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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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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智说:“宝姐,这就是你的毛病,职业病,你记住我的话,这年头还是好人多,好男人更是不少,只是你没遇到过。拿我跟凉粉姐来讲,都互相信任,互相讲自己的难,互相全力以赴地帮,人心换人心,您说呢?”
“得,听你的信儿,说收就收,气也出了,酒也喝好了,也有了退身步,挺棒,赶紧回去吧,省得凉粉丫牵肠挂肚。”宝丽拍了拍过智,心满意足地分手告别。
老色鬼田华的条子真好使,摊位也租到手,出租六个,当地主坐收,两个自己使用,而宝丽则负责这些个摊,每天的经营归她全权处理。新的生活开始了,使宝丽感到浑身轻松,尽职尽责,整天忙忙碌碌,干得特别起劲。
换种活法的感觉真好。
耿小草是个不甘落后的女人,对过智他们的举动早有耳闻,昨儿又听麻老四讲,东华门市场让过智他们玩儿得挺火,大把的银子进,耿小草一晚上没睡踏实,急火火地去找小克难。不成想,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嘿儿,过四,欺负人怎么着?那么大地,哪走不行?找茬儿是不是?怕你呀?”
“小草,说话真够冲的,我们家过智招你惹你了?狠呆呆的干吗?多大的仇呀?”
“你谁呀?老几?”耿小草照狠不误。
“我过奇。”
在哥儿仨当中,耿小草对过奇印象最好,再加上过奇老实巴交,与世无争,所以,马上缓过来气:“我以为是过四呢,老二,还忍着呢?”
“咱们跟别人差着不少,有自知之明。”过奇挺平稳的心态。
耿小草说:“先胖不叫胖,后胖压塌炕,笑在最后才是笑。”
看着耿小草咬着牙迸出的字,过奇一点重千斤:“小草,过智真招你那么恨吗?你千万别聪明过了火。”
耿小草扭头就跑,过奇的话每一个字就是一根针,根根扎在她心上,她死命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血流了出来,全然不顾,只有一个想法:不惜代价,定要将过智抢回来。
同往常一样,宝丽穿过韶九胡同,来到摊上,彬子早已带人蹬着板车等候,见她到马上开练。
“瞧一瞧,看一看,最新式的手镯电子表。”
“美国的牛仔裤啊,看看商标,正宗啊。”
“香港的大花衬衫啊,男的女的都能穿啊。”
“人是衣服马是鞍啊,台湾的连衣裙,大姐,您穿上这件,条儿更棒,不信您试试。”
“大哥,这蛤蟆镜,牛,只配您,嘿儿,就像为您做的一样,倍儿棒。”
老百姓兜里的银子多了,自然要将闲钱来打扮自己,谁不想赶赶时髦呀,这花花绿绿的玩意儿,就是好,就是提派,畸形的心理,强烈的购买欲,造就了红火的市场,空前的繁荣。
“大哥,扑克牌要不要,一张一个样,一张一个姿势,保您看了舒服。”
“哥们儿,画报。什么?当然是黄的啦,跟真人似的,拿回去多牛×,蝎子拉屎——独一份,这所有的摊儿,只有这有,看您真心要。五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四张半,成交。”
这么多摊,只有彬子他们明目张胆地这么张狂,再加上过智进的货,都是通过头哥从海边直接换的,与其他摊层层过手相差太多,所以叫价低了三成,那生意肯定火,日子长了,有想法的就多了,但是,碍于彬子他们一群人天天压摊,也就没人敢惦记和捣乱。
第四部分第20节 不耐烦
“铁皮子,今天有点不对劲儿。”彬子说。
“有他妈的什么劲呀?你丫吃撑的了吧?”铁皮子不耐烦地回答,拿着万花筒正看着起劲,翻一个是一个黄色镜头,看得正上瘾。
“孙子,你快看。”彬子玩儿命地扒着他的肩头。
铁皮子不乐意地抬起头:“什么呀?炸什么猫呀?”
顺着彬子的手一看:七八个小子晃来晃去,故意撞到他们摊上买东西的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子,老实巴交的人,宁可不买,也不愿惹火烧身,全都闪张。
彬子:“肯定是冲咱们来的。”
铁皮子:“揍他们丫挺的。”
“别价,过哥说过,不许犯浑,决不能惹事。”
“别操蛋了,都骑到头上来了,这不明摆着叫份儿。走,会会他们去,我看是谁,装大丫挺的。”说完,人已冲了过去,彬子一挥手,跟过去十来个。铁皮子还算冷静,拍了其中一位的秃脑袋:“哥们儿,看准了人再下家伙,你们哪的,报报名。”
秃顶一回头:“没错,就是冲你们来的,怎么着?”
铁皮子一看是奇勇子,马上反应过来,这跑不了又是耿小草背后捣的鬼。“奇勇子,咱哥们儿闹哄没劲,你也是听喝儿,真他妈的新鲜,克难大哥够份儿,怎么会让一个耿小草摆来摆去?”
奇勇子说:“兄弟,这都是明摆的事,较劲是有原因的,劝你一句,赶紧通风报信,今儿这的场面你扛不住,赶紧找凉粉去,横的主儿不少,而且……”
“而且,我也扛不住是吧?”接话茬儿的是凉粉,宝丽早就看出苗头,把凉粉搬了过来。
奇勇子说:“大姐,邪门的事不小,您得有点准备,过来的人挺多的,奔您来的。”
“谢了,兄弟,改天我设饭口。”凉粉出奇地冷静。
摊前的人逐渐增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买东西的人全都闪了,剩下的全是祸头子,只是没有人敢挑头。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凉粉叫人搬了把椅子,横刀立马坐在当中,等着。
也就是二十多分钟,挑头的人,凉粉想都没想到,狗子、银豆子人五人六地站在她面前,“怎么,你们从哪儿钻出来的?跑我这儿找兴是不是?给句话,是你们作事呀,还是老日本的意思?”
“大姐,明白人不说糊涂话,就凭我们,不可能跟您耍,不过,您也知道,跟着大哥,就得卖命,对与错,都是没辙的事。”狗子倒说的是实情。
“狗子,你划个道吧。”凉粉动都没动。
“别,您的道行别人不知道,我门清,明人不说暗话,大哥有点疯魔,不地道的人,您也知道是谁,我们哥们儿原地不动,待会儿,大哥肯定到,他要是犯黑,那也是没有办法,大姐您多包涵。不过,咱兄弟绝对是站着撒尿的,真有对不住的地方,到什么时候我接着您,绝不含糊。”
“兄弟,这事姐姐记着呢,友情后补。”凉粉继续端坐着。
不一会儿的工夫,气蛋、扣子、小朝鲜、瘸晃,叉着腰站在凉粉跟前。
凉粉:“真不错,是个凑热闹的日子,全都喝了蜜蜂屎了,给姐们儿添色啊。”
小朝鲜是这哥儿四个当中最贼的,开口就直截了当:“大姐,得罪,挑事的大有人在,别说我们成心,都是混饭的,人在房檐下,只得低头,没辙,大哥调遣,不得不来。上次气蛋的事,早已过去,面已经给了,咱兄弟也不是小人小量,对吗,气蛋?”
气蛋冲凉粉一抱拳头,算是点头。
凉粉:“怎么摆这个龙门阵?”
瘸晃还真就是个瘸子,碴架时落了个残废,仍然痴心不改,他一本正经地说:“大姐,哥儿几个要不是拘着您的面,这摊早就不存在了,不过,您得坚守阵地,后面还有没完的事呢。”
凉粉:“你们哥儿四个,也是一个酒局,拔出腿来,大姐请你们。”扭头喊着:“今儿他妈的活儿不练了,全都歇着,想多活两天的,靠边站;想趟这趟浑水的,都站住别动。和和去拿冰镇啤酒,敞开让他们喝;宝丽,来。”低着头,嘀咕了几句,宝丽带着两个人匆匆离去。
一个多小时,祸头子露脸了:小克难、耿小草、老日本、四海子,后面跟着百十口子,晃晃悠悠地来到凉粉面前。
凉粉冷冷一笑:“这年头,猫狗都往外跳,耿小草,你现在是不是感觉特好?”
耿小草:“马马虎虎吧,有些人站的时间太长,也该挪挪窝了。”
凉粉:“小克难,铁了心的搀和是不是?你跟我叫横,心不虚吗?”
小克难:“凉粉,多简单的事啊,谁谁就服呗,都现在这样了,已经走到你面前,难道还能回去?”口气相当坚决。
凉粉昂头:“日本大哥,现在还叫你一声哥哥,你这个当枪使的毛病至死不改是吧?你跟小克难不搭界呀。我凉粉也没有犯忌的地方,值得你老哥往前冲吗?劝你一句,小心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脚踩两条船的女人,你觉得能得到手吗?今儿她敢背叛别人,明天也会背叛你的。”
这些话,老日本、小克难都听得懂,两个人脸上特难看,泛着青光,可流氓就是流氓,已经架在这儿,不可能收手,传出去,绝对名声扫地。
老日本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凉粉,咱们干什么事都有个图头,无利不起早,能将到这儿,谁也不可能拔腿走,有个了断,不管是谁败了,你要是想找补,没问题,只要我老日本活着,什么时候来,我接着。”
凉粉伸了个手指头:“够意思,是条汉子,这二位都有情可原。四海子,你是老炮儿,而且是前辈分上的,情理之中的事,你也糊涂吗?当然不是怕你,得说出为哪出吗?总不会,你也老了老了享享艳福吗?”
第四部分第21节 丢人现眼
不等四海子说话,耿小草跳了出来,指着凉粉的鼻子说:“凉粉,跟你丫较劲,就是不服你这个牛×劲儿。不错,今儿的事儿跟我有很大的关系,就想翻翻你的篇儿,怎么了?”
“小丫头,野心有是个好事,新炮儿破老炮儿,也挺正常,只不过,你分量够吗?不自量力的东西,奶毛还没蜕干净呢,小心,爬得高,摔得可狠,现在,还给你一个机会,滚蛋歇菜还来得及,恐怕到时候,丢人现眼。”
耿小草拧着劲:“凉粉,别死撑着了,都到这份上了,还嘴硬,当着这么多横主,耍嘴可吃亏。机会,哼,这话得调过个来我说才是。”
四海子也插嘴:“凉粉,想出这个头不是一天两天,虽然那天的台阶不小,你想能就此善罢甘休吗?规矩你懂,我更懂,道理不用讲,要讲道理甭他妈的干点嘛了,流氓加混蛋,这就是咱们的邪性,混蛋不混规,就是咱们的邪门之处,看你不舒服,觉得你不地道,干你怎么了?干不了你,你干我呀。”凉粉还是稳坐钓鱼台,不愠不火地说:“大家都混了这么多年,都没成气候,上不了台面的真正原因,太自私,翻脸不认人,只要自己合适,就去他妈的地。”
四海子耍胳膊根儿的劲上来了:“凉粉,别装孙子,给谁上课呢?你丫既不纯也不是好鸟,今儿就弄你。”
耿小草一听又加把火:“凉粉,别七个不服八个气不忿儿(气不忿儿——北京口语,不服气,心怀不平。)价,多少人被你丫玩儿进去了,该着你走背字,让你永远趴下的日子到了。”
凉粉说:“未必。”
耿小草火冒三丈:“死到临头,还不服?现在服软,还来得及。都说凉粉还没吃过大亏,看来得重新换个说法。”
凉粉心里宰她的心都有,但为了拖延时间,忍气玩儿她:“耿小草,硬的说法软的说法都有,今儿的场面你能控制吗?软的有什么说辞。”
耿小草以为她胆怯,脸上开着花:“这还不好办,买卖你接着做,这喜儿可得抽,而且是大头。我嘛,好说,给我跪下爬一圈,叫三声耿奶奶算完,我觉得挺公平,免了饱打,避免了破盘,兄弟们吃不吃你的豆腐,这可就难说了。风闻你活儿不错,大家享受一下也无妨。人,能折能弯,才是真豪杰,等你有朝一日,可以找我呀,随时奉陪。”
气得铁皮子要往上冲,被凉粉拦住,笑眯眯地说:“你敢保你能赢?早点吧。”
小克难早沉不住气了:“凉粉,是你先动手还是服,你选吧。”
凉粉说:“玩儿真的?”
“板上钉钉的。”
“好,你呢?日本。”
“人都来了,还用说吗。”
“不错,四海子肯定也是认死理的了?”
四海子骂着:“你丫少扯淡,翻脸你狗×都不是,你定地儿,这不行,哪都行,别惹我急,我他妈的谁都不认。”
“小屁子,把你的话再说一遍。”声音不大但透着威严,都不知道是谁说的话,说的是谁,循着音追过去,一个俊秀的少年推着轮椅,上面坐着一位中年人,干瘦得一把骨头,满脸的大皱纹,要是在大街上,根本不起眼的一个傻×。
这句别人听了不怎么着,而四海子却如见了阎王一样,眼瞅着冒冷汗:“爷们儿,您怎么来了。”这主儿叫他小名算是客气。
“哼,小崽子,我要不来,你得翻天,谁你都敢动。”来人训四海子跟训儿子一样。
跟了四海子多年的气蛋他们,对他门清,所以,这情景四海子不敢言语,他们更不敢放肆和霸闯。
有不知死的,小克难的兄弟麻老四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你丫算老几?”
他快,推轮椅的少年更快,麻老四蹦了五个字,少年给了他五叉子,速度惊人,插进去拔出来,转眼就是五个肉窟窿。
小克难的眼睛是佛爷的专用,清清楚楚地看到少年残缺的二指,他猛不丁想起了一个人,拼命地扯着脖子喊:“都他妈的站住,德彪,滚回来,傻×。”
四海子垂着头对老日本说:“哥们儿,收吧,这碴锛你我都傻,玩儿不起。”
老日本还不以为然地说:“操,什么鸡巴事呀,四海子,你丫犯的什么晕?不是跟凉粉有什么猫儿腻吧?”
四海子走过去趴在老日本耳朵上说了几句,老日本顿时色变:“那怎么着,咱们撤?”
“废话,不撤你还等着收拾你。爷们儿,不知者不罪,您多包涵。凉粉,铲了啊,改天我请,先走一步。”四海子说完,不管不顾地先带人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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