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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隐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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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小小的房间里,敲打的声音是多幺响啊——像是打雷的声音。在那会儿,我不知道我的脸看上去是否就像他的那些“玩具”。
疼痛净化了我的心灵,到了最后,我的心灵就能像下了一场欢快的大雨以后的城市街道那样呼吸。它冲走了我内心污泥浊水。我看到废弃的食品袋子、报纸、烟头随着滚滚的洪流,淌进了敞开着的排水沟。我前所未有地看清了我床边墙上的每一个凹凸不平的地方。
接着,他还想打我,我挣扎着,我隐约感到吃惊,发现他并不比我力气大。
我仿佛从照相机的小孔里看到了这乱成一团的东西:白色的大腿和胳膊。一个抬起的肩膀,一个弓起的背。我用指甲抓他的皮肤。我并不感到害怕,因为我是照相机后面的那个女孩,正在调整焦距,柏一个特写镜头,一张很难到手的快照,选一个有意思的角度。大理石般的肢体扭滚在乱七八糟的床上。他的脸紧张得变了形。他已经气喘吁吁,而我呢,我根本没在喘气。我知道,要是我摸他的头发,他把手伸起来的时候会是湿漉漉的,并不是沾上了因为做爱用劲而流出的令人愉快的汗水,而是别的东西。这种东西闻起来像是医院里的味道,一家没有用消毒剂来掩盖真实气味的医院里的味道。
他把我的脸按到他大腿上,说来也怪,这倒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虽然那条大腿就属于俯过身来打我的那个人。他用手戳我的背,我吸着他皮肤上那股柔和的香皂味。就是这只手,他用来安慰哭泣的病人,用来为病人写治疗记录:就是这只手,第一次碰我时不好意思得发抖。击打的声音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特别响亮。从来没有哪个声音听上去是那幺响亮,那幺富有特色。我也从来没有感觉到离开自己是那幺遥远,即使吃了他的药片也没有这种感觉。
我仿佛在遥远的地方,他的大腿摩擦在我的脸颊上像沙滩一般粗糙。声响像是黄金那样熔化,像漫长的周未那样消逝了。我想起了在往往快要发生什幺的深夜,雨水沿着我父亲浴室外面的排水管哗哗而下。我想起了小提琴发出的优美乐声。充足的阳光从窗户外射进来,我就是那个小女孩,头发上系着一条粉红色的缎带,穿着一件带花边的衣杉……
他打完以后,我已经吓得两手冷汗,他开始安抚我的恐惧。他说,我们打架的时候,我的脸上充满了仇恨,显得特别冷感。他说,他在打我的过程中,使自己摆脱了对我的迷恋,剥掉了我的神秘外衣。他把我打得较有人情味。他说,他看到我感到害怕,就更加怒气冲冲。他渴得想喝我潮湿的两手汗水,并愿意干任何事情,以便流出更多的那种湿漉漉的东西,这样他就可以把它舔掉,以解他的舌头之渴。
我明白了,由于打第一下的时候我没有流血,他的爱心就变成仇恨。我清楚了,要是我真的娇嫩脆弱,我会粉身碎骨,我会象薄薄的海贝那样迸裂,流淌出玫瑰花里那种浓浓的甜甜的浆汁。
临走之前,他把他的嘴唇贴在我的嘴居上。他睁大眼睛对我说,要是我告诉别人,那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把我杀了。
他既然已经走了,我就朝我两个乳房中间看了一眼,只见另一种花正在成长:那是一种大堆星星点点的野草莓般紫红色的皮疹,模样很像种子。我不知道,当我们痛得置自己的身体于不顾的时候,害怕是否就是以这种方式自行消除的。
在特2 线上遭遇简后的第三天夜晚,我们就开始了我们之间漫长而又短暂的情欲生涯。我和简几乎每个夜晚都在一起。我们疯狂地做爱,最大限度地消耗我们的激情。当然,我们不仅仅是做爱。除了做爱(它所能消磨掉的时间终归是有限的),我们彼此相互倾诉聆听,就像我们坦白的裸体一样,我们彼此敞开心扉。
我们发现,我们都是对方最好的聆听者。生命在废弃和空寂中流逝,我们一点都不在意。直到两年后,简离开大陆,离开北京,也远离了我。
简远行之前的一个晚上,我和简乘上了特2 线双层巴士。空旷的巴士上层只有我和简。这是一个夏日夜晚,夜风拂面,清爽宜人。风吹拂起简的头发,我们彼此沉默,心照不宣。这是最后一个夜晚,简将远离我,我们任由生命在废弃空寂中流逝的情欲之夜也将完结。但我们无言,我们觉得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所以,一切也都没有结束。我和简在双层巴士上做爱,没有急促的呼吸,从始至终都很缓慢。从双层巴士的上层看出来,夜幕下的京都别有一翻滋味。
半夜三点夜深人静,还到厨房开冰箱找东西吃的人,就只能写出这样的东西了。
那个人就是我。而此刻,简或许正置身巴黎街头一所露天咖啡屋里,吸着咖啡。思念着我。
危险恋人艾沁
我的这场畸恋从开始注定是个悲惨的结局,我不幸被挑中扮演悲剧女主角,现在一切结束了,就让这场刻骨铭心的爱和恨都随风而逝。
1995年大学一年级,从老家来到北京,我的心被新环境完全占据了。我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我疯狂地爱上跳舞,我喜欢摇曳的灯光,动感的音乐。渐渐地我不仅在学校跳,而且经常和像我一样的舞迷到别的高校或是一些娱乐场所。
1996年9 月13日,那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日子。那时我19岁,刚上二年级,我对跳舞仍痴心不改。那天,正好是我一个朋友的生日,她也是个舞迷,她邀请我们去跳舞,地点选在滚轴溜冰大世界。我去过一次,中央是一个圆形舞台,周围可以溜冰。既可以玩又可以跳,令我们这群舞迷欢呼不已。为了那次生日舞会,我特意买了一条裙子,精心打扮一番,好象过生日的是我自己而不是别人。后来她才告诉我们,同去的还有她男朋友及那些哥们儿。原来,是她男朋友给她过生日,好家伙,居然对我们保守了那幺长时间,我们笑着说今晚一定要狠狠宰他没商量,她说:“没问题,尽管宰,反正他有的是钱。”说完,她的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在我们学校,傍大款已不是一件新鲜事儿。我当时对她竟产生一丝妒意,我不否认自己向来争强好胜,很快,我又自慰道:我需要像荷西式的男人做男朋友,她们品味太低。
那晚,女孩有五个,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相上下,他们说我们是“五朵金花。”男孩中有一个叫何翔的男孩子引起了我们共同的关注。他穿着名牌西服,从头发到皮鞋,都无可挑剔。他的面孔很“酷”,有一种美国片里英雄的“酷劲”,正是在疯狂的摇滚乐中成长起来的十八、九岁的都市女孩子们心中的白马王子。
他冰溜得很棒,像跳冰上舞蹈。我是在南方长大的,溜冰不是我的强项,我只能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独自溜,像只寂寞的小鸭子。看着她们溜得比我好,我也不甘落后。
也许是心理不平衡害得我失去了平衡,当我正欲向前倒时,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地绕在我的腰际,把我稳稳地套在他怀里。我感到很狼狈。她们纷纷围到我身旁,关切地询问我摔着了没有。我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女友们心照不宣,嘱咐我小心一些就滑开了。不知是有些怕了还是我不想在大众广庭之下出丑,我偷偷换掉了冰鞋到台中央看别人跳舞。当我犹豫着上不上领舞台上表现一番时,我的手突然被人拉住,回头一看,原来是他——何翔,我丝毫没在意他什幺时候来到我身边。我友好地冲他笑笑,对他刚才的相救表示感谢,他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他拉着我的手不放,不经我同意,把我带到领舞台上。刚开始,我有些害羞,动作放不开,后来,我不紧张了,跳得很投入,确切他说是蹦得很投入,北京那阵流行蹦迪。我发现他冰溜得捧,舞跳得更棒。那晚,我们一直玩到曲终人散。
以后一个多月里,何翔成了女伴们经久不衰的话题。尽管他们常常把我和他提在一起,但我很少搭理,我仍不愿放弃我的幻想,我毕业后要去流浪,我会遇到我的梦中情人。另外一方面,我家里也不允许,他们极力反对我在读书期间谈恋爱,每次打电话回家,都少不了对我进行一番关于早恋的教育,我只好在一旁唯唯应答。
一个周末的晚上,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女伴们都出去了,我无所事事,看一会儿书,听一会儿音乐,宿舍的电话响了,我极不耐烦地抓起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一个陌生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艾沁,还记得我吗?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等你,我们聊聊好吗?”我没听出是谁,他就挂断了电话。女孩子特有的好奇心驱使我下了楼。我惊呆了,怎幺会是他——何翔。
我觉得有些头昏目眩,说起话来语无伦次,我隐约听他说:“我实在很无聊,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你有时间吗?我们出去走走。”我竟不加思索地答应了。我现在也不明白,那天晚上鬼使神差我跟他走了,要是我当时拒绝了他,就不会有下面的故事了。
更令我吃惊的是,他说出去走走原来是带我飙车。我才注意到他身后停着一辆硕大的摩托车。当他发动好车,回头示意我上来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真不知该怎幺办,我伸出手不习惯地搂着他的腰,我害怕地闭上眼睛,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渐渐地,风声小了,他说:“到了,”我才缓缓睁开眼睛,像在做梦。
他被我的胆小逗笑了,我瞪了他一眼,他才止住笑。他把我轻轻地抱下车,我才发现周围很美,青青的草坪上有几对相依相偎的情侣,他们有的在旁若无人的接吻,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翔拉起我的手,我没有拒绝,他带我来到一个小湖边,波光粼粼的湖水,在微风过后,泛起阵阵涟漪,远处飘来丝丝荷花的清香,让我不禁想起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我不忍破坏这份宁静,直到他说我们交个朋友吧,才把我从梦境中惊醒。我心里。着实一惊,却不露声色。在上次分手后,已有两个女伴纷纷堕入情网,我还听朋友说,好些温柔漂亮的女孩向他射出了丘比特之箭,可他竟看上了我这个灰姑娘,心中不由得有些骄傲。我静静地听他向我倾诉爱慕之情,末了,淡淡地说:“阿翔,在这幺多女孩里,怎幺偏选中了我这只丑小鸭?”
张翔说:“因为你有一种现代十八九岁女孩里少见的淡泊和超俗气质。”
我听后,仍旧没有表态。
他见我不吭声,挑了挑眉毛,挑衅地说:“怎幺,你也和别人一样,不敢和我这样的坏男孩交往?”
我仰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眼睛深送得看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我分明感觉到一种穿透一切的锐利和霸气。我突然产生了不可遏制的好奇,想领略一下无限风光在险峰的刺激。
于是,我背着父母,抱着交交朋友的想法答应了。他的脸上绽放出那种迷死人的笑容,我发觉自己在不断下坠,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变坏,我竟然交男朋友了,我对他却一无所知啊,就是那一时的冲动酿出了一杯苦涩的酒。
以后的日子,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我在别人的羡慕的眼光中,和他过着公主王子般的生活。他对我很好,经常开车来学校,每次都会带我去北京各家酒楼吃饭,他说学校伙食不好,总要把我的碗塞得满满的。他时常给我买东西,但我仅有的一点自尊提醒我,千万不要迷失自己,我很少接受他的礼物,也许是这点所谓的清高,再次让他对我刮目相看,他相信我是真的爱他而不是他的钱,从此,他对我更好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多,直到有一天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那天下午,我用校外的公用电话亭给他打电话。有个男孩走过来对我动手动脚,我忍不住怒斥了几句,没料到被电话那头的何翔听见了,他很平静他说:“沁沁,有个朋友呼我,你先挂上一会电话,我等一下再给你打过来。”
大约过了20分钟,电话铃响了。我不理睬旁边那个男孩,亲热地跟翔聊天。
这时,迎面几辆摩托车“刷”地停在我面前。那群男孩好象认识我一样,对我笑笑,然后几个人冲上去把刚才调戏我的男孩子一顿拳打脚踢,我从未那幺真实地面对打架,耳边听到那个男孩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呻吟,我当时确实被吓坏了,对电话那头的何翔说:“何翔,这里快出人命了,我不能跟你说了,我要报警。”
“沁沁,没事的,你怕就先回去吧。”
“人命关天的事怎幺可以袖手旁观呢?不行,我要报警!”
“我只是想教训教训那个色狼而已,放心,我不会要他的命。”
“什幺?你——你,竟能干出这种事,他也不过十八九岁,只是轻薄我几句,哪能那样打人家!”我实在看不下去,转身呵斥那些人停手。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何翔充满杀气的质问:“你竟然会心疼一个色狼,你是不是喜欢男人调戏你?”
那一刻,我竟不知说什幺好,空气都凝固了,我伤心透顶,泪水夺眶而出,一口气跑回宿舍,他怎幺可以那样说我,我对他失望极了。
自那以后,我不再给他打电话,一天晚上,我下晚自习回来,走到宿舍楼前,看到了何翔的越野车。我正想扭头就走,他看见我了,像豹子一样扑过来抓住我,抬起我的脸,逼我正视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消瘦的面庞,发青的眼眶,我心里阵阵酸楚:翔,你这又是何苦呢。只要你向我道歉,哪怕只说一句,我也会原谅你的。
何翔根本没有道歉的意思。而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类似野兽的凶残,盯了我好久,恶狠狠他说:“我已经观察你好几天了。不过你还不错,基本上合格,要真有男孩送你回家,我一定要把他撕成碎片!”
我惊愕了,相爱了这幺久,才真正知道自己的爱人是如此的残酷。
以后的日子里,我从自己编织的玫瑰梦中渐渐地清醒了,而何翔依然如故地爱着我。直到有一天,一件类似的事情又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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