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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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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粉说:“小毛孩,不知深浅,还得磨练。”嘴上这么说,心里相当得意,小男人的冷静和手段,让她想都不敢想。
佛爷也凑热闹:“凉粉,说你是男人的克星,那是千真万确,假如哪天你吃了亏,我他妈在底下,你在上边,怎么着,该和我们一起聚齐火一小把吧?”
凉粉美滋滋地过去拍拍过智的肩膀:“走吧,玩儿得好不如玩儿得巧,张扬张扬给姐姐再煽一把,尽情发挥。”
过智绷着脸:“你的话,得听。”转而就像自来熟:“各位哥哥,小弟无知搅了兴致,无德无能,全是各位给大姐的面,兄弟沾光,谢谢了。”越客套,越平淡,越显得与众不同。
其后是胡侃胡逗,挺合群,头炮小响,相当体面。
“太正常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在夹缝中求生存,这才叫学问,才叫本事,怎么?不服?英雄气短?”
过智:“那倒不是,不过,积怨忒多,群起而攻之,未必是好事情。”
凉粉:“你把他们看得太高,乌合之众,如果真是抱成团,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踩着别人的肩膀,怎么可能显示自己的份呢?说实话,今儿你怎么想的?那么铁着心玩儿着命地往起煽。”
“这太好回答,你想,服了能落下好吗?场面太特殊,寡不敌众,你也没有反应,他们全都是粗人,对突发事件没有应变能力,倒不如试一把耐心,比一比心理素质,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搭自己的命。既然是乌合之众,人心隔肚皮,不牵扯自己的切身利益,没有下本钱的道理。一个有私心,两个有顾忌,心全都虚。再者,凉粉的新把子,再扛不住事,得跌多大的份呀。”
“小东西,姐今儿侍候你一把。”
“应该的,不谢。”
“好,开始‘学好’了。”
第三部分第10节 累个贼死
过思卿是出家门进厂门,从厂门进家门,一天累个贼死,吃饱之后,最大的享受便是睡觉,也没有产生私心杂念的时间,倒是过得充充实实。
耿小草本身就不是个安闲的主儿,没了发小的陪伴,目光转向迷茫广阔杂乱的社会,尤其对痞子、玩主以及身边折腾的姐们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新奇的向往,风风火火招摇过市,一切概不论的感觉特好。
既想玩儿得好点,更有着极大的私心:首当其冲的树立自己的腕儿和威信,同时让日子过得顺当和流畅,喜欢指挥支使别人,其实最最想要达到的目的——逼迫过智就范。这个天大的秘密在她心里埋藏了多年——她对过四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十分怪异的狂想:既讨厌他的狂妄聪明,又希望对她拔横和压制,甚至极力喜欢渴望天天叫板、折腾。
过四有不服气相对的就是耿小草的不服气,在一种寻乐的背后,隐藏着一种微妙的东西时不时地骚动一下,说不出道不明,更不能言传,到死也要把过四拿在手中,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让耿小草干什么都行,只为这一口。
反过来当事人过四身上,一点毛八七的想法都不存在,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拔份儿上,这事一旦捅破,他还真没反应,无论女人的成熟、经验、矫情,别致的个性,上上下下,耿小草都无法与凉粉相提并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差着很大的节气,而且不是一点半点。
有性格的人,想的事就必然要做好做成,耿小草还真让过智吃惊一把。
不知是谁挑的头,西城府右街的延吉冷面,竟被玩闹们一传十、十传百地相互传递,一哄百哄,拿它当了据点。你看吧,一过十一点,杂七杂八的各路佛爷,带着一上午的收成,喜气洋洋地占据冷面馆各个角落,侃的、哨的、犯口,按理来说,他们这帮子不(——行话,软。),每天的进项,着实不少,一个月下来,五个部长的工资给他们也不答应。
看着挺牛,其实是驴粪球外边光,偷没少偷,但是得上供,为什么?没辙,份儿不到家,既然磕不过,打不过,斗不过,这个喜儿就得让人家抽。而且,抽的是大头。咱在人家地皮上混,几条线路的归属,自然是人家的,不成文的规矩传了很多年,没有人反悔、违抗,除非你灭了对方。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要想翻篇儿,就得付出代价,无论是哥们儿兄弟,还是自己,不弄出个血肉横飞,还真得昧着自己的心拿人家当大爷供着。
即使统领着几条线的佛爷小克难,也得给顽主爬爬小抽一道,再就是瓷器哥们儿也是如此,钱这玩意儿,有时候真挺好使,兄弟们得吃饭、得耍、得磕、得碴锛、流血断胳膊、断腿,银子是绝对少不了的。
底下的兄弟麻老四喜气洋洋地报“喜”:“大哥,碰上一个雌儿,盘儿长得绝了,我敢保您这辈子死了都不后悔。”
“去你大爷的,方他妈的谁呢?听你丫的话黄瓜菜都得凉,什么话不带着水分,她天仙呀?没见过女人是不是?”小克难根本不信。
“大哥,我犯一句口,这小姐们儿绝对让您一辈子不想别的女人,不是那么回事,把我眼睛挖出来,不,操我亲娘祖奶奶。”老四嘴上跟不上劲,起了毒誓。
这一闹腾,小克难还真动了心,麻老四的话肯定把牢,否则,他小子准得挨一顿饱揍。“走,展(展——看。)一眼去,长长麻老四带来的学问。”
等走到耿小草眼前,小克难的眼睛瞪得跟牛蛋大,跟着的十个兄弟已觉得眼前发“花”:这姐们儿长得绝,所有女人具备的优点全部凹凸体现,没有一丁点多余的部位,对称的小酒窝一笑,既显得甜美,又显示着妩媚成熟,熟得简直透到底了。
“大哥,大名久仰,小妹妹上赶着认识一下。”语音优雅,带着娇脆,柔嫩得让男人感到冲动。
旁边的奇勇子推了一把犯呆的小克难,他才从中魔怔一样中醒过闷儿来:
“哪……哪里,你……你来,我高兴,我……请吃饭。”够现的,竟然成了专业结巴。
“谁请谁都一样的。”耿小草落落大方地应答。
“可别,打我的脸,咱哥们儿从来不会让女人付子(子——钱。)儿的。”小克难的铁钉话透着仗义。
“大哥,好男人都应该像你一样。”耿小草的话跟得是时候,也很做劲。
小克难听到这样捧到天上的话,立马飘了起来。有这可心的人在身边,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艳福。
到哪儿都有多嘴多事的人,费了大力也不讨好,麻老四就是天生挨骂的货。“大哥,有点事跟你说。”
“怎么着?”
“今儿,您不去接串红姐吗?”麻老四讨好提个醒。
“添堵是吧?看在你有功的份上,免打免骂。德彪,给丫三十块钱,爱干吗干吗去,赶紧离我越远越好,你妈怎么没教你会来人事。真他妈邪门!”小克难无可奈何地挠挠头,“走吧,妹妹,别见笑,兄弟们水平就这么高。”
早有人张罗着占了大桌,小克难春风得意里外都是乐,有这么漂亮的姐儿给自己添着美色,增光添景,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对耿小草的回头率更是得意非凡,嗓门也比平时亮了许多:“这儿有的,全都是双份,哥们儿酒撒着欢地喝,谁喝不到家,不喝到底,就是对小草妹妹的叫板,就是跟我小克难过意不去。”这话给自己提气,也给耿小草加着码。
拌桔梗、辣白菜、泡菜、拌辣肉、精拌狗肉,一一端上,很快摆得满满一桌。
有不长眼的,也有会来事的,亮子开始抖机灵:“让咱们这帮子人蓬荜生辉,解气解馋提神拔份儿的草姐给弟兄们来几句入伙感想,哥儿几个呱唧呱唧。”
还真捧场,一气鼓了七八分钟,玩儿命拍得手竟然弄个通红。
耿小草一直撑着,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良苦用心,惟一的能占得住脚而且控制住局面的就是高傲和自信的良好的心态。她始终认为,掌握男人的最佳武器就是永远让他不轻易得手,越得不到的,往往就是最有价值的。她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女人特有的韧劲和仔细,与众不同、落落大方地开始进入:“跟你们各位相见,是我的荣幸,风风雨雨,打打杀杀,拼死拼活,一切为的就是活得舒坦,玩儿得有滋有味,刺激之下有快乐,此时不及时行乐,何时行乐?”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确实向往你们过的日子,即使要付出代价,怎么着都是值。其实,我特简单也很任性,只要一条道认准了,绝对走到黑。克难大哥,聪明智慧,敢作敢当,豁达仗义,这才是我喜欢的爷们儿汉子,假如大哥能接受我,与你们同甘共苦,齐享受,尽着性地折腾,这日子能错得了吗?我提议,这头杯酒举起来,敬克难大哥,他大人大量开金口,咱姐们儿绝不含糊,没二话,怎么样?”
这小话煽的,把小克难捧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将耿小草一口吃到肚子里的心都有,无论口才、气质、美艳,耿小草面面俱佳,怎么想、怎么看、怎么往外带,都舒坦、提气、美在心上:“嘿儿,这话儿怎么说的,小草,本是给你接风,你却往哥哥的身上摆事布子儿,得,受领。杯子里甭管白的黄的,别装大个的,一起干。”他发的话还真没人敢不听、敢不做,一时酒桌上呼啦啦倒全都站起来,一仰脖见底。
耿小草是谁呀?人精,趁热打铁:“想回家的现在就走,留下的可着劲地折腾,一律概不论,有能耐的,觉得自己有点小量,上!”
第三部分第11节 玩儿得挺开
平常难得的一次彻彻底底的放松,真给小克难的兄弟们解了气,闹腾,起哄架秧子,耍酒疯,这是强项,又有耿小草这么漂亮的姐们儿陪衬着,血气方刚的都想显显自己的德性,自然表现一番:
“草姐,您随意,我仨。”
“草姐,您意思意思,我这一升端了。”
“大姐,您的酒给兄弟们留着,您都喝了,弟兄们喝西北风去呀?来,跟大姐叫板的,先过我这关。”
“去你大爷的,就你那点猫尿,也上桌?”
“没错,臭现眼的货,下去。”
“哦,给丫一大哄呀!”
“啊哄,啊哄!”底下不服的不在少数,情绪肯定是煽了起来,小克难刚要拦,被耿小草拦住:“哎,大哥,你让他们疯去,机会难得,这根弦老绷着那么紧不灵,你得时不时使点温柔政策,拉拢人心比切几个管用得多。”她倒成了老江湖油子,一席话说得小克难连连点头称是。
耿小草先玩儿酒后投石问路:“克难大哥,咱干仨,行吗?”随后甜甜地一笑。“太行了,多大的事呀?”小克难美美地来了三下。
“听玩儿的人讲,有个叫凉粉的,挺厉害,玩儿得特好,在这些人中,玩儿得挺开,上下左右都挺买她的账,我就纳闷不明白,一个女人有多大能耐?还是有分身术,能八面玲珑?”耿小草的小锣边敲得相当不错。
“那姐们儿,看怎么说了,仗义那是没的说,做的事更像个爷们儿,别看这么多的碴锛都是为她,却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一件是她自己挑起来的。说句良心话,有些大碴锛还真给她面,人家里外都有面,但都是人家走出来的,怎么着,有过节?”小克难挺敏感。
耿小草马上恢复坦坦然:“没有,只是听说,挺佩服,不知是真是假,好奇。”
小克难说:“这好办,哪天我摆个饭局。小草,别赖哥哥多想,我怎么觉得你不像玩儿的,真的,难以想象,你这样的人物能进到我们这个圈子?”
耿小草说:“嘿儿,这年头,干什么都没劲,混呗,保不齐还能混出个人样来,行行出状元,我挺自信,跟着您,起点挺高的,您的雄心,我的信心,加上弟兄们的齐心,准能把四九城干出个名堂来。”
一席话,把小克难捧得热血沸腾,开始发威:“弟兄们,都耸起耳朵听着,从今儿起,无论大事小事,小草的话就是我的话,装三孙子王八蛋,别怪我小克难,翻脸不认人。”
“谁翻脸不认人呀?”软绵绵的声音传过,“有了红颜小知己,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怕呀。”
小克难头也没回:“凉粉,只有你敢这么说话,这又是从哪个阴风怪角钻出来呀?”
“哟,我当是哪路大仙呢?过智,你的小冤家什么时候安了个狼心插到这堆里来了?妹妹,小心,这帮子都是披着羊皮的狼,狼心不是不狠,会吃亏的。”凉粉当头就是搅话,一点客气情面也不留。
耿小草更不软:“玩儿的人都说,过智的旁边绝对是凉粉大姐,如假包换,看来真是一点不差。多谢大姐提醒,别人玩儿,我也想玩儿玩儿,玩儿得不好,大姐多多点拨,过去不到的地方,您大人大量,我耿小草任嘛不懂。但事儿是人做的,就得有人跟着学,有句话,不知大姐您受听不受听,人多力量大,人最怕齐心,倘若大家着膀子一起折腾,保不齐成事。”边说边用另一只丹凤眼斜着过智。
过智感觉到射来的目光,根本不当菜夹,十足的冷漠无人,他清楚,女人要犯傻,能傻得出圈,十匹马也拉不动,一根筋到死,尽管如此,他倒觉得,那只是一厢情愿,跟自己屁嘛关系也没有。
他的举动,耿小草心中早已火冒三丈,但此时此刻此场面又不能发作,她挺清醒,现在还不是自己使性子的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早晚有一天自己能够翻过篇儿来,这仇早晚得报,既然自己肯下这么大的本,必须要有结果,要让付出的加倍回报,但即使忍,也绝不能让对方压得过于轻松,低视自己。想到这说道:“大姐,过智聪明,他那个脑袋瓜儿您要是不用,真可惜,极大的浪费,给别人要用好的,您可是一大损失。”
凉粉冷笑相对,干脆利落:“我还没有七老八十,暂时还不用人点拨,不过,说句一点都不肝儿颤哆嗦的话,可着玩儿着的哥们儿姐们儿,谁要是动过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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