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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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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第6节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女人点的道,男人上得都不慢    
    不知道是哪位二大爷上的高招,毕业改制,期末考试放在冬季。这样,北京的七九届和八届高中毕业生并届毕业。好嘛,这一下子,京城出现了为数不少的特殊群体——待业青年(这是叫得好听,说白了就是无业游民)。    
    这帮子人要是集体闲站在马路上,绝对是一大景,动静不小不说,他们给社会带来的负担,仔细想一想,非同小可,相当可怕。人就怕闲着,一闲着就会胡思乱想,乱想就会作事儿,十七八岁的半大丫头、半大老爷们儿,照以前的老话儿和老理儿,早都支撑起这个家来了。他们四肢健全,风华正茂,精力旺盛。把他们抬高了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把他们推到现实中,无所事事,爹妈在混,社会在混,自己是不是混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三饱一倒,跟猪没什么两样。    
    虽然家里不富裕,老家儿(老家儿——北京土话,父母长一辈的意思。)供养着自己吃饱饭还是没问题,工作提都不要提,既没门路,也没官路,比考状元还难,比男人生小孩还困难,他们绝大多数人,社会根本无法接纳他们。    
    谁叫他们赶上这拨了。    
    板爷过易生开始有些想法了,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折腾到现在,把三个公子一个公主搁浅触礁,上,上不去,下,下不来,自己的小九九不知怎么转,心里一急一上火,愣是趴下了,小病一场。    
    好在天公作美,空军地勤招兵,过勇、过奇应征入伍,老爷子才小去一块心病,支楞着爬了起来,好在有一半可以自主自助,倒是相当大的安慰。    
    走的那一天,范大妈眼泪汪汪的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还没戴上领章红五星的儿子们,思卿也陪着哗啦啦地淌着小泪花。    
    过勇的眼珠子瞪得溜圆:“二位,咱二老可就拜托你们,替我们多孝敬,有个闪失,别怪我们哥儿俩回来埋怨你们。”    
    过智冷言相对:“得,得,一百二十个明白和保证。你们呢,少来花的没用的,动动脑子,下点功夫,长点机灵,弄回个四个兜来,那才叫没白去。混不出个样,别回来,自己消失。”本来只想敲敲锣边,倒招来了一片责难。    
    过奇指着他的鼻子:“你小子在家注意,还真没谱,机灵过头,当心跌跟头,还有那个凉粉老……”直奔主题揭老底。    
    完蛋,天机不可泄露,过四赶紧抹稀泥:“老什么呀老?歇,歇,歇,少来吧,什么都没把门的,走了走了还不留个好印象,给我添堵是吧?我心里有数,哎,常写信。”说完,动情地与两个哥哥抱了抱。说实在的,长这么大,他们兄弟第一次分离这么久,真是无奈的道别。    
    小哥儿俩郑重其事地给二老鞠躬,又一左一右亲切地摸了摸思卿的脸颊:“小妹,保重。”扭头就走,家里的人从远去的背影看到他们都抹了一下脸的上部,那是别离的亲情,又挥了一下手,那是长大成人的坚定,走上该走的社会之路。    
    耿小草最近发现新大陆:耿小青经常白天出去,晚上回来。一走就是一整天,而且竟然抽上小烟。当然,绝对不能让二位人民教师发现。回过头跟思卿一念道,还不相信:“不会吧?跟我也讲故事玩儿?”    
    “你瞧,骗你我是天下第一混蛋,有拿这事方自己的亲姐姐的吗?千真万确,蒙你也当不了饭吃。”    
    “那是你姐,也不问问她?”    
    “我敢吗?长这么大,我就怕她,看她平时挺和气,说话都慢条斯理(慢条斯理——北京口语,不慌不忙,稳稳当当。)的,说的有些邪乎,咱们都长大了,谁没有个小秘密呀?”    
    “你有,老实交代,从实招来。”    
    “我有?天哪!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别看不是一姓儿,但比亲姐妹还亲。鬼丫头,别拿我开心,有本事跟过智较劲去。”    
    “拿他当根葱,那个凉粉一找他,就不知道他自己吃几碗干饭的,好像这胡同里就他能,能得要上天。”    
    “好,好,不提他,伤咱姐们儿和气,去百货大楼。”    
    “这还差不多,走。”小姐儿俩挽着手走出家门。    
    过老爷子求爷爷告奶奶,终于求来了一个临时工名额,糊纸盒的工作每天一块钱,思量来思量去,加上过智死活一个劲地说,最终将难得的工作让给惟一的女孩思卿。到底是亲情所在,搞得她激动不已,高兴得直尥蹦儿。    
    这思卿一上班,倒把耿小草落了单儿,没着没落的,一天到晚耷着个脑瓜子无精打采。她这副尊容,可让也没劲的过四逮住不放:“哎!这是哪出对哪出呀?敢摸母老虎的头,敢招咱京城第一美女不高兴,真是活腻味了。”    
    这纯是过智给自己找事儿玩儿,耿小草开口就喷:“阴天下雨不知道,谁烦谁不知道?跟谁这儿起腻呢?找凉粉去。”    
    “哟嗬,这是哪茬儿对哪茬儿呀?”发话的还正是说谁谁来,真够寸的,“小丫头片子,哪根筋不舒服呀?姑奶奶给你梳理梳理,找过智是正当防卫,吃醋,是不是?你也上呀。”    
    这话说得真给劲,也该着耿小草嘬雷子(嘬雷子——北京土语,自找祸害的意思。),碰上了相当不简单的碴锛,但这小草也是嘴不饶人的主儿:“这话,还真得两说着,真要是有那心呀,别人还真没戏,没时间跟你们逗咳嗽(逗咳嗽——北京土语,寻开心,取乐,逗气。),谁好谁带着。”拔腿就走。    
    凉粉哪受过这份挤对呀,刚要冲上去,被过智拉了一把:“跟她不值,今儿我想喝酒,你得请我。”简单的三言两语让凉粉听了如同圣旨一样,云开雾散,丹凤眼忽闪忽闪地跳个不停,脸上开着花儿,架起过智的胳膊就往外颠儿。    
    小酒馆里,四个凉菜,啤酒端过来,酒还没喝,凉粉倒是开心地大乐,乐得过智一头雾水,直犯毛,心里没底,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哎,你省省吧,弄得我心直发慌。”    
    “行,哈哈,冷一瞧你小子老实巴交,想不到艳福多多,今儿是真给我长了见识,小丫头确实漂亮,老实交代,小东西,到底有没有一腿子?”凉粉三分之一是玩笑,三分之二是认真。    
    “什么一腿子?莫名其妙。”过智不以为然。    
    “我是女人,眼里不揉沙子,那小丫头可是带着满身的醋劲,没有一往情深哪来的醋性。蒙不了我,看错了,你把我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去。”凉粉音量渐长。    
    “你也是犯一根筋,没发烧吧你?”过智有心想看看凉粉在醋海情波下的真实反应。    
    凉粉一把将过智伸向自己额头的手抓住,死死地按着放在自己修长的腿上,边轻轻抚摸,边上下划动,嘴里也不闲着:“不许动,听我讲,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女人的心都是相通的,假如没有仨瓜俩枣,凭什么吃我的醋?啊,今儿也是给你一面。否则,非得给小丫挺的好好治治。敢抢我凉粉的人。哼,作死呢。”肚子里肯定都是气儿。    
    过智一边感受着女人的激情,一边觉得很无奈、无助,不带修饰的委屈地解释道:“那是我多年的死对头,从小学一年级,我们俩就一直叫板,那时候,还没有你呢?”说完,调皮一乐。    
    “放你大爷的屁,我还没出生呢?”凉粉边骂边狠狠地拧了过智一大把,当然不是全力。    
    “哎哟,轻点,多大的仇呀?疼着呢!”    
    “恐怕是心疼吧?”凉粉照旧是不依不饶。    
    “真的,要有那烂事,你就把我……”过智真事似的举手低头。    
    凉粉心热但还是紧追不放:“背叛我,就把你怎么样?说,起大誓。”    
    过智由于酒精的作用,粉红色的俊脸,更加俊朗飘逸,他结结巴巴说出了一句话:“你,你,你吃了我。”这份纯真可爱的憨样,没有一丝一毫的作假,同时更是凉粉身边所有的男人都不曾有过的。大喜过望忘乎所以的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狠命地亲吻着过智,这大胆的举动,一下子成了小酒馆的电影镜头。本身两个人就够让人招眼的,而凉粉的馋人亲昵举动,更是让酒馆里的人过了个眼福。


第三部分第7节 糟老头子

    一个糟老头子,愣是把鱼刺吃到嘴里,发现已晚,玩儿命地往外抠,不行,只得管服务员要醋喝,紧急自救。多大岁数了,为了看西洋景,差点搭上老命,这老德性现的。    
    旁边瞧景儿,这边凉粉不管不顾地还在玩儿深情:“知道为什么愿意跟你在一起吗?”随手夹了一块小肚喂到他嘴里。    
    “早就想知道,不敢问。”过智装傻充愣。    
    “开始跟我玩儿坏是不是?跟谁学的?你先回答我。平常叫你出来都没戏。每次跟我聊一会儿就往家奔,今天是中的哪门子邪气,抢着要酒喝,真捉摸不透你,开金口吧。”难得凉粉这样的人还会撒娇,抱着过智的肩膀逗他讲出个所以然来。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继续抖着机灵的过智说。    
    “废话,小东西,当然是真话,看来还真不能小看你们这些毛孩。来,喝杯酒壮壮胆,你随意,我干。”一仰脖半升啤酒入肚,豪爽得很。    
    “跟你在一起,可心、舒坦,你的笑、你的恼、你的坏,都特别吸引我,怎么说呢?”打心里头说的是真实感受的过智没有虚的。    
    凉粉认真而又兴奋地说:“我替你说吧,你长大成人,应该有的,而那个天经地义的人就是我。”    
    过智也很认真:“你也知道,我们家人口多,穷,很穷,爸妈不容易,我们四个人活着长大更不容易,吃了很多很多的苦,我们的成长,等于别人四个家庭总和的付出。这是可想而知的艰难,贫穷的家庭不允许我们有一丝一毫的要求。”他深深地喝了一口,“长这么大,这是第二次下饭馆,这顿酒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是不是挺可笑?”    
    看着过智过于悲凉的语调和姿态,说得凉粉自己感觉到眼眶有些潮湿,“我信,我真信,一点也不可笑,而且,我是你今世第一个女人,绝绝对对疼你的人,爱你的女人。”    
    “能理解我,挺好。打小儿就想不通,都是人,我爸我妈凭什么就吃苦受累,你想象得到吗?当我们吃上白面馒头,而他们却躲在一边吃窝头,等我们吃完菜,他们却在擦菜汤,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寒冬腊月,我爸拾破烂,贴补家用,我妈……”他长出一口气,“我妈给人家洗衣服,冻得手跟胡萝卜似的,就为了多挣五分钱,五分钱啊!别人家吃肉炒菜,我妈吃什么?在垃圾站拣人家扔下的烂菜帮子。”说到这儿过智觉察到一只软软的手握紧了他的拳头。    
    “好不容易爸妈把我们养大成人,没有任何机会孝敬老家儿。姐,好的机会我得让,可我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无所事事,无法回报父母,你说,这个社会应该不应该给我提供一个挣钱的机会,应该,但是没有,而且肯定没有,我想不通,也不服。”    
    凉粉对过智的发泄特理解,耐心地听他说,时不时抚摸着小男人的手,安抚着他愤愤不平的怨恨:“小傻瓜,这个问题有点大,不是咱老百姓所能解决的,不就是钱吗?扯淡,姐有,用多少说句话。”一叠厚厚的大团结放在桌上,“不够我再去取。”    
    “打我脸,你也气我是不是?收起来,不收我就走。”过智竟然站了起来,这不是钱的问题,自尊心受到冲击。    
    “好,好,收起来,不要算了,我这是好心当驴肝肺了,真是贱。”凉粉心里也起了火,脸很不好看,没有一个男人敢对她这样任性。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冷冷相对。    
    突然,过智冒出这么一句话:“既然你不拿我当外人,也希望我好,拉我进你们这个圈子吧,什么都不懂还不会学吗?我不能比他们差,肯定不会现眼,给你丢份(丢份——丢面子,丢名声。)。”言语中带着稚气,态度肯定是认真的。    
    冷不丁这么一说,倒是真让凉粉吓了一大跳:看着过智那坚决的样,既不是儿戏,也不是打镲,更不是轻易犯犯口,有想法,肯定就有行为。自己十分清楚,这些混的人个顶个的狠毒、恶劣、奸诈,是不讲一丝情面的,更不会心慈手软。多少年自己怎么滚的,非常清楚,拉过智下水,无疑是害了他,即使成了气候,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于是极力劝解:“喝酒就是喝酒,有气冲我撒,别不着调,车到山前必有路,有难事,别憋坏了,我帮你。想混,想折腾,没门,先过我这关。”口气挺硬。    
    “没什么新鲜的,过就过!”过智的口气更坚硬,针锋相对。    
    “你别犯口,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帮孙子,赛着个儿的坏种,从胎里带来的就是坏水,玩儿人狠着呢,把你卖了你还帮人数钱呢。”    
    “你吓唬我是不是?”过智还是不服。    
    “绝不是,那要付出代价的。”凉粉很严肃,“并不是吓唬你,场面你又不是没见过,没有一个好下场、好结局。”    
    “可是……”    
    “可是什么呀?较死真儿。”    
    “可是你都能左右他们。我比他们到底差在哪儿?差多少?你也不过是个女的嘛。”    
    “小混蛋,你也不讲理,跟你说,你不是一星半点的嫩,等长了胡子再说吧。喝酒,趁着我今儿高兴,多说两句,偏门道行深了去了,多少人折在其中,一时半会儿你还成不了仙儿。听我的,什么事别一口吃成胖子,得慢慢来,保证什么亏都吃不上,今儿哪说哪了,别犯神经,吃完饭,回家还是出去玩儿玩儿,不是将你,想明白,别强努。”    
    过智吃葱吃蒜,就是不吃姜(将):“去哪儿都成,今儿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这可是你说的,算数吗?”    
    过智一挑大拇指:“算数。”    
    凉粉折腾了这么多年,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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