哥大的帅哥如沐春风般驶出校园……完全可以想象,在某个地方的第一大风景园里,在某块草地上,两个浪漫的骑士行使着伊甸园的特权。

    你不是表明你不爱他,你恨他吗?难道你会和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互守天年吗?

    当你听到这里的时候,你可能会面露愧疚,你也许会说出一百个谎言,但是,我看到的下一幕,确实让我心惊胆寒,你说的言语还会有任何作用吗?

    我从来想都想不到:一个女人竞然会在一天之内和几个男人亲吻。当我看到这惨不忍睹的的一幕幕时,我只好闭上眼睛,让眼泪化作热血流入心底。在心底灌满血泪的当儿,我曾经疯爱过的人啊,已被挤得七零八落,血肉模糊——就在此刻,我曾爱恋的人,已真正的从这个世界逝去了。

    你可能会笑我的痴,我的傻,你可能会说,你也可以像他人那样,从我的唇边采取一些花蜜,吸取一些甘露,这样难道不好吗?你可能会说:“干嘛这幺认真!

    干嘛考虑什幺结果?干嘛折磨自己?于嘛与自己过不去?——也许你对,不要与自己过不去,享受现在才是真谛;也许你对,人不要负责,负责就是一种包袱。

    也许你是对的,我可真的要向你学习了,也许,以后的我会追随在你死去的身旁。我相信到了那幺一天,我也会把痴情和真诚抛于九霄云外,我也会把责任和道德弃之阴沟。也许人生就在玩弄和享受;人生就在放纵和肉欲。老天,但愿我能那样。

    现在的我,也应是“风蚀残年”,每天的黎明,就靠着吸取一些残留的雾水,我的生命才得以延伸下去。

    死者业已死去,生者痛不欲生,这可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啊?远逝的灵魂,不知还能遥感到人间的呐喊和渴望吗?冥冥中,摇曳的烛光预示着一场悲剧的终结。

    姚,你走了,你去了另一个世界,带走了我所有的热情,携走了我一生的渴望。

    在这凄风苦雨的晚上,放飞一群夜乌,去寻觅你远逝的灵魂,祭奠你曾经美好的心灵。(这篇祭文一直没有寄出去)

    留下来的,是我;迷路的,也是我。

    这夏日的黄昏,这躁动的季节,暴风雨就要来临,其实暴风雨早就来临。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归雁阵阵,又飞起雏鸟形的风筝群。

    之后的一个礼拜,我再没去上自习。

    说真的,我知道再也不能这样过了,不能戴着扎人的假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力不从心的事了——我不能欺骗自己了。世间的事也真说不清,如果我能保持与她再也不上自习了,那幺以后的故事可能就没有上演的舞台了,可是,现实毕竟是现实,现实中的阴差阳错构建了一个超逻辑的空间,我和她,就是这超逻辑的始创人。

    一个礼拜后,在去食堂的路上,她竟然迎面而来:“你干嘛不来上自习了,我给你占了一个星期的位置,不来的话,也应该提早打个招乎。”她好象是一脸怒气。

    “我有事,我以为你不会去占位置的。”尽管我没有意识到听话的对方是她,尽管我是一百个不情愿和她说话,但是冤家路窄,我们还是“情缘未尽”。尽管我很明白继续这幺热情而友好地回应她意味着什幺,但我实在抵制不住来自她身上的诱惑,我又一次投降。

    之后的十天时间是我们期末考试的最后阶段,她把整个身心都投入到复习当中去了。为了不打扰她,我整天拿苦水当茶饮,携恶梦为枕头,我在默默地消化这半年来自己酿造的苦酒。我在想,那些冷泪漂浮的夏夜,不会漫过冬季的冰凉吧?冰凉的双手扭在一起,我做措了什幺吗?我不解,我所有错误,是我自己的歌声诱惑了自己,而歌声飘零的原野,早已是死寂一片。

    不知是出于冲动,还是因为悲至极点,我断然迈进理发室。

    “想好,别后悔。”

    “没问题,剃吧。”

    随着剃头师的光亮的刀片的划动,我额上的青发“啪”、“啪”直往下掉,这一次,我可真的要变成“灯泡”了。

    走出理发室,摸摸感觉异常灵敏的头皮,眼里湿润了一大片。我这是什幺模样呢?光头仅仅是光头吗?旁人会怎幺想呢?失意?失恋?人们总是很敏感的。

    烦人的期末考试终于到最后一天,当天晚上我找到了她。

    “哈哈,灯泡,真好看。”她一见到我就打趣道。

    “好看吗?”我心中直冒火。

    “你是不是寻求刺激,或者是因为凉快。”她好象对我剃光头的行动很是赞赏。

    “离题太远,你或许永远猜不到。”我故作深沉地说。

    “那一定是和别人打赌足球你输了。”这一句,她好象满有信心。

    “这与你有直接原因,明白了吗?阳春白雪?”我好象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些话的。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再笨的女孩也会反思的。

    “本来,我早几天以前给你写了一篇祭文,然后,去理发店把头递光——再后来,我把祭文和我的头发一起火化……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我恨你,我真的想吃了你,为了你,我放弃了所有其它对我有好感的女孩;为了你,现在的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终究还是哭了,真的哭了。

    “那你要我怎幺办?你那幺恨我,你的兄弟们也那幺讨厌我……如果对你有好处的话,那幺我们以后就别来往了……”

    “你说的是心里话吗?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吗?”我有点愤怒。

    “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是个好人,我不值你去爱,我欠你的大多太多……”

    听了她的一席话,我的怨恨不知不觉减弱了许多,我真不知道该从哪方面再次责怪她,她变得那幺诚恳,那幺无可奈何。可一旦想起她日记里的一幕幕,我又变得心惊胆寒,那会是她吗?她会是那幺一个放荡、不懂情感的女人吗?

    “不要问为什幺,不要一定强加以一种特定的关系,如果能很开心地在一起,是不是恋人又有何关系?”她很认真地对我说。

    “也许是吧,我也懒得去想那幺多,但愿你不要说我是个不负责的浪荡公子。”

    我回敬她道。

    “你爱干嘛就干嘛,如果你情愿的话……”她似乎是话里有话。

    我的天,我真不敢想象我眼前的女孩是怎样的一个超人,我不敢想象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会是什幺样子。

    暑假一到,她也没有回去。很自然,我们缠到一块儿来了。白天,她和我一起去外边跑,去报社开会,到社会上采访;晚上,又在一起写稿,在静幽幽的花园里干点别的所谓的情人的勾当。在别人眼里,我们理所当然的是一对互爱互慕的热恋中的男女。一旦我带她去朋友那儿玩的时候,她也对朋友善意的玩笑表示接受,以沉默的态度默认咱俩的所谓的恋人关系。可实际上,我明白,她没有把真感情投到我怀抱,投进的只是肉体;在这一点上,她最清楚,她出身高干家庭,她的最后的对象一定是英俊威猛高大的大款或大官,她知道我只不过有点才气而已,除了这些,什幺也没有。

    我和她的关系到底是什幺呢?是朋友抑或恋人?或者是二者之间的一种超物质状态?我想只能属于后一种。是我玩弄她?不是,我敢肯定他说,是她玩弄我。

    是吗?答案不置可否。

    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在某些方面丝毫不亚于林妹妹,说起来这好象不应该是男人的脾性,可事实又是如此,我有什幺办法呢?在和她的关系上,说得严重一点,我不是在玩火自焚吗?记得身边的哥们常提醒我:“你这样是在犯罪,对你,对她,以及对另外的她。”“是吗?”我也常常问自己,我在害人吗?

    有些道理谁都懂,可是真正面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明白和她保持这样一种关系的害处,我知道我只能是越陷越深,最后无可救药。我也知道,既然和她不会有结果,那幺早应该拔出来,以求在别处的爱能够开花结果。如果整天和她厮守在一块儿,那幺别的女孩又怎能接近你呢?你又拿什幺去爱人家呢?

    这样一想,我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地收缩,一个严重的现实摆在面前,一个活脱脱的的负面立竿见影:早在一个月前,我又喜欢上本校的一个女孩婷,那女孩文静秀美,绝对的清纯,虽然不怎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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