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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诱鸟,宝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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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都带着尴尬、好奇的神情站在他们圈子当中的第一个新娘周围。这个圈子当中的第一个新娘玛丽亚老在试图把别人也拉进圈子里来。在这些强壮有力的电工这里,这是一种痛苦。这就是这个存在着不可避免的社会对立、战争和意见分歧的世界的世道常情。林果的抗议对一种由沉默、怀疑和毫不掩饰的敌意形成的隔阂毫无作用。要是人类能够像我们一样相互忍让,和平共处,那多好啊!他神情忧伤地想,而这时,已经有一些长长的黄卷须从近处的灌木丛中向他爬来。林果坐了起来,发出警报。可是这时,附近没有一个能够保护他的女人。他要自力更生。他猛一下子,从腰带上拔出刀子,滚向一侧。轻而易举就可以将卷须割断。对这样的敌人,很快就收拾了。
他们缩回附近的灌木丛中。这时,他们相互搀扶着,他们不再是一伙男人和一个女人,而是——反正都是——人。人。种种差异都突然忘得一干二净。
《我们是诱鸟,宝贝》 第二部分第四十一章 现在,在光天化日之下
第四十一章现在,在光天化日之下
现在,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林果胳膊里,涌进他们心里的那种愉快感觉突然消失。如山一样的重负压在心上,真是羞愧难当。从外表到底看不出这种羞耻之心。从外表到底看不出这种羞耻之心正受到促进。
只是在人们更仔细地观察这种羞耻之心时,才看出它正受到促进。他们这么快就从哪儿弄到这种熟练程度,把精力又集中起来,去玩他们心爱的钱呢?其实他们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可是他们办到了。悦耳动听的音乐突然变得非常冷静,非常自信,非常自负。四月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复活节兔子的苗床,照到那些彩蛋上。其中,有一对淡黄头发、一对头发黄得难以置信的兄妹,慈爱的母亲给他们穿上彩色的节日盛装。他们匆匆忙忙地从花园的这一头赶往另一头。他们红红的果酱嘴巴对于保罗这个爱吃甜食的人,这个亚美尼亚人来说,始终都是一种刺激。
这是草莓呢,还是覆盆子?军人保罗在问自己。头发无论如何都是蛋白甜饼,眼睛是牛奶巧克力,军服是另外一种艺术品。这时,一阵响亮的丁零当啷声猛然一下使他放下工作。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对准床上的复活节兔子。这是在用海藻做成的四个淡绿色口罩上面、四顶淡绿色便帽下面的四对惊讶的眼睛。保罗让山羊角掉下来,哑口无言、一动不动地伫立着。这时,他望着面前的地上,漫无目的地望着闪闪发亮的乐器。
保罗在其短暂的生涯中,曾经把一些人刺进过山羊角,这就是为数不少的学士。现在,所有这些学士重新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参加为长征制造旅游低帮鞋的半成品的工作。除了林果、乔治、保罗和约翰之外,没有人注意到任何蛛丝马迹。他们把大衣领竖起来,架着太阳镜,戴着人造假发和假胡须,挎着吉他,穿着短上衣。这四个人就这副打扮,像小偷一样在夜色中悄悄溜出他们自己的花坛。这里是通路板、做听差的小伙子、野火、滑动砝码、移动式起重机、解雇证书、跑步、时装表演女郎走的高台、学步车、加工检验单,以及其他以Lauf开头的字。那些土包子急急忙忙赶进前面上了刺刀、有许多新歌曲的树林。现在大家集合!
又过了美好的(美好的)一天。
《我们是诱鸟,宝贝》 第二部分第四十二章 林果踉踉跄跄
第四十二章林果踉踉跄跄
林果踉踉跄跄,从一个短暂的冒险进入下一个短暂的冒险,总在寻求圆其冒险梦。在林果之前,要圆这些梦,就要从一个短暂的踉踉跄跄奔向下一个踉踉跄跄,从一个短暂的冒险奔向下一个短暂的冒险,而且总是在逃亡途中。就是这个林果,在寻求圆其冒险梦时,一跃而上,从一个短暂的冒险跃向下一个短暂的冒险,与此同时,他还把一些装饰品从他那土耳其近卫步兵上衣上拆下来。
林果踉踉跄跄,从一个短暂的冒险进入下一个短暂的冒险。他经常对那些短暂的冒险家,对他在圆其冒险梦时多次粗暴与之擦肩而过的冒险家说:在我眼里,你们简直就是几个货真价实的无赖,是几个管理猎区的官员(非常可惜)。
林果在他踉踉跄跄地从一个短暂的冒险进入下一个短暂的冒险时,嘴里觉得淡而无味。他有一种不愉快的回忆。他经常对保罗,对这个身穿有闪光饰物的比基尼泳装,从一个高挂天空、闪闪发光的星球上跳下来的保罗说:你从一个星球上下来。真他妈该死的!到底还是让我们彼此真诚相待吧!
五光十色、罩上闪光饰物的破烂货、密封大口瓶、美味食品如雨点般落向呆头呆脑的保罗,落到他的后帆上。这个后帆在果酱上预示天气状况。
林果在打量他。虽然他表面上非常平静,但林果感觉到正在他内心熊熊燃烧着的、绝望的火焰。他再也不是那个嘻嘻哈哈、风风火火的小伙子,再也不是那个把生活视为一个大笑话的人。看来他是在逐渐变成一个男子汉(一个男子汉)。此人突然学会:在遭到命运打击时,只能够俯首帖耳。
每当命运敲门时,保罗往往都俯首帖耳,伫立好几天,听凭命运打击。大多数人都认不出他来了。从前那个嘻嘻哈哈、风风火火的英俊小伙,那个把生活视为一个大笑话的人到哪儿去了?森林里的树木被砍得稀稀落落。天慢慢发亮。保罗和林果在用灯光照着林果进行光疗,照着保罗的照片,照着林果和保罗这两个有浅蓝色眼睛的幻灯形象。这是反坦克狙击射手。城市已经披上晚装。在千家万户的窗户里,重新亮起了万家灯火。敞开大门,接纳迟到的回家者,放出晚上散步的人们,放到黑暗之中。汽车开着头灯行驶。全家人济济一堂,共用晚餐,观看电视,聚会联欢。还允许孩子熬一会儿夜。这是让我们忘掉日常生活中的匆忙和不安的时刻。这座大城市已经披上晚装。
从一千个窗户里亮起九百九十九盏灯,照进黑暗之中。只有一个窗户依然是黑沉沉的,没有亮灯,一片黑暗,这就是林果的窗户。林果躺在他那乡镇住宅冰冷的地板上哭泣。你们这些饱食终日的人,你们这些脑满肠肥的富人没有注意到,在你们当中有一个孤独的人万念俱灰,在无名氏大军中有一个无名氏已经没法再继续活下去了。我们这些人门挨门,门挨门,门挨门,门挨门,彼此是近邻,却又素不相识,是住在一个大房子里的、地道的陌生人。当这个无名氏大军里的一个无名氏缺席时,他死后可以几个星期,几个月之久躺在那儿,而不管他现在是否淹死在浴盆里,是否由于城市煤气窒息而死,是否死于心力衰竭,是否被刮胡刀的电线勒死,是否在家庭桑拿浴室中出汗过多虚脱而亡,是否被电流夺去了性命,是否被橱房餐具柜砸死等等,都无所谓,反正是丧了命。他可以几个星期,几个月,甚至几年(甚至几年)无可奈何地躺在那儿。在这个匿名者的人群中,没有人会注意到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因为每个人都在为获得多于他所需要的利润而日夜奔忙。在这种情况下,林果不会满怀信心地展望未来,因为在他的斗争中,他只不过被人视为灯光的色彩机关,视为变电所罢了。现在,他没有一个总算是忠实于他的人,没有一个与他同甘共苦的终身伴侣。
然而对于林果而言,比财产和物质保证要重要得多的,却是确信终究会找到这样一个人的信念,这个人会赐予他一生渴望得到的那种东西——爱情、安全和认同。有一天晚上,他在这方面获得了成功。保罗就像他一样,身穿有闪光饰物的比基尼泳装,从一个星球上下来,压坏了林果那孩子头上诱小鸟入网的哨子。这时,他这个杀人者占了上风。这个屠户眼里噙满泪水。他很感动。不过与此同时,他又要感谢命运,是命运在他经历了多年困苦与失望的艰辛岁月之后,终于给他带来了梦寐以求的生活幸福和身体锻炼。
林果在这个月偶然看到一个邻居毫不留情的目光,这种目光使他直至内心深处都大为震动。这是一种充满仇恨的目光,致使他误以为是自己弄错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一个与他门挨门地住在一起、却又不认识他的人怎么会恨他呢?这个房间狭窄的墙壁好像要压死林果似的,使他透不过气来,感到压抑。寂静明显可见。一切都重重地压在他的脓疱上。自从父亲早死以来,寂静第二次给他身上撞出一个肿块。在这个使自来水管不漏水的邻居走了之后,还有一件事情长期折磨林果——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仇恨的目光。他用手撑着头。他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说邻居现在仍在恨他的话,那又是为什么?
保罗使劲地,非常使劲地把他的林果拉到自己胸前。他激动万分,一言不发。只有他那只布满细血管的手在安慰他,抚摩他那步兵的潮湿头发。保罗还穿着他那身星条衣,不过他事先已经为便装作了准备。他也许能够毫无危险地同它几千位房客、怒气冲冲的人和到场的仆人一起,消失在这个灰色的住宅小区里,而不会有人来问他到何处去或者从何处来,不会有人来问他:你从哪儿来或者是你到哪儿去?他再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跳起来,同他那几千位房客一道,消失在灰色的住宅小区里。这些房客甚至在像他这样一个有知识的人看来,所有人的外表全都一个样。不过有一点保罗却明白:一旦逃跑成功,他首先会在何处隐藏。这一夜他虽然服了药,却无法入睡。太多的事情涌上他的心头。差不多清晨三点钟时,他精疲力竭、全身无力地站在房前。林果就在这座房子里固执地住着一套漂亮的单身男子公寓住宅。他的心怦怦直跳,一下子跳得非常厉害。他按门铃。没有丝毫动静。在这个异乎寻常的时刻,人们全都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人们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喝啤酒,咬指甲。
谁不知道他们这些造车工人?七十九个国家的大约四亿观众,一个周又一个周地坐在电视屏幕前,共同经历这些冒险活动。现在,孤孤单单的格林可以为自己和他那美好的、北美西部未开发地区的家庭,把一个丰功伟绩记载下来。读者把《富源》选为最受欢迎的电视连续剧。这部连续剧正在德国电视台播映。小鹿电脑计算出结算:百分之二十三点八九选造车工人。这与德国发电厂遇到的情况一样,同样少得令人惊奇。事实就是如此:可以断定,用于《富源》时段的电力消耗非同小可。每个星期天十七点二十五分,联邦共和国的电视观众都被卷进了《富源》之中。这意味着,没有会给保罗开门。不管他是死了,受了重伤,还是图谋杀人,不管他干什么都一样。他只能呆在门口,没有任何成果可以记载下来。这时,就连林果都重新穿上他那条在钉子上挂了好久的星条裤,犹如一个怕光的罪犯般,避开繁华街道。
《我们是诱鸟,宝贝》 第二部分第四十三章 埃姆马努埃尔走(1)
第四十三章埃姆马努埃尔走……
埃姆马努埃尔随着工厂汽笛的呜呜声走到大门口。在这一群工人当中,很难认出他来。他同别的工人一样,浑身是汗,肮里肮脏。作为学徒,他从未长时间地照镜子。现在作为工人,他就更没有时间做这种事了。
这也不再是细嫩的男孩子的手了。人们从手上感觉到,这只手已经习惯使劲干活。
只有一刹那工夫,他感到那种不可抗拒的,要在和煦的阳光下躺在草地上,让和风拂面的欲望正在增长,正在表露出来。但他很快就把这种冲动又压了下去。
他和赫尔穆特手拉手散步,穿过大雪纷飞的雪景。赫尔穆特有时候揍一下他的屁股,有时候打一个他的脸,有时候敲一下小腿肚,然后把亮闪闪的白雪撒向天空。这片宁静的土地回荡着受惩罚之人的哀怨声。
赫尔穆特有一双显出同样颜色、闪闪发光的眼睛。他就像他穿的那件紧身滑雪衫一样,显得风姿如此优美,惹得康妮这个身披玫瑰红蓬松薄纱的人穿越星星点点的积雪,向他飘来。到处都像羽毛般轻轻给他搽粉。
在他这样躺着,把玫瑰色的屁股伸向十二月的天空时,鼓起的一团柔情蜜意制服了他。
然后,埃姆马努埃尔虽然饥肠辘辘,却又心满意足地上床睡觉。
然后,埃姆马努埃尔感到全身发抖。
然后,埃姆马努埃尔开始脱衣服。
然后,埃姆马努埃尔有几秒钟的工夫闭上眼睛。
然后,埃姆马努埃尔冲了上去。
康妮现在公然张着嘴大声呻吟,就好像她就这样被赫尔穆特发亮的皮靴踩进雪橇似的。这个笨丫头的胳膊犹如绑起的香肠,头上扎着丝蝴蝶结,现在深深地陷到冰冷的风景区下面。一大批一大批的人群从她头上迈过,这是一群又一群无聊的军人。
在美国,炎热的夏季开始。黑人狂热分子又在鼓吹暴力的语言。巷战——在克利夫兰突然爆发的种族骚动夺去了十个人的生命。在合众国,黑人狂热分子重又搞起了暴动。这是一场为一个超市而进行的种族战争。这样一些大字标题在这些日子惊动了全世界。在这些日子,美国在黑人与白人之间的流血冲突中颤抖。而在这些日子,我们这部小说的故事也在发生。来自慕尼黑的二十一岁姑娘英格博格生活在爱慕之中,忍受着爱慕之苦。她爱慕这个有色皮肤的美国大学生、科学家和奥运会选手,这个长相英俊、神秘莫测的典型人物——坦率的奥托。这样一种受到周遭诅咒的爱情遭到众人的嘲笑蔑视。人们嘲笑蔑视这样一种在故事发生地慕尼黑、华盛顿和墨西哥城发生的,充满爆炸性、戏剧性的爱情。您就同我们一道,来经历一下激动人心的冒险,体验一下家乡的命运小说——一部有现实意义的小说,体验一下在受到禁锢的幸福的火焰中的两颗心吧!(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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