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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青春未亡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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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了宁亮,我看见他躺在草地上,当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问我:死了,我就可以和她在一起?可以结婚、可以有孩子了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不死,就什么都不可以!”说这些的时候,我的脚步并没有停止。夜风轻轻吹动了我的头发和衣服,却也静止了宁亮和杨微的生命。
  而在那个片段里,我的脸上有我所不能了解的残酷。
  “蚊子,我爱你……”
  我的耳边忽然响起晓悦的声音,那样绝望而哀伤。
  与此同时,鲜血溅在身上的热度再次弥漫开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问莫言。
  莫言皱起眉头望着我,他说你忘了吗?是你自己来的啊?
  “自己来的?”
  “对啊,你一进门就说你累了,然后倒在床上一直睡到了现在!”
  “今天星期几?”
  “今天是周末,星期日。”
  “那现在几点?”
  我问完,莫言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挂钟上显示:10:00。
  “已经这么晚了,我该回家了!”这样说完我走下了床。
  莫言笑着拦住我,慢慢走到窗前,缓缓的拉开了那扇厚重的墨黑色窗帘……
  一瞬间,耀眼的阳光明媚了整个屋子。
  “小姐,上午十点还算晚啊!”莫言的笑跟阳光一样灿烂的对着我绽放。
  “我昨天几点来的?”
  “夜里十二点。”
  “昨天真的不是周末吗?”
  “不是!”
  “可……”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掀开手机盖,上面写着:
  2006。1。15。
  星期日。
  上午10:08。
  来电人是可凉。
  “喂。”
  “姐,你在哪?”
  “我在外面。”
  “姐,晓悦死了。”
  晓悦死了……
  我早就知道,我知道她死了,死在星期日下午六点钟以后。
  然而,我的手机还有莫言却明确的告诉我,今天才是星期日。
  那么,昨天呢?我记得,我的昨天已经是星期日了啊?!?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星期日吗?
  两个星期日?!?……

  第五章 第五节

  晓悦死了,的确是死了。
  不过,她的死却并不是我梦中的死法。她是自杀身亡的,死在自家的床上,而唯一与我梦中所见相同的就是那一地耀眼的鲜红,因为晓悦选择的死亡方式是割腕。
  晓悦的妈妈在晓悦的身边哭得很伤心,甚至还几度的昏倒。
  可凉的眼泪也一直在拼命的往下流。我从没见他如此的伤心过,我想,可凉也许是真的很爱晓悦吧。
  而我,从看见晓悦尸体的那一刻,一直到我离开,我却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我觉得眼前自己所看到这一切方佛都被蒙上了一层水雾一样,那么的不真实。然后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梦,梦里晓悦的笑容被她自己的鲜血映得别样灿烂,接着,她便用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那么绝望的声音跟我说:蚊子,我爱你……
  忽然,我发现自己开始有些区分不开现实与梦境了。原因是,现实那么朦胧,而梦境又那么清晰。
  离开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倒了晓悦桌子上那块扇了黑布的玻璃瓶,然后,当那个玻璃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的时候,一只骨骼畸形的猫发出了一声怪异的音符,那么哀伤而绝望,如同晓悦在我梦境中跟我说话的感觉一样。
  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晓悦为何迷恋这些瓶中生物了,因为她觉得,她和它们很像。而我,在洞悉到了晓悦那与以往不同的另一个层面的时候,也觉得,她和它们。真的很像,很像。

  第五章 第六节

  灰色空间。
  论坛里有晓悦的遗书。遗书上面还有一张照片,是张背影,孤单的落日下只有一个女孩子,红光拉长了她的身影,同时也扩大了她的寂寞…… ……
  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的语文老师跟我说,他说,晓悦,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他说这一点从我的名字上就能看出来。
  我叫苏晓悦。而何谓晓悦呢?我的老师这样告诉我,他说,晓悦是你父母给你的祝福,他们希望你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晓得去喜悦、去快乐。然,在我的老师说完这些以后,我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原因是,我的父亲早在我五岁那年就丢下我和别的女人跑了。而我的母亲,或许她是爱我的,而所谓“或许爱我”也就仅仅体现在她没有把我抛弃而已。
  至于父亲为何会背叛母亲,原因很多,不过多是别人的猜测。
  “晓悦,你父亲不要我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因为我的平凡,所以,为了你将来不再重蹈覆辙,你从今以后必须独一无二!”
  这是母亲给我的答案。
  然后,从那天开始,母亲将我的人生规划成了格子状,而那些整齐的形状里充斥的却只有十个字:学会你所能学会的一切!
  于是,钢琴,油画,芭蕾,国际象棋……那些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东西一个接一个的挤进了我的生活。
  “妈妈,我不想跳舞、不想练琴,我想去公园里玩。”
  “不弹琴?那就砍了你的手指。不跳舞?那你的脚也就没用了。还有,如果你再满脑子公园的话,我就把你送到孤儿院,像你爸爸不要我那样的不要你!”
  这是我从小到大惟一的一次反抗,却在母亲声嘶力竭的咆哮里结束了。
  “您的孩子天赋很高,将来一定会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这是我的那些老师们经常跟我母亲说的话。
  而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露出孩童般明亮的笑容。
  至于母亲自己,在父亲离开后,她除了经营公司,唯一的爱好就是买衣服,尤其是那种名牌的礼服。
  她喜欢礼服,极端的喜欢。晚上回到家,她最常做的事就是打开她白色的衣柜,满柜的衣服犹如死尸般铺陈在她的眼前,然后她会用她的手指一件一件的撩拨它们,最后选定一件。然后锦衣夜行。
  不过,母亲对于衣服最大的特点就是穿过以后一定会烧掉,我问她为什么,她笑,她说她非常的讨厌重复过去。
  而我,我也曾经在无聊的时候打开她的衣柜,如同她那样的拿手指在华丽的礼服中穿梭。而那些不同的面料,在我的牵动下,会发出一样的声音,那感觉和母亲的眼神一样寂寞。
  不过后来我也发现,那些声音其实更像小咪的眼神。
  小咪是我小的时候养过的一只猫,是父亲在离开的那天送给我的。刚从纸盒子里把它抱出来的时候,它才出生不久,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那样,它把身体蜷缩在一起,像个雪白的毛球一样卧在我的手心。于是,我用最好的牛奶喂养它,给 它最温暖的关怀。那段时间母亲除了监督我学习便很少跟我说话,所以小猫就成了我惟一的朋友。而我并不知道,原来人是可以嫉妒一切的,哪怕只是一个动物。不知是从哪天开始,母亲开始用一种药水阻止着小咪的生长。然后,又有一天,母亲把小咪抱走了,她跟我说小咪病了,得送去兽医那里。然而,她却在抱走小咪以后把它塞进了一个方形的玻璃瓶里,在猫儿生命力最旺盛的阶段残忍地切断了它成长的道路。等我再见到它的时候,小咪已经被困在玻璃瓶里无法出来了。它的骨头已经和玻璃瓶的瓶壁完全的吻合。每天夜里,我都可以听见它痛苦的呻吟。它的骨骼不断的生长,同时也被不断的扭曲,扭曲成玻璃瓶那样的形状。而那无数个夜里,即使躲在被窝里捂住耳朵,我依然可以清楚的听见小咪骨头破碎的声音。
  我的心也伴随着小咪的呻吟而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而我的母亲,她却可以拿着那个装着小咪的玻璃瓶对着太阳微笑。
  她说,晓悦,你看,咱们家的小咪和你一样,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然后,她为了让我长大以后可以拥有纤细的腰肢,便带着我去医院把我的软肋摘除了两根。甚至在看完一部老电影以后,她竟在家开始为我裹脚。用那种长长的白布,把我脚上的肉和骨头紧紧的勒在一起。她做这些的时候我都没有去哀求她,因为我知道所有的哀求都是徒劳。她要做的,没人能阻止。就好像小咪,在她面前完全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只能忍受着骨骼生长被强烈压制的剧痛。然后给她不认输的微笑。
  后来,小咪被我杀了。我没有办法忍受它生不如死的哀号,那种声音仿佛是在预示着我的未来。于是,我留着泪把承载着小咪身体的玻璃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紧接着是一地的血污,而那片鲜红,随着时间的流逝凝成了一道痂,结在我的心上,化成一道黑色的阴影,永世都挥之不去。
  从那天以后,我开始讨厌那些活着并且自由的动物,尤其是猫。于是,在加入了灰色空间以后,在加入了祭祀PARTY以后,我开始疯狂的虐猫。每当看见那些已经自在的生长了好久的猫儿被火焰焚烧到绝望的嚎叫的时候,我都会由衷的开心。并且,我从未有过胆怯,每次也都是我用火柴点燃那些沾了汽油的小猫的皮毛的。而每当那一刻,我总会想,也许有一天我的命运也会如此吧,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一定要更多的自由生命体给我陪葬,给小咪陪葬!
  后来,又是偶然的一天,我在一家宠物店里发现了跟小咪一样的瓶中生物。于是,心里的那道阴影开始慢慢的流下黑色的浓汁来。于是,我总会在每年的年初开始把它们一个个的买回家,然后在小咪祭日的那天也赐给它们一个了结。
  至于我的母亲,我原以为她会在她那些华丽的霓裳下耗尽一生。然而,在一个红霞满天的下午,她却倚着门跟我流下了我从不曾在她脸上见过的泪水。
  “你父亲今天来过,他告诉我,他说他当年抛下我不是因为我不会弹琴,不是因为我不会画画,不是因为我不会跳舞,也不是因为我不会煮饭,只是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因为我不懂得感情。那么,晓悦,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懂感情吗?你知道吗?你懂吗? ”我的母亲疯狂的摇晃我的身体大声的跟我说。
  我冷笑,我说,我什么都会,不过很抱歉,除了爱和感情以外,因为我从小的课程里就没有它们。
  “你可以学啊!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很快就学会的。”
  “学?哼,你真的不知道吗?那两个东西是要遗传的,父母没有,孩子也就一辈子别想有!”
  “可你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你真以为我还是个孩子吗?孩子有像我这样的吗? ”
  “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那又怎样?是你的孩子又能怎样?你把我生下来的时候我就是只会哭和笑的一团肉,现在我依然是,并且一点改变也没有!”
  “不可能!”母亲忽然停止了哭泣,大叫着用力把我推到在了地上。
  我笑着倒下,看着她满脸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洗刷得只剩颓败的色彩。那一刻,我的笑异常疯狂起来。
  我忽然想起蚊子曾经告诉过我的话,他说他在一本字典上看到,晓悦还有一种解释就是可笑的意思。
  呵呵,我想我喜欢这样的解释。
  而那个名字寓意为知晓快乐的女孩,已经被她母亲亲手谋杀,儿时的现实也已将所有对未来的梦想一把撕裂。
  现在的苏晓悦,除了每天想着找活物陪葬以外,她的生命就只剩下四个字:
  等待死亡……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地狱里看见小咪,我只想知道,它的眼睛现在还是不是时刻充满着水雾,如我一般了……

  第五章 第七节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与晓悦无关,是关于我和安然的。
  梦里,我看见了一年前的那个下午。
  安然约我出去,她送了一个很精致的手镯给我。银制的,上面有很生动的花纹,而更别致的是,我在花纹的背面,看见了我的名字。
  “喜欢吗?”安然笑着问我。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安然笑得更开心了。
  “为什么要送这个给我?”
  “因为那家银店的老板说,这个镯子可以带给人幸福!”
  “幸福?一个镯子怎么可能带给人幸福的,一定是那家店的老板为了让你买下骗你的!”
  “也许吧!”安然淡淡的说,接着慢慢的对着阳光抬起了她的手腕。
  梦境结束的时候,我看见安然手上也带着一个一摸一样的镯子。
  然后,她指着那个镯子,她跟我说,可暖,等我们找到了心爱的人的时候,就把这个送给他吧……
  醒来以后,我忽然开始很想念安然、很想念她给我的那个镯子。
  只不过,即使我用了一个下午,恨不得把整个家都翻过来了,却仍然没有找到那个漂亮的、可以带给人幸福的东西。
  “哪去了呢?”我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遍这四个字。
  而我所不能知道的却是,我在这个房子里已经永远也找不到那个银镯了。
  因为它此时已经在别人的手中,而那个人,也一定是紧紧的捏着那个镯子,凝视着我可能出现的方向。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那个人是安然。
  因为在离开那个梦的时候,我曾经很模糊很模糊的看到过什么。
  只是,我忘了。

  第五章 第八节

  三天后,晓悦的葬礼上,可凉的眼泪一直没有停。
  “不要太伤心了!”回家的时候,我跟可凉说。
  可凉看着我,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我所不能知的表情,他问我,他说,姐,你说我该难过吗?
  “当然啊,她是你女朋友,你怎么可能不伤心?”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你说的那种感觉也没有呢?!”可凉微笑着跟我说。他的眼睛到现在依然很肿,只是,那种悲伤的感觉却已经一点儿也不存在了。
  “怎么可能没有呢?如果没有的话,你也就不会那么难过的流泪了啊!我也不知道难过的表达方式是如何的,我只知道,一个人如果是在流泪的话,那么他的心里一定是非常的不好受,不然,他怎么会哭呢?”
  “难道一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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