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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5-血战台湾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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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之意,只在帐中与杨朝栋、何廷斌等密商。
马信、周全斌等急不可待,纷纷前来向郑成功请战。
周全斌道:“末将询问了岛上百姓,均预言两日后海上必起大风,若不乘此时天气晴好急速出兵,恐要困在澎湖岛上啦!望藩主三思。”
马信亦大声道:“周将军所言极是,众将士均已急不可待,再要遇上个暴风雨天气,困上个十天半月,别说上阵厮杀,便是燥也要燥出病来啦!”
郑成功对两位爱将报之微微一笑,安慰道:“便是再凶猛的风暴,又岂能挡得住本藩的虎狼之师!攻取台湾之事,本藩自有安排,二位将军少安毋躁,只管督察众将士振作精神,做好准备,随时听从本藩之令。”
周全斌、马信虽将信将疑,但见藩主神态颇为自信,不便再言,只对所部严加约束,只待藩主一声令下,即刻出动。
转瞬间三天过去了,到第四天午后,果然天气骤变,海面上狂风呜嗷呼啸,卷起冲天巨浪,排山倒海般直向港内扑来,数百只战船在风浪冲击下颠簸摇荡,碰撞得“咚、咚”作响。刹那间,平静的港湾山呼海啸,一片喧嚣。
众将均暗暗叫苦,郑成功却非但不急不躁,反而有遐率杨朝栋、何廷斌及右武卫周全斌等登上座舰观风,令人难以捉摸。
郑成功站在甲板之上,迎着狂风,手扶栏杆,时而仰望天空奔腾的黑云;时而遥看港内东倒西歪的战船;时而低首沉思,再不言语。
其实,连杨朝栋等均不知他的心思,只是顺着他的目光左观右看,想看出一点端倪,但除了漫天彻地的风云海浪,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杨朝栋等正自困惑,郑成功回过头来,与杨朝栋、何廷斌等大声喊了几句话。杨等目瞪口呆,半晌答不出话来。郑成功已令中军官传谕各镇,即刻起碇开船,跟随帅舰直插台湾。
各镇督听到此令,无不骇然,以为藩主准是疯了。但军令如山倒,谁人敢违?只有速传将令,准备起航。
片刻工夫,数百只战船已纷纷起碇,迎风破浪,跟随着郑成功的座舰,相继驶出了妈宫港。
这时,乌云越聚越厚,天空渐渐变得昏黑一片,仿佛天幕骤然下降,与滔天巨浪融为一体,一时间海天一色,混浊一片。突然,暴雨又倾盆而至,被狂风吹卷成一道道白色雨帘,整个大地变成了汹涌澎湃的一片汪洋。数百只战船犹如一群惊马,在风浪暴雨中跌撞窜奔,忽而这只船倾斜欲倒,桅杆直插浪峰;忽而那只船被巨浪淹埋,踪影全无;忽而有的船直跃浪峰,犹似大鹏展翅……其势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比之当年北征于羊山遭遇的飓风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饶是郑成功等多年奔波于海上,平时见惯了惊涛骇浪,此刻也无不为之惊心动魄。
座舰在迷茫的海中领航,郑成功与杨朝栋、何廷斌等身着雨披,始终站在甲板之上,任凭狂风肆虐,暴雨浇淋。郑成功时而与何廷斌耳语几句,再向舵手发令,指引船行方向。
行驶了约一个时辰,座舰靠近了一个岛屿,何廷斌对郑成功大声喊道:“藩主,柑橘屿到啦!”
郑成功喊道:“好!”接着对中军官下令:“传本藩令,调转船头,回港!”
《血战台湾岛》 第三部分第五章 枕戈澎湖 扬帆出师(8)
众将领巴不得有此令,各镇船只纷纷改变航向,顺风行驶,只片刻工夫,便由飓风送回到原出发之地。
郑成功令查检全军船只,竟是只船未损,只卒未失。众将见出师不利,均是沮丧不已。郑成功则哈哈大笑,道:“告诉诸位知晓,此番之行动,只不过是本藩小作一番恶劣气候中的操演而已。所以未曾预先言明,乃是为使操演更具实战。我水陆各镇船只既抗得住今日之狂风暴雨,未损一船一卒,复有何险何难能挡得住我大军前进?收复台湾之大事可成矣!”
原来,这数百艘舰船均是工部按郑成功所嘱,专为收复台湾而设计建造的,预先想到跨海远征,难免遭遇暴风巨浪的冲击,特地在船帮上嵌了铁板,坚固异常。自出师以来,一直是晴好天气,无法得以验证,今日初遇飓风,正好一试。寻常船只逢如此风浪,必是受损惨重,而这批船只却毫发未损,郑成功自是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众人听说这次兴师动众,不过是征服风浪的一次操演,方各自松了一口气,各回本镇安歇。
一场搏风击浪的恶战结束,众将士惊心稍定,新的更大的烦恼之事,却又接踵而来。此事源出于杨英。
杨英身为户部都事,办事素来十分稳妥。大军抵达澎湖后,他与众将一样,原以为藩主在此地稍作休整、安置后,便会即刻趁热打铁,一举而登陆台湾,所以大军虽只带十天的粮秣,他心中并不着急。谁知,数万军队上得澎湖岛后,藩主却安然处之,迟迟按兵不动。粮秣一天天减少,杨英表面沉稳,心中实是忐忑,日夜细加盘点估算,眼见粮已耗掉过半,偏又遇上风暴,不知何日方停,攻取台湾之战正遥遥无期。身为多年的随征户官,深知此事关乎大军之生死存亡,决不能听之任之。他坐在营帐之中,望着外面苍茫夜色苦苦思索,风雨的狂吼呼啸之声,犹如千万把利刃攒刺着他的心。他终于坐不住了,冒着风雨,踉踉跄跄径奔帅帐来见郑成功。
夜虽已深,郑成功并未安歇,正端坐几前,秉烛夜读,似乎把外面的狂风暴雨丝毫不放在心中。见杨英进来,将书合上,问道:“是杨都事啊?”
杨英见那书却是《诸葛忠武侯集》,便道:“藩主,火烧到眉毛啦,您竟还有心思披阅兵书?”
郑成功当然知晓杨英此来所为何事,便微微一笑,诙谐地说道:“不是火烧眉毛,而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啦!我大军已快一年未曾打仗,军心稍见松弛,这场暴风骤雨,实是为我大军鼓舞士气来啦!”说着,话音一转,问道:“杨都事深夜来见本藩,想是粮粟吃紧,要大军勒紧腰带了吧?”
杨英面带忧色,低声说道:“启禀藩主,大军所带粮粟已捉襟见肘,所剩无几,再吃下去,登陆大战之时,就是一群饥兵疲卒啦!可屋漏偏逢连阴雨,眼下又遇风阻,看来三二日之内无法启驾,这粮秣之事须想个妥善之策……”
正在这时,马信急匆匆闯了进来,见杨英在座,便大声道:“杨都事也在,那就更好啦!”
郑成功笑问:“马将军何事,如此风风火火?”
马信转向郑成功,道:“藩主,末将所部粮粟已快全部吃光啦!部分士卒已口吐怨言,眼下须即速想方设法补足粮粟,否则,只有动用‘光饼’与‘征东饼’。”
这“光饼”与“征东饼”,乃是当年戚继光统兵抗击倭寇之时,为了少带辎重粮草,以隐蔽行踪,长驱直入,神出鬼没地打击倭寇,而创制的一种干粮,以面粉掺和进盐或糖,揉成扁圆形状,当中通一小孔,烤成干饼,用细绳串起,分发给士卒随身携带。这种干粮,为长途奔袭打击倭寇,确是起了莫大作用。为纪念戚继光,人们称咸饼为“光饼”,称甜饼为“征东饼”。郑成功不知台湾虚实,故令士卒每人携带约二三日口粮的干饼,以备粮秣一时供应不上之时作应急之用,不准轻易食用。
果然,郑成功对此事甚为看重,一听要动用干粮,断然道:“不行!此物为登陆厮杀紧要关头作救急之用,此时无战事,焉能轻易动用!”
马信摇头欷嘘,两手一摊,为难地说道:“那如何是好?”
郑成功转过脸来,凝视着杨英,说道:“杨都事,马将军来向你要吃的啦,依都事之见,眼下该当如何施为?”
杨英沉吟道:“藩主所言极是,士卒所带干粮委实不能轻易动用,应急之法,只有就地筹措!”
郑成功不动声色,再问:“都事以为在澎湖诸岛能筹得大军所需粮秣吗?”
杨英摇摇头,肯定地回答道:“不能!数日来,英四处巡视观察,探访民情,见岛上百姓渔、农、牧并举,辛勤劳作,也只能保得自给,或略有剩余而已,估计便是筹措,亦是杯水车薪,难济大事,但眼下别无他法,只有筹得一点算一点啦!”
郑成功这才不再犹豫,点头说道:“甚好!就依都事之见,从明日起,请都事偕洪暄于岛中征粮。不过,要严加约束征粮士卒,便是只升半斗,也须付足银两,莫要弄得怨声载道。能筹得部分粮粟,聊补无米之炊也是好的。大风一时难停,你等冒风行动,要辛苦一些啦!”
杨英道:“藩主放心,要能保得大军口粮无虞,我等辛苦一些又有何妨!”
郑成功赞许地点点头,回头对马信说道:“马将军可对士卒细加抚慰,告知他们,三日之内我大军必有行动。此事本藩即传令各镇,随时准备起驾。”
马信答应一声,与杨英一同告辞而去。
翌日晨,杨英与洪暄率领筹粮士卒冒着大风出发,分头前往驻有百姓的三十六屿筹措粮粟。
就在杨英、洪暄连日奔波筹粮之际,郑成功于三十日午后,紧急召集众参军、镇将于中军帐议事,商讨筹划登陆台湾之攻防战法,从午后一直延续至当晚。
此时杨英等已筹粮两日,几乎走遍了澎湖各岛屿的家家户户。当杨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来见郑成功时,议事已告尾声。杨英见到极为简陋的中军帐里,正面悬挂着一幅台湾略图,图上标绘着沿海岛屿、港口、荷军城堡、炮台等符号和显示荷军驻扎各处兵员的数字。郑成功神色冷峻威严,站在图前,手握长杆,一边讲述一边在图上指指点点。杨英扫视一眼,见杨朝栋、甘孟煜、何廷斌、马信、周全斌、陈泽等在前排,其余镇将散落周围。众人脸上神色俱肃然而又兴奋,瞪大眼睛注视着郑成功长杆所指之处。整个中军帐充满了大战在即的肃杀之气,杨英仿佛已嗅闻到浓烈的硝烟气味,听到隆隆的铳炮轰炸声、厮杀声……
郑成功以目光示意杨英稍候。杨英会意,悄悄候立一旁。
《血战台湾岛》 第三部分第五章 枕戈澎湖 扬帆出师(9)
郑成功面对众参军、将领,继续说道:“由此可见,此战成功与否之关键所在,是我大军能否顺利进入台江。而船只由外海进入台江,只有南北两条航道可通,南航道名曰‘台江口’,又名‘大港’。此航道水深道宽,大船通行无阻,但荷军在航道两侧以重兵设防,工事坚固,炮火凶猛,对航道形成炮火夹击之势,如强渡此口,必损伤惨重。北航道便是诸位早已熟知的鹿耳门,此航道水浅礁多,港道曲折,大船极难通过,荷军凭借天险,在此地不设一兵一炮。鹿耳门所处位置对我军绝非等闲,舟师由此一入台江,便犹如鱼入大海、鸟翔天空,再无阻挡。本藩思之再三,确定此番登陆台湾之战,采取出敌不意,攻其不备之计,乘北航道荷军疏于防守之机暗渡鹿耳门。进入台江后,分兵三路:一路即速占据鹿耳门右侧沙洲鹿耳屿,以阻截北线尾来援荷军,掩护后续军队安全进入台江;一路转而向南,佯攻一鲲身,牵制台湾城荷军,并相机摧毁企图增援之荷军舰船;第三路则直扑禾寮港,包围赤嵌城。等拿下该城,将荷军退路截断,再倾力攻打一鲲身荷军老巢,台湾全岛可一举而下矣!”郑成功讲述完如何排兵布阵,略略停顿片刻,又问询诸将有何见解。
帐中一片寂静。郑成功目光从众人脸上徐徐扫过。
这时,躲在阴暗角落的宣毅后镇吴豪欲待说话,却又皱了皱眉头,长叹一声,又将话语吞咽了回去,神色阴冷而又沮丧。
马信大声道:“藩主,马信却有一事未明,甚感困惑。”
郑成功道:“请道其详。”
马信道:“藩主用兵,神鬼莫测,所向无敌,信等钦佩至极,再无怀疑。但在厦门出师之前,吴豪将军便已言及鹿耳门之险,今日藩主又亲言此航道之不可渡。由此处而入台江,果有突出奇兵之效用,然而我船既无法通过,也是枉然!藩主却又言道由此偷渡,马信便被弄糊涂啦!”
监管中军船只的陈广亦忧心忡忡地说道:“藩主,末将除同样怀有马将军之困惑外,另有一事担心。此番远征,众将士同仇敌忾,士气高昂,只望杀敌立功,早日收复台湾。可此时风暴未息,海上巨浪正狂,船行恐大有风险,还望三思,是否待风雨稍稍停歇,再行开驾?”
众将顿时活跃起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均以为马信、陈广所言极有道理。
有的道:“马将军说得太对啦,鹿耳门水浅礁多,难道大军能插翅飞过去吗?”
有的道:“风浪如此巨大,船行确是极险,万一再重蹈当年羊山大难之覆辙,岂不悲乎哀哉!”
……
吴豪见此情景,颇有些幸灾乐祸,望望这个,瞅瞅那个,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似乎在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且看你等有何通天本领!”
郑成功却默默无语,只面带微笑,神色泰然,静静地听着议论,待嘁喳之声稍稍平息,众文武的目光又望向他时,他方徐徐说道:“诸位将军为大军前景忧虑,其心忠贞可嘉。但自古以来,凡用兵上应天意、下顺民情者,无不在紧要关头得天之助。三国赤壁大战,天降隆冬季节极为罕见的东南大风,助诸葛亮、周瑜以火攻大破曹军;刘秀征讨王莽,大军为滔滔黄河水所阻,是夜北风大起,气温骤降,一夜之间黄河水冰冻三尺,人马从冰上渡了过去,王莽军尚沉睡在天险的梦中便遭痛击;远的不说,便是去岁我军与清军厦门大决战,我以弱旅敌其全国之师,也是在极危难之时天助神援,风回潮转,立破达素。此等之事,不胜枚举。我军今番收复台湾,乃是为恢复国土、救民于水火而战,苍天有情,焉能不助我顺风、假我潮水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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