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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疑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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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皆心照不宣地点头。母亲跟妹妹的男友偷情，情何以堪！
当刑警和女警来到施秀青的公司时，她跟秘书都尚未下班。两位刑警负责约谈秘书，询问这家公司何时成立，营业额多少，股东有那些人，主要客户是谁，是否跟非洲做生意等。
女警则单独在施秀青办公室里，她露出浅浅的笑容，不发一语地把照片放在施秀青的办公桌上面。
施秀青好奇地瞅了一眼，旋即瘫软似的倒在硕大的皮椅，阖上眼睛。半晌，她张开眼睛，见到女警正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她，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会被你们拍到。”
“请你解释你跟这两个男人的关系好吗？”
“为什么你们要追查我跟他们的关系呢？”她皱起眉头说。
“这两个人同时涉及三件命案，其中一件就是你女儿。”
“什么？”施秀青惊愕地跳了起来，无法置信地拿起照片端看，不时咕噜着怎么可能？
“请你先说明你跟陈绍裕的关系好吗？”
“唉，”她颓然地坐了下来，双手紧掐着太阳穴。“他是艾美的男朋友，经常到家里来玩，因为他也开公司，所以我们很有话聊。有天晚上艾美﹑艾琦和家里的菲佣出去逛街，我一个人待在家里，他来了，我们就边喝酒﹑边聊天，他突然扑到我身上，表达爱慕之意。然后就……”她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地说。“算是把我强暴吧。”
应该是半推半就吧！女警想着。“然后呢？你们就开始维持这种关系？”
施秀青瞅了女警一眼。“你应该结婚了吧，有小孩了吗？”
“才结婚一年，没有小孩。”女警像朋友般聊天，让施秀青撤除心防。
“那你应该了解有时候女人会很想要。我丈夫死了那么多年，我都没有正常的性生活，你应该能够体会我的渴望吧。坦白讲，那一次我真的很……那个！再加上他是熟识的人有种安全感，所以我才会背着艾美偶尔跟他偷情。”
“他是你女儿的男朋友，你不觉得他在玩弄你们母女吗？”
“我跟他严正声明过，不管以后他跟艾美的发展怎样，绝对不能伤害艾美，我跟他只是玩玩，不可能当真，而他也同意。套句年轻人的说法，我跟他只是炮友。”施秀青酡红着脸说。
“陈绍裕会不会为了跟你在一起，而杀害艾美？他曾经勒索过你吗？”
“呵呵……他是这种人吗？如果他是个专情的男人，就不会跟我偷情了。而且如果他跟艾美结婚，我的事业就是他的，他干嘛要勒索呢？”
“你有没有想过，他有动机杀害艾美吗？”
“我想过了，完全没有。他那种人不可能为情杀人。如果为财，更不可能，艾美一旦死了，他根本没办法从我这里拿到任何好处。”
“还有艾琦呀。”
“虽然我有钱，但还没富有到需要杀死我的其中一个女儿，来完全霸占我的财产。而且他也知道艾琦对他没有感觉，所以我分析不出来他有理由要杀害艾美。”
“这一个外国人呢？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女警指着照片中的华勒西说。
“你知道我的小女儿在法国被害吧！”女警点了点头，施秀青继续说。“我到法国带回艾美的骨灰的时后认识他，因为他会讲中文，当时帮了不少忙。照片中的那晚是回台湾之后第一次看到他，也只见这么一次。陈绍裕认为这些日子我过得很苦闷，因此找他来让我好好消魂一晚。”她羞赧地说。
“你能仔细描述这两个人的身体特征吗？尤其这个老外。”
施秀青颓然地叹了口气，忍不住自责，性欲难耐的话，到牛郎店找个男人就行了，干嘛要跟身旁的男人呢？既然为了一时的欢悦而踏入地雷区，就必须承担随之而来的震撼与伤痛。她微阖着双眸，全盘道出。
陈绍裕很坦然道出跟施秀青的偷情。
至于华勒西，他们在西班牙就认识了。这次华勒西是来台湾旅游，也因此想前往柳艾美的坟前祭拜，才跟他连络。陈绍裕听说他的神鞭雄伟威武，而且施秀青这阵子精神萎靡不振，因此从中牵线，让施秀青好好品尝神鞭的滋味。果然，她用过之后相当满意，神清气爽。
那晚之后，华勒西说到要东部旅行，两人就没有再连络，现在也不晓得他在那里。
FM2方面，他立刻承认。然后宣称是为了让艾美爽，也经过她的同意，才在冰块里加上FM2。另外，FM2是在蒙彼利埃的Pub里购买。
刑警迷惘了！在法国购买违禁品，又再法国使用，而非台湾，这样算犯法吗？不知道，刑警只好打电话向小队长报告。小队长也不晓得，只能很干地连络检察官。检察官同样干到无力，叫他们别管FM2了。虽然陈绍裕鬼话连篇，却又对他没折，所有人干在心里口难骂！
陈绍裕则微微漾起讥讽的笑容。
虽然这次对陈绍裕和施秀青的查访对案情根本没有任何裨益，只是挖出一段八卦绯闻而已。不过，小队长仍然把华勒西的身上特征，尤其那根神鞭，传到艾克思和蒙彼利埃，希望这两边能用心追查华勒西和程志宁的底细。
视讯会议之后，艾克斯的探长随即拨电话给蒙彼利埃的探长，责备他喧宾夺主，简单地说就是抢了他的主导权。蒙彼利埃的探长也不甘示弱地反击回来，说他只抱着本位主义，不在乎破案。
阿提拉他们耸了耸肩，各忙各的事，不理会探长对探长之战。与会的检察官斜睨了探长一眼，便直接指挥胡倩熙逐字审核白板上的会议内容，尤其台北方面所提供的线索与问题，避免记录者一边听胡倩熙的翻译﹑一边匆忙书写时发生错误而误导案情。
胡倩熙核对完了，向阿提拉使了个眼色，然后朝洗手间走去。不到一分钟，阿提拉就佯装尿急的模样小快步跑向厕所。这一切全看在阿岚的眼里，他立即尾随而去。
原来，阿提拉跟胡倩熙正在走廊说着悄悄话，打算晚上约在尚恩的餐厅共进晚餐。阿岚在心里哼了一声…公器私用，于是蹑手蹑脚地离开，来到探长室向探长报告。满肚子火的探长正无处发泄，气呼呼地骂他太闲的话就出去办案。阿岚自讨没趣地步出探长室，对阿提拉的恨意不禁更为加深。
不久，胡倩熙回到办公室，打算收拾笔记型计算机先行离开，阿提拉也随后就到。这时她发现台北又传来一封信，急忙翻译出来。探长获得消息，也紧张地跑出来。
“唉！刚才为什么不一次讲完呢？”负责记录的警察一边写﹑一边抱怨着。
“你就好好写，少在那里抱怨。”怒火未熄的探长睥睨了他一眼。
所有人皆严肃地盯着白板，认为这些怀疑相当值得深入调查。
“科特迪瓦在那里？有什么生意可以做？”皮耶好奇地问道。
“在西非。她的旁边有几内亚﹑赖比瑞亚﹑马利﹑查德﹑奈及利亚﹑狮子山国﹑喀麦隆和中非共和国等，这些都是物资缺乏的国家，你说有没有生意可做！”检察官说道。
“除了日常用品之外，要干大票的话还有钻石和军火。”阿提拉随口说出。
检察官凝看了他一眼，旋即拿起电话拨给蒙彼利埃的检察官，打算转诉台北传来的讯息，没想到蒙彼利埃也收到一份，两人便商讨起来。
检察官挂上电话，神情严肃地对探长说。“我跟蒙彼利埃沟通好了，两边各派一位探员到突尼西亚调查程志宁和华勒西，不能单靠突尼西亚警方。不然一旦华勒西回国，不晓得会再犯下什么惊天动地的案子，我们要趁这个机会把这个洞堵祝”
刚才斗嘴斗输的探长既惊讶又愤怒，居然要跟蒙彼利埃的警方合作！探长不想得罪检察官，无奈之下只好点头答应，满脸不悦地说。“阿提拉，你以前在蒙彼利埃混过，就由你到突尼西亚调查。”
“我……”阿提拉的手指比着自己，瞠目结舌。
“柳艾美的案子不是由你负责吗？不派你去派谁呢？订好机票就立刻出发，你给我好好干！知道吗？”探长厉声说。
“对了，你们可能要追查到科特迪瓦，以及南非，要先做好心理准备。我们会当你们的后援，持续提供信息。”检察官说。
阿提拉全身松垮垮地瞅了胡倩熙一眼，她则幽怨地耸了耸肩。
翌日，赵斐楠到三重拜访贩卖或制造工具机的工厂。他一连跑了七家，才好不容易找到一间贩卖兼租赁的工厂愿意让法医试用。他兴高采烈地到菜市场买了几十根猪骨头，清洗干净之后带到法医办公室。
法医看到塑料袋里全是骨头，剎时愣住了。“真的要去锯？！”
“对呀！骨头都买好了，工厂我也安排妥当了，只等您了。”赵斐楠笑嘻嘻地说。
“老……林！”法医忍不住骂道。
“要我去找他来吗？”
法医愣了一下，随即报复似的说。“这个馊主意是他想出来的，当然也要在场！妈的，让他没时间去做生意！”
“法医，什么时候要分尸？”
“分你的头啦！”法医不耐烦地翻阅行事历，接着说道。“吃完午饭就去。”
赵斐楠朝法医点了点头，步出办公室打电话给小队长，报告下午一点在三重切割骨头，同时法医要求老林必须在常小队长忍不住骂了几声，然后叫赵斐楠带法医和老林到馆子吃顿饭，让法医爽一下。再搭老林的出租车来回，车资报公帐，不能让义务帮忙的老林亏太多。
赵斐楠旋即拨给老林，请他现在就来法医办公室，一起到三重锯骨头。老林除了答应之外，无可奈何。既然自己忍不住再次踏进刑案，就没有理由后悔，直到破案才能歇手。
法医见到老林来了，才露出狡黠的笑容，揶揄了他一顿。赵斐楠等到法医露出爽样了，才挤出笑脸请他们俩吃午饭，法医拿起工具箱，大剌剌地走出办公室。老林也只好跟他们一起去吃饭，至少省了一顿饭钱。
虽然法医满腹牢骚，但是一抵达三重的工厂，立即转变为严肃的表情。这间不大的工厂里挤满桌上型的带锯机﹑立式带锯机﹑切断机﹑圆盘切断机﹑锯床﹑电锯等机台。法医不茍言笑地拿起骨头，一台台地进行切割。然后在骨头上面用签字笔写上机型﹑锯齿尺寸和编号，再用拍立得朝机台拍照，接着在照片后面写下号码，以供两者核对。
赵斐楠则在一旁帮忙，不时还要安抚气急败坏的老板。原本老板以为警方只借用一两台，没想到全部都要试用，不由地火冒三丈，直说警察骗人。
没事可做的老林蹲在一旁，努力忘记自己曾是刑警的身份，认定自己就是凶手。
如果是我，我会直接到工厂借用机台分尸吗？就算在半夜，危险性也太高了，除了声音太大，也很容易被别人发现血迹，不可能。还是买呢？不合算，租一两个月就行了，而且用过之后不必伤脑筋如何处置机台。在那里租好呢？三重﹑新庄﹑土城这些地方是工厂的大本营，租个机台不会引人注意，又方便。
但是，直接用机台分尸的话，机台一定会沾满鲜血﹑肉渣和骨屑，清理起来一定相当麻烦。而且归还的时候笃定会引起老板的注意，有谁租了机台还会里里外外清洗干净呢？如果凶手是位计划型的变态者，这点肯定会想到，除非他本身就有机台，不怕被别人发现。
忽地，他站了起来，眼前突然闪烁十几颗星星。唉，老了，他自叹着，然后走到法医旁边。他一直等到法医关上机台，打算再试另一台时，才开口问道。“法医，你在解剖邓雅伦的时候，在尸体或者血管，是否发现冰块？嗯……应该说结冰﹑或者退冰的现象？”
“结冰或退冰？”法医玻鹆搜刍匾洹！澳阏饷匆惶崞穑也畔氲胶孟裼姓飧鱿窒蟆５笔蔽乙晕衷谑嵌欤虼撕拥资直旁斐裳芾锏难耗幔约凹∪饫锏乃萦薪崴淖纯龇⑸！彼醋爬狭郑俚屯吠攀种械墓峭罚缓蟠笊怠！靶≌裕烊ヂ蚣缚槔涠持砣猓涠车泥福写峭犯谩！�
“喔！那里有超级市场？”赵斐楠骚着头，自言自语。
“我载你去买。法医，这里就先交给你了。”老林小快步跑出去。
赵斐楠茫无头绪也跟了出去。
途中，老林把刚才模拟自己是凶手的看法告诉他。赵斐楠猛点头表示赞同，也想到接下来的调查方向，不过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要买冷冻猪肉。
“虽然人死后尸体会僵硬，但是使用机台分尸的话，体内的血液﹑液体﹑肌肉和器官都会被锯的四处飞散，除了清洗起来相当麻烦，而且等于送给警方破案线索。如果先把尸体冰冻几天，再用机台分尸的话，效果不是更好吗？”
“我知道了，接下来除了找租赁的机台，更要找大型冰柜。老林，谢谢你啦。”赵斐楠兴奋地说。
“别告诉小队长。”
赵斐楠会意地一笑，老林要把功劳送给他。
他们在大卖场直接向厨房买了一大条尚未分割成小块的冷冻猪腿，再买一个郊游用的冷藏箱，冷冻这块猪肉，然后风驰电掣地赶回工厂。
这时，老板已经无奈地到隔壁的店家聊天，让法医一个人去玩，刚好让他们有机会切割这只冷冻猪脚。老林和法医各站在一台立式带锯机的两旁，法医则拿着摄影机拍摄。赵斐楠双手紧握猪脚，朝发出刺耳咻咻声的锯齿冉冉往前挪，嘎……急速飞奔的锯带不费吹灰之力就切开猪脚，只有碰到骨头的时候速度才慢下来，锯齿更发出咬牙切齿﹑恨骨锯不顺的声响。
果然，冰冻的比较好切，握起来又顺手，赵斐楠想着。
肉渣﹑冰霜和骨屑是飞散一些出来，洒在赵斐楠的身上和平台四周，但是数量不多。然而这块猪脚本来就不够冰，如果尸体在冰柜里低温冷藏两天，旋即就分尸的话，溅洒的屑渣应该更少才对。然后赵斐楠又试了圆盘电锯，但是限于圆盘直径与猪脚宽度，切割的效果并不理想，无法一次就锯断，必须上下翻转过来再锯一次才行。法医跟老林皆不认为凶器就是圆盘电锯。
法医放下了摄影机说道。“解开一部份谜题了，可以回家了。”然后拍着老林的肩膀。“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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