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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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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你说的,算数吗?”    
    过智一挑大拇指:“算数。”    
    凉粉折腾了这么多年,周旋在众多的痞子玩闹中间,吃得开的原因,除了女人必有的手腕,更重要的是她的算计,一旦脑子不够使,吃亏绝对是女流之辈,是她自己本人。    
    京城里每天都在发生大大小小的碴锛,不可能事事都讲和铲平,更多的需要武力来证明实力,也就是暴力领导一切,其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更不会有长胜将军。在这个圈子里,凉粉必须左右逢源,权衡利弊,分清主次,一旦失手,名声可是最重要的,有差错,有失败,想重新立起相当难。    
    就这么一位脑子相当明智的女人,把过智看得很透:这小男人与众不同,先有思想后才有抱负,整天糊涂车子,根本上不了台面,有出息的男人,关键是走哪条道,不走弯路。假若自己稍微点拨,再精心设计、把关,肯定有大彩。但这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男人都搂不住,一旦想要翻起身来,奸、损、坏、狠、毒缺一不可,人也就彻底坏到骨头缝里,没的救。    
    新街口春风饭馆,所有的饭桌没有空地,全部客满。吃饭的主儿可都不软,四九城玩闹、痞子、佛爷,在各自的地盘折腾完之后,不约而同地聚齐儿。    
    春风饭馆一点档次讲究也不占,菜也一般般,最可取之处就是京城惟一的营业到凌晨六点钟的饭馆。    
    这些社会上混的、玩的,都是有今儿没明儿,四处流窜,大多数是数夜猫子的,更有不少涮夜胡搞漂着的(漂着的——行话,不着家,到处鬼混者。),哦,更有惹事跑路(跑路——行话,犯事躲藏法律打击的。)东躲西藏的,不知道哪个傻青发现这么个伟大去处,一传十,十传百,逐渐扩张,有个显山显水的地儿,没人不愿意去,慢慢发展到到这儿挺胸拔份儿,显摆(显摆——北京话,显示、夸耀的意思。)自己分量的是非之处。    
    你是社会上混的吗?春风去过吗?    
    久而久之,成了一条标准。


第三部分第8节 争风吃醋

    凉粉一露头,饭馆里就乱了套、炸了锅,目光聚焦:椭圆脸型,细长眉毛,晶莹透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整个五官搭配得那个匀,一米七,修长玉立恰到好处,肤色白嫩如凝脂,魔鬼般的身材,里外透着非常特殊的成熟女人味道。    
    她能感觉到四周多少只火辣辣的眼睛在喷着火,直勾勾地射向自己,她相当自信,自己的的确确具备许多女人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东西。    
    她喜欢男人们为自己疯狂。    
    她喜欢男人们为自己争风吃醋。    
    她非常清楚,越是打得不可开交,越能激起人们争霸的欲望,而她自己的分量和名气也在升温和加码,越是男人得不到的,却越想得到,越珍贵。轻而易举得到的,很不值钱,男人也觉得很没劲,这就是凉粉对付男人的伎俩。    
    “凉粉,这桌嘿儿。”东四的廖疯子招呼她。    
    “妹妹,今儿怎么折腾都行,算我的,小丫挺的,靠边,滚,还不给大仙让地儿,妹妹,上座。哎,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呀?”朝阳门的唐老三满头大汗张罗着。    
    凉粉还真不给面:“你丫的面值多少钱呀?给我歇菜。”    
    西城的老炮儿(老炮儿——行话,老流氓有名气的人。)二指伸着只剩下的二指,“凉粉,呆会儿过来逗两口。”    
    凉粉还是有区别:“没的说,多大的事儿,把酒备足。二哥,听说最近玩儿得挺火,够煽的,有事得给面呀。”    
    二指扬扬下巴:“冲咱姐们儿,不给谁也得给你呀,有事言语。”    
    南城的战犯老日本领着一群小战犯起着劲地喊:“凉粉,这还有一拨呢,别犯红眼病。二指丫是个残废。”    
    二指乐着骂:“孙子,老王八蛋,还活着呢?”    
    凉粉也冲着老日本还击:“你这老东西每天不找个茬儿,打个架,是不是睡不着觉呀?”    
    这里面的人有机灵的,佛爷克难将占着三桌的徒弟们赶过去,腾出一个空桌。    
    “凉粉,给你留个桌,把你的伴儿带过来吧。”    
    “到底是干什么吆喝什么,眼真够毒的。”凉粉不得不佩服,不得不服气。    
    众人这才将注意力转到粉雕玉琢般青春俊美的过智身上,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眼睁睁地看着凉粉拉过他的手,坐在桌前。    
    凉粉说:“过智,吃什么自己点,别替姐姐省钱。”又回过头冲克难拱拱手。    
    “克难。”一声娇滴滴的女声传来,“回来吧,今儿没你戏。”    
    凉粉连头也不回,就知道是谁,“串红,怎么老没有长进,少吃点不着边的醋,给你点点道,一门心思想办法把克难玩儿转了,那才是女人的真本事。再用点心,跟克难学把子绝活,艺不压身。”    
    “得,我又栽了,赔个罪。”串红心里狠着,嘴上软着,三两二锅头入肚算是认头。    
    克难也生气:“活他妈的该。”    
    “我乐意。”串红硬着头皮顶着。    
    看着凉粉亲自给过智倒酒,夹菜,各个桌上都有些气不过,干着急。    
    开始有人故意显摆:“今儿出了份大货,够歇仨月的,手气真好,该着咱哥们儿发财。”    
    “前天碰上一帮小崽,跟哥们儿叫横,我跟三友子十几插子,捅倒四五个,剩下的全飞了,真他妈的不经练。”    
    “以后长点眼力见儿,雷子(雷子——行话,指公安人员。)也有特征,咱们练活总是溜别人,老溜咱们的就是雷哥,十有十个准。”    
    “那天磕婆子,谁都没戏,哥们儿三言两语拿下,当天就带着涮夜去了,玩花儿,咱是师傅。”说这句话的是西四牌楼的淘气,马上有人对花事儿(花事儿——行话,泛指强奸犯。)起很大的反应。    
    “吹牛×也不上税,是战士,看今天这个景了吗?淘气,这么多人,你能将凉粉从这儿带走,什么时候见着,我什么时候给你丫磕头。”顶不愿意听淘气讲花经的是他的发小奎子。    
    淘气狠狠喝了口酒,没声了。    
    凉粉问:“过智,听见侃的了吗?”    
    过智答:“一句没落,你是中心,可我怎么老是觉得你跟一颗炸子似的。”    
    “放屁,小混蛋,缺练少眼的,这都有犯口,好鸟不叫唤。”凉粉给他上着课,“反正嘴长在人自己身上,随便喷,这,告诉你,最容易坏大事,坏事传千里,本来都是现不了的事,到头来都吹现了,没几个正经人物。搁不住事儿的人,成不了气候。”    
    话刚讲完,隔着两个酒桌,正喝酒的一帮起内讧已经开打,菜盘子已经飞起,拳打脚踢,桌子早已掀翻在地,单练的都滚在一起,喊叫、骂声,混作一团。    
    “看见没有,窝里反,自己哥们儿都这样,还一致对外,心齐抱团,可能吗?”凉粉说。    
    过智:“没有人站出来劝阻吗?”    
    凉粉全不当回事:“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牵扯到自个儿利益,打出活人脑子来,又怎么样?死了又不是自己的儿子。”    
    “要打外面打去,等他妈的雷子来了,谁也甭好。”发话的是老炮儿二指。    
    这句话相当管用,打架的相继走了出去,全是明白人,二指的面,这桌上的人还都得给。    
    凉粉拍了一下过智:“您先慢饮,我去走个扇子面,会会哥们儿。”说完走向二指。    
    “二哥,又管闲事呢?不长记性。”凉粉相当随便,一点不客气。    
    “得,妹妹提醒得对,哥哥又犯机器(机器——犯毛病,犯一根筋。)了。不过,也想你有个好心情,好环境,搅了你的局我不该管吗?”粗人也有幽默。    
    “甭废话,老规矩。”    
    “八秃,倒上,我自罚三杯,再跟你干一个,凉粉,瞧着。”当,当,当,三下,扭头又是一个。“我是战士吗?”二指喘着气。    
    “这话问的,没劲,这么多桌我奔你这儿。”    
    “够意思,有事言语。”    
    “再喝一个,先干为敬。”凉粉酒量不差。    
    “凉粉,哥们儿什么都不缺,就缺你……”二指发着感叹。    
    凉粉马上堵他:“打住,又老生常谈,你收得了吗?真收得了咱就真磕一道终身,别一天净拿起誓当白玩儿,咱们现在这样挺好,再近没准隔着肚皮了。”    
    “没错,痛快,这儿的人只有你凉粉一个人玩儿真的,其他的,全他妈的是虚情假意。凉粉过去就过去了,哥哥多句嘴,你今儿玩儿的第几套广播体操?弄一白面书生,我怎么看怎么不像混的,撑不起门面,玩儿玩儿挺神挺逗,配你够使,当战士可真差着不少节气。”


第三部分第9节 示威

    “不像?”    
    “我让他一百个。”二指根本不把过智放在眼里。    
    “喝大发了吧?”    
    “你瞧,实话。”    
    “得,小河流水哗啦啦,日子长着呢,咱们慢慢看。”    
    “你凉粉认准的事,十匹马也拉不回,到时候小白脸使性子,你摆不平,哥哥替你摆。”    
    凉粉拍拍自己头:“得,领情,我再投入一把,不行,以后再他妈的不玩儿感情了。”扭头看见克难站在身后,“偷袭呀,还是偷听呀?赶紧回去,到时候又泛老陈醋的干活。”    
    “敢,捶她。凉粉,弄个小孩跟我们示威是不是?样是够了,配你富富有余,可是当战士有点……不讲,得罪人,自己罪自己受,二哥、凉粉,喝一个。”喝完,又小话递着:“就说我们不灵,你怎么也得找一个比我们灵的,让我们服服气,心服口服,我真又多想一层,不是会向我们宣布,收山了吧?”克难摇头晃脑,话里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到底是老贼,心眼真多,只可惜,我告诉你,判断错误,罚酒。”凉粉说的是真话,不带水分,“就目前来讲,本姐们儿还不想离开你们这些铁哥们儿。”    
    “酒嘛,水嘛。伍猴子倒酒,你们大哥怎么教的你,快倒。”克难说。    
    二指笑着骂人:“给丫倒,我以为你过来有多大戏,多大成色,原来是狗屁呲。”    
    “二哥,小克难,今儿你们的桌我请,别争,争我急。”凉粉大包大揽,这也是男女流氓、玩闹们特有的秉性——要外面。    
    哥儿俩也抢这个面:“哪有这景吗?我来。”    
    “就是,上眼药(上眼药——打小报告。)水是不是?”    
    “谁请不是请,多大的事儿。”    
    三人正争着,进来十五六个人,直奔面生耍单的过智而去:“哟嗬,男人也有漂亮盘?少见,兄弟,面生得很,瞧着岁数不大。这地儿可不是是个人就能坐的,趁着我高兴,免打,赶紧消失。”    
    话说得这么冲的这位,着实厉害更不含糊,四九城有一号,人称“气蛋”。    
    铁把子兄弟“瘸晃”、“扣子”、“小朝鲜”个顶个手里有跤活,膀大腰圆,能征善战,四员战将又都是老炮儿“四海子”的左膀右臂,纯纯的过命交情。过智碰的是金刚茬儿。    
    老日本脑子多好使呀,抬手要打招呼,被凉粉拦下,意外的碰撞,萌发了她新的念头:一是让小男人过过场面,倘若是撑不住再上去也不迟;二是真想看看他的反应和表现,说句心里话,还真打小九九——力量悬殊,对方又是如狼似虎久经沙场的战爷,着实内心不托底。    
    面前的突发事件根本不容过智多想,满脸堆着讨好的笑容:“兄弟真不懂事,也没长眼,惹各位生气,您大人不记小人……”他头低着,手却伸向桌子上的空酒瓶上,瞄准耍横的气蛋的脑门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地狠砸下去。一声脆响,碎玻璃四溅而去,没停下的连贯动作,握着带尖利碴口的小半截,左手扎向气蛋大腿内侧,没得说,很快进入,腾出来的手勒住气蛋的脖子,右手将锋刺指向他的眼珠子:“混蛋,欺负人惯了,说话也不分分对象,没大没小,我就奇怪,这一屋子哥们儿姐们儿,怎么就单单你跳出来,你看看,你看看,还强撑着呢?那贼肉可是自己的,谁疼谁知道。”他的口气就像大人对小孩一般。    
    过智看着随时准备扑上来的对头,“别冲动,考虑清楚了再上,这哥们儿说有多大危险,就有多大危险还别吓我,一哆嗦还就没准。”他口手一致,故意移动到喉咙轻轻划几下,气蛋的喉咙上出现了几道血印。    
    “小崽,杀人不过头点地,就此打住,你走你的,保证没人碰你一个指头,我四海子说话铁钉铁铆。”粗声粗气,满脸疙瘩山的他从鼻外发音。    
    “得,听人劝吃饱饭,下次搂着点,别看着人压不住火。”过智将气蛋推在地上,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站得稳如泰山。    
    “崽儿,你不走,真不怕?”四海子脑袋往后仰着。    
    “事儿已就已就了,除非真是让兄弟过不去,否则,只要弯不回去(弯不回去——“死”的诙谐说法。),留一口气,不让我死,死的就是你。”话说得很轻松,很平淡。    
    有出息的人谁都喜欢,况且又可以向凉粉炫耀显脐:“四海子,我和老日本把气蛋的钱出了,怎么样?凉粉?”说话的是二指。    
    四海子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又有这么多人插一杠子,台阶是给足了,活该自己的兄弟摸不着庙门,说真的,这场合确实跳不起来,站不住脚,一拱手:“后会有期,领情,先走一步,多谢。”    
    抬的抬,扶的扶,人马上撤退。    
    过智坦然地慢慢坐下,旁若无人地自己喝着酒,好像周围根本没发生什么事一样。    
    “凉粉,搞突然袭击,有把刷子,什么时候制造的秘密武器,这小哥们儿,难得的稳。”疯子夸奖着。    
    二指奸奸地笑道:“凉粉,这乱子将来还真少不了,而且,都得跟你有关,哥哥要是说错了,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凉粉说:“小毛孩,不知深浅,还得磨练。”嘴上这么说,心里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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