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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疑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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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Joy听得到,也看得见。艾琦只能听,无法看,根本无法揣想那是什么声音,房间是否有东西。
  Joy微微发出害怕的哀鸣,艾琦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坐起来,举起双手,哆嗦地往两侧张开,既渴望又害怕碰到东西,鸡皮疙瘩也随之在光溜溜的手臂急遽蔓延,小腿的汗毛从脚踝往大腿的方向一根根竖起来,而且一阵阵寒意像尖锐的针钻进毛细孔。她感觉冷汗一颗颗冒出来,在沁凉的夜更感到寒颤,但是体内却相反的扬起燥热。此刻的她除了惊骇之外,身体内外更是冷热交加,痛苦不堪。
  “Joy……”她压低嗓子,轻轻喊着。但是Joy仍然一动也不敢动,让她更加害怕。
  会不会她看到什么东西了,才不敢动!艾琦一想到此,心脏彷佛抛弃她似的停止跳动,全身的血液吓得停滞不前,惹得她毛骨悚然,头皮发麻,脸色苍白,更萌生晕眩的感觉。
  邓雅伦被她跟Joy吵醒了,睁开眼看到艾琦正坐在床上发抖,睡眼惺忪地说。“怎么了?”
  柳艾琦想要说话,以证明自己还活着,可是没有血色的嘴唇干涸地无法挪动。她渴望看到四周的一切,就算是黯淡朦胧也好,至少能攫取一丝的安全感,但她的世界是一片黑暗,是在地狱里无法挣脱的黑暗,更让她恐慌。
  世上有多少浑浑噩噩﹑醉生梦死﹑无病呻吟﹑颓废堕落的年轻人,他们四肢健全,了无缺陷,却把生命当做用完就丢的卫生纸。而她认真地过每一天,上帝却收回她的光明,连冤魂也不放过她,而放任那些不知珍惜生命的人们让社会欲望横流。
  不公平呀!她在心里嘶声力竭地喊着。
  在幽暗中,邓雅伦瞥见她的五官揪成一团,样似在深邃的痛苦中拼命挣扎,急忙坐了起来,一手搁在她的肩膀。
  阿!失明的柳艾琦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打颤,就像在母亲子宫里的胎儿般双手弯曲,贴在胸前拼命哆嗦。
  “发生什么事了?做噩梦吗?”
  被你吓得啦!
  只是艾琦还没说出来,邓雅伦就眼睛圆睁,牙齿上下打颤,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声音。柳艾琦受到她的影响,不由地全身缩成一团,双手紧抱着膝盖。
  “有……光影飘来飘去啦!”邓雅伦吓得抓起棉被蒙住了头,猛地趴在床上拼命颤栗。
  “说清楚呀;艾琦提起勇气,伸出哆嗦的手,搡了搡邓雅伦。艾琦见她不说话,干脆咬了咬唇,摇晃着她。而她偏偏什么话都不说,只发出喔……的呻吟声,简直就是把艾琦逼入绝境。
  “你到底看到什么啦;艾琦惊慌地说。
  “你自己看啦!”邓雅伦丢下这句话,就把双手压住后脑勺,疯狂地颤抖。
  艾琦被她逼得欲哭无泪,只能拼命挪动僵硬的双脚,冉冉地往床头移动。
  “你别动啦!”邓雅伦剎时吓哭了。
  这时,Joy发出正常的声音,跳到床铺在艾琦的身上安慰似的磨蹭,邓雅伦却被弹簧床遽然的震动吓得跳了起来,再赶紧趴跪在床上。
  “是Joy啦!”艾琦把Joy赶了下去,它摇了摇身子,躺在地板上继续睡觉。艾琦知道已经没事了,不自觉地重重吐出沉甸甸的浊气,挪动酸麻的身体躺下来。
  邓雅伦胆颤心惊地偷偷翻开棉被的一角,见到艾琦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哽咽地说。“你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活着啦!没事了,睡觉吧。”艾琦极力克制住翻搅的情绪说道。
  邓雅伦仍然继续趴着,微微地发颤,不敢转身舒服地躺在床上。
  清晨,柳艾琦特地叮嘱邓雅伦千万别跟施秀青和玛丽亚提起昨晚的事,邓雅伦气鼓鼓地直呼为什么。柳艾琦只好劝慰着昨晚所听到的声响,以及她所看到的光影尚未搞清楚,如果就一时冲动告诉她们这件事,原本没事也变得有事,最后变成自己吓自己。
  虽然邓雅伦赌气不理她,但这里是柳家,并不是邓家,她只不过是外人而已,只好嘟着嘴吃玛丽亚准备的早饭,闷声不语。
  但是她一到了协会,立即绘声绘影地讲诉昨晚所碰到的经历,那道半透明的光影就在幽蓝的房间飘荡。所有人听得毛骨悚然,拼命搓揉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而Joy低鸣的声音,被她夸大成像狼嗥般凄厉恐怖。“狗狗看到鬼,不是都会叫吗?昨晚Joy就叫的很凄惨,可见我看到的肯定是鬼魂。真的好恐怖呀!我吓得趴在床上都不敢动。”
  是你自己叫得很凄惨啦!柳艾琦在心里嘀咕着。
  “你曾经见过真真实实的世界,如今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感觉房间出了状况,想要用过去的记忆来想象究竟是什么景象,却又恐慌地不敢做深一层的揣想,只能孤伶伶又无助地在漆黑的世界里飘荡,一定更害怕吧!”谢森源关切地对柳艾琦说,然后目光飘向边讲﹑边比手画脚的邓雅伦。“尤其被她吓得更不知所措!”
  谢森源完全道出柳艾琦昨晚的心境,彷佛要哭似的哆嗦着双唇,猛点着头。
  “她根本就看不见鬼魂在房间里飘来飘去,怎么会感到害怕呢?应该害怕的人是看到鬼影的我呀!”邓雅伦的双手往腰一插,鄙夷地大声说。“喂,你不要暗地里挑拨离间好吗?”
  “雅伦!你最近的火气好像越来越大了。”主任站在她的后面,厉声说道。“而且,这里是协会,不准大声叫嚷;
  “是他先挑衅的!”她怒不可遏地指着谢森源。
  谢森源委屈似的垂下了头,眼睛却露出腾腾的杀气,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而且他深知,邓雅伦再这样继续刁难﹑无地放矢,他在剁尸体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骂呀,尽量骂吧,尽情批评我吧!看我怎样把你分尸,再把你的尸块煮熟了喂野狗,让你尸骨无存,永不得超生!谢森源在心里唾弃地吶喊。
  他的头,开始疼痛起来!
  “你昨晚看到的可能只是车灯啦!我也经常在房间看到汽车的头灯照在墙壁上。”主任虽然板着脸,口气已经和缓许多。
  “如果我看到的不是鬼魂,我把头剁下来给你当椅子坐!”邓雅伦鼓起腮帮子说。
  “你别再说了好吗?住在那里的是我,不是你呀!你这样说个不停,叫我晚上怎么敢睡觉呢?”柳艾琦再也受不了了,气愤地说。
  “协会的工作就是纾解情绪紧绷到无法解脱的民众。你一直在艾琦面前坚称昨晚看到的是鬼魂,不就像对着因为丈夫外遇而想自杀的妇女,一直说你丈夫绝对不爱你,甚至恨你入骨,现在可能就在宾馆跟情妇上床,更可能合谋要把你分尸,你还是死了算了,道理是一样的!”主任义正词严地说。因为邓雅伦太过夸张的说法,让主任根本不相信她真的看到鬼。
  “但是昨晚我真的……”
  “真的怎样,假的又怎样!你心里明白就好了,不用到处吓唬同事,更不要在艾琦的耳边一直说。”
  “我又没有要吓唬她们。”邓雅伦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社会就是充斥像你这种把危恐天下不乱当做八卦﹑甚至觉得好玩而到处传播的人,才会越来越乱,自杀率更一年比一年高。人吓人,比鬼吓人更恐怖!”主任的口吻越说越严厉。
  “主任,她也是因为害怕才会这样。”柳艾琦赶紧说道。“你别再说她了。”
  主任重重吐了口气。“快去工作啦!”
  围观的人各个低着头离开,在没有听众的情况下,邓雅伦瞪了谢森源一眼,才悻悻然地回座位。不过,她立即打电话给邓栩松,诉说昨晚看到的景象,要他请个高明的法师到柳家抓鬼。
  因为那恶毒的一眼,谢森源开始幻想怎样把邓雅伦分尸!



第十章
   连雅伦也看到光影飘浮,不只是艾琦感觉鬼压床,事情绝不单纯!邓栩松挂上电话之后想着。但是他没有透过以前的关系拜托曾上过节目的法师,而是利用职务之便,找寻民国六十五年的新闻。陈绍裕所影印的数据在他手中,如今有了确切的日期,他很快就找到当年命案的资料,各家报纸的报导大同小异,跟陈绍裕所搜集的差不多。
  男主人身中两刀,毙命的一刀就在胸口,横尸于床上,存款与现金不翼而飞,最可能的嫌疑犯…少妻…迄今仍未出现,警方到发稿为止尚未发现其它线索……
  当他仔细再阅读第二遍时,看到令他震惊的一行字。
  民国五十七年此宅也曾发生命案,此地是否为不祥之地?
  不会吧,这么巧合!他蹙起眉头,急忙到数据室找寻这一年的报纸微片,一天天﹑一版版地找。他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发现一则版面不大的新闻。
  二十一岁少妇怀疑丈夫另结新欢,因而郁郁寡欢,先亲手掐死婴儿,再割腕自杀!母子俩送到医院时,已回天乏术。死者的遗书提起,因她们是奉子成婚,少妇一直认为丈夫对她感情淡薄,公婆也苛刻以对,最后受不多重打击,才抱着出生才半年的婴儿共赴黄泉。但是其丈夫坚称并没有外遇,而且邻居也告诉记者,公婆虽然对她冷淡,但绝无苛刻的言行,可能是她不甘心年纪轻轻就走入家庭才产生的幻想……
  他看完了这则新闻,不由地惊愕柳艾琦才住不到半年的房子居然曾经有三个人死无非命。不祥的预感驱使他利用工作空档埋首数据室,盯着微片一一找寻。
  社会版主任看他都待在资料室里,不禁夸赞他工作用心,不过仍然叮咛他新闻是在外面,不是在报社里。他畏畏懦懦地点头,赶忙出门跑了一则新闻,再溜回资料室。
  过了三天,他没有找到相关的新闻,才松了口气。他把民国六十五年的那件凶杀案的新闻全部影印下来,然后用荧光笔在记者名字上面做记号。
  负责数据室的六十几岁老周已经在报业打滚三十几年,原本早应该退休养老,但是他黑白两道的关系良好,报社才请他负责资料室,占着闲缺,有事的话就能请他出面摆平。于是邓栩松就拿着影印资料,询问他是否认识其中的记者。
  老周面无表情地翻阅影印纸,然后指着一行名字说。“这就是我;
  “什么!”邓栩松惊愕地瞅着他。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当了几十年记者呀。”老周斜睨了他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声下气地道歉。“请问你还记得这件凶杀案吗?还有,这块地到底转了几手?”
  老周摇了摇头说。“小子,这是六十五年的新闻呀!那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每年都有一大堆凶杀案,谁会记得这种小案子!不过,后来听说那里曾经闹鬼。”
  邓栩松很想瞪他一眼,还是努力克制下来。“你能说清楚点吗?是怎样闹鬼?”
  “那根本就是鬼扯蛋!从那个时候开始,住进去的人待没多久就匆匆搬走。也许是老竽仔惨死的缘故吧,就传出他阴魂不散,不时在凶宅出现把住户吓走。我那时一听到传言就花了好几晚去埋伏,结果是游民为了霸占那间房子而装神弄鬼。”
  “那么久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呢?”
  “我为了去追查闹鬼的传闻,特地到庙里求了好几个平安符,还跟老婆吵架,后来她跟我冷战半个月,你说我会忘记这件事吗?为什么你对这件案子有兴趣,是不是那个失踪的女人出现了?”
  “唉,不是。因为我的女朋友现在就住在那里,而且前阵子被鬼压床,前几天我妹特地去陪她壮胆,却看到鬼影,我才想要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他把五十七年的新闻挪到老周的面前。
  “天呀,那里还发生过命案呀;老周戴起老花眼镜仔细看了一遍,才幽幽说道。“这种事情,信的话就认为是真的,不信的话就是假的,难以定论。不管那里都可能发生过命案,只不过那个地方刚好发生两件,如果往这方面想就比较能释怀。”
  虽然老周说的是废话,但也是实话。他见邓栩松还是菜鸟记者,便指点他到市政府﹑区公所和当地派出所,查阅资料。
  邓栩松如获甘泉般向他道谢。他跑了几个单位,才查到少妇死后,转了一手,才到被杀的老竽仔手中。他死了之后因为妻子也宣告失踪,房子就一直空着,直到八十七年才由建商收购,改建成社区。但是最令他讶异的是,三十八年之前,这里有几座孤坟,因为一些军事单位迁移到新店的关系,才把那些孤坟迁走。至于孤坟是否就在柳家,已经没有资料可查。
  他辛苦了那么多天,就是要搞清楚这块土地的来龙去脉,以及曾经发生过的事。由此来印证所谓的闹鬼可能性有多高,不愿盲目地随邓雅伦起舞。如今,闹鬼的可能性在他的评估已经超过百分之五十。
  黄昏,他特地去接柳艾琦下班,也将找到的新闻告诉她。
  “要我请师父到你家看看吗?”邓栩松严肃地说。
  “我要先问过我妈才行,毕竟这不是小事。而且这几天我没有感觉到异样,连容易醒来的玛丽亚也都睡的很沉。”
  “这样也好!也许是雅伦把噩梦当真,自己吓自己。至于你跟Joy听到的声音,或许是从隔壁传来的。有时候我睡觉也会听到奇怪的声音,仔细听过才发现是邻居嘿咻的太用力,床铺被他们摇得嘎嘎作响。”
  “呵呵……现在的人呀,想到的都是自己,不管会不会带给别人困扰,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行了。你也别告诉雅伦这些事,免得她又闹得鸡犬不宁。”
  “这个社会越来越自私,所带来的问题也随之层出不穷,搞得每个人的压力日渐沉重,像你们这样帮助民众解决困惑的协会才多了起来。因经济繁荣所带来的心理问题,以及越拉越大的贫富差距在许多国家已造成严重的社会问题,一些已开发国家皆投入大量心力帮助彷徨无助的人们,但是台湾每一名社工要服务大概三千一百人,而德国才六百五十人,相差太多了吧;
  “社工只是默默服务,选民根本无法深刻体会到,眼里只有选票的政府当然不会重视!社会越多样化﹑复杂化,我们的心灵为了适应也不得不越来越敏锐,蕴藏的彷徨和恐惧也跟着加深。只不过,我们不是浑然不知,就是拼命压抑,伴随而来的就是心理上的疾病。”
  “那个谢森源的个性纯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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